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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芊芊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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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丫鬟跑进来报讯,“老太太,三少爷的接亲队已经到门口了。”
“快,快帮我整理下,看看哪里乱。”司老太太急忙叫阮佩云几人帮她检查衣着妆容。
这时,鼓乐声已经传入院落。
司老太太正襟危坐喜堂正位,大老爷司洪图,大太太阮佩云,坐在她左边。
司凌萧从马上下来,解开腰上的红绸缎,将一端递到翠儿手中。
李嬷嬷揭开轿帘子,翠儿将红绸缎塞进冯芊芊手里,搀扶着她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冯芊芊一步步走着,听见身边鞭炮阵阵,鼓乐,人声鼎沸声音,心里却分外安静。她知道,每走一步,就是跟过往关于冯芊芊的一切做永久告别。
“语嫣小姐,小心脚下。”翠儿在一边提醒她就快垮门槛了,一边帮着她提起长裙下摆。李嬷嬷在身后喊,“过门槛!”
冯芊芊抬脚迈进来,翠儿又在她耳边说,“语嫣小姐,要垮火盆了。”李嬷嬷在身后喊,“跨火盆!”
迈过了火盆,司凌萧拉着红绸缎,把冯芊芊带进了喜堂。喜堂里顿时安静下来,婚礼司仪在前面扯着嗓子,“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冯芊芊听见,便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冯芊芊转身与司凌萧对拜,不巧撞到了司凌萧新浪帽,惹得在场宾客都笑了起来。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翠儿搀起冯芊芊向后门走去。
喜堂设在福伦阁,福伦阁距离司凌萧的住处文秀阁还有段距离,出了后门,一架红顶小轿子正候在那。
一阵风袭来,冯芊芊头上的红盖头被掀掉了半边。“呦,这可不得了!”翠儿赶紧把红盖头盖好。
冯芊芊却瞥见不远处的楼宇之下,满是洁白琼花。“翠儿,那前面的楼宇可是三爷的文秀阁?”
“是啊。”
“那白白的一片,可是琼花?”
“三少奶奶,那就是琼花。三少爷听楚楚小姐说,你喜欢琼花,才特地跑到外省弄来这些树种,种在这里,这样三少奶奶您站在门口就能看见了。三少爷为了您,把他喜欢的那些翠竹挪到了别的地方了。”
“他这样费心。”冯芊芊不禁心中一颤。
这时,假山石后,站着一年轻军官,正看见刚刚冯芊芊盖头掀起的一幕,不觉欣喜,心里念叨,“原来这新娘,不是她!竟不是她!”
“少游,你怎么窝在这,前面可都等着你开席了,干爹有公务没来,你这任大公子,不出席,谁敢动啊!”
正欢喜,肩头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慌忙回身,一看是霍云龙,顿了顿,笑道,“大哥,我,我迷路了。”
霍云龙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文秀阁,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大喜之日3
两人回到喜堂,任少游被司洪图逮了个正着,拉住任少游便不放手了。
“来,来,来!任副官,这些年,我司家受任大帅不少关照,说来,我们也算世交啊!想来,我家凌萧为人太过耿直,在大帅身边任职,有诸多不周全,还要任副官多多担待!”
“不敢当,少游年少,哪有什么可担待的。凌萧兄凭的是真才实学,是我们的技术栋梁。再说,我伯父也很欣赏他的为人,一是一,二是二。伯父还常要我跟凌萧兄学习呢。是司老爷,太客气了!”
“那老朽先借此杯敬任大帅一杯,他真是我们沪城百姓之福啊!”
“少游,回敬!”
司凌萧敬酒敬了一圈,看见霍云龙坐在角落一桌,仍是一股倨傲不逊的样子。一个人自斟自饮着,并不与任何人攀谈交流,眼神时而在人群中,查探,游移,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司凌萧虽对霍云龙心中抵触,可毕竟是来给他道喜的,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倒了满满一杯酒,就朝霍云龙这边走来。
“龙少,今天,你来为我道喜,我非常感激,这杯,我先干了!”
霍云龙本是闲来无事陪任少游来的,司凌萧的臭脾气,他领教过,平时不与他计较是碍着任大帅的面子,见司凌萧以礼相待,他也就端起了酒杯,“恭喜,恭喜,得此佳缘,凌萧兄可喜可贺啊!”
两人相视笑饮杯中酒,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任少游被司洪图缠着喝了三四杯,又聊了许久当今局势。任少游的心思并不在此,只礼貌性地哼哈答应着,眼光却在满场地寻觅着,却也不见那夜的月下美人,心里不禁失落。
借故出去方便,转身从喜堂出来时,却碰见张大姐,便拦下来问话,“嬷嬷,我有件事想问问。”
张大姐虽不知道任少游的身份,却见他一身军官打扮也不敢轻慢,“军爷请说。”
“司家别院里,可住着一位姑娘,我说的不是刚过门的这位三少奶奶,是另一位。”
张大姐手里拿着玛瑙锤子,司老太太乏了,正坐在里间等着她捶腿,她急得便匆匆回道,“啊,那是我们家小姐,军爷,老太太有事叫我呢。”
“哦,哦,嬷嬷请走。”任少游侧身,让张大姐过去。
秦少游站在廊子上,朝着不远的翠湖里看。那田田荷叶间,涟涟碧波之上,漾着皓白月色。不由得,心底里又映出司楚楚的模样。
司家小姐?为什么不在这大宅子里住?随后,又想这样一个冰雪美人,看来是好清静的,如果我莽撞地去认识她,倒容易招来她的厌恶。不如,求司凌萧做个搭线。
想着,任少游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又转回喜堂,拉着司凌萧喝酒。
司老太太躺在里间,见张大姐拿着玛瑙锤子走进来,便叫她把司凌萧唤进来,说有事交代。
张大姐得了令,便屁颠屁颠地往喜堂上跑。
不一会儿,微醉的司凌萧满面红光着,款步走来,见到司老太太叫他,就撒起娇来,拉着司老太太的衣袖,直往老祖母的怀里钻,“老祖母,您今晚可真漂亮!”
司老太太被他逗得咯咯地笑起来,摩挲着司凌萧的脸颊,“我的孙儿,你这好听的留着给新娘子说吧,还有,我告诉你啊,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可别喝多了,晚上,还有要紧的事呢!”
司凌萧笑,脸色更红了,贴着司老太太的耳鬓,小声说,“祖母,您就放心吧。我准保语嫣,明年就给您生个大胖重孙子,以后,一年给您生一个!”
司老太太听司凌萧这么说,笑得直拢不住嘴,“好、好、好!你可不要忘了啊!老祖母可都记下了,一个都不能少了!”
司凌萧跟司老太太聊了一阵子,就从里间走了出来,又被人抓住,灌了几口酒。司凌萧感觉不舒服,就从喜堂里出来,透透气。
走了没多远,就望见藤亭下,坐着两个小丫鬟,一个是在别院做过事的杏儿,另一个是大奶奶屋里的水儿。
“水儿,你说,这个三少奶奶到底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还能什么关系?一男一女大半夜地抱在一处,那不就是那种关系。”
杏儿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三少奶奶还没过门,就给三少爷戴绿帽子了?”
“嘘,小点声。这不明摆着吗?那三少奶奶跟我们三少爷从小有婚约,可是两家距离远,这些年又不大走动,女孩子到年纪,有哪个不怀春啊!难保不在这之前有个相好什么的。”
“啧啧,好像你经历过似的!”杏儿拧了一把水儿的腰。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看见那绸缎庄上大力哥,你眼珠都要飞过去了!”水儿甩开杏儿的手。
虽然两人说话声不大,却在司凌萧心底炸开了一道口子。他感觉头痛欲裂,他的语嫣,怎么会大半夜里,跟别的男人搂抱在一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凌萧顾不得多想,他几步冲上去,揪住那个杏儿,“说!你刚刚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杏儿和水儿噗通地跪在地上,“三少爷饶命啊,饶命啊!”
“你们说真话,我必然饶了你们,假若有半句假话,你们就别想活命!”
水儿哆嗦着求饶,“三少爷,这件事我不知道,也没亲眼见过,都是杏儿告诉我的,她跟三少奶奶从别院回来的,你问她,问她!”
杏儿低着头,诺诺道,“三少爷,那是几天前的午夜,我睡不着,就到院子里溜溜,正从上厅走出来,就看见个黑衣男人抱着三少奶奶。”
“三少奶奶没叫?没求救?”
“没,没有。他们抱得很紧,两个人还那个了。”杏儿咬着嘴唇,这更令司凌萧的火窜了起来。揪住她的衣领,“你说,哪个了?”
“他们,亲嘴,亲了好长时间。后来......”
“还有后来?!说,他们后来做什么了?”司凌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爆开了。
“后来,三少奶奶拉着那男人进了房间。”
杏儿这句话说得尤为缓慢清晰,恍惚是一把尖利的小刀,在司凌萧心脏的地方,准确无误地捅了一下,淅沥沥地冒出血来。
司凌萧顿时松了手,颓坐在藤亭石阶上,他的眼里爆出了血丝,眼泪仿佛一颗颗绝望的种子,沉寂崩泄,紧攥的拳头在石阶上砸了一下又一下,血从伤口深处潺潺流出,司凌萧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齐语嫣,齐语嫣,你怎能负我?怎能负我?!你可知,我的整颗心都给了你,我的整个人都为着你!
☆、大喜之日4
杏儿和水儿离开藤亭,转身去了花园另一侧的兰水桥。此刻,桥上正立着位娇媚少妇,看上去不比冯芊芊长几岁,纤瘦五官里却透着几分尖刻。
“你们说的都很好,这个赏钱拿去买些胭脂水粉吧。”
“谢大少奶奶。”
“杏儿,你姑妈林大姐常在我耳边叨咕你眼睛耳朵都好使得很,今天这一看,你果然够机灵,这样吧,我跟大太太说一声,以后,你就到我屋里面听使唤。”
杏儿一听,喜得给大少奶奶下跪谢恩。
杏儿和水儿告退,大少奶奶眼光瞥向那文秀阁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凛冽的笑意。
文秀阁。
新房内,龙凤烛滋滋燃着,红火影动,映得大红喜字更加鲜艳夺目。
八仙桌上,摆着喜饼,三碗莲子、红枣、汤丸,珍馐美味,美酒双杯,满满的,似不能再满的花好月圆。
冯芊芊摸了摸身下被褥里,洒了着一层红枣、桂圆、四京果及利市,又从盖头缝隙瞥见,那对鸳鸯枕之间铺着张洁白的绢布帕子,脸便忽地红热起来。
她知,这夜之后,她的人生,已成定局,与肖天宇的一切,都将成昨夜烟火。女人的身,给了谁,心便归属于谁。可,真能做得这般分明吗?
冯芊芊不敢想,尤其在此时此刻,她更不敢多想。
若多想一刻,她都怕自己不会这么心甘地将自己给了肖天宇之外的男人,即便,他是无比优秀的。
这时,一阵细碎脚步声,冯芊芊侧耳听着,觉得那却不太像是司凌萧的脚步声,又会是谁呢?
“三少奶奶,是我,李嬷嬷。”
“李嬷嬷,有事么?”冯芊芊低声问。
李嬷嬷的嘴唇贴过来,在冯芊芊耳边窸窸窣窣地说了几句之后,冯芊芊的脸便红了。原来是,大太太阮佩云不放心齐家太太不曾嘱咐过齐语嫣男女之事,又怕今夜,司凌萧鲁莽吓到齐语嫣,便派来李嬷嬷过来。
冯芊芊听得耳根红热,整个人不禁惴惴的,指尖凉了起来。
李嬷嬷笑了笑,“三少奶奶,别担心,过了这夜,你就知道做女人的好了。三少爷会好好疼你的。”说着踩着碎步出了新房。
冯芊芊在房里等了许久,不见司凌萧回来,猜想,大概是喜宴宾客多,迎来送往的,一时还回不来。
突然,新房的大门“咣当”被一脚踢开,晚风里夹杂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冯芊芊忽觉得冷,不禁瑟瑟抱肩。
这时,一抹斜影晃晃悠悠地朝冯芊芊走来。
冯芊芊不禁抓紧了衣襟,心想,他怎么喝得这样醉?
正思索着,红盖头忽地被掀去,还没等冯芊芊抬眼,就被司凌萧重重地压在床榻上。
司凌萧定定地望着冯芊芊,冯芊芊也看着他,只觉此时的司凌萧,哪里不对劲?她伸手摸了下司凌萧的额头,烫,滚烫。
“凌萧,你是喝多了,又去吹了冷风吧,怎么这样烫?你让我起来,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司凌萧一言不发,忽地捏住冯芊芊的下颌,亲吻起来,冯芊芊被他吻得窒息,下颌又被他捏得生疼,一时难受,不住涌出泪来。她试图挣扎了几下,却招致司凌萧更大力的压制,双手箍住冯芊芊的头,用力亲吻着。冯芊芊的嘴唇被他咬开了口子,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吻着,血不住沿着嘴角滑落到下颌。
疼,很疼。
冯芊芊终于无法忍受,狠狠地咬了一下司凌萧的舌头。司凌萧的手这才松脱。
冯芊芊趁势坐起身,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凌萧,你弄疼我了!你喝醉了!是不是?”
司凌萧微瞪着眼睛,冷冷道,“我弄疼你了?你跟别人搂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会疼!”
冯芊芊惊诧,“凌萧,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司凌萧冷绝的眼神逼视过来,那眼底分明写满伤痛,令冯芊芊的心陡然坠落。
冯芊芊心想,难道,难道那晚,我和肖天宇在别院相见的事,被什么人看见了?她回想起,那晚刚刚送走秦素言和肖天宇时,李嬷嬷便出现了。难道是李嬷嬷?冯芊芊想,无论是谁,现在,她都不能承认。
见冯芊芊愣神,司凌萧更觉她心里有事。上前一把揪起冯芊芊,忿忿道,“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心里该知道!”
冯芊芊仰着脖颈,“我没有!司凌萧,你当我齐语嫣是什么?!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你这样诋毁我!必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谗言!既然,你不肯信我,还谈何恩爱情谊?!你干脆休了我算了!”
“休了你?我凭什么休了你?!就凭你死不认账?!”司凌萧冷笑着,一把松开冯芊芊。
冯芊芊一个踉跄,跌坐回床上。
她撑起身子,强作镇定,“司凌萧,我不管你信不信!我齐语嫣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冯芊芊咬紧了牙关,想着即便司凌萧能拉出个人来对证,她也只有死咬住不松嘴。死她一个,总比连累许多人的好。再者,她死不承认,司凌萧也不会怎样。
“好!我给你时间,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说着,司凌萧转身冲了出去。随后,冯芊芊听见他在院子里打拳。
她起身将窗户推开来半个,只见司凌萧疯了一般,毫无章法地朝那琼花树干上一通胡乱挥舞。
稀里哗啦响乱一片,开得硕大饱满的花朵,纷飞了一地雪白,在凝寂如霜的月色里,演绎一场萧瑟。
好似个冬!
☆、危机四伏1
新婚夜,司凌萧走后,冯芊芊和衣斜靠在床榻上胡思乱想。
忧虑,担心,焦灼,忐忑,恐惧。
各种情愫纠葛在胸口,倏然盘踞成硕大的包袱,压迫着冯芊芊。她却不敢发泄出来,生怕这一发泄,就会全盘崩溃,再无回转余地。
思索许久,冯芊芊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浅淡的睡眠中。做了一个个纠缠不休的迷梦,那些梦里,都是些支离破碎的脸孔,有肖天宇的,也有司凌萧的,还有齐语嫣撕心裂肺的哭喊,秦素言咄咄逼人,寒气沁骨的语气,在她耳蜗里盘旋不去。
红烛燃尽,这一夜春宵,就在如此的煎熬中枉费。这就是冯芊芊人生的洞房花烛。
冯芊芊觉得好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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