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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绮丽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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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织儿走上去拾起了手鼓,逃似的匆匆下台。
韩羞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不错,去休息吧。”
当晚夜色如冰。
她颤动的手推开了一扇黑沉沉的大门,就见了一个恶梦。他浑身是血,数不清的箭枝在他身上形成了荆棘,就如同树林里的刺猬。醒来后满怀冷汗,心跳凄烈。这是织儿来到长安的第一夜,她梦见了她的银甲龙骑士。
“做恶梦了。”韩羞拍着她的肩说。身后亮冷的油灯照出了一个很长的影子,陌生而温柔。
这晚正是大唐高祖李渊无眠的一夜。第二日新皇即位,改年号贞观。
(4)长安夜色浓。悲情一舞
“尼米娜,我叫尼米娜。”胡姬微府着身躯向织儿说,她的喉音带些沙哑而又有磁性。
织儿在嘴里小声重复着,觉得这名发音古怪。尼米娜笑了笑,说:“你可以叫我咪咪。他们都这么叫我。”说完她咯咯大笑起来,边笑边猛烈地摇着身子。韩羞皱了皱眉,说:“你喝醉了。”“我没醉。”尼米娜一本正经的说,这时她站了起来,又说:“小妹子,你认为我的舞跳得好是不是。”“是的。”织儿有些崇拜的说,“不知你能否教我一点。”
尼米娜走到舞场中间,转过身面对织儿说:“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教一只舞,这舞叫做悲风丝情。”她说着摆了个舞姿,又说:“为我击鼓吧,阿弥。”旁边的阿弥极不情愿的拿起了鼓杖,开始打击。随着一下一下的鼓声,尼米娜提腿,收腹,轻舒双臂。她跳了起来。几个舞姬在旁围拢,并用各自手中的乐器加入奏曲。
鼓声越来越急,尼米娜也越跳越快。突地她弯下腰从小腿处拔出了一柄匕首,挥舞着做各种战斗的样子。韩羞吃了一惊,问旁边的舞姬曼倩:“她那来的匕首?”曼倩茫然。这时尼米娜唱道:“逝如水兮亡者矣,来日无兮入梦期……”唱着唱着她落下了二行清泪。舞姬们相顾惊诧。韩羞看出不对,同织儿说:“你看我一冲出,就立刻抱住咪咪,要抱紧了,别让她动!”织儿不知所措,只点着头。韩羞说完就顾不得织儿听没听懂,起身扑向尼米娜。几乎同时尼米娜举刃自弑,众舞姬尖叫。韩羞扑倒尼米娜,抢着她手里的匕首。“织儿!织儿!还不快来……”混乱中韩羞喊着。“咚!”的一声大响,是阿弥掀翻了鼓架。她跑着过来,一下子压在尼米娜的身上,紧紧抱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织儿象傻了似的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切。“啊呀呀……你为啥呀,你为啥呀……”阿弥哭喊着。尼米娜近乎疯狂地叫道:“放开我,让我去吧,让我跟着木儿去吧!……”一阵猛烈地挣扎,尼米娜晕了过去。韩羞夺取了匕首,却发现一手的鲜血。“她流血了,她流血!”阿弥吓得大嚷。而在尼米娜喉头,一道伤痕可怕的显著,血在急涌。“嘶”的一声,是曼倩撕了衣裙上的布条,她递给韩羞。舞姬们开始清醒,她们围了过来开始参与。织儿也回过神,走上来帮忙。“她为了谁啊?”有人悄悄问。“听说是个龙骑兵,叫伯木儿,也是个西域人。”有人说。“他怎么啦?”“他那天在玄武,跟随的是太子……”“嘘!”有人赶忙止至。这时忽然又是一声“咚”的大响,原来有人在忙乱中又踢了那面鼓。
织儿的心狂跳了一下,她的脸色惨白。
当晚,织儿又做了那个恶梦。
她推开那扇黑色的门,就见了她的银甲龙骑士。他站在那里满身的鲜血,一脸的凄厉。她竭力为他堵塞着伤口,但没有用,鲜血不停地流淌,流淌……最后她一身冷汗,尖锐的叫喊着醒来。师傅不在房里,她去护理尼米娜了,没有人再按抚她。
织儿孤寂一人,在暗淡的夜色里,她颤抖着象一朵风中的小花。她呜咽着低低哭泣,觉得泪水好咸好咸,她从来不知眼泪会有这么苦涩这么心酸。
言情插花版(电影剧本行式) 第三回
(5)京都西市。揽月会如梦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织儿的舞蹈,使得尼米娜停滞了琵琶的演奏。她苍白的病容泛起了一丝不快,正要开口说话,织儿抢先道:“咪咪姐,我去看看。”她快速奔上前,拉开了门。
阿弥慌乱的撞了进来,气喘喘地说:“不……不……不得了啦……”“怎么啦?”尼米娜皱眉问。“韩……韩姨……在……在街上被几个泼皮围住了……”阿弥喘着说。没等她说完,织儿便来不及的拔腿就向门外跑。“等等!”尼米娜厉声喊住了织儿,“慌什么!”说着她转身从一边的鼓架上拿下了鼓棒,把它掖在了宽大的仕女服袖中。“走!”她说,“阿弥带路。”
唐都长安,西市。
几个浪汉推倒了韩羞,向这个弱不禁风的妇女施以暴力,并骂骂咧咧:“臭婆娘!扮什么清高,你不就是个妓么。……”其中一个脸上有明显的抓伤。而地上则撒了一地的药材,这是给尼米娜疗养的。
韩羞在地上爬着,双手去拢撒了的药,一个汉子向她狠踹了一脚,她惨叫了一声,虾似的蜷成一团。这时围观的人丛中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喝道:“够了吧爷们!”几个泼皮一惊,停手一看,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叫化样的人,而且还没了一只手。“死残废!多管闲事。”“少了一只手还想抱女人……”随着这句话,边上的人一阵哄笑。那人大吼一声,恍如平空打了个雷。随后,几个泼皮就一个也没站着,在这条汉子瘦骨的拳头挥舞后。“还不快滚!”那汉子说着,转身扶起了韩羞。韩羞惊异的看着他,说:“你……”“我送你回去,韩姐。”那人道。
织儿、阿弥和尼米娜心烦意乱的回到了揽月楼,进了门厅后,却发现韩羞已坐在厅中,正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看着一个大汉狼吞虎咽。
那汉子背坐着,但这个熟悉的背影子立刻让尼米娜沉没在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以至于旁边织儿的惊喜,阿弥的欢呼,全部游离视野之外,并默然与耳。
“……”她的嘴吧颤动着张了又张,却没能够喊出什么。
她不能喊了,虽然她多想喊他。
眼泪却汹涌而出,流入了张开的嘴中,用一种酸涩换回了她的喉音。
“啊、啊、”她说。
他转过头,满面的胡须遮住了他的笑容,嘴里仍旧使劲咀嚼着,含混地说了一些谁也听不清的话。她傻傻的走了过来,坐在了他旁边。一头笑着,一头流泪。“你好瘦啊!”她摸了他好一会儿说。他嗯了一声,还是低个头大吃。“慢点,小心咽着。”她说。然后她摸索到了一只空袖。怔了一怔后,她左翻右找,但还是一只空袖。她呆滞了一会儿,终于放声大哭了。“你这混蛋!你这没良心的!”她哭着说,“你怎不早来找我啊,不早来啊!”尼米娜用手猛捶着伯木儿,没打几下,又心疼的拥扑在他背上,咽泣着:“木儿,呜——,木儿,你怎这么瘦哦,呜——,你的手怎没了呀……”伯木儿咽下了一口东西,闷闷地说:“你让我吃完好不!”韩羞上来扶持着泪流满面的尼米娜,好言安慰。
这日正是大唐贞观初年,十月初七。
(6)故旧
唐,京都长安。揽月楼。
一个衣裳破烂的人被人从揽月楼推了出来,有人骂道:“死叫化,快滚!”摩昂转头一看,不由得呆了。那人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虽然他满面的污秽,瘦骨伶仃。这人是伯木儿,他没有死!只是这么一条雄伟的大汉,如今却落得不成人样,就象野狗被人厌弃。想起往日他们出入烟花酒楼的洒脱,摩昂的眼眶湿润了。
伯木儿从地上吃力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拄着竹棍,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木儿!……”他立刻怔住了。然后,他慢慢转身。他不相信的看着摩昂,直到摩昂又说了一句:“是我!木儿!”伯木儿张大了口,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大哥!……”怎能不叫他哭泣呢,他原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摩昂冲上几步,一把拉住了他的右手。但却拉了个空,伯木儿的右手已整个没了,只剩一只空袖。“你的手?……”“断了,不过不要紧,只要大哥你还在,咱啥都不怕!”“……好兄弟!……”摩昂的泪终究落了。
这时已是大唐贞观二年,街上风采日盛,冠盖满京华。
言情插花版(电影剧本行式) 第四回
(7)西域人摩昂
上
摩昂最初从军跟随的是敦煌统军宇文宪,自大隋分崩离析群雄割剧时,他进了关。
宇文宪兵败身死后,摩昂加入了当时最有前途最有可能坐天下的瓦岗军,却不料李密空有一个做皇帝的架子,在辉煌的顶峰跌落,瓦岗军飞速瓦解,部下各投明主,其中名将秦叔宝率军降了大唐,他是当中的一员。在接下来的东征西讨中,他凭着勇猛机警升任为高祖李渊第二子秦王世民的天策军近卫统领,在长安很是得意了一阵子。然而好景不长,在唐庭开始的权力争斗中,由于李渊畜意削弱世民,剥夺了天策府大半兵权,他被整编进太子建成的羽林军。因他是西域人,反而得到了信任,被任命为骠骑右卫的领队。这才没几个月的功夫,玄武门之变使他几乎死定。幸而他人缘极好,在天策军中很有威信,他的旧日弟兄又极讲义气,才算保全了他的性命。
玄武兵变后,天策军负责打扫战场的一个云骑尉发现了摩昂身中数箭居然还有气,他拔刀就想给他一个痛快。“慢些,这人我好象认得,让我看看。”旁边一个同伴拦住了他,府下身子查看了一下,“这人是秦王旧部,别杀他,我去问问统领。”
摩昂的运气不错,那统领正是昔日的一个弟兄,天策军云骑统带严腾。
下
摩昂拉着伯木儿走进附近的一家小店,叫了几个菜一壶酒。
“兄弟,这些日子你怎过的?”
伯木儿把碰到尼米娜的事说了,未了他说:“没想到现今我要靠女人来养活我了,我真不是个男人。”他愤愤不平,“连揽月楼的狗腿子都瞧我不起,今天尼米娜出场便不让我进。”摩昂说:“这种闲气你生来干么,倒是尼米娜这么对你,你该接她出来才是。”“我那有钱赎她,她不比韩姐,韩姐是已熬出头了,就等嫁个好人家了,那金班主心又黑,明明是一千帛的,瞪着眼愣说五千,从前我就没这数,如今更不成了。”“这事你就别管了,有你大哥我呢,总不能看你不成家吧,先找个事做,然后咱再操办喜事。”伯木儿听了,红着眼说:“大哥哪来这许多钱?对了,大哥咋会没事啊?”“还记得严腾吧。”“是腾小子救了你!”摩昂点了点头,说:“要不是他,你大哥我早入土了。”“兄弟,你怎逃出来的?”“我,我是命大,那天他们以为我没气了,打算埋我,是老天可怜我,让我又醒了,我就从死人坑里爬了出来,别的伤都还好,就这手上的箭伤麻烦,怕他们逮我,我没敢医治,就用自个儿的金创药草草包了,拖了几天,别的伤都好了,这手却烂了,没办法只好去找以前的姚军医,把手剧了,他还算够义气,藏着我养了好几月,我是伤好后才走的,怕连累他。”摩昂听了,简直不能想象伯木儿这些日子所遭的罪,他不由哽咽道:“好兄弟,苦了你了,早知到这样,当初不该拉你去羽林。”“大哥这算啥话,你又不是神仙,能料到东宫会垮,是做兄弟的要跟你,咱不怨谁。”摩昂的眼眶湿润了,一时之间,气血翻涌,说不出话来。
他端起酒来,跟伯木儿碰了,随后俩人一饮而尽。
(8)长安夜色浓。醉酒
京都内坊。
禁军近卫都督厅。
御林近卫左云尉统领严腾大笑道:“这事请昂哥放心,伯木儿兄弟即是秦王旧部,料也没事,我去同长孙大人说一说,此公对前天策属下极能照拂,明后日就可有回复。”
长孙大人,即指国舅长孙无忌,唐庭第一功臣。
摩昂道:“此事就让四弟费心了。”严腾道:“这说的什么话,自家弟兄客气啥,太见外啦。”说着,他笑着对伯木儿说,“木儿兄弟,今晚就让我在揽月楼摆酒,为兄弟你贺喜,顺便就接木儿嫂回家。”伯木儿脸涮的红了,嘿嘿笑着,说:“难为你这小子还记得这事。”摩昂先错愕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这二人从前除了做过兄弟外还做过情敌,打过架,为这事摩昂没少操心,替他二个调解和好。想到这,他不由也笑了,问道:“你一提这,我倒是想起来了,金大班那儿要价五千帛,你这儿有没有这数,要有算哥哥借你的,要没有我上小六那儿凑去。”严腾道:“昂哥又来了,还借不借的,兄弟是这号吝啬人么,不过倒是没这数,我手头只有二千。不过不要紧,我这还有别的呢。”摩昂道:“四弟,有二千就二千吧,你就别再掏家底了。不够的我和小六凑合了。”“昂哥,不是兄弟吹嘘,我这样东西拿出来,就用不着凑合啦。”说着,他又笑着同伯木儿说,“木儿兄弟,便宜你啦,这遭算我出的聘金,事成之后你可别得了夫人忘了弟,让我做冤大头哦。”伯木儿红着脸笑着,道:“不会的,不会的。咱不是这人,咱不是这人。”摩昂笑道:“你别打趣了,倒底是什么啊?”严腾故做神秘,道:“这会儿不说,回头晚宴上我一拿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在揽月楼中却没有找到尼米娜。这使得本来的一团喜气变成了满天的乌云,在摩昂和严腾的查问下,才得知是金班主将尼米娜转手,卖给了一个波斯胡商。来做贺的天策军旧日弟兄们大怒,大打出手,几乎没将揽月楼整个儿拆散。直到禁军巡逻来了,才算了事。
出了揽月楼,弟兄们为了安慰伯木儿,在海天一线重摆了一桌酒,席间摩昂和严腾都说一定要找到尼米娜,弟兄们哄然应诺,决定将长安城翻个底朝天。到席散时,伯木儿大醉,是由弟兄们抬回御林卫戍区宿营的。
他在被抬回的路上吐了,并在长安城寂静的街头放声大哭。
言情插花版(电影剧本行式) 第五回
(9)揽月识君。织儿
织儿在揽月楼第二次看见摩昂的时候,他和他的弟兄们正在打架。
那次她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这个她做梦都在想的人,这个她为之离家来长安的银甲龙骑士,仍然是如此的生气勃勃,英姿飒爽。而让她最欣喜的是他还好好的活着,并没有她所梦见的那样,可怕的死亡。
更令她意外的是韩羞认得他,并同他说过话,告知他尼米娜的不幸。而这消息正是金班主所封锁的,他在得知伯木儿重来后,便吃惊不浅,他原以为伯木儿已死掉了,而尼米娜已为此自杀过一次,他害怕她再试一次,因而在她伤好后赶紧安排了一个卖家,否则就要损失他很大一笔钱了,虽然尼米娜是舞姬中最好的一个,将她转手很可惜,但也只好这样了,总比完全失去要好。尼米娜和韩羞为伯木儿保密得很好,没有一个局外人知道常来的流浪汉是伯木儿,他的样子变得太厉害,又断了一只手,人们看他可怜才默许了韩羞的好心,每天给予他一些饮食而已。金班主更是不放这种事在心上,他正忙碌着做生意呢,而且他也管不了韩羞,韩羞并不是他的人,是他特聘来为揽月楼壮行色的,韩羞的名气太大,不知有多少人是冲她才到这的,在她还没到跳不动舞前他还不想若她不高兴。
然而尼米娜为伯木儿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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