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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独孤求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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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雕儿死了。”
绿色怪物好似现在才听到那女子的话声,侵吞吞地走过去。弯腰看了看白雕,又猛地抬起头来将目光盯在公治红的脸上,兴奋地问道:“这蝎尾针是你的么?”
公冶红料不到他只一眼间就认出自己的独门暗器,并且不是沮丧,也不是充满敌意,而是这般兴奋地问着自己,她看了眼笑魔,在她与笑魔两人中间她没有任何否认的理由,况且她也不想否认。
公冶红道:“是我的。”
绿衣怪物更是兴奋,一双亮眼紧紧地盯着公冶红道:“这么说来你就是鸣风庄的公冶红帮主了?”
公冶红又是一惊,尚自没有回答,笑魔也立时转回头来看着她,眼光中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公冶红虽是二十余日来与笑魔朝夕相伴,但她并没有向笑魔透露自己的身份,笑魔也万万不会想到这个每日里缠在独孤身边,象个野丫头一样天天下潭抓鱼的入竟是堂堂的鸣风帮帮主,有第一美女之称的公冶红。
公冶红又点了点头道:“我是公冶红。”
她表面上乎静地点着头,回答着绿衣怪物的问话,心中却是快速地盘算着.不知这绿色的怪物何以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这对于自己及独孤来说是到底是祸是福。
绿衣怪物低头看了看那些绕行的毒蛇,轻声说道:“我道是这老怪物功夫大长了,能够百毒不侵,却原来有了公冶红帮主在这里相助,难怪这些可爱的虫儿今日都这么听话,不去咬这老怪物了。”
笑魔道:“欧阳明,有本事你就脱下毒衣我们再对上二百掌看看,是谁的功夫更硬一些。”
公冶红这才知道绿衣怪物叫欧阳明。听到这个名字,她禁不住怔了一征,觉得这名字甚为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
欧阳明道:“这身衣服么,我自然是会脱下来的,但不会是因为你脱下来,你这辈子只怕是没福分看见我……我的真面目了。”说完了那对明亮之极的眼睛又向公冶红瞟了一瞟。
笑魔道:“我老人家若不看到你老毒物的真面目,是不会撒手归西的,你听仔细了。”
欧阳明道:“咦,奇怪奇怪,莫非那剑老儿又教训了你一顿么?怎么你改了口了,不说非要胜了他才得螟目的话了!?”
笑魔低头看了一眼独孤道:“我胜他自然是要胜他的,不过他一把年纪,我若亲自去胜了他,料得他定然会认得我把他靠得老了才去胜他,那样胜了他也不会服我.我要用别的办法来胜他,那才叫风光,大大地风光!”
不料笑魔适才那一眼立时使欧阳明和那紫衣女子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独孤。
欧阳明盯着地上的独孤看了一眼道:“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儿么?我知道了,你是想要你的徒儿去胜那剑老儿的,这是谁教给你的?料你那一副脑子里也想不出这样的主意来。”说完又转目向公冶红看了一眼。
公冶红却暗暗地焦急起来,心道:“看来这个怪物不但怪得可以,脑子却也聪明得很呢,今番只怕是麻烦大了。”
笑魔一向笨拙,但却自认极是聪明,这时听了欧阳明的一句话,脑中电光石火般地一闪,当真变得聪明起来,问道:“你是知道我在这里的.一直在旁隐着,只待我给徒儿授功的时候便出来找我的晦气,是也不是?”
欧阳明那双眼亮的眼睛盯住笑魔看了看便又移了开去,仍是盯在地下的独孤身上,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是知道你给徒儿授功才来到这的不假,却不是一直等在附近的,我是为了赶赴那黄老儿的约会路过此间,正好听到了你授徒之时的笑声,别要怪我处心积虑,你只能怪自己的命罢。”
笑魔道:“你认定你必能胜我么?”
欧阳明道:“你我,再加上剑老儿和黄老儿。功夫本在仲伯之间,若是你授徒之后我仍然胜不了你,那岂不是枉为老毒物了么?”
公治红见那欧阳明虽是以草为衣,怪异之极,但显然这次只是为了寻那笑魔的晦气,好似并无伤害独孤与自己之意.禁不住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便为笑魔担忧起来,笑魔为独孤授功时她是看到的,不但浑身蒸腾着一层白气,兼且大汗淋漓,显然消耗甚巨,若是他们原在伯仲之间,那么可以断定,现下笑魔定然不是那欧阳明的对手,公冶红正自这样想着,突见欧阳明俯身拾起一条毒蛇拴着蛇尾.挥手便向独孤身上甩了过去。
第十八章色劫重重侠魔战
笑魔虽内力深厚,武功高超,但是他怕极了毒蛇,眼见那条毒蛇向独孤的身上落上去,独孤就要命丧当场,真好比那毒蛇就要落到他自己的身上还要让他恐惧,他惊恐万状地惨号出来,其声令人不忍卒闻。
当此危难之际,公冶红突伸白玉短笛将毒蛇挑了开去。
这一下笑魔当真是感激万端,直是恨不得给公冶红跪下磕几个头才好。但他害怕欧阳明再行出手袭击独孤,竟是呆在了那里甚么话也没说,两只小眼睛亮亮地睁着,露出哀怜而又恐惧的光来。
欧阳明也是一代宗师,一击不中.自然不会再行出手。再说,他并非真心要把独孤怎么样,他知道笑魔怕蛇,只是想试试笑魔是不是真心爱惜这位新收的徒儿,另外也是想调笑他一番罢了,不料却把他吓得成了这付样子。
欧阳明见公冶红把毒蛇挑了开去,立时把目光盯在了她的脸上,审视良久,方始缓缓地一手一字地说道:“他是甚么人,你那么护着他?第一美女出面帮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这可是天下第一大奇闻,你就不怕传到江湖上去丢了你的面子么?”
公冶红道:“我的面子并不重要,我虽身为一帮之主,毕竟算是一个晚辈,倘若江湖上人们听说一个前辈趁一个后晚辈练功之际突施偷袭,不知人们会是一番甚么想法。”
欧阳明默默在盯了公冶红一会儿道:“你虽然年轻漂亮.但身为一帮之主,所以不能算是一个晚辈。女人就是女人,没甚么前辈晚辈之分,倘若有一天有人叫你前辈的时候,那可当真是大煞风景了。”
公冶红听了他的几句话,不知为什么竟是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想了想,忽然笑着向那个紫衣女子招了招手道:“小妹妹,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那个紫衣女子听了竟是动也不动,仍旧蹲在那里守着那只已经冰冷下来的白雕,其它三只雕这时也都已飞了下来站在紫衣女子身周,如婴儿啼哭一般凄厉地叫着,把头伸向那只已死的雕身上挨擦着。
公冶红并不在意那女子过不过来,但她却好似认准了那女孩子,又好似是对她产生了无尽的好感一殷,仍是耐心地叫着那女子,但那女子显然生了她的气,头也不回地蹲在那里,对公冶红的呼叫好似充耳不闻。
欧阳明听到公冶红一声一声地叫着那女子小妹妹,好似是感觉到了甚么来,他的眼睛闪了闪,盯着地上的独孤看了一眼,又抬起头来,把目光盯在了公冶红的脸上。
公冶红仍是叫着那紫衣女子道:“你那只雕儿还没有死,我这里有解药给你,你不要么?”
紫衣女子听了立时站了起来,盯住了公冶红问道:“你当真给我解药么?你不骗我么?”
公冶红取出一个小包来拿在手里,向那紫衣女子举了举道:“我不小心伤了你的雕儿,心里也很难过,自然不会骗你,只是你须得过来把解药取了去,这解药怕风,抛不得的,只好委屈你了。”
紫衣女子听了立时向公冶红及笑魔处身之处奔了过来,但才只奔得两步,就被欧阳明叫住了,欧阳明道:“雪儿,不要听她骗你,雕儿已经死了,救不活的。”
雪儿站住了,犹豫着问公冶红道:“你当真是骗我的么?这雕儿当真救不活的么?”
公冶红见那雪儿如此问,禁不住心下一动,诚实地说道:“我是想骗你的,但现在我不会骗你了,我的那毒针有一个特异之处,你过来,我教你一个法儿,定然能够将那只雕儿救得活了。”
雪儿看了欧阳明一眼,再也顾不了许多,竟是真向公冶红跑了过去,大声喝止,雪儿如同没有见。径直跑到公治红跟前。
欧阳明料不到公冶红几句话就当真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哄到了她跟前,想要阻止时已来不及,再说既便是来得及阻止他也无法阻止,他身上的绿草剧毒无比,只怕是比地上的毒蛇毒性还要大些,他自然不能让这些毒草沾到了她。
雪儿跑到了公冶红跟前。
欧阳明禁不住叹了口气,为失去大好时机婉惜,但公冶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止,而是当真将一包药粉交了给雪儿,并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半晌,一面不停地用手指着那药,又抬起手臂来指了指那些死的活的雕儿。
雪儿待她说完了,迫不及待地跑了回去。把那只倒地的白雕扶了起来、用力把已经僵硬的雕嘴掰了开来.把药粉小心地倒了少许在那雕口之中,然后把剩下的药粉小心地包好了。
这边欧阳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扫了一眼公冶红,向笑魔道:“是你出来呢,还是我进去。”
笑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独孤又看了一眼圈外的毒蛇,当真是处在了踌躇难决之境。
公冶红道:“他怕蛇、并不怕你,若是你把蛇都驱开了,凭真实本事你未必便能胜得了他。”
欧阳明道:“当真么?你睹甚么?”
公冶红一笑道:“你们两个打架,那是你们前辈高人之间的事,与我有甚么相干,我只是说一句公道话罢了。”
欧阳明道;‘我也说句公道话,这些蛇我管不了,若是你能让它们退开了,你便驱开它们便了。”
公冶红道:“你管不了?为甚么你又管不了呢?”
欧阳明道:“我本来就管不了。这些蛇是那四只虎头雕赶来这儿的;现在那雕儿让你们打死了,自然再也不能管些蛇儿,你们只能认命了。”
公冶红听了亦不动气,轻声问道:“我赶开了蛇儿,你真的不管么?”
欧阳明的眼睛闪了几闪,但终于还是强硬地说道:“我说过我管不了,不是我不管。”
公冶红再不答话、把白玉短笛放在口中吹了起来,短笛声中,地上的毒蛇忽然乱了阵脚,有的毒蛇继续绕着圈子,有的毒蛇则停了下来,昂起头来四处张望着。
欧阳明不动声色地看着毒蛇,又指起头来看了看公冶红。
笑魔则是又惊又喜地看着那些毒蛇,口中含糊不清地叫着,好似是适才给独孤授功时所叫的内容,但实在是分辨不清到底他叫的是甚么。
公冶红仍旧吹着短笛。开始时她的笛声分外柔婉动听,那些毒蛇的阵脚乱了之后,她的笛声则由柔腕渐变为刚硬,最后,笛声变得清脆之极,每个笛音都似是能够掉到地上之后拾得起来的一般。
那些毒蛇大部分停了下来,都昂起头来四下张望着。
公冶红的笛音忽然由清脆又变得极为锦软,立时间所有的毒蛇都静了下来,紧接着不由自主地互相绞扭到一起,在地上翻腾着,滚动着。先前的蛇阵再也不复存在了。
欧阳明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眼中竟是流露出钦佩之意来,但是瞬间他的脸上钦佩之意就被惊异取代了。
但见那些毒蛇绞扭了一阵之后,又慢慢地好展开来,竟是全都慢慢地向着欧阳明的脚下爬了过去。一时间万头攒动,把欧阳明围在了一片蛇海之中。
公冶红的短笛仍不住地吹着,这时已由绵软变为低沉,那些毒蛇顿时伏地不动了。
这一下笑魔当真是惊喜若狂,又蹦又眺地欢叫着,猛然间一脚险些踏在独孤的身上,立时间变得又安静了下来。
欧阳明虽是不致被毒蛇吸伤,但他亦是动不了。因为那些毒蛇密密层层地围在他的身周.哪怕是挪动半步,也势必踩到毒蛇的身上。他虽是涂了解药,但若是踏到了毒蛇身上,只伯是也定然非被咬伤不可。
公冶红道:“欧阳明,现在你说是你出来呢,还是不出来?”
欧阳明道:“鸣风帮的帮主果然非同凡响,不但人长得美,功夫也不错,只是不知道有了如意郎君没有,若是有一个如意郎君便莫名其妙地死了,再有一个如意郎君又莫名其妙地死了,那我劝你还是嫁给我罢.无论如何,我这点微未的功夫虽是管不了蛇儿却不致于让你守活寡。”
公冶红见他终于说了出来,反倒并不十分害伯了,正欲开口,那边笑魔已是大声骂了出来道:“老不死的老毒物,你当真是该天杀地杀蛇杀的,叫人都不屑于去杀你,你一把年纪,骨头都快烂了,却说出这等话来,不害燥么?”
欧阳明道:“男人追女人,天经地义,便是那皇帝者儿,八十岁了也能够娶那三八娇女子,我又哪里比皇帝差了?若是哪个帝王老子敢来反对,我先揪下了他的头来痛打一顿再说。”
笑魔道:“不是帝王老子。便是我老人家看了你这付做派就十分的不顺眼!”
欧阳明阴着眼睛盯着笑魔看着,忽然冷声说道:“你道我不将你的丑脑袋瓜子揪下来么?”说完了振臂一抖,那些披在他身上的毒草倾刻之间都抖了下来,但见一道黄光闪过,紧接着,便是轰然一声巨响。
公冶红转头看时,见那欧阳明一身金黄色的服饰,竟是与朝庭中天子的服饰全无二致,站在那里如玉树临风,没有半点老态不说,甚至可以说是矫健之极,便在倾刻之间,已然与笑魔对了三掌,此刻笑魔亦是吃惊万分地看着他。
呆了一呆,笑魔方吃惊地说道:“你.你不是老毒物?你是谁?”
黄衫人道:“我姓欧阳,名霄,欧阳明是我家父,我今天胜了你,不但是我家父胜了你,而且是我父亲的儿子胜了你。你道只你会做这样的如意算盘么?”说完了,又是挥掌向笑魔拍了过去。
公冶红在那欧阳霄转身之际,看到他高鼻深目眼大口方,面色白净,最多只有四十岁的年纪,哪里是甚么老毒物的样子,禁不住脸腾地红了。
欧阳霄与笑魔则斗得愈来愈是激烈。
本来笑魔功力比欧阳霄深厚得多,但是一来他刚刚给独孤授了功,二来确实是上了年纪,不比欧阳正当壮年,虽说是他的自然神功随失随得,比之一般的功法不同,能够在瞬息之间纳天地万物之气归已用,以补丹之气不足,但他实在是消耗太多,一时间补充不上来,所以竟是与欧阳霄打成了平手。
公冶红盯着欧阳霄看着,觉得他甚是面熟,就如同听到了欧阳明的名字觉得耳熟一样,却是一时间不知在哪见过了,她转目看了看那些伏地不动的毒蛇,见竟是有近百条的毒蛇已是被那欧阳霄抛下的草衣毒得昏死了过去,禁不住心下骇然。
她看着那些毒蛇,猛然之间想起来初次见到独孤的那个下午,自己也是驱着毒蛇将独孤围住了,后来不知道为甚么,那些毒蛇竟是不听自已摆布猛然一同上去把独孤咬得昏死了过去。此后的一切事情几乎都是与那日的事件有关,鸣风帮与黄河帮的仇怨是因为那次而起。
突然公冶想红想起来欧阳霄象谁来了,他象那个使钢杖的欧阳锋!
那日公冶红怀疑是欧阳锋去后复回指使毒蛇咬伤了独孤,但后来欧阳锋一直没有露面,这一切也就无从证实了。
公冶红恨恨地看着欧阳霄,同时在心中暗自替独孤担忧着。因为笑魔与欧阳霄随时都有踏到独孤身上的危险。
本来笑魔自从给独孤传了功之后,便把独孤当成了儿子孙子一般地看待.心下对他极是珍爱。但他一生嗜武成癣,兼且好胜心极重,这番一与欧阳霄动上了手,便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一切,竟是好几次险些踏到了独孤的身上,吓得公冶红大声惊叫。
可是她这一叫不打紧,非但那笑魔充耳不闻,仍是在独孤的左右来回跳跃奔行着与那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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