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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绮丽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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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冷冷说道:“母亲是母亲,我是我。谢斋主当初看顾我,并不是因为我娘的缘故。”
“啊,这样。”我红了红脸,把慈航斋等同寻常武林俗物,是我的浅薄。“姐姐见过谢小俞!”
“谢斋主是小时见过的,也只一面,至今不忘。”阿武仰面悠悠,记忆当年的武林天骄,尘世仙子,语气间恋恋惜惜,让我也不竟充满惆怅。
然后,我记起萧良娣的惊人之语,便把它抛出来,以观俞武两女的反应:“据王思灵慧说,阿武是魔教传人,阿修罗氏!”
话说出后,却没有引起反常,这倒让我诧异起来,“怎么?难道说这是真的?”
俞玄机瞧了瞧阿武,“你这样看么?”
武媚微笑了,这让她有了股高深莫测的神态。从那以后,我就有些觉得阿武的心胸象海,开始没有边际,让人无法捉摸。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4:大明宫阙。一水隔天涯。上阙
俞玄机和武媚彼此之间似有默契,这让我疑心更重:“俞院长前日还对阿武不肯照拂,今天忽然又来随喜,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不然为何变化这么快?”
俞玄机道:“小先生这话差了,我何时不肯了?”
“就算有,也很是勉强。”
俞玄机道:“那日是我有意相试,看公子是否真心而已。”
“哦,是这样。”我说着,微含不快,“既然试过了,怎不告诉实情?”
阿武微笑着说:“王思灵慧说我是魔教传人,你信么?你若信,我就说不是,也不能打消你的疑虑。”
我想了想,站起来说道:“这么说来全是无根据的事,不过此事我需要查证,不然无法决定。”又向阿武说道:“秦二哥在对过等我,问我昨日的宫情,我可否透露你的身世?”
“莲花宝典,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俞玄机跟着站起来,“魔教,正教,无论哪个门派,都会想方设法得到它,而目下局势,危机四伏,太宗逝世,荆王事变,整个武林天下已进入了一个溃散时期……”
“俞院长说的,就象我现在所遇的情况,摸着黑一无所知。”我终于不能克制迷惑,有些烦躁了,“为什么?我有时在想,我是不是很傻?跟阿武姐姐相处,是不是真的象长孙无极那小子说的,我只是个跑腿的,为着个奇怪的理由向大明宫传递情信?”这话说到最后已经很露骨,就差没喊出拉皮条了。
阿武却恍如未闻,面容平静,端详着我,“阿聪,你并不是非要做这些的,你可以拒绝。”
“可是我没有。”我说着,走向门外。阿武的平静激怒了我,这表明她完全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在她的眼内可能只有李治,我早就隐隐约约知道,可是到现在才正视。萧良娣昨天的话,对我还是有影响的,可能这就是她的用意之一,在女人的直觉下,我也许正是那个阻碍阿武入宫的人。
俞玄机随在后面,说道:“小先生可是心生恨意?”
我停步,道:“我有什么资格,来恨她!”
“唉,阿武的心事,你是不明白的,你还是太年青。”俞玄机叹了一声,幽幽柔柔,“只盼你勿要为着一时冲动,坏了事情。”
我抬步又行,“院长又有几大?哼,我不会说莲花宝典的事,你若不放心,可以跟来。”说着话出了门,外面却不见了陆玉沉的踪影。怔了一下后,我继续前行,边走边左顾右盼。身后,脚步轻盈,俞玄机竟真跟了来。
我心下微怒,沉着脸出了寺院,陆玉沉的身形方现,原来她已在寺外,手拿着片花瓣发愣。
“陆师姐,怎么了?”我招呼道。
陆玉沉回过头,眼放异彩,说道:“我刚才碰到了禅宗罗汉沙大师,他给了我一片观音莲。”
我“哦”了一声,说道:“是么?”
禅宗六院,自玄装法师圆寂,他亲授弟子沙悟净便成了禅宗硕果,备受尊宗,被称为肉身成圣的金身罗汉。闭关隐退,久已不现世间,不知为何会到此处?
“大师现世,看来有事!”俞玄机说着,伸手向陆玉沉,“能给我看看么?”
陆玉沉递了过来,我抢先抽走,不让她接手细观,道:“陆二姐,你好福气,能得大师赠物。听说这观音莲取自天竺,很是难得呢。”
俞玄机笑了笑,并不介意,向着陆玉沉说道:“大师呢?”
“进白马寺了。”陆玉沉说着对我笑道,“这片莲花,是送给小弟的。”
我赶紧将这片花瓣送还,“二姐,还你,我不是冲你要的。”
“是真的,不骗你!大师还等着见你呢。”陆玉沉不接,说道。
我这下惊奇了,大声道:“大师要见我?”
俞玄机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娘是大师方外红颜知己呢!”
我怀了花瓣,冷冷道:“你倒什么事都知道!”迈步跨向白马寺。入寺之后,便见大雄宝殿,僧众肃静,坐了一地。冯小宝在头里招手,让我过去。
“大师呢?”我到了跟前问。
“来!”
冯小宝带了我,拐到一座莲堂,秦怀玉,罗通,狄仁杰都在,席地打坐。正中蒲团,坐着个高大的僧者,一部大胡须铺满胸前,眉目低垂,似已睡着。
我到了后,冯小宝躬身说道:“师叔,剑院小宗主,已经来了。”冯小宝是禅宗朱悟能门下,悟能是玄装法师第二弟子,所以称沙悟净为师叔。
沙悟净不语,就似没有听到,呼吸均称,双目微合。冯小宝立了片刻,转身对我打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和他一起分二边席地打坐,俞玄机和陆玉沉也跟着坐下。一时间,室内静寞,流水无声。
这样坐了好些时,我已按下乱心,一心调息,气运全身,空明剔透,比平时练功还要投入。猜测是沙大师禅座之功,影响了我的周天搬运。而我身旁冯小宝,秦怀玉等人,想必也是如此。
龟息深入之际,蓦地里有人弹琴,由远而近,丁咚萧瑟,覆雨翻云。我内息波动,心下一惊,这明明是内功深湛之人借音奇袭。刚想到此,沙师呼气吞吐,鼻声如雷,盖下琴音。那琴哑哑一阵,忽地再次奏响,这一次有女子合歌,歌日:“……绻恋惊回梦,醒觉梦依稀,独语痴情话,聊以寄相思,只为一水隔天涯,不知相会在何时……”歌声清澈,九转九回,说不尽的风流缠绵,绝代风华。
这是谁?这是谁?我大为惊骇,来人武功,已达宗师级别!
沙悟净终于睁目,张口一叹:“道友!你还是来了!”叹罢,念谒:“从正修持须谨慎,扫除爱欲自归真。”字字如锤,将那歌生生儿击断。
那女子静默些时,说道:“沙老三,你强自出头,怎不叫你师兄来?”说着,又唱道:“预计归来日,妹却未知归,旧约烟云逝,劳燕各分飞,只恨一水隔天涯,不知相会在何时……”这次伴着琴音,似海潮浪涛,漫漫而来,却将沙师佛音淹没。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5。大明宫阙。一水隔天涯。中阙
一曲唱罢,莲堂外僧众成二行,分水般侍立,当中一顶雪白的小轿,飘飘浮浮,由四个赤着双足,坦胸露脐的女子抬行。这些人手上脚上套满银环金铃,走动起来琳琳琅琅,煞是好听。各人身上衣着极少,束兜撒裤,高鼻深目,一望便知不是汉人。
沙悟净眯着眼,说道:“原来道友这些年在天竺,这四个是你新收的弟子么?”
轿内女子一阵轻笑,“我这是学昔年三藏大师西行取经,东施效颦,倒让你笑话了!”笑罢,又悠悠一叹,“若不是谢小俞,我在武公帐内,侍夫调子,不知多快活!”
“天伦之乐,谁不想之?但夫人号称白骨,九阴,双手血腥,怎是那等凡人?”
“是么?”轿内人语气变冷,反问一句,手指拨动琴弦,响了一下,那帘儿微动,已无声无息发了六道音波。沙师袍袖一卷,化了真气,道:“夫人若果是明镜不动,得道之人,便不应该再入长安。”
“长安,长安!”轿内人连念二遍,格格一阵娇笑,“我为什么不能入?当初李世民夺我天下,谢小俞,三藏逐我江湖流落,现在他们都死了,旧日约定,也已到期,我还藏着作甚!”
沙师微微摇头,“夫人就不怕鹰七先生了,不怕我师兄了么?”
轿内人笑道:“李明月算得什么?加上她老公云冰四,也不见得胜过我。至于你二师兄,猪头八戒,早就吃撑死了,就不死也是饭桶,只有那猴子,才是一个厉害人,不过能盖过李神通么?”
沙师默然片刻,道:“嘿,魔教双师,果然齐至!杨不败,庞统在何处?”这一声说过,石破天惊,举座皆震。这轿内人竟是阿武的母亲,魔教法师杨不败。而听其语意,魔师庞统也已进了长安。
隋阳派法师杨不败于轿内冷笑道:“庞统与我何干?便没有他,我还是会来!”言罢,轿帘掀起,一条人影飞出,七彩裙衣,似惊虹闪电,绕着沙师狂风般旋转,手抱凤凰琴,音如流水,歌声激得沙师僧袍鼓动,胡须乱舞。莫说招势变化,连杨不败的眉目都看不清,霹雳手段,竟至如斯。
这番拼搏,也不过刹那,倏忽之间,杨不败身影消失。场内风消雨歇,旁观诸人方舒了口气,秦怀玉,罗通和我又相互觑看,却是不知杨不败何时收手,回入轿中?只俞玄机微微点头,目光雪亮,手捏兰花诀,跃跃欲试。
我再看沙师,仍然盘膝端坐,浓眉低垂,双目微闭。要不是身上僧袍零乱,胡须纠结,绝计不象刚比武过招的样子。
杨不败归轿之后,轻笑数声:“沙老三,不错啊,这么多年不见,功夫长进了。”
沙师缓缓说道:“白骨夫人,还是风采不减当年,只是你纵然手段通天,到如今也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而已。”
杨不败笑道:“也没什么,我做过大隋皇后,荣华富贵,都见识过了,这些原是过眼云烟。让我不甘的,还是那死猴子,怎的就是不肯认输服软,跟了我去比翼双飞!也好过他一个人做什么臭和尚,害得俩个都孤零零的。”
我在旁暗暗咂舌,这女人竟爱上了玄奘法师的大弟子悟空!魔教法师,大隋皇后一生颠倒众生,阅男无数,到最后却爱上了个出家的和尚。因果报应,还真是有的。想到此,又记起高阳公主和辩机,冯小宝和阿武,爱或不爱,四个人中倒有三个出家,难道本朝的姻缘,都要系在佛家身上?阿弥陀佛,可别轮到我。啊哟,不对!我也不是已喜欢上了阿武,算来数去,原来点人头不点自个,当真是瞎子照镜,就不见自己。
这边我胡思乱想,那边沙师说道:“大师兄人中龙凤,七十二般绝技,样样精通,聪明才智,天下不做第二人想,也怨不得夫人喜爱,若不是大师兄识得先师在先,你俩个未必不能成就夫妻。”
杨不败凄凉长叹,全场黯然:“晚了,为什么总是晚了?”止住叹息,语气变冷,“哼,他为避我西行取经,我便从此再不爱人,横行无忌,血海浮沉,我要让他良心不安,后悔一生!”
沙师喉音低沉,“这便是夫人的不是了,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得真爱,因爱而恨,便快活了么?”
“快活!有多少人能够?”杨不败反问一句,又道:“不过我倒是做对了,那猴子不是一回来就找我么?那一次大闹李神通的天王宫,若不是三藏和谢紫霞,我岂不是就和他一起逍遥了。”
沙师摇了摇头,“这不关师父和谢斋主的事,大师兄最恨强人所难,就算没有他们,逼出来的事,他一定不答应,就算应承,那也是骗人的话,不是真心。”
杨不败笑了一声,“你倒是这猴子的知己,果然是他骗了我,从此海角天涯,再也寻不见他!”说到此,喉间哽咽,呻吟低泣,当真花落鸟惊飞,风雨也同悲。
沙师佛号高喧:“阿弥陀佛,杨法师,还是放下心事,割断尘缘吧!”
“呸!沙老三,我女儿做了尼姑,你想我也做尼姑么?”杨不败啐了一口,轿帘内射出朵花瓣,直击沙师顶门。沙师合掌,然后打开,使“如来佛手”,那花瓣到了掌心上面,“卟”的化为花粉,消失无踪。
杨不败笑了,说道:“这手不错呀,是你师兄教你的吧。唐三藏虽是你师,可也不会这手。其实论到武功,禅宗谁及得上你师兄,玄奘枉为老师,就他那武学,配么?”说着话,琴音又响,随着琴声,一物从轿内转出,旋飞横撞攻来,“沙老三,我今日要带走乖女儿,你好好使你师兄的本事,使好了,不但能留下命,还能留下魔教圣女。使不好,让你大师兄出头接我!”
沙师袍袖一展,双手从袖内拿出件兵刃,仍是一对腰锤,当一下击开杨不败所发物件,“杨法师,我师兄岂会见你,他若在,也容不得你这样放肆!”
那物件被击后,忽地回转。杨不败轿内伸出一只素手,五指纤纤,柔若无骨,轻轻接回,口中“咦”了一声:“这是李玄霸的雷鼓锤,原来落在你手上!”说话间,那物件在她手心滴溜溜转圈,晶莹碧绿,却只是女子带在腕上的玉环。
沙师双锤一摆,“这对锤是我师从太宗得来的赠物,今日遇着九阴法师,只好献宝了。”
杨不败格格大笑,“沙老三,四太子的锤,亏你也能搬来,可惜你不是天下第一杰!”说毕,指尖轻拂,那玉环“嗡嗡”做响,上下左右,如一团绿火,飞腾燃烧。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6。大明宫阙。一水隔天涯。下阙
雷鼓瓮金锤,本是高祖渊第四子,太宗最小的兄弟李玄霸的兵器。其外形造得精巧绝伦,藏匿于僧袍袖内,竟一点也看不出里面有着对铁锤。此锤虽然小巧,分量却重,用料仍是西方紫金神铁,加以钢母混合,其坚无比,其重无匹,这一对共计二百一十二斤。当年李玄霸持之横扫十八家反王七十二路烟尘,没有敌手,威震天下。
玄霸英年暴病,早早逝世,其后这对锤不知所终,想不到太宗已给了三藏法师。今次如不是遇上杨不败,怕是再不会见到这对雷鼓瓮金锤。
沙悟净双锤既出,便不留有余地,全力以赴。场内风雷隐隐,锤布罡气,将那玉环裹定。杨不败坐于轿中,一旦环被弹压,就发琴波相助。雷鼓锤虽然霸道,竟未能攻破一只小小玉环,总在得手之机,让琴音搅乱。见不占上风,沙师锤法一变,身形起动,左锤贯雷,右锤挂风,锤似流星,舞到淋漓处,忽然没了声息。这时方显厉害,重兵器到了不露声色,便是还朴归真。
到了这步,杨不败再不能端坐轿内,掀帘探出,脸似玉盘,雪肤晶莹,眉目如画,丽而不媚。让冯小宝,秦怀玉,狄仁杰,罗通和我都瞧得发呆,怔忡之间,眼前一花,杨不败身形舞动,已然出手。我右脸颊一凉,竟让杨不败捞了一把,先还没什么,只感素手如玉,柔滑似水。没一会儿,“阿哟”大叫一声,险些跳起身来,只觉整个右脸冰冷刺骨,冻得牙齿打颤,忙运功抵抗。怎挡得住?那冷气一路窜下,体似筛糠,耳边听杨不败嘻笑道:“小哥儿,你娘生得你好俊俏呀!”
我有心想骂,张了口,只“嗒嗒”乱碰牙齿,却说不了一句话。正没理会处,身边有人贴上,香气扑鼻,仍是俞玄机。伸手温馨,抵上我背部,顿时如春风化雨,暖意浓浓行遍全身,驱散了寒冰真气。
沙师在场心,说道:“杨法师,何苦为难小孩儿们!”
“哼,李明月骄傲自满,目中无人,我早看不顺眼,让他儿子吃点苦头,又有什么?要你来心痛,沙和尚,是不是凡心不退,还思着那七仙女呢?”
沙悟净脸色微红,他未出家前,是独角水寇,横行长江,也算名噪一时。后遇上我娘,惊为天人,便改邪归正,追随母亲保唐,也做过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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