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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传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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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三声响,连珠三箭,尽被谢安一箭射下,虞正叹道:“谢安射技,百步穿杨,当真绝世无双!”虞正换过铁胎弓满弦射出,谢安张弓一箭,嗤一声却被劈为两半,来箭之势不减,径直射来,喀一声将书有“会稽王”的牙旗射了下来,晋兵瞧到无不骇然,谢安面色突变,遥指虞正问道:“那少年是谁?”龙启元道:“他叫虞正。”谢安默记下了这个名字,暗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突然之间,听得啊的声惨叫,谢安回头瞧去,不由惊叫一声,司马道子胸口中箭,鲜血崩流,谢安扶住司马道子急令退兵,司马道子箭创极重,回到营寨昏迷不醒,随军太医医治后道:“王爷伤势严重,需静养些许时日,方能转醒。”谢安便护着他向建康飞奔回去。回到建康,疗治多日,司马道子方悠悠转醒,当时太医瞧到他后背之字时,吓得脸无血色,全身发抖,司马道子道:“太医看到什么了?”那太医俯身拜下道:“臣下老眼昏花,什么也没瞧到。”司马道子不予理会,整衣起身,掣过墙上宝剑,端详起来,那太医跪在地上,侧眸间正瞧到司马道子手中的宝剑,吓得魂魄纷飞,捣头如蒜,司马道子道:“皇上喜欢听谎话,但本王最忌有人在耳边说谎话了。”说着将剑一送,噗一声鲜血飞起,溅了司马道子一身,司马道子拔出剑,那太医抽动几下,便气绝身亡,司马道子端着剑道:“凌云寨,本王不铲平你,誓不罢休!”挥剑把桌案劈翻了。
且说虞正、绝尘大师拜别陆吟霜,回到了蜀山,刚进练武厅,正与王剑冲、雪长风撞上,虞正俯身跪拜,王剑冲青筋暴跳,握的拳头铮铮直响,一副跃跃欲出的样子。
雪长风横身拦住,道:“王大侠,正儿侠骨丹心,决不会做出下毒这等卑鄙之事,雪某担保此事必有隐情,待查明之后,再行定夺可好?绝尘大师合十道:“正儿有心回山,说明他心如止水,毫无惧怯之意,王大侠三思啊!”王剑冲道:“拿下虞正,关入地牢。”左右呼出,将虞正反绑了起来,刚要押走,雪玲珑、颜如霜、王叔明三人闻讯赶了过来。
几人相见,既欢喜又难过,欢喜的是虞正中毒未死,平安归来,难过的是虞正沉冤不雪,踉跄入狱。颜如霜这时换作女装,一身鹅黄长衫,唇如朱丹,玉肌雪肤,发髻秀美,挡不住的美艳,虞正笑道:“如霜,你穿成女儿装好看极了!”若在平时,虞正这样夸赞与她,她定会芳心窃喜,但此际意境悲凉,她只是淡淡苦笑,并未在意,抽泣了下道:“虞大哥,王夫人不是你毒死的,你明说了不就行了。”虞正轻声道:“未到时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放心吧,我没事的,清浊公论,自在人心。”雪玲珑道:“但是、、”一语甫毕,虞正道:“玲珑,不必多言,我自有妙计。”王剑冲道:“好了,别再絮叨了,押下去吧!”两名弟子便将虞正押到地牢,关了起来。
虞正仰躺在乱草中,透过天窗凝望夜空,疏星暗淡,残月无光,地牢中显得分外冷清,不觉间思潮涌动,周遭变故,都浮现眼前,一时间感慨万千,便自言自语道:“这件事解决后,我就回家去,爹爹一定很挂念与我,说不定他老人家还不知道我仍在人世呢,身为人子,未尽孝道,当真罪过!”
突然铁门松动,进来一人,正是王剑冲。王剑冲让守牢弟子打开牢门,搀出虞正,扶他坐在了椅子上,遣退众人却并不说话。
虞正起身道:“正儿斗胆再叫声师父,师父正儿说毒不是我下的,师父信吗?”王剑冲道:“我阅人无数,何等样人,一眼便可识出,说你下毒,我万分不信。”虞正心弦一震,俯身拜下道:“多谢师父信任正儿。”王剑冲扶起他道:“师父这也是出于无奈,其实将你关起来,正是为了要引出真凶。”虞正暗道:“师父与王尊儒有叔伯兄弟之情,若然我说出真相,只怕师父也不肯相信,但若不说只怕王尊儒又会对师父暗加杀害,俗话说家贼难防,纵然师父武功了得,又岂能时时刻刻躲得了他的黑手?”
虞正怯声问道:“师父怀疑真凶是谁?”王剑冲脸色突然暗淡,全身抖了下,虞正瞧到他的反常举动,暗道:“莫非师父知道真凶是王尊儒?”正自猜想,王剑冲问道:“正儿可知真凶是谁?”虞正踌躇片刻,断断续续的说道:“王尊儒!”王剑冲长长吁了口气,站起身子,背向着虞正,其实他心下万分凄苦,鼻中酸涩,竟流出了眼泪,他不愿让虞正瞧到,便面向牢壁,擦掉了泪水。
虞正道:“那日,正儿和如霜跟随着雷宇、徐臣良二人,亲耳听到是王尊儒下的毒。”王剑冲手起掌落,轰一声石屑飞溅,石壁上赫然一个掌印,怒道:“又是雷宇、徐臣良二人。”虞正道:“他二人已经死了。”王剑冲转过身来,黯然道:“王尊儒要夺掌门之位,其心可怜,但暗结蛮夷,其心可诛!师父实不愿事情如此,但是、、”声音哽咽,竟未能说下去。
虞正道:“师父不要伤心,多行不义必自毙,王尊儒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王剑冲叹道:“王顷城与我乃一父胞弟,却为了掌门之位,争得死去活来,而今尊儒又为了掌门之位,暗结外人,欲图加害于我。”王剑冲凄苦的笑了笑道:“哼哼,掌门之位就这么让人神魂颠倒么?呵呵。”当下起身踉跄着出去了,铁门扣动,关了起来。
这一日,天蒙蒙亮,虞正正自酣睡,蓦然听到厮杀之声,便侧过身佯装睡熟,当啷一声,门锁已被劈断,步履轻盈,已然到了身前,虞正猛然翻起,见来人一袭黑衣,手持冷剑,剑刃光亮,极为锋利,便道:“王尊儒!”黑衣人一抖剑道:“既然认出来了,那我也没必要带着面幕了。”说着伸手拉了下来。
虞正喝道:“你勾结秦王苻坚,意图颠覆太平门,便暗下毒药结果误毒死了王夫人,你就将残药放在了我房中,嫁祸于我,是不是?”王尊儒哈哈笑道:“不错,只要我一剑杀了你,这件事谁还会知道?”虞正道:“你当真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人都能下得了手。”王尊儒道:“无毒不丈夫,你拿命来!”惊鸿浮动,展剑刺出,虞正飞脚踢起一团杂草,但听得刷刷声响,杂草已被削成粉末,纷扬飘落。
但听得一声“尊儒,你还不知错!”铁门松开,进来一人,正是王剑冲。王尊儒暗道:“不好,中计了!”反手打出三支铁蒺藜,王剑冲挽出一团剑花,将铁蒺藜震了回去,王尊儒挥剑打落,却有一支钉在了左肩,登时血水流出,染红了半个肩膀。王剑冲怒道:“尊儒,没想到你会这样辣手无情!”王尊儒哼道:“那又如何?”长剑一挑,乱草纷飞,向王剑冲二人头顶盖去,二人拨开乱草,却听得铁门铿的一声,王尊儒已逃了出去。二人向外追去,见墙角花树晃动,料来是有人踩过,便纵上了屋顶,但见远处黑影兔起鹘落,行动极快,正是王尊儒。
绝尘大师、雪长风几人正在暖阁休息,蓦然听得房顶阁阁声响,便翻上房顶,正见黑影闪过,雪长风道:“大师,这小贼胆子也太大了吧!光天化日也敢到这里偷东西。”绝尘大师道:“只怕不是一般的小毛贼,雪大侠我们追上去看看如何?”二人便发足追去。
王尊儒虽然在雪长风二人身前数丈远处,但雪长风二人功力深厚,脚程极快,追的片刻,王尊儒侧眸间雪长风二人已是遥遥在望,不由暗自叫苦。
一直追到铁索桥,雪长风一个鹞子翻身,挡在了王尊儒身前,道:“蟊贼,撕下你的面幕,让雪某看看你是谁?”王尊儒在怀间一摸,突然扬手一撒,手法极快,白灰纷扬,迷在了雪长风眼中,登时眼睛燥热,泪簌簌疾落,王尊儒一掌拍在了雪长风胸口上,雪长风啊的一声,仰面倒在了桥上,桥身晃动,直吓得雪长风在地上不敢动弹丝毫。
王尊儒凌空跃起,挥剑向雪长风咽喉扎落,突然波的一声,长剑脱手跌落深谷,一股大力将王尊儒震倒了,来人正是绝尘大师,绝尘大师扶起雪长风问道:“雪大侠怎么样?”雪长风道:“我的眼睛好痛。”指着王尊儒道:“蟊贼,你卑鄙至极,雪某要了你的性命。”挣开绝尘大师,一掌拍出,用的正是“雪泥鸿爪功”,王尊儒识得厉害,躺地滚开,掌势落空,轰一声落在了桥头苍岩上,石屑飞溅,赫然一个手掌印。
绝尘大师道:“雪大侠让老衲替你拿他吧!”雪长风道:“如此劳烦大师了。”绝尘大师两手探出,身法极快,王尊儒翻身跃离桥头,绝尘大师虚空一抓,尽力冲出,王尊儒突觉内息受窒,同时一股力道带着他向绝尘大师跌去,绝尘大师五指箕张,伸手抓住了王尊儒。
雪长风虽然目不视物,却听得出绝尘大师已将他擒住,赶忙踉跄着过去道:“大师,扯下他的面罩,看看是谁?”绝尘大师伸手拉开,一看容貌,不由一惊道:“怎么是你?”手上不自觉松了开来,王尊儒纵身欲脱,雪长风听到破风声响,反手抓住摁在了地上,问道:“大师怎的如此惊慌?这人是谁?”绝尘大师道:“王尊儒”雪长风一惊道:“怎么是他?”一把揪起王尊儒道:“你穿成这样,想干什么?在我眼中撒白灰,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远处声响,王剑冲、虞正二人赶了过来,雪长风道:“大师什么人来了?”绝尘大师道:“王大侠和正儿。奇怪正儿不是在牢中?”雪长风抓着王尊儒高声道:“王大侠,这个人好生无礼,竟用白灰撒雪某眼睛,王大侠以为如何处置?”王剑冲道:“雪大侠海涵。”瞧向王尊儒道:“尊儒,枉我如此器重你,你竟不顾兄弟情义,做出这等卑鄙之事,当真有辱王氏列祖列宗!”雪长风听得满头雾水,道:“王大侠,他手段卑鄙,有辱列祖列宗是对的,但这不顾兄弟情义却是何意?”王剑冲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今日之事说来无妨,这个不肖之人就是下毒的真凶!”
雪长风道:“原来真凶是你,怪不得跑这么快。”绝尘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一时邪念,而成大错,误人性命,罪过罪过!”
王尊儒轻哼一声道:“王剑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顾兄弟情义,我王尊儒为太平门鞠躬尽瘁,鞍前马后,竟然只是个掌门师叔,我王氏祖业你竟想传给这么个外人,而无极剑法却不将全卷付我,还编出什么残卷之说,你不过是怕我学成七十二路剑法,威慑你的掌门之位罢了。”虞正道:“无极剑法多年来,确实是残卷,师父根本没骗你。”王尊儒吼道:“闭嘴!我王家之事,你算老几?有你说话的分吗?”雪长风怒道:“死到临头还这么有魄力。”手上不自觉用上了力,直痛的王尊儒咬牙切齿。
王剑冲道:“王大侠赏一薄面,放开他吧!”雪长风犹豫起来,绝尘大师道:“雪大侠放开他吧!”雪长风这才松手,王剑冲道:“残卷重补之际,我也曾想告知与你,岂料我走到你书房时,却听到你与徐臣良几人谈话,这才知道你结连蛮夷,意图颠覆太平门,试想无极剑法又怎么能让你窥看全卷?”虞正暗道:“难怪师父怀疑真凶是他,原来师父早就开始提防他了。”王尊儒道:“你早知道毒是我下的?”王剑冲道:“不错,你我有兄弟之情,毕竟血浓于水,只要你放下屠刀,苦海回头,我就把全卷剑谱给你,可惜、、、”说着从怀中抄录的剑谱道:“可惜你迷途不返,这剑谱始终未能给你,如今留他亦是无用了。”双掌对拍,噗一声剑谱碎成靡粉,王剑冲随手抛开,碎片飞舞半空,久久不落。
此际,王叔明、雪玲珑、颜如霜三人与太平门弟子也赶了过来,雪玲珑乍见父亲虎目紧闭,胸襟上有白灰,心下酸楚,抢过去道:“爹,你眼睛怎么了?”雪长风目不视物,自也不知道王尊儒的确切方位,就胡乱指了下道:“被这王八蛋撒了一眼白灰。”雪玲珑顺着雪长风指出的方向瞧去,却是虞正。雪玲珑心中一怔,不知是忧伤,还是愤怒,虞正但觉雪玲珑目光冰冷凌厉,急忙道:“雪大侠你指错人了。”雪长风辩出说话人正是虞正,眉头一皱道:“怎么指到你了?珑儿不是他,是王尊儒。”雪玲珑一听之下,心中莫名的激动,但也有几分羞愧,虞正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内心很是清楚,却还是怀疑到他了,当下低头无语,万分懊悔。
王剑冲道:“叔明,扶雪大侠回庄上,清洗下眼睛。”王叔明应了声,向着雪长风道:“雪大侠咱们回庄上吧!”雪长风眼见红肿,甚觉难受,便不强持,道了声好,便由王叔明、雪玲珑二人搀扶着走了。
颜如霜走到王尊儒近前道:“你嫁祸虞大哥,天理昭昭,看你还有何话说?”王尊儒伸手探出,手法极快,已然扣住了颜如霜咽喉。
众人急忙上前围拢,王尊儒向后退开道:“你们再敢上前半步,我立时掐死她。”众人赶忙停住,虞正道:“我曾暗自发誓替师娘和阿胜报仇雪恨,你放开如霜,我和你在对岸决斗,你要胜过我,自然放你走,怎么样?”颜如霜道:“虞大哥别去,她会杀了你的!”王尊儒暗道:“他功力固然增进,但未必能胜了我。”便道:“甚好,那来吧。”说着拔身纵起,拖着颜如霜到了对岸。王剑冲拉住虞正道:“正儿,王尊儒功力深厚,不要去比试了,师父想办法就如霜姑娘。”虞正道:“师父放心,正儿未必是输。”新下却想:“如霜待我极好,我为她而死,又有何妨?”绝尘大师道:“正儿小心!”虞正点了点头,便到了铁索桥对岸。
王尊儒把颜如霜向后一推,双掌推出,一股洪盛的力道卷出,宛如滔天海浪,喀喀几响,铁索桥上的木板尽数被摧的掉入了深渊。王剑冲暗自叫苦:“本想在正儿危险之时,出手相救,但这桥板已毁,如何过去?”
绝尘大师道:“王大侠不用焦急,正儿已今非昔比,体内有五十年的功力,王尊儒不耍花招,如何是对手?”王剑冲惊道:“哦?莫非他体内天石灵力已激发出了一部分?”绝尘大师心弦一震,道:“什么?正儿体内有天石?”王剑冲道:“这不过是王某的猜测而已。”绝尘大师道:“王大侠不会轻易猜测,必是知晓什么吧?”王剑冲沉吟道:“大师莫非不知道他生父是谁?”绝尘大师摇摇头道:“老衲未曾相问,尚不知道。”王剑冲道:“他的生父就是北道玄明的大徒弟虞世南。”绝尘大师惊道:“虞世南?传闻虞世南之妻有一块玄阴石,莫非那块玄阴石化在了他体内?”王剑冲点点头道:“如今算来虞世南归隐十九个年头了,十月怀胎,正儿今年正好十八岁了,他体内力道洪盛,若非天石又是什么?”绝尘大师暗道:“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在山洞时竟能饮下五大碗酒,原来如此。”口上道:“正儿体内化有玄阴石,如若机遇巧合,灵力完全激发出来,当真是天下无敌了。”王剑冲笑道:“不错,正儿品行纯良,仁诚孝义,当是中原武林的福分。”
这时,虞正和王尊儒斗了五十个回合,仍是平分秋色,但王尊儒已是喘气如牛,而虞正脸不红气不喘,亦如常态。王尊儒暗自焦急,抖擞精神,一掌拍出,虞正翻身让开,王尊儒一掌拍入岩石,登时入岩三分,王尊儒揽住大石,用力拔起,把一块磨盘般的大石揽了起来,翻身朝虞正砸去。
颜如霜道:“虞大哥小心!”虞正伸手接住大石,只觉力道千钧,压将下来,迫的他踉跄退了几步,方自站稳,王尊儒凌空一掌,朝虞正背心打去,虞正呼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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