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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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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我答复,起身抬手来拍了拍巴掌;石室的门应声而开,几名衙役走进屋子里,将我重新绑缚起来,押了出去。

一出石室,赫然就见前方转角处竖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浓墨大楷写着一行字,上面写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标语放到这刑讯房前头倒也别有深意。而又走出一段距离,又见墙上写着:“公门百姓,同气连枝。”字体却是喜气洋洋。

两个衙役押着我从标语牌边转出来,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只见前方一片宽阔校场,足有一里之广;校场两侧分立着两排小砖房,独立成间。校场及两边过道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不时有穿着皂色制服的衙役押着犯人或者手持文书进出。校场尽头停着一排高头骏马,马鞍与辔头皆是蓝白颜色,马头上还挂着红蓝两色大铜铃。恰好一队衙役从屋中出来,从我们三人身边飞跑而过,飞身上马,一边策马疾行一边晃动铃铛;阳光照耀只见蓝红光芒闪耀,伴以刺耳铃声,直叫人心惊胆战。

“王三他们怎么是今天出勤?”其中一个押送我的衙役问道,另外一个嘻嘻回说:“听说镇西头老钱家新进了不少仇十洲的春宫图,天天晚上叫一群人鬼鬼祟祟地看,王三他们八成去查抄了吧。”

“上次抄来的皮影戏还没看完呢,他们急什么?”

“谁知道,听说这一次老钱进的是瀛岛倭女,比西域春宫更……”

“可真是从瀛岛运过来的真货?”

“哪儿能啊,一张瀛岛正品春宫得十好几两银子呢,哪个买的起?他们都是拿雕版直接拓出几百张,然后街头巷尾地偷着卖。那拓本虽说质量不佳吧,可就是便宜……”

两人说到后来声音几不可闻,我下意识停下脚步细听,他们立刻停止了谈话。

“看什么看,这边走!”

一个衙役呵斥一声,推着我朝校场西边一处阴暗院子走去。到了院子门口,我看到那院门竟然是两重的铁栅栏,还有三、四名守卫,可以说是守卫森严,显然就是牢狱了。守卫见我们来了,立刻启动机关,铁栅栏发出“咯拉咯拉”的声音,缓缓而开。

“这位犯的是什么事?”那守卫懒洋洋地问道。“若是没暂住户籍的,便别送这边了,直接送去村头筛沙子,筛够盘缠就遣返原籍便是。”

“不是。”押送的衙役回道。

“哦,那是去青楼洗头的嫖客喽?这里已经装了十几个,实在放不下了。”

“这人却是贩五石散的。”

说完这话,押送我的衙役推了我一把,我向前一个踉跄,就迈进这监狱之内。守卫听了,立刻神色一凛,谨慎地牵过铁链,拉着我走到其中一间牢房门前。接着他让旁边一个衙役看着,自己用腰间拿出一大串钥匙,一枚一枚地翻找,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我借这个机会朝里面看去,发现室内昏暗,恍惚有四、五个人坐在地上不动,不知萧紫庭是否在其中。若何中棠说的没错,这几个人应当就是与我们交易的黑衣人了。

那守卫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打开铁门,把我推进去,将绑住双手的绳子解开,随即“咣”地一声把门重新关起来。

我揉揉被绑痛的手腕,还没等环顾四周,就听牢房中一个声音道:“原来是你这小子!”

我定晴去看,却见到一个彪形大汉,秃头扁脸,从右眉到上嘴唇左边有一道伤疤,有如一条爬在脸上的蜈蚣。他正是前夜里跟我们交易的黑衣人中的老大。

坐在草席上的几人听到老大这声呼喊,都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我,其中却无萧紫庭。我定定神,按江湖礼数一抱拳,道:“晚辈东方沧云见过几位。”

“少来这套,那些衙役到底怎么回事?!”那老大表情恼怒,走过来伸开大手捏住我肩膀,“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漏了风声!” 我搔搔头,按何中棠所吩咐的话慢慢说道:“在下也实在不知。”

“一定是这小子笨手笨脚的,泄露了行踪。”后面一人嚷道。

我看这家伙楞头楞脑,就知道是个雏儿,雏儿能可靠吗?”又一人愤愤地应和道。

听他这么一说,那几个人都鼓噪起来,那老大脸上蜈蚣蠕动几下,挥手让他们安静,又道:“哼,那些衙役可问了你什么?”

“问了诸如谁是主使,与谁交易什么的,在下就以讼师未到为理由闭口不答,他们一时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哼哼,算你小子英明,若是泄露了我们几个的身份,先灭口的就是你……对了,跟你同来的那个家伙呢?就是那个公子模样的?”

“想是还在审讯吧,在下也不曾见到……”

那老大狠狠瞪了我一眼,用手一指角落道:“你坐那里去,不许跟我们坐到一起。”我唯唯诺诺走了过去,席地而坐。

这些人便不再理会我,自顾小声谈着什么,还不时警惕地朝我这边来看,惟恐我听到。我只得闭目养神,佯做睡觉。萧紫庭还没出现,想来是也被何中棠叫进石室去面授机宜了。我忽然想到,那慕容冰清偷入少林,现在却不知怎么样了;我与萧紫庭遭受陷害,想必了得也必会向她下手,只是如今我却实在顾及不到,只要让她自求多福……

狱中昏暗,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就听门外一阵响动。我抬起眼皮,以为是萧紫庭被押来,却见几名衙役走过来,将我们几个套上腕口粗的麻绳,拽出门去。何中棠站在门外,一脸冷峻地看着我等,大声道:“将他们押上囚车,早早解去州府衙门去。”我从他身边侧身而过,他不动声色地丢了个眼神过来,又开口道:“这几个全是朝廷要犯,大家务必小心。”

接着我们几人被扶上几辆囚车,这几辆车子是用未经加工过的木料搭建而成,满是节疤的栏柱表面异常粗糙,颜色班驳不堪,还散发着难闻的松节油味;工匠甚至没将囚笼的边缘磨平,糙糙的满是毛刺。而且囚笼甚低,我们只能保持半蹲姿态,十分难受。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囚车慢慢离开登封衙门,沿着一条小路朝北边而去;囚车周围还有五、六名举着灯笼的衙役护卫。约摸一个时辰后,车队走到了一处山隘,天色漆黑,隐约只见到远处的山势和近处的几团灯火。

在这一个时辰里,我并没有闲着,我正在用一把极小的丝锯来锯着绑在手上的绳子。这把丝锯是我临离开石室时何中棠悄悄递给我的,正适合逃跑之用。好不容易把绳子锯断,我又开始悄悄地锯那囚车的锁头,很快也弄开了。这一切行动都没有被周围的人所觉察——或者说那些衙役早就知道何中棠安排我逃跑,所以都佯作不知。

山口本来风势就极大;等车子接近那山隘时,恰好一阵大风吹过,前头几个衙役手里的灯笼登时熄灭。我见机不可失,立刻挣开绳索,推开车门,一掌将车夫打倒。

“有人逃跑!”

后面的衙役们见状大叫起来,另外几名囚犯在囚车里惊疑不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车队一时一片混乱。说来也巧,我那虎头大刀居然就搁在车旁,上面还贴着“赃物”二字,何中棠安排的倒是十分细致。我拿起大刀,抓起一名衙役将刀刃横在他喉咙前,叫道:

“你们快快让开!否则就杀了他。”

衙役们见状,犹豫不决,都向后慢慢退去。我从那人质腰间拿出钥匙,凑到囚车前将锁打开,又用钢刀挑开那几人的绳索。那几个人没想到居然能重获自由,都是既惊且喜,纷纷跳出囚车。

“你们快走!”我挟持着衙役对他们说道,那老大怒道:“我赵老三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反而上前一步,站在我旁边。我点点头,转头对衙役们道:“你们不许追来,我若见有一个人上前,就立刻杀了他。”说完刀子一挺,那人脖子上就立刻留下一道微红血印。

我和赵老三等人挟持着人质走出去百十余丈远,进了一片林子。我掣下刀,从后心推了那衙役一掌,喝道:“快滚吧!” 那衙役立刻飞也似地跑开,头也不敢回一下。

这树林茂密,又兼是黑夜,想要追踪那是极难。我和赵老三几人穿山越岭,走了天色蒙蒙发亮,确定后面不会有人来追赶,这才放下心来,寻了个山凹落脚歇息。

我正坐在岩石上擦拭钢刀,那赵老三走过来,态度和下午时候大不一样,笑道:“此番若不是少侠相救,只怕我等已经被问斩了。适才在监狱里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无妨无妨。“我也抱拳回礼,何中棠说我口齿笨拙,尽量少说以免露出破绽。

“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我叫彭大盛,乃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我一边如此回答,一边心中无限感慨。那何中棠说东方沧云名字过于风雅,又在慕容家比武招亲的时候闯下名头,恐怕被人查知真相,就让我起个土气的假名字;我想不到什么,随口将真名报上,何中棠反而称赞说这名字起的够土气朴实,正合做假名。

于是如今我反以真名来掩饰假名,真是奇妙。赵老三听了点点头,道:

“彭少侠,我姓赵,叫赵德化,他们都叫我赵老三;其他几位都是我的兄弟,皆是一字慧剑门的门徒。”

我心中点头,心道是了,正是这门派。

“彭少侠你对我们有救命的大恩,以后若有什么吩咐,就请任意差遣我们几个,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们也情愿。”

我见机会来了,按何中棠事先交代的长叹一口气。赵德化奇道:“少侠何故叹息?”我回答说:“你们有所不知,我原是得罪了了得大师,才被差遣来做这工作;如今虽然侥幸逃脱,却也不能回少林了,否则必会被了得和尚灭口。”

赵德化一听,嚯地站起身来,把胸膛拍的咚咚响,大声道:“这事好办,少侠你不如就来我们一字慧剑门。我们虽然是小派,却也委屈不着少侠。

“只是怕连累了你们……”

“放心,我们与少林关系一向不错,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也不会寻你的麻烦。”

“如此……就有劳几位了……”

于是我便以少林俗家弟子兼毒贩彭大盛的身份和赵老三等几个人前往一字慧剑门。一路上从赵老三那里了解到,原来这一字慧剑门本在福建,近些年来转来了河南;因为世事艰辛,维持不易,所以就暗中做些贩毒的营生,从少林寺那里转贩些五石散去福建沿海地区,还兼营些盗拓春宫图,仿冒身毒神油之类的业务。

路上走了两天多,这一天行到正午,赵老三忽然指着远处翠林中的一处庄子,说那便是一字慧剑门,我放眼望去,那建筑在密林掩映之下虽然简朴,却也别有一番气势,究竟是江湖门派的格局。

只是这番景色虽然怡人,我却感觉到几分肃杀之气,赵老三亦是相同感受。我看了赵老三一眼,却见他眉头紧锁,嘴里不知嘀咕什么。等我们走的稍近,赵老三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先不要靠近,带着我们找了一处山坡高处,趴在上面屏息宁气俯视下去,下面情况尽收眼底。

只见那庄前黑压压一片,足足有百余人。他们分站成半环,将庄子团团围住。其中大多数人皆穿着藏青道袍,头扎发髻,手持长剑,其余人都穿着棕黄服色,背心画着一只大雕,远远望去,只见到大团青色与一小团黄色;站在前首的二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宽脸浓眉,相貌庄严;而另外一人竟然就是当日介绍我去萧家做工的清叶书生白一苇。在庄前还站着几个青衣男子,面向人群,表情惊慌,却手持钢刀横在门前一动不动,一副拒人门外的姿态。

“坏了……居然是那布石道人……”赵老三伏在我身旁,低声说道。

“那人是谁?”

“你连他都不知道?”赵老三语气中颇为惊讶,“这人乃是武当掌门,是武当石字辈当中的顶尖人物,江湖之中大大地有名。他那身后两个道人一个叫铁石道人,一个叫玉石道人,都是他师弟。”

“那他来一字慧剑门什么事?看那架势似乎来者不善。”我问道,赵老三还没答话,就听下面忽然响起一声霹雳喝喊,正是那布石道人发出来的。

“嘟!鼠辈还不快快开门纳降!”

这些一字慧剑门中的弟子听了这呼喊,都纷纷露出怒色,却又不敢回答。布石道人见了,冷冷一笑,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这一字慧剑门里窝藏邪教秘籍,若是被心术不正之人得之,必酿大祸,荼毒武林,杀伤众生。我武当为江湖安危计,今日亲自会同飞鹰帮讨伐你们这邪门歪派。你们还是快快交出那秘籍和你家萨掌门,免得我们动手。”

这时一字慧剑门弟子中走出一长老模样的人,双目瞪的浑圆,对布石道人怒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门中藏有邪教秘籍,可有证据?!”

“哼哼,先清理你等邪派,再搜秘籍不迟。”布石道人这句话说的蛮横之至,一字慧剑门人气的个个火冒三丈,那长老更是须发皆张,大声道:

“前月武当、少林、华山等派已经联合派人搜过,也无一丝发现,你们怎能反复无常,不守然诺!”

布石道人冷笑道:“没搜到不代表没有,我武当就是要彻底搜他一搜。”见那长老无话可说,布石道人又道:“更何况你们早与魔教勾结,当日拿火纸鸢焚我武当清风观、明月斋两栋牌楼的就是你们魔教中人,今日于公于私我都要诛灭尔等!绝不轻饶!”

那长老听了他的话,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手一发力,却见那薄薄的一张纸如箭一般飞向布石道人,去势竟然极之猛烈。在场之人都是一惊,布石道人微一抬手,举重若轻,将信轻轻接住。这一扔一接之间,显出二人内功皆深厚之极。

布石道人接了信后,看也不看,双手一拍,信纸登时碎成雪花。长老既惊且怒,道:“此乃是武林盟主亲笔所写,言本派并无私藏任何邪教秘籍,与烧你武当牌楼的魔教长老亦素不相识,你竟信手撕毁,分明是企图捏灭证据。”

“我已然握有确凿证据,待拿到那秘籍后,自然会向武林盟会有个交代。”布石道人道,“你们暗藏邪书,又勾结妖人。如今你若识相,便就把门打开,乖乖交出秘籍和萨匹夫;如若不然,就休怪贫道无礼了。”

说罢他一抖手中长剑,身后百余名武当弟子齐唰唰将佩剑抽出,一时间剑势逼人,一字慧剑门的门人都不由得凛然一退。我早听说这武当乃是江湖与少林齐名的大派,门下弟子极多,兴盛一时无两,江湖各派都不敢擢其锋。当日萧紫庭说过那武当掌门曾放言道“武当可在一日之内挑翻两个门派”,也无人敢说这是大话。如今看来,萧紫庭所言非虚。

我见了武当这般持强凌弱,却还要说的冠冕堂皇,心中早有怒气,本欲上前助战,却被赵老三按住,拿眼神示意我少安勿动。那边长老又道:

“就算搜,也要禀明了武林盟主,与华山、昆仑几个门派同搜,本派方才心服!”

“等灭了你门,搜出秘籍,本座自然会知会其他几派,给他们一个交代。”这话说的可以说是傲慢之极,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布石道人说到这里,似乎耐心无多;他举起长剑,便要发令攻门。四下里武当弟子加上飞鹰帮帮众足有两百余人,这一字慧剑门绝计抵抗不住。

就在此危急之时,却听见林子另外一侧传来响动,似有大队人马接近。我再仔细看去,却楞在那里,原来那边走过来的,正是当日在慕容家家见识过的白面尊者的仪仗之队。

第九章 大结局

众人忽听得头上霹雳作响,纷纷抬头看去,只见晴空之上,赫然一个火球凛然而下。有胆小的大叫一声哎哟妈哟,抱头就跑,胆大的也只是呆立原地盯着那火球看。只见火球越飞越近,只听轰然一声,如万岳齐崩千浪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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