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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绮丽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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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露喜色,说:“这么说,俞院长是答应了?”

俞玄机不置可否,挥了挥衣袖:“夜深了,剑院陆玉沉在外候着公子归宿,公子可以去了。”竟不明说,便就令杜鹃侍女送我下楼。我也不好再强人所难,毕竟这事已算着落,彼此心照不宣。下楼之后,陆玉沉果在门庭候我,从李流云事多不再伴随,便由这位二师姐关照,防魔教行刺。

出了杜鹃院,走在长安街头,夜深人静,我的心却无法平息,念着冯小宝的辛苦,自个怎能入睡?便对陆玉沉说道:“二师姐,再陪我走个地方。”

陆玉沉微愕,但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这女子沉默寡言,做事认真,是个少空言多行动的人。出剑狠辣,颇有铁血风范。只不知她内心中,可有女儿家心事。

“二师姐,你在长安,平时都有做些啥?”寂寂行路,未免无聊,我找话说道。

“练剑。”她只回了二个字。

“除了这个呢?”

“比剑。”

“没有玩的么?”

“陪你。”她想了想,说道。

原来她将陪我当做了闲散游玩,我啼笑皆非:“二师姐玩笑了,京师繁华,难道就没有心上人么?”

陆玉沉睫眉忽闪,说道:“漂泊江湖,剑尖滴血,又那有这份心思。”

我听这话苍凉,刚要再说句什么,前面拐角处,人影闪现,有人低喝道:“是谁?”定睛一看,正是冯小宝带的那队唐军武士。果然不负前言,在感恩寺外彻夜守护。

我心下一暖,说道:“冯大哥,是我!”

唐军武士从屋檐阴影中拥出,围了上来,有人说道:“是云都尉,又回来啦。”

“弟兄们好,辛苦你们了。”我说着话,眼光扫去,却不见冯小宝。“咦,冯大哥呢?”

一个唐军武士答道:“冯大哥在对过白马寺里,说要出家做和尚呢,云都尉快去劝劝。”

“开玩笑,怎么会?”我不信。冯小宝会出家?他这人花天酒地,会出家?那比看到三只脚的鸡还新鲜。

“是真的,云都尉不信只管进寺,他就在里间磨着住持,要落发呢。”那武士说。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从那说起,撇了陆玉沉,急忙走入白马寺。这白马寺与感恩寺相邻,离得极近,这一带寺庙甚多,是长安焚香拜佛之地。进了大雄宝殿,就见冯小宝笑嘻嘻扯着白马寺住持,说着什么,那住持大约被他缠的烦了,愁眉苦脸的,看见我来,如遇救星,道:“小友来了,来说说他……”边说着边转身入内。

冯小宝见了我,不再拉着住持,转身面对着我,憨憨地一笑。我瞧了瞧他,浓眉大眼,身高体阔,盔明甲亮,军姿焕发,怎么看也不象个要出家的世外人,便板着脸道:“冯大哥,这可不好呀,咱弟兄都做了没几天,你这就要独自个极乐去了,我告诉秦二哥去!”

冯小宝嘿嘿笑着,说道:“阿武这儿不是没人护着么,我想这白马寺近,有什么动静,我看的住。”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也用不着出家呀,而且今晚之后,我想杜鹃院的姐妹便会暗中保着,冯大哥这办法,可谓笨了。”

冯小宝转头四顾,见没有外人,方凑近我:“云阿弟,我实说了吧,只从年前在大明宫值班,见过阿武之后,便没了……没了灵魂儿,只想着再见一面,等今儿见了,又想着能多看些时也是好的,心中存了这个念头,才起了这个意,白马寺最近,能得再此长处,守着她些儿,护着她些儿,便死也心甘。”

我听着这话发痴,张大了口,说:“大哥,你这……这等事还是从长计议。”

冯小宝退开几步,眼中满是说出后的轻松,“阿弟,我打小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今儿忽然爱上了,好生开心。她既然是尼姑,我就陪着做和尚,这一生一世,就随她念一辈子佛,吃一辈子素也好。”他说着,从容摘了头盔,将手抚摸脑顶,气丝漫延,一头乌发在惮宗“般若手”下嗉嗉散落。

我伸着手想拉他,却又停滞住,冯小宝面容坚毅,看来是铁了心。这人外表虽粗,却有这股子痴劲,出人意料。

“阿弟,我当年拜师惮宗,原来是高僧的命,你看我能得道,成为第二个三藏大师么?”冯小宝发丝落净,拍着光头,展颜一笑。这一瞬间,我呆呆相望中,竟觉他脸上有着股慈悲,与如来相似。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0。大明宫阙。醋海暗生波。情事

长安的黎明是金色的,一种华丽的金色,有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棋盘街上的屋宇绝大多数是黑白的,黑的是屋脊,白的是墙。只有皇城雕有五彩,富丽高贵,耀眼辉煌,让各国的宾客看了心悦诚服。而丝路上的胡商更把那种彩色称做唐彩,同别的俗类区分开来。
冯小宝在白马寺出家后,法名仍叫小宝,别号情僧。

我问陆玉沉昨晚可有查获,陆玉沉道:“没有追到。”

“这许多人,怎可能在京师忽然消失不见?”

“这些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是萧博侯府。”

“啊,是萧淑妃的哥哥!”我这下明白了,一定是萧淑妃争风吃醋,竟指使其兄刺杀阿武,以绝后患。长安重地,如没有权贵帮忙,一般人逃不过剑院追捕。

萧博侯名萧秋,百济人。仍是星宿派李淳风为数不多的弟子之一,本身出自高丽棋宗,跟长孙无忌亲厚。既是皇城内斗,陆玉沉就不便查究到底,因为可能涉及到皇帝李治。只是如就此算了,萧博侯必还有第二次,他结交甚广,同弥风派鱼雁长老又是亲戚,府中很养了些武林食客,要不然也不会有这许多人供他驱使。

为了不使阿武再受伤害,而且江湖人士来多了,杨不败迟早会露面,到那时就更不可收拾。我动身入宫,求见皇帝李治。

李治接位后,身负重任,治国不如太宗,常觉力不从心,近日荆王元景一事,又涉及到多家皇亲,年轻轻就犯上了偏头痛。我去的时候,他病症发作,只命人传旨,前日救驾有功,升我做副都尉指挥使。没能面圣,阿武的事还是没有着落,我踌躇了一阵,也无办法,只好谢了恩,便待离开。走到大明宫门口,忽然有宫女在后喊叫,追上来说:“云都尉,慢些……”

我回首,问道:“什么事?”那宫女喘息未定,说道:“丽阳公主有请。”

我心上一动,哦了一声,转过身随她,边走边问:“公主近日可好?”

那宫女道:“公主不大开心呢,这几日消瘦了好多。”说着话,走到了丽阳公主的寝殿。

进屋之后,丽阳在屋内揽镜自照,向着脸上试着新制的贴花。见我进来,她说道:“阿聪,你来看看,这个怎样?”

我站在她身后,离了有几步的距离,稍望了望,说:“很漂亮吧。”

丽阳对着镜子展颜微笑,露着脸上的酒窝儿,说:“站这么远干吗?你看得清么?”

我原地不动,道:“我看得见,公主,可有别的事?”

丽阳的笑容忽地消逝,沉下脸,冷若冰霜,说道:“你今儿来面圣,为了什么事?”

我微怔,道:“也没什么,不过皇帝龙体不适,没有见着。另外,公主,恭贺我吧,我升迁了。副都尉指挥使。”

丽阳转过身子,面对着我,说道:“就一个小官,有什么好的。我问你,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我避而不谈,反问:“公主问来做啥?”

丽阳哼了哼,说:“是跟阿武在一起吧,听说还遇刺了。”

“公主原来知道了,还来问我。”

“长安城就这么点大,有什么事能瞒天过海?”丽阳绷着小脸,“哼,为着这么个小狐狸,竟然还动了杀手?本朝的刺客现如今也变得没品位了,什么下流货色都接!还有人为此朝觐皇兄,真是鬼迷心窍。”

丽阳谈到阿武,明显敌意,让我不解,这么骂人,难道说阿武以前得罪过她?眼见丽阳怒形于色,我唯有闭口不说。不料她看了这模样,越发上火,道:“说话呀?哑吧啦!你不是挺会说的么?”

我摊了摊手,苦笑说道:“公主,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阿武的坏话?阿武已成了尼姑,怎么还有人这么记恨她?”

丽阳越发动了气性,脖颈扭着,说:“要别人说么,我是那种听人闲话的胚子?我来记恨她!好!这么说来是我派的杀手,我就是主谋,你去跟哥哥说,让她进来算我,算得倒我是我运气,我死好了,算不倒我,是她晦气!”

这话说重了,我听着不受,道:“公主,何必呢?这一早早的,生这么大气,说什么生死。”

“偏说死,又怎样,就死就死……”丽阳的小脸煞白,冲着我直嚷。

这样子似乎又不是为了阿武,倒是有点吃醋了。前晚一吻之意,不是闹情绪。我觉出了,说:“丽阳,你是不喜欢我跟阿武在一起?”

丽阳涨红了脸,两腮上如擦胭脂,说:“你喜欢跟谁,又关我甚事,才不是呢!我就是恨那小武,非杀了不可,你要是护着她,我连你也杀了。”

我摇了摇头,转过话题,说道:“那些刺客与萧侯有关,却不是你。”

丽阳面色变了,微微一惊,说道:“萧博侯!”

我点了点头,“淑妃可有到此?”

丽阳没说,只是已不象先前光火,这一来我就知定是淑妃过来说事,想让丽阳乱我阵脚,以调开我对阿武的注意,她好相机再次下手。只是不知道萧良娣对武媚的身世是否了解,萧良娣也曾师学杜娟院,但在百济却是跟的棋院,听说跟东瀛刀宗宫本半藏还学过小太刀,武功上应超过阿武,只是后宫嫔妃,高低深浅无从查考。

剑院负责皇室安全,对于后宫尤其看重,所有嫔妃均有资料,这就方便了我,知己知彼,是涉足武林的要素。虽然这样,有些地方还是不能调查全面,比如棋院,宫本半藏,离中原远,接触少,未能知根晓底。棋院并不是一家,而是分为二家,除去百济,高丽,新罗都有棋院,而且互不一统。东瀛更是隔海,如不是对方派遣唐使,怎知世有刀宗。

萧良娣醋海兴波,原没什么,可是就算不知莲花宝典和杨不败,后景却堪忧。只要逼近阿武,杨不败魔教法师,岂会置女儿不理?想到此,再也站不住,对丽阳说道:“我去了,这会儿事多,荆王事变,魔教又乘乱而来……”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便退,丽阳又生了气,喝道:“你敢走!”

我瞧了瞧她,叹了口气,说道:“阿阳,你我也算得青梅竹马,只是你贵为公主,以我的身份,就算靠了我娘,也不会……你知啦,陛下有意在国公后辈选人。”

丽阳咬着嘴唇,跺脚说道:“嚼舌的小子,谁跟你青梅了,呸!”又红了脸,“你只想着别人,我以后学文成姐姐,远远走开,省得让人讨厌。”说着她眼圈儿湿了,和番怕是她最不想的事。

见丽阳伤情,念着高阳姐姐新丧,我不好就撇开了,停住安慰道:“大唐如今不比当初,突厥东西不能顾,吐蕃亲厚,高丽一分为三,哪里用得着公主和番。”

丽阳以罗帕遮面,说道:“世事难料,你就能说准?要真准了,你便是李淳风一流。”

我笑了,靠近说道:“做什么,好好的,这就哭了?”伸手去揭她罗帕,忽听外面有女子格格笑道:“是谁呀,把我们的金枝玉叶惹伤心了?”听那语气口音,好象是萧淑妃。我心里格登一下,这女人竟找上门来了,伸手揭帕的动作做罢,缩手回身,来迎这不速之客。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1。大明宫阙。舞马赏刀。在水一方

萧良娣一身宫装,低襟下的胸脯雪白粉嫩,钗环摇曳,缓步走进。她的脸是瓜子型的,眉毛照例是剃得极细,上贴二片纯金贴花。而眉下的眼睛纯净如水,这使她整个人变的圣洁,全不象个玩耍阴谋,指使刺客杀人的河东狮。
望了一眼后,我再次提出告退,这一次丽阳没有拦我,倒是萧良娣说道:“慢着些,前日我新得了东瀛遣唐使的武士刀,云都尉家学渊博,可有兴趣一观?”她这是借故找我,必有事跟我说,不去不知。而此次遣唐使弥月天药师号称迎风一刀斩,带来的武士刀必是国内精品,见识一下不无受益。

“好。”我点了点头,丽阳在一边说:“我也去。”

萧淑妃微笑了下,说道:“丽妹妹当然要去,我那儿还有新训的东罗马舞马,新制的希腊美神像。”

丽阳高兴起来,这公主对马和雕塑有极大的爱好,而生活在长安,则正好满足了猎奇。大唐京都是当时万国的中心,什么没见过?又什么没经历过?大大小小,形形色色,不同国家的遣唐使团一批批的到来,带来了许多优秀青年,留学大唐最高学府国子监,来学习长安的繁荣富强,同时也带来了各国富丽的贡品。人们因着追求这些那时梦寐以求的荣耀,使得唐都长安聚集了所有世界的珍宝,并成为灿烂的文明之星。

作为人类亲密的伙伴,舞马是马匹在社会生活应用中最有特色的一种。舞马主要来自出产良马的域外草原地区,而马舞艺术也伴随舞马传播进来,并在中原地区发扬光大。到了本朝大唐,朝廷对舞马的训练和管理形成了一套比较完善的制度,而舞马艺术也达到了鼎盛时期。

所谓舞马,是指用于舞蹈的马匹。由于要胜任这种艺术性极强的表演活动,舞马必须品质优良,合乎其特有的标准和要求。

一是体形健美,外貌奇特,观赏性强。三国时曹植得到的紫骍舞马,称它“形法应图”,南梁张率则描绘所见的吐谷浑舞马“有竒貌絶力”。可见舞马有别于常用代步的马类,这样的马也就极少见。

二是动作协调能力强,且能解人语,善知音节。曹植的舞马“善持头尾”;张率所见舞马则“能拜善舞”。因此,舞马难以从体质驽劣的中原土产马中选出,而主要来自域外一些出产良马的草原地区。

萧良娣命人带来观赏的舞马,来自大秦,也既罗马和东罗马帝国的良种。罗马拜占庭因在波斯湾以西,又号称“海西国”。该国地域广阔,出产良马,俗有大秦马能解人语之说。

我瞧了瞧新得的舞马,毛色雪白,身披彩纹花绣的衣服,颈悬金光灿烂的铃铛,马鬃则用珍珠美玉加以装饰,极尽其富丽之态。问道:“可取了马名?”

萧良娣摇了摇头,“还未取名。”转向丽阳,“妹妹取一个吧。”

丽阳上上下下观赏着,拍手说道:“好漂亮的马儿。”歪了头想了想,“叫芦雪。怎样?”

萧良娣称赞道:“好名字,就叫卢雪。”说着话,又抬手示意,宫女将马旁用布遮掩的一块东西掀起,露出尊石像。这是个异国美女像,雕刻精湛,肌体细腻,面容光滑,五官秀美,给人以赏心悦目的美感。

丽阳看了,喜道:“好美的人。”又叹道:“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儿么?”

萧良娣笑道:“这是根据真人雕塑,她的名字叫海伦,是特洛伊王国的王后。”说着,便命宫女牵马下去,开始表演。

随着音乐的奏响,绚丽的马舞展现起来。丽阳很快沉浸入一种愉悦,萧良娣这时才以目相视,站起来引我进入后殿偏室。这个时候,真正的好戏才算上演,马舞和海伦像不过是一把刀的陪衬。艺术,毕竟不能同武力相等。所有外表华丽的东西,在强悍的破坏力下,总是化为乌有。

宫帏的塌上,对放着两张茶几,纹理古朴。几上放着茶壶茶具,屋子正中的刀架上,托着柄式样别具一格的短刀。

萧良娣缓步走近摆着小炉的茶几,缓缓坐下,伸手请我坐了另一张,回过手点起了小炉的炭火,沏起新茶。我端坐几后,目注那刀,对萧良娣道:“这可是小太刀么?”

日本武士刀,只有小太刀是短刀,且并不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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