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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冰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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磺兴鉵o郭光远当然也怕死,他不甘心打退堂鼓,放过这可能不会再有的机会,但又舍不得牺牲,人活着总是好的。
“管公子,你能不管么?”这本是句废话。
“不能!”斩钉截铁的回答。
“如果我们同归于尽?”邱光远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未尝不可,不然世上哪有生死之交这句话。”
以管寒星的出身地位名头,竟然为朋友之间的一个义字而无视于生死,真可以说是侠义道的典型。
有友如此,夫复何憾?即使真的是同胞手足,又有几人能坦然相爱?司徒明月忽然觉得自己是武林中最最幸福的人,因为他居然交了这么一个义重云天的朋友,以往他对管寒星的作风或许有些不敢苟同,但现在他是百分之百地心许了,天下没有完人,即使是对自我也无法苛求,他真想过去拥抱他,但眼前办不到,他只要一动,八名汉子可能不待令下便会放出毒蜂,那就真的是同归于尽,他不在乎生死,但还不到最后的时机,他必须忍耐。
“管公子,你不怕白云堡后继无人?”
“这点不劳你邓总管操心。”管寒星连想都不想。
话到这里算是说绝了。
郭光远心念疾转之后,得到的结论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话是不错,但严格地说,这是怕死者最佳的自我辩解。
“管公子!”邱光远长长吐了口气,“冲着你的面子和老夫对令尊的崇敬,暂时放过司徒明月,老夫撤退。”
八名汉子站在弧形两端的侧头回顾了一眼。
“人撤退,竹筒子留下!”管寒星语调仍是很和缓。
“什么,这……不嫌太过分么?”邱光远鹞眼圆睁,鹰钩鼻子连连霸动,霍地回身面对管寒星,狞态毕露。
管寒星的折扇平伸胸前但没张开,是预备的姿势。
“一点也不过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你以为老夫不会改变主意?”
“本公子不早说过不考虑这一点,随部总管之意。”
邱光远的脸皮子抖动了几下,看样子他想同归于尽。
司徒明月现在已看不到邱光远脸上的表情,但可以判断出对方的心意,他开始担心,不是自己而是管寒星,不管怎么说,要管寒星赔上一命是他所不愿意的。
可怕的沉默,在场双方十一条人命取决于部光远一念之间。不,应该是十三条人命,那边树底下还有贪睡的糟老头和躲着看热闹的尖嗓门汉子,毒蜂出筒,势必乱飞胡窜,见人就螫,虽然隔了几丈远,保不定不碰上几个。
面对要命的“透骨神针”,胡光远始终狠不下心。
管寒星对人性似乎了解得很透彻,看穿了光运的心,他不但神态安详,居然还带着一丝微笑。他的笑是迷人的,尤其对女人,现场没有女人,但男人也一样会有异样的感受,因为他实在是俊美,似乎造物者对他优厚。
如果管寒星是赌徒,他定然是一个很高明的赌徒,目前赌的不是钱而是命,但他的沉稳就已经表示稳赢不输。其实身在江湖就是一连串的赌博,无时无地不在赌,运气、本钱、机会、机智、经验、加上狠与稳等等都是决定输赢的因素。
郭光远终于发出了命令:“把竹筒子放下!”
八名手下立即回过身,惊愕、愤慨。
其中一个激动地道:“总管,我们是作什么来的?从帮主以下所有遭劫的英灵都在看着我们,三万两金子是本帮的全部遗产,就这样付之流水?”
另一个接着说:“我没忘记在死者灵位的誓言。”
郭光远脸孔一阵抽搐,厉声道:“放下!”
原先的那名汉子暴声道:“怕死的尽管走,我跟这两个小子拼了!”一转身,竹筒子一抬,不见了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已趁八名汉子回过身的瞬间飞闪到了半圆人圈的右侧,是以那名汉子转回身时失去了目标,接着又有三名汉子转回身,变成了四反四正,分控前后两个方向,很明显,他们志在报仇,不接受部光远的命令。
几乎是同一时间,“逍遥公子”管寒星如流星般射上了头顶的树帽,目的当然是躲避对方的毒蜂。
郭光远斜掠三丈,他算是脱离了“透骨神针”的威胁,但却失去了对手下的控制,当然他也明白命令无效。
司徒明月本可趁机远离,也可以上树,但他没有走,他如果这样脱身,不但有损名头,也对不起为友情而不计生死的管寒星;管寒星上树是在他行动的同时略后,他身形落实,管寒星正好穿枝而上。
他的剑已掣在手中,而闪身这时剑光曾划过人圈。
现在他与胡光远各在半围圈的一端,相隔近七丈。
四名反过身的汉子又已回转,在发现目标之后立即弹身换位,竹筒子指向司徒明月,四个原本对着这边的其中两个突在此时倒下,不见血,但人死亡,这两个是司徒明月在闪过时顺便下的手。
六支筒发出了轻微的“咋咋!”声,他们已触动卡簧施放毒蜂。同一时间,剑芒乍闪,如冷电撕空。
司徒明月必须杀人,在毒蜂未上身时杀几个算几个。
未闻惨号声,也不见倒,因为剑芒闪得太快。
奇怪,竹筒卡簧分明已触动,却不见半个毒蜂飞出。
剑光已门划到人圈尽头。
邱光远弹身飞射,掠向榕树荫外的马道。
司徒明月无暇去思索现场状况,他必须把握每一瞬的杀敌时间,是以他毫不迟滞地掠起直追邱光远。
这一带除了烈火般的艳阳空无“物,是一片赤地,视线绝不受阻,追敌十分便当,三个起落,他截到了头里。
树荫下的六名汉子这时才—一翻倒。
管寒星下树,察看现场,死者全都被切断喉头,不见血,致命的部位不差分毫。但他并不惊奇,他太明白司徒明月的闪电杀人手法,使他震惊的是阿以竹筒子放不了毒蜂?太古怪了,怎么也估不到的事。
竹筒仍握在死者的手里,没有任何变化。
竹筒的机关失灵么?
当然,他绝对不敢去碰竹筒,一个不巧,只要有一简洁蜂飞出,他非惨死当场不可,他转头朝那边榕树下望了那两个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一眼,然后奔向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与郭光远对峙。
邱光远的“九阴绝剑”已离鞘在手,脸色难看之极,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变成这种情况,阴摄之气已消失过半。
“姓郎的,现在你怎么说?”司徒明月开了口,晶莹得、子透明的长剑斜在手中,剑身在放射逼人杀气。
“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倒下。”部光远还算有种,他很清楚以剑绝对不可能在司徒明月手下侥幸,但不示怯。
“你说得很对,你认为倒下去的是谁?”
“那得等事实证明。”邱光远硬起头皮回答。
“剑鹰帮茶毒武林,积恶如山,铲除不可,你木县漏网之鱼,不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竟然用这种手段妄图报复;这才算是不知死!”
“司徒明月,你倚仗利器为所欲为,股害江湖同道,以同道的鲜血漆成你的招牌,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把你食肉寝皮?居然还大言唤埃,这才真是不知死所。”
“不分是非,颠倒黑白,这些废话免了!”
管寒星手持折扇,清洒地步近。
郭光远瞄了管寒星一眼,阴声道:“一对一么?”
管寒星笑道:“部总管,凭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放眼江湖,需要本公子与司徒明月联手对付的还没几个。”
邱光远道:“你不插手?”
管寒星道:“本公子绝不插手,如果却总管能杀得了司徒明fJ,:6可是轰动武林的大事,本公子敬佩有恐不暇,怎会插手,定当行礼恭送。”翩翩蜀州佳公子,完全就不象是江湖人,更病论是名动武林的高手。
“却总管!”司徒明月开了口:“在下还有急事要办,时间不多;我们速战速决,在下只出一剑,绝不发第二剑,如果你有能力继续出击,在下束手以待,现在你先出剑,否则你可能机会不容。
这种狂傲到极点的话,也只他有资格说。
邱光远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登时气得两眼发了蓝,阴驾之性立被激发,但他没忘记对手是谁,激动的情绪在极短的瞬间平息下来,他必须全力急取活命的机会,他自感机会不多,作却不能放弃。
“九阴绝剑”徐徐扬起,青闪闪的剑身杀气不弱。
空气在邻光远扬剑之际骤呈紧张。
司徒明月莹白的霜刃仍斜撒着,没取任何姿势,但剑身放射的杀气已在加浓,冷峻的脸孔也更冷,冷得像个雪人,偏偏他身上穿的是狐皮裘,加上项空的烈日,形成了极端不调和的画面,矛盾中的恐怖。
谁也无法想象霜刃一闪的威力竟有多大?
管寒星后退了数步,脸色平静得像是在赏花观景。
现场的杀机已足可与当空的烈日比美。
远远的树荫下,糟老头子似乎已睡足了,现在是坐着遥望这边,尖嗓子的换到了靠这边的树下。
“呀!”厉叫声中,邱光远发剑攻击,青闪闪的剑芒在阳光下变成了一张网,罩向司徒明月,势道之强在远远的榕树荫下都可以感觉到,搏命的一击志在必得,一招十二式,每一式都是致命杀着,就像十二支剑同时攻向敌人要害,而且快如闪电,闪避格架俱感无从,其中任何一式只要沾身绝对足以致命。
司徒明月号称“闪电杀手”,能成为闪电杀手其应具有的条件当然是反应快、动作快、判断力超人,别人要想,他可以不想,才能在几乎不可能的瞬间采取最正确的行动,制敌机先,这行动不但要绝对正确,而且绝对完美。
现在,司徒明月表演了正确而完美的动作。
他寸步未移,仅是身躲摆扭闪动,轻易地避过了这一招十二式快攻,仿佛每一式都故意为他留了空隙,间不容发的空隙,他没有出剑。
邱光远收剑后退两步,心胆畏寒。
“部总管的剑术果然不同凡响!”司徒明月这句话不知是讥讽还是真的赞赏,不管如何,他有资格说这句话。
“少得巧卖乖!”郭光远鹞眼里杀光凝聚成形。
“在下可以再让你一剑!”
“不必让,不会再有第二剑!”
最后一个字离口,剑已飞出,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在行家的眼中,这一剑才是“九阴绝剑”的精髓,可以用阴柔寡毒四个字来形容,剑未到阴气已先触体,而且根本无法判断会指向什么部位,仿佛全身要害大穴都在被攻击之中,说来话长,实际上这情况只是电光石火地一瞬,剑势再和缓,时距还是有限度。
而就在剑过中途之半突然变势的同时,一蓬针雨随之疾射,是从剑柄部位进出的,阳光下是一蓬蓝色的光丝。
毒针,随剑而发,而且是近距离,无从闪避防范。
莹白品光的霜刃突然竖起、振颤,幻成半扇门宽的一堆晶幕,金铁碰击声中。部光远后退,霜刃止振还原,仍立在胸前,只是剑身上吸附了一片蓝毛。
统光远神色惨变。
司徒明月冷冰冰地道:“在下要出剑了!”
邱光远身形一动,不知是想逃避还是准备出剑,反正只是一动,没有形成任何可资研判的动作。
白光一间即灭,就像电光在空中乍闪一样。
唯一改变的是司徒明月的剑本是立在胸前的,现在已回到鞘中,手指仍留在剑柄上,没有任何的声息。
部光远寂立着,阴骛之气僵化在脸上。
“逍遥公子”管寒星打开折扇摇了摇,俊面上泛起个微笑道:“司徒见,这是我们相交以来小弟第三次开眼界,实在令人心折。
司徒明月放开抓住剑柄的手指淡淡地道:“谬赞!”
“砰!”地一声,邱光R栽倒地面,喉头上有道切痕但不见血。
管寒星转头朝树荫方向扫了一眼。
“司徒见,古怪,不见毒蜂飞袭?”
“也许我们运气好,竹筒子忽然失灵。”
“那些竹筒子必须销毁,否则会贻害别人。”
“那麻烦管老弟处理一下如何?”
“可以,司徒见准备……”
“愚兄我必须赶紧去办一件大事。”
“要小弟作伴么?”
“不必!愚兄我就先走了!”说完立即转身举步,顺马道扬长而去。
管寒星望着司徒明月的背影“咕!”地一声轻笑。
榕树荫下。
糟老头子拿起身边的那根四尺长的青竹子在榕树虬根上“拍!”地敲了一下道:“过来,我老人家有话说。”
尖嗓子的年轻汉子朝这边瞥T一眼没理会。
糟老头子拉开了嗓门开声道:“要你过来没听到?”
尖嗓子的转头道:“你叫俺?”
糟老头子骂骂咧咧地道:“这里除了人连半个鬼都没有,不叫你叫谁?你小子是聋子还是瞎子?”
尖嗓子的翻起斗鸡眼气呼呼地道:“你骂人?”
糟老头子道:“骂人?我老人家火了还要按人。”
尖嗓子的一股心火不打一处出来,简直是七窍冒烟,三步并着两步奔了过来,直迫到糟老头子身边,两只手朝腰间一叉,摆出了一脸凶相。
“老头,你哪一根筋出岔了?”
“这一根!”糟老头子将青竹子贴地扫出。
“哎!”尖嗓子左脚骨拐上挨了一下,痛得他尖叫出声,几乎流出了眼泪,骨踝被敲的滋味没挨过不知道。
“这一下是教训你别对老人家无礼。”糟老头子正经八百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记住,以后要乖乖听话。”
尖嗓子的哭笑不得,但气可就大了。
“老不死!”提起脚便踢了过去。
“啪广又是一记。
“啊!”尖嗓子的跳了两跳。弯腰坐了下去,这一下是重的,差点把踝骨敲碎,痛得他找牙咧嘴,眼泪直流。
“怎么样,裤裆没湿吧?”槽老头子憋着老脸。
尖嗓子的一挫牙,扭转身躯,一把抓了过去,这一抓之势既狠且快从手法看来,他还是有几套的角色。
糟老头子的青竹子随手一点,就这么不成招式地随随便便一点,尖噪子的闪电反手改抓为捞,可煞作怪,十拿九稳地一捞竟捞了个空,不但没捞到,手拐的麻筋上却挨了一下,整只手臂麻痛得像已脱离了身躯,他本住了。
那边,“逍遥公子”管寒星已步到八名汉子陈尸的现场,他在视察那些毒蜂筒,不敢攀然去碰,要是触动机簧放了“千蛊蜂”,那可是不了之局。
这边与那边相距七八丈。
“金老四,你的确会装佯,人不认得你,我老人家对你有几根汗毛都知道,现在规规矩矩听我老人家说。”
“你……”斗鸡眼瞪得老大。
“你是受雇盯踪司徒明月的对不对?”
“这……”
“你是运气好,如果被他发觉,喉头准开口。”
“你……您……”他不敢再放肆,显然已经觉察到这令人看一眼便惹厌的糟老头子不是等闲人物。
“金老四,你是个很了不起的贼,也是跟踪的专家,我老人家对你很欣赏,正好我老人家就缺像你这么一个好助手,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老人家,准保你受用无穷。”
“您老人家是……”
“贼祖宗!”
金老四啼笑皆非,他真想撕了这老怪物,但一只手似乎是废了,连动都不能动,如果再挨上一下他可受不了。
“您老人家真的是……”
“你不认识这根青竹子?”
金老四茫然地望着老人手里的青竹子,苦苦思索了片刻,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传闻中的不世奇人,登时惊喜莫名,斗鸡眼连翻,脸皮子也一起的抽颤。
“您老人家莫非是……通天怪物‘青竹老人’!”
“嘻!你还真有点见识!”
“青竹老人”被人称为通天怪物,功深莫测,脾气怪诞,一生游戏风尘,但形象却不时改变,‘青竹老人’是他化身之一,疾恶如仇,软硬不吃,是江湖上公认最难缠难慧的人物,邪恶之徒如果不幸碰上他,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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