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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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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管的老者点头:“对啊,她刚才还笑你,说你明明笨得像头熊,还敢叫什么老虎,简直不要脸。如果不是个傻子,谁会这样不知道害臊。”
老虎显然气急了,呼呼地喘着粗气,姓管的老者笑道:“这也难怪人家康姑娘会不信,俗话说,耳听者虚,眼见为实,咱们不让人家亲眼看看,她们怎么会相信你的天下第一神功呢。”
你。
姓管的老者用手指指了一下旁边的一个蒙面人,那个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但是还是走了出来。
姓管的老者木然地道:“伸手。”
那个蒙面人开始发抖,可是对老者的命令不敢不听,把左手平伸出去。
姓管的老者过来,将那个蒙面人的衣袖卷起来,露出麦色的皮肤,还有凸起的肌肉,看得出来是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老者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个蒙面人的胳膊,那个蒙面人呼吸声开始变得浊重了。
姓管的老者道:“老虎,让康姑娘开开眼。”
老虎听了,兴冲冲地过去,也挽起袖口,伸出钳蒲扇一般的大手,大喊了一声,啊,然后五指并拢,叼住了那个蒙面人的手腕,只见那个老虎一用力,听得咔嚓一声,那个蒙面人的手腕被捏碎,手,立刻软软地垂了下来。
可是,那个蒙面人却没有出声,只是浑身在战抖,喉咙里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老虎并没有住手,在那个人的手腕上三寸的地方,又用力一捏,又听得咔嚓一声,那个蒙面人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显得沉闷。
终于,那个蒙面人再也忍不住剧烈的疼痛,惨叫声冲口而出。土洞里边比较拢音,所以这发自咽喉深处的凄惨叫声,简直要刺破别人的耳膜,其他的蒙面人都木桩一样站在哪儿,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惨痛的叫声,让老虎欣喜若狂:“这个好玩,这个好玩,这个家伙比较禁捏,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情不自禁地添了添嘴唇。
姓管的老者嘿嘿地笑道:“怎么样,康姑娘,是不是很好玩啊?”
端木嫣然的头靠着墙壁,不冷不热地:“你们狗咬狗,两嘴毛,折腾得热闹,和我什么关系。你这种奴才,只能欺负比你更低贱的奴才,还以为很有趣?”
姓管的老者冷笑道:“姓康的,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不错,你是我们主子要的人,所以我不敢杀你,可是要把你弄得四肢不全,还是可以勉为其难。丫头,你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细皮嫩肉,娇脆得很,怎么禁得住我们老虎的轻轻一捏啊。”
端木嫣然一笑:“不错,我这种人不仅娇脆,而且还娇气,平常扎到一根刺,都会痛晕过去,你要是给我弄得胳膊折腿断的,说不定我就痛死了。”她看着姓管的老者冷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是个头有反骨的奴才呢,一定想尽办法把我弄死,然后你们主人就无法如愿以偿了。”
姓管的老者一愣:“康宝,你什么意思?
”端木嫣然道:“也没什么意思,现在我陈叔叔死了,一泓泪在你们手上,秘密在我心里,如果你们主人能帮我寻找到凶手,也许我会告诉你们主人一个秘密。你们主人也应该知道,这把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再犀利的兵刃对女人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我要的,绝对不是这些。”
端木嫣然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要面见那个主人,要有条件地交换才行,她显然看不起这个姓管的老者。
姓管的老者看着端木嫣然,心中也有些犹豫,这个主,他真的不敢做。他跟着他的主子,见过太多的女人了。因为他的主子,平日里对女人好不心动,也会忽然之间对女人产生兴趣。那是一个很奇特的怪癖,一年之中,总会忽然犯上那么一回。
在主人对女人感兴趣的一段日子里边,几乎每天晚上都离不开女人,不过任何一个女人,都只能陪着主人过七天而已。
他的主人常说,要看透一个女人,七天的时间可以够了。
主人会把失去兴趣的女人赏给他,然后那些女人就要永远在人世间消失。多多少少,这个姓管的老者对女人也有所了解。
很显然,面前的这个女子,很不好对付,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发现这个康宝害怕什么。女人虽然天性柔弱,可是要是她什么也不害怕的话,她也会变得十分可怕。
因为无所畏惧的女人,会坚韧如水,只要功夫到了,滴水可以穿石,在你不经意间,就会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本来,他打算严刑逼供,这也是得到主人的首肯,只要吊着康宝的一口气就行,因为一泓泪虽然落到他们手上,但是却发挥不出任何威力,他的主人,想要掏出康宝心中的秘密,关于一泓泪的秘密。
可是现在端木嫣然如此说,他就不能再妄动刑罚了。姓管的老者点点头:“好,康姑娘,你等我的回信儿。走吧。”
他一挥手,带着人离开,那个老虎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冲着端木嫣然吐舌头,扮鬼脸。
大门,咚地一声关上了。
啊,林雪若大叫了一声:“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姑奶奶我一会儿也呆不下去了。”
她说着缩骨敛筋,然后一抖落,那本来捆得紧紧的绳子就想蛇皮一样脱了下来。
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林雪若开始琢磨那个嵌着筛网的孔洞。
她站在孔洞下往上看,可以看到外边的天空。
其实那道门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阻挡,只是门外一定有人把守,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平安逃出去。还是从孔洞里边逃出去,这样比较有把握。
端木嫣然看着林雪若在孔洞下晃来晃去,淡淡地道:“那个筛网一定会有引线牵着机关,你小心点。”
啊?
林雪若转过来,好笑道:“你在提醒我吗?哈哈,黄鼠狼给鸡拜年,会安什么好心?”
她说着话,但是仍然小心翼翼,一摸身上的皮囊还在,幸好这里的人没有给自己搜身,不然自己这些吃饭保命的家伙丢了,还凭着什么去混饭吃啊。
她笑着从皮囊里边地拿出一把小刀,然后先沿着筛网的周围轻轻划开,果然有细细的金属丝挡住刀口,不过她这把小刀极为锋利,轻巧地就斩断了金属丝。
筛网被轻轻拿下来,林雪若收了小刀,然后冲着端木嫣然笑道:“喂,别说我见死不救,实在不敢引狼入室,救了你,再搭上我自己。你呢,就在这里后悔吧,如果当初你不是一心一意地要冤枉我,非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到我头上,也许我现在会考虑考虑救救你。”
端木嫣然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当初我救过你,你也未必救我,何况,你也没有这份能力,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了,用不着在这儿说风凉话,有多远,滚多远吧。”
林雪若瞪了她一眼,本来她心里动过救人的念头,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一来,她感觉康宝这个人太复杂,看不透,尤其她还认准了自己是杀陈九州的凶手,凭直觉,就是康宝在冤枉她。林雪若一直觉得其实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可是善良得有尺度,不能不分好歹,什么人都去救。所以放弃去救康宝的时候,她还感觉到有些惭愧。
二来,康宝说得没错,林雪若可以用缩骨之法,从这个孔洞里边逃出去,可是她无法带走康宝。
如今听康宝这么一说,林雪若心安理得地屏息运气,可是这孔洞距离地面有些距离,她要先用轻功跳起,才能扒住洞口,那洞口都是泥土,湿湿滑滑,难以扒住,而且这边跳起来,缩骨之法就不要用了。
林雪若心里着急,心说先扒住洞口再说。于是一纵身,双手扒住了洞口,可是洞壁太滑,她有些儿把不住了。林雪若心里一凉,暗道晦气,忽然,她的身子在半空中停住了,原来有人托住了她的脚。
林雪若吓了一跳,这土牢里边,除了她就是康宝,难道是康宝帮她?怎么可能呢?
她一低头,果然是康宝金鸡独立,一条腿抬起,用脚面担住了林雪若的双脚,林雪若一愣:“你干什么?”
端木嫣然冷笑道:“你很喜欢呆在这里的话,就继续废话好了。”
林雪若哼了一声,忍不住还是追问一句:“你干嘛帮我?”
端木嫣然不回答,喝了一声:“上去。”
林雪若觉得身子一提,那孔洞的口要撞到头了,马上用缩骨法钻入了孔洞。
鬼魅残生恨无期
雪的剑,疾如流星,刹那间,划破了夜的宁静,带着凄厉的风声,刺向那个坐在轮椅上边的女人。
忽然,雪的剑,软软垂下,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他,看见了裹在棉被里边的一双眼睛。
如果,那还算是一双眼睛的话。
从记事起,杀人和吃饭一样,在雪的生命里边,不可或缺,什么样的血腥场面,他没见过?
可是这双眼睛,让雪汗毛竖起,脊梁发冷,因为这双眼睛,根本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人类的眼睛,无论是大眼睛还是小眼睛,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是杏核眼还是丹凤眼,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总得有眼皮有眼毛,可是这双眼睛,没有眼皮没有眼毛,只是两个半裹在红红的眼肉里凸出来的两个球,会转动的球,她看到雪的剑,眼睛中充满了惶恐、惊骇。
裹着的被子,无力地垂落,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也彻底暴露在夜色里,雪一手拿着剑,一手捂着嘴,差一点惊叫出来。
因为他看到的这个人,比鬼更可怕。
这是个女人,从衣裳打扮上看,这应该是个女人。
可是她的头顶上边,已经没有了头发,整个头皮呈粉红色,上边还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完整光洁的皮肤,都是丑陋的翻卷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到,还是生了什么病,看上去十分吓人,可是,她的眼睛上边的眼皮缺了一部分,两只眼珠嵌在粉红色的肉窝里,的确比鬼还吓人。
雪还注意到她的脖颈,也是布满了可怕的痕迹,很多不规则的痕迹,深深浅浅,重重叠叠。
然后是她的手,她的手尽管缩在衣袖里边,可是还露出一点点,露出了佝偻蜷缩的指尖,四个看得见的手指,聚在一起,好像鸡爪子一般。
惶恐,让人窒息的惶恐,从这个女人的眼中流露出来,她张着嘴,嘴里却没有一颗牙,就那么张着,无声地张着,她好像要喊出来,可是没有声音,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雪,错愕地望着她,这个女人,这个鬼魅一样的女人,居然值八千两银子?
这个女人,已经生不如死,那个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可是,这个女人,真的是生不如死,既然生不如死,为什么不让她痛痛快快地死?也许,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而且,自己也可以拿到那剩下的五千两银子。
心念动处,雪的心里升起一丝悲悯,这个女人,真是不幸。
可是怜悯过后,雪还是动了杀死。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动了杀机的雪,额头慢慢隐出一条细细的红线,整个眼睛如寒潭之水,冰冷幽深,他的人,也透出丝丝阴邪,让人不寒而栗。
对不起,用你的残生换那只玉镯,你的生命,也算有些意义。
雪在心中说了一句,然后心动手动。
剑,带着寒光,忽然就刺向了那个坐着的女人。
那个女人忽然垂下眼光,她看到了那边雪亮的月光一样的剑,不再恐慌,变得坦然,也许,在她心中,也想过无数次要死去,活着,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永难醒来的噩梦,一场没有释期的折磨。
眼光垂下,对普通人来说,很容易,可是对这个女人来说,也是一件很难完成的事情,她的眼睛艰难地向下看去,雪只看到她眼白的部分,那是灰灰的白色,充满了绝望。
犹豫了不过一瞬间,雪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向那个女子的咽喉。
剑,疾如离弦之箭,冲着那个女人的咽喉刺去。
眼前一花,雪吓了一跳,有人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剑,那手指,修长,指甲修得干净齐整,可是却想一把铁钳,牢牢地钳住了雪的剑。
雪吃了一惊,这个人,就是方才进屋的余掌柜,他方才观察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出来这个余掌柜会武功。
当时,他还奇怪,如果这两个人是惹下仇家的江湖中人,为什么没有显露出会武功的迹象?
原来,这是一个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武林高手。
高手。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掠而过。
雪,轻轻咬着嘴唇,用力想抽回那边剑,可是,任由他使出全身的力量,剑,还是纹丝不动。
他不怕死亡,不怕高手,可是这把剑陪伴了他好多年,这把剑还是母亲送给他的,尽管只是一把很锋利的精钢长剑而已,寂寞的时候,雪喜欢抚摸着它,摸着冰冷的剑身,就好像摸到母亲柔软微香的头发。
余掌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手指微微一动。
咔吧一声,剑断为两截。
短剑在手,雪忽然刺出一剑,刺向余掌柜。
这一剑,出得疾狠阴绝,意料之外的速度,意想不到的角度,这是离别谷的绝杀之招,发出这招的雪,额头上那条隐隐的红线,变得更加殷红,连眼神都显得阴冷如蛇。
最狠最阴毒的一剑,雪,拼了全力,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一式,太过阴毒,雪只用过三次,没有失败过。
可是这次,那个余掌柜好像对他的招式,十分熟稔,居然在雪没有出招的瞬间,就算到了他出招的方位。
咻。
雪感觉到手腕一麻,短剑也飞了出去,他的手立刻空下来,还未等他动手,手腕已经被余掌柜一下子擒住了。
用力挣了挣,可是还是挣不脱余掌柜的手,雪感觉自己的手,就像是被沉重的岩石压住了一样,卡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余掌柜犀利的眼光盯着雪,一字一顿地:“你是离别谷的人?”
雪昂着头,也冷冷地看着他:“要你管?”
余掌柜看着雪倔强的神色,感觉有些眼熟,他打量着雪,一个很俊秀很倔强的少年,可是这个少年是来自离别谷,还能狠下心来杀他的妻子,对这个人,余掌柜深恶痛绝:“谁让你杀她?她和你有仇吗?”
雪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余掌柜恨恨地道:“她的命,值多少钱?”
瞪了余掌柜一眼,雪冷笑道:“你觉得呢?”
不能出卖雇主,是一个杀手的起码行业道德,何况,雪也不知道是谁要杀余掌柜的妻子。
余掌柜的眼光更冷:“你看见她这个样子,居然还能下得来手?”
冷冷一笑,雪从鼻子里边哼了一声,懒得说话,既然落在他的手里,如今跑又跑不了,多说也是无意。
余掌柜的声音更冷:“说话!”
雪的嘴角微微扬起:“你怎么忍心让她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
他这句话,本是发自肺腑的话,雪感觉,这个女人活着实在无趣,这样的生命,延不延续都没有意义。
啪。
一记耳光狠狠掴到雪的脸上,苍白的脸上立刻晕红一片,留下五个红红的指印。
痛疼,在一瞬间扩散,脸上火辣辣,好像被人掀去一张油皮,痛得厉害。
呸。
雪忽然吐了余掌柜一口,口水中尚有血迹。
雪愤怒的眼光和余掌柜愤怒的眼光对在一起,谁也不肯闪躲。
雪最痛恨别人打到他的脸,在他的心里,除了母亲,任何人都不可以打他的耳光,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受到这样的屈辱,所以才会对列云枫一直耿耿于怀。
可是,现在雪在余掌柜的手里,他无法动弹,也无法躲闪,余掌柜的眼光始终阴冷如刀,手上用了力气,雪感觉到手腕处就要断了,剧烈的痛疼,让他咬着嘴唇,可是身子还是站得笔直。
就是死,也要挺直脊梁去死。
雪的脸越来越白,那淡淡的红痕,此时反而显得深了一些,慢慢从晕红变成淤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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