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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拍卖所 作者:典伊[出书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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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叔叔!」聂仪声音轻柔,内容却截然相反,「这当然是对的,做事不能留后患,怎么能是错呢?」
聂文看了一眼聂仪,这孩子跟着老爷以后,看起来还是软绵绵的,却变得绵里藏针起来了。
心中轻笑一声,聂文道,「这次回来是准备长留吗?」
聂仪摸了摸下巴,很腼腆的道,「应该是吧,爷爷说我要跟着父亲和您学习学习,理论比不过实践,所以大概短期内不会离开,除非爷爷找我。」
聂仪是聂家的独孙,聂文自然不会对他疑心,于是认真的道,「你父亲现在状态不好,先跟着他的秘书接触一下家里的生意,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知道,昨天那些文件您看完了,再指点我吧。」聂仪道。
聂文点头。
「我去看看父亲。」
聂文迟疑的道,「他脾气不好,你……」
「这有什么关系,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会和父亲计较。」聂仪道。
「那你去吧。」
聂仪推开门,看着他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靠着窗子抽烟,房间里一股烟味。
见聂潜也没有什么反应,聂仪启动房间的循环系统,走进去在小沙发上坐下。
房间还维持着凌越死之前的摆设,而这个房间本就为了欺骗凌越所布置,看上去,这是一间很温馨的居室。
聂仪小声喊了一声父亲,没有得到聂潜的回应,他就没有再出声,顺手打开了茶几旁的柜子,看见里面有一本类似相册的东西,就顺便抽出来放在膝盖上翻起来。
眉毛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他真不习惯看到父亲和一个人这般亲密,虽然那是假的。
意兴阑珊的翻了几页,聂仪准备将它放回原处,突然,一个白色的信封从中滑了下来。聂仪暗自「咦」了一声,小心的用指尖捏起,正要放入口袋,一抬头,聂潜正望着自己,手掌立刻改变方向。
「拿来。」聂潜声音嘶哑的道,他抽了太多的烟,嗓音听起来粗糙不已。
接过聂仪递上来的信封,聂潜道,「出去。」
聂仪有点不甘心的看着聂潜,但聂潜已经把注意都集中到了那信封上,只好悻悻的走了出去。
白色的信封,没有署名,干干净净。口也没封,聂潜直接取出里面薄薄的一张纸。
字迹很潦草,下笔很重,足见写信人的心烦意乱。
聂潜:
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见这封信,只是想写点什么,也许你根本不会看见它,随便吧,昨天之前我还在为自己为什么要追根究柢后悔,今天却得知你只是作戏,只是想要我死……你和聂文的话,我都听见了,不愿相信你会这么说,这几个月原来都是假的,那么为什么要找我,是要报复吗?
几个月的感情依然是感情,恨你过后,我恨自己,如果不那么轻易信任你,也不会有现在的痛!
接着是一串乱七八糟的字迹,又被划掉。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只是一把切水果的刀子而已,我的心里很难受!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只是林跃,但你却只记得凌越,透过我,你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人一定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那么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多少年后,你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页末的署名是∶林跃。
聂潜摩挲着信纸,缓缓的折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打开,反复几次。
我已经后悔了……那些日子,终究是没有了。
伪装背后,他何尝不是在享受着亲密无间的时光。
太过刚强的性格让他没有办法退让,最后只好两败俱伤。
聂仪离开别墅,来到自己曾居住过的旁边那一栋,聂文正吩咐佣人重新整理,作为聂仪的长期居所。
不过聂仪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住太久,他打算离开聂家主宅,另觅其他住所。
一年半后——
聂潜在那一天过后的第二个月振作起来,像一台重新被开启的机器。
聂仪跟在他身边,俨然一副继承人的模样,加上聂潜也有放权给他锻炼的意思,聂仪目前在聂氏的地位举足轻重,几乎赶上了兢兢业业服务多年的超级副手聂文。
对其他人来说,聂仪简直是凭空杀了出来,处事手段与聂潜不同,但温柔一刀也一样让人不好受。
对齐家来说,日子越发严峻了,何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旦他倒下,不止齐家,连他身后的偌大家业也岌岌可危,在家人的压力下,齐希这两年也成熟不少,开始认真做事,但依然改不了风流好玩的性格。
对齐希来说,他当然是希望永远别再见到聂家的小兔子,特意的避开下,开始的前半年他们的确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工作上的事,只要涉及聂家,齐希就想尽办法让其他人去接触,自己尽量避开聂仪,这一番苦心也的确起了作用,齐希还没有正面遇见过聂仪。
齐希在声色场所一向很享受别人的热情注视,有时也会从中选择鲜嫩可口的猎物来个一夜情或者N夜情,捕捉到聂仪的目光,齐希的眼睛在他精致的脸上粘住,那微微上扬的眼角怎么看怎么销魂。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奶油般的皮肤色泽也很吸人目光,眼神不舍的从脸上移动到微微露出的锁骨上停了数秒,然后开始审视他的腰身和臀部,他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齐希推开身上的美女,不理美女的抱怨,走到坐在对面桌独自喝酒的聂仪身边,搭讪道,「嗨,不如一起喝一杯,一个人多无聊。」
聂仪瞅着他笑了笑,「好久不见,齐希。」
以为对方是专门打听了他,特意来钓凯子的,齐希暧昧的回道,「我们见过?你这么出色的人我没道理不记得。」
事实上做完忘了对方长什么样是经常的。
聂仪笑得比他还暧昧,「我是聂仪。」
聂仪玩味的看着齐希落荒而逃,想要推一下眼镜,却想起来眼镜在下班时候被自己摔了,备用的还在家中。
「回来了。」聂潜头也不抬,简单的打了招呼。
「嗯!」聂仪扔下钥匙,走到聂潜身边为自己倒了杯苏打水,这一年因工作上经常需要私下请教或商议,不仅没搬出聂家,反而住更近了,在三楼收拾一间房住了进去。
聂潜喝酒像喝水一样,聂仪知道不喝他就睡不着,整个聂家都知道,所以深夜看见他在楼下倒酒也司空见惯。
一般聂潜都窝在房里喝,醉了就倒着睡下,看来楼上的酒应该是空了。
凌越这个人成了聂家的禁忌,谁也不会提及。
聂仪还记得那个人,那是一段屈辱的记忆,那时候他只会哭,那么淫乱的肉体接触,几乎把他吓坏了,比起身体发育后次数稀少的自渎,凌越带给他的冲击瞬间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但对现在的聂仪来说,那些事情已经算不上惊世骇俗了,当年他只是被保护得太好,经历得太少了。
同一时间,B市的城郊——
卫林打着哈欠按下电子锁,看着超市的门一点点合上。伸伸懒腰走到超市后面的小房间里,洗了把脸,走到床边掏出床底下的小罐子,数了数里面的零钱,「糟糕,这个月又超支了……唉,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啊。」
带着深深的悲摧之心,卫林睡着了。
因为工作很累,明天还要早起开店,烦恼到失眠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无缘的。
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刷牙洗脸,在路边买了稀饭包子当早饭,七点四十进入超市开门,五十分以后另外两名员工陆续到达。
没错,这只是家小型的私人超市,送货的不算,连同老板,一共也仅有六名员工。
和另外四名员工不同,卫林几乎每一天都在超市里忙碌,一个月只休息两天,虽然老板表示这样不妥,卫林却坚持这么做,反正他在这里无亲无故,休息了也没有地方去,何况他还欠了老板医疗费和救命之恩。
这里包吃住,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下少量的现金买必需品,其余都拿来还债。
算下来,还差两个月就可以还清了。卫林捧着记帐本算来算去。
合上帐本,卫林揉了揉眼睛,走出小房间——
「卫叔,可乐的存货不多了,但是送货的小李说天热,这几天忙,要后天才能送来。」
穿着棉T的胖胖大叔摸摸肚子,「我来催催。混蛋小子,我这里的货不是货了!」
卫林笑了笑,「要不我先去搬一箱回来,不然人来买了没有货多不好。天热,小李也是真忙。」
卫叔拍了拍他的肩,「不用,反正他也要送货,我去催催。」
本来卖些散客,库存是够的,没想到昨天有个客人一下从超市拿走了好几箱。
看着午休时间还没过去,卫叔问他,「小林啊,这一年辛苦你了,昨天的工资我就收下了,下个月开始你就拿着不用给我了。」
卫林不解的望着他,「卫叔……」
「说起来你帮我不少忙,本来工资就不高,放假、过年给你加班费也没要,我都给你记着,两两相抵,你的钱也就还清了。你还这么年轻,总要留些钱傍身,没事也出去玩玩,交个朋友啥的,以后假期也让其他人一样来,不要年纪轻轻就老是窝在房里。」
对着不停说教的卫叔,卫林低头嗯了一声,赶紧跑到前面去帮忙。
聂潜坐在沙发里,听着聂仪的计画表,「B市?」
「是的,A市、H市、D市等几个主要县市的开发计画已近乎饱和,B市临海,又和A市在一条海岸线上,我们要扩展海上业务,如果能连成一线最好,最重要的是B市是最主要的海港之一。」
「看样子你是势在必得了。」
「只是觉得既然要做不如做大。」聂仪轻柔的道。
聂潜没有反对,「那么这份计画还不够,要动用那么大的流动资金来运作,你要拿出更详细的计画,给你半个月,拿出一份切实可行的企划书。」
「可以。」聂仪一口应下。
聂潜等聂仪出去,把聂文喊了进来,将那份计画扔给他,「坐下来看看这个。」
聂文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虽然可行,但是前期投入太大。」
聂文说着看向聂潜,「您打算放手让他做。」
「他能成长到这个地步,我很欣慰。」聂潜道。
聂文觉得有点不对劲,问,「您的意思是……?」
聂潜深深吸一口气,「以后有你在他身边辅佐,我很放心。」
聂文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
「最多五年,聂家是属于他的……」聂潜平静的道。
「那您呢?您还这么年轻,哪里有这么早就让位的道理。」在聂文看来,聂仪还是太稚嫩了,怎么比得上聂潜。
聂潜嘲讽的笑了笑,「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已经没有那股冲劲了,聂家在我手里已经没有多少前途了。」
听到正值壮年的聂潜这么说,聂文咬着唇,表情比聂潜还要悲哀和痛苦。
在聂仪递交计画书之后,聂仪和聂文一起前往B市考察,聂潜要听听聂文的意见。
在最靠近港口的星级酒店订好房间,两人乘着车一同前往。
B市的码头吞吐量十分巨大,载运着大型货柜的货轮应接不暇的驶入驶离,机械手臂不停的重复着拆卸安装的过程。
下午四点抵达酒店,休息了一晚后,两人于次日一早驱车到了码头,聂文看得很仔细,他必须将他所看到、所观察到的,尽数告知聂潜。
因为一切还只是腹案,所以这是一次低调的调查,聂文用相机在沿途拍了许多照片,从港口开始,一直延伸到周围交通、周边居民,到企业……
聂文拿着刚列印出来的照片,准备整理一下就放入公事包里。
「一起用晚餐吧,文叔。」聂仪敲门而入,邀请他。
聂文想也不想的道:「不必了,我在房里吃就行了。」
一边说一边启动了在床上放着的笔电。巴掌大的笔电开始延展开来,慢慢组合成十四寸的长方形。
此时,门铃响起。
在等待笔电组合、开机的过程,聂文随意的翻了翻那一叠照片,忽然,他觉得自己眼花了。拿起那张照片,那是一家路边的超市,一名穿着超市制服的男人正从超市走出来,大约是阳光太过刺眼,他眯起眼睛,抬手挡在了眼前。
聂文捧起其他的照片,但只有这一张照到那人而已。
他翻来翻去的盯着这张照片,奈何距离太远,照片中的人的姿势又挡去了小半个脸,聂文根本不敢确定相片中的人是不是那人。
一时间,聂文心中慌乱得厉害,『他还活着?还是只是一个长得像的人而已。』
当年他们不是没有派人来B市寻找,想到凌越受了伤,甚至还在各个医院派人寻找受伤的落水人。
聂文知道不弄清楚这件事,他今晚别想睡了,趁着时间还早,不如去看个究竟。
和聂仪交代了一声自己有事要用车,聂文直奔目的地。
对着照片,聂文很快就找到那家超市。犹豫了下,聂文走了进去。
首先看了看收银台,是一名女员工。聂文接着走进去,目光一排排扫过货架。
在走到副食区时,聂文把头低了低,身体往后撤到货架后,前面有一个身形消瘦、正在清点货物的男人。
聂文暗地里窥视着他,心里焦虑的道——「抬起头,抬起头……」
没几秒,那个人就用手在老旧的电子记事本上写了写,然后抬起了脸。
这下聂文的脸色反而变得苍白了,他立即转身冲了出去。收银员小姐看了他一眼,若不是门口警报器没有响起,还以为他是偷了东西才仓皇而逃。
聂文坐在飞艇上,几乎出了一头的汗,拿起车座上的那张照片,放入了口袋里。
「文叔,你去哪里了?」
聂文正欲开门,旁边房间的聂仪像算准了时间一样站在门口探首问道。
聂文没什么心情的敷衍道,「有点事。」
这时候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会闭嘴离开,但是聂仪像是很迟钝一样,追根究柢的继续问道,「是什么事?怎么不喊上我,也许能帮上忙。」
聂文开了门,跨进一步——
「已经办好了,只是小事情。小少爷早点休息吧,明早我们就回去了。」说着,关上了门。
聂仪吃了个闭门羹,依然是温润柔软的笑脸,只是回到房间,按下随行司机的通讯器,让他去查飞艇里的GPS。
「昨晚睡得好吗?」
早餐用过后,在返程的车上,聂仪指着聂文的眼睛问。
聂文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糟糕,得到答案后,他更加难以入睡。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所以他在告知聂潜与否中摇摆不定。
倘若换了以前,他定然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切断那人与聂潜的联系,但是这一年半来,虽然外人看不出聂潜的变化,身边的人又岂会没发现他的不同,本来只是冷漠的性格,现在像死水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澜,旁边美女俊男来来往往,也不见他再产生兴趣。
最让聂文认为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生出了退出聂氏的念头。
聂潜这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他和老爷的推波助澜?也许都有吧,聂文知道聂潜有火发不出来,憋了很久了。
聂仪和聂文并排坐在后座,看着聂文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绷得死紧,轻笑了一声。
聂文侧脸望去,眼神犀利,但衬着那大大的黑眼圈,威力减少了百分之九十。
聂仪克制住笑意,「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我坐到前面去,你在后面躺着休息休息吧。」说完吩咐司机在路边停下。
聂文还要拒绝,聂仪道,「你现在的精神这么差,怎么和父亲见面?」知道聂文不会先休息,定是先将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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