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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芊芊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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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佩云循声走过来,“绮珊!你怎么回来了?”
司绮珊笑道,“我这听说咱们家的新媳妇身子不好,便想着过来瞧瞧。”说着,司绮珊发觉阮佩云神色有异,便问道,“大嫂,你这一身打扮,是要出门?”
阮佩云叹气道,“既是你问,我也就不瞒你了。都是这凌源,太不像话了!这水儿的事,才刚过去几天?!他这贪腥的性子,就兴起来了!”
阮佩云拉着司绮珊细细说起来,若是早些年,阮佩云对这小姑子说话,却是时时留心的。
过去,这整个司府司绮珊格外喜欢亲近的是司洪图的原配夫人曾润茹。曾润茹与司洪图是表亲,与司绮珊格外要好。只是司哄图娶曾润茹完全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感情不冷不热,尤其在司洪图纳了阮佩云为妾之后,曾润茹就更加的郁郁寡欢,司绮珊也正因此对阮佩云冷言冷语,阮佩云早看透这期间的因由,所以也并不挂怀。后来,曾润茹病故,临走前,把大少爷和病秧子二少爷托与阮佩云照管,阮佩云又十分尽心尽力,不负嘱托,这才渐渐让司绮珊对阮佩云改观,随后又有庄美娥几次调拨生事,相比之下,这才见得,阮佩云实是个心善柔肠的。
两人相搀着走出门口,阮佩云刚望见那辆黑色轿车,还未走到近前,便从车上,走下来一男子,中等身材,形貌纤瘦,这人身着一件黑呢子大衣,从大敞着衣襟里,露出一身黑色西装,西装左上口袋里放着一方折叠讲究的白棉帕子,还插着一只闪亮金笔。这男人保养得当,皮肤细腻白净,一张冷瘦尖削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透着与他自身极不协调的几分斯文儒雅。透过镜片的玄色折光之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能洞彻人的所有心里暗角。此时那眉眼虽在笑,却又掩不住的几分狡诈阴狠。
☆、旧人重逢2
司绮珊笑道,“大嫂,走吧,卓华开车送我们去。”
“这,不大好吧,卓华还有公事,因为这家里的小事耽误工作可不好。”阮佩云迟疑了一下。
方卓华扔下指间的烟头,打开车门,笑道,“大嫂,您上来吧。我那工作,您不知道,每天就是闲转,看看风,盯盯人。”
司绮珊拉着阮佩云往前走,“大嫂您就别跟他客气了,走,上车。”
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巷子,青砖白瓦的院落,蜿蜒周转的外墙,斑驳老旧,偶见剥落的墙灰处,□内层的红色砖石,显得几分没落萧索,虽如此,却因着每户院落都种着桂花树,有个十分香艳的名头——桂花巷。
司绮珊往车外瞄了一眼,不咸不淡地打趣道,“呦,这倒是个养小老婆的好地方。我们家这位大少爷,还真是有眼光呢!”
坐在前排的方卓华笑道,“是喽!凌源这小子,倒是会找地方!我听说,以前,任大帅在桂花巷里,就有个相好的。那真是少有的尤物啊,好像,还曾是名噪一时的歌舞皇后呢!叫什么红来着?”
坐在后座的司绮珊不屑地揶揄,“说的跟你见过似的,那任大帅的情人,再小,现在估计也得有四十岁了吧。徐娘半老了,还尤物呢!”
阮佩云听着,抿嘴笑,只觉,这两口子,倒是每天笑笑骂骂,虽没有孩子,却感情依旧那么和睦。又想到,司凌源跟庄妙珍两人同样是没孩子,而且年纪还小,正该是如漆似胶恩爱非常的时候,却闹成这个样子,怎能让人不觉得惋惜。
方卓华急忙转头解释,“我是没见过,这都是指挥部里头那些女客婆哩(方言)跟我讲的。我当时,即便见过,也记不住啊,除了你,我还能记住哪个女人?”
司绮珊笑着,啐骂道,“呸!你个狗戳戳(方言),解释什么?!小心开车才是!”
车子停在一处庭院门口,朱漆大门未上锁,三个人走进来,发现这院落虽不大,却有亭,有院,有花,有池,虽是小门小户的样子,倒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
方卓华刚要喊人,便见一衣衫松散的年轻女子从一扇门里赤脚疾跑出来,顺长的直发飘在风里,触角一般地带过一阵沁脾香气,她裸着的双腿,从裙摆间时而泄露,白皙紧致,在正午阳光下泛着金色晶莹,她嘴里喊着,“追我呀!追我呀!”声音犹如黄雀般悦耳响亮,竟在上空里打着转,眨眼,又回旋于眼前。
这女子忽见到阮佩云三人,停住了一下,表情只一瞬地愣住,却并未有半分的羞臊和难为情,仿佛,她本不该有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阮佩云的心,瞬地不舒服了。
这女子轻盈一扭身,便往屋子里去了,却恰巧撞进那追出来的司凌源身上,被他掳进怀里,又是亲,又是一通乱摸。
正热烈时刻,却被这女子在胸口拧了一把,“爷!那边有人看着呢!”
这时,司凌源才抬起眼,发现不远处,冷不伶仃地立着三个人。揉了揉眼珠子,这才看清是家里人。
便急忙地松开怀里的美人,拢了□上的睡袍,踢踏着睡鞋,满脸堆着讨喜的笑意,又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挪着步子走过来。
“太太,姑姑,姑父,你们怎么来了?”
阮佩云只见司凌源,头发凌乱,睡袍松拢,脚踩睡鞋,一脸春梦初醒的倦态。心,立即沉下来。
司绮珊和方卓华见阮佩云情绪不对,也只笑而不语,心里真为这大少爷捏着把汗。
阮佩云并未接司凌源的话,只盯了他一眼,便冷冷地扫向他身后站着的女子。
她看那小丫头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却生就一张狐狸脸孔,衣衫不整,胸口浮出了雪白半片,心里不禁生厌,便皱了皱眉,“这像什么样子,先进屋把衣服穿好,再说话吧。”
司凌源像被迎面扇了一巴掌,脸窘得红了起来,转身扯着小丫头进去。不大会儿功夫,两人都穿整齐了衣服,从内间里出来。
阮佩云和司绮珊,方卓华坐下,那小丫头已经换了套粉色衣裙,端着茶水出来,低着眉眼,将茶水一一奉上。
司凌源冲着阮佩云,讨好道,“娘,这个是桂儿。”随后推了一把小丫头,“快,给太太行礼。”
桂儿见阮佩云淡淡地将茶水放在一旁,并不正眼看她,便不迁不就地行了个礼,连人都没叫,又退回到司凌源身后,手指□着司凌源的衣角,形容轻浮,却有股子少有的楚楚动人。
方卓华不禁想,若是这样的妖精进了府里,司凌源的脑筋再精明,也难过得了这关了!这司家的家业虽大,也保不住就败在她手上!
阮佩云放下茶杯,淡淡道,“凌源,你在这里混了不少日子了,大老爷虽不曾说你,心里也是清楚的。难道你就准备这么继续胡闹吗?”
司凌源笑道,“娘,儿子这也是没办法。前些日子在府里闹出来水儿那一遭,庄妙珍那醋坛子打破了不说,还跟我没完没了的!”
阮佩云劝道,“事发之后,那妙珍也被老太太和三太太训斥了一番,她毕竟是老太太为你三媒六聘进来的正经媳妇,你们又是小夫妻,才不过三四年光景,好日子还长远,怎么能因为这些事情闹得不合?老太太见了,也是不欢喜的。别人你不必计较,你自小,老太太就那么疼你,你总该不计较吧?”
司绮珊笑道,“是呢,是呢。凌源,你也该听听太太的话,老太太这还有几日可就过大寿了,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听说你在府外面胡闹,可就是当面年触霉头,大家都不好么?”
司凌源刚要说话,只觉背后,被长指甲硬硬地划了一下,这一下,虽不很深,确实疼,嘴里的话,突然疼得咽了回去,闷头不做声了。
这一动作被坐在对面的司绮珊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冷笑,“你若舍不得这里,回头,我去跟老太太说,叫你长期驻扎在这,也把妙珍接来。看看到时候,谁的手段能硬朗到底,谁又能好看到哪天?”
阮佩云沉吟,“一大家子的,都为你悬着心,你若要娶小的,也不是非要顶在这个风头!”
司凌源抹了把汗,苦诉道,“太太,我也是被庄妙珍那醋坛子弄怕了,她不能生,也要我当和尚,这不是让我司家绝后嘛!再说,水儿这事,闹到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又没把她怎样,若我这时,每天不误卯地回去,反倒称了她的心,她越发得意了!”
阮佩云淡淡道,“凌源,你这么空晾着她,难道,你就得意了?你们小夫妻的,有什么过不去呢?你说的那些话,并不是都错,只是还不是时候。就说纳妾,我们这样的家,这样的体面,岂能随随便便地哪里的人都要得?!即便我帮着你去老太太,大老爷那里说合,到头来老太太也不会同意。若叫大老爷知道你这个样子,以后再要起这个头,可就难了!”
说着这话,阮佩云的眼光特意地朝桂儿瞟了一眼。
桂儿的目光与她碰擦片刻,却并未有半点地惧意,反而施施然地迎着,神色中带着几分傲气。
司凌源笑道,“太太说的都是在理的。偏我急得做事欠周详。这纳妾一事,即便晚些也使得的,但要现在论什么门第,偏太太说出这话来,凌源却不能信服。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辈人可以做得的事,我为何做不得?这事情若说给大老爷,想必也是准的。今天,太太,姑姑,姑父既然都在,我也不瞒着你们,我和桂儿早有相好的意思,虽住在一处的时间短,却情深意笃,并不是随意可以拆散得开的。”
阮佩云的脸白了一下,固然听得出,司凌源这话里有话。想当年,她出身没落的书香世家,不过小家碧玉,嫁来司家做妾室,后被扶正。也是司洪图一人的意思,老太太虽有搪阻,却也未能动摇他的主意。现在司凌源说出这话,必然是有些嫌她多事了,才故意点破这一层。
阮佩云心下怅然,淡淡道,“凌源,你的事,我是想着,要对得住地下的大姐,大姐走时,委托我好生照看你,现在你大了,成家立业了,有自己的打算固然好。今天我也不是要抬出这一家子的来压派你,你对妙珍不满意,却也不能急于一时。你好好想想吧。总之,老太太这寿辰快了,你多少严谨些,别被人落了口实。到时再作打算,也难了!”
司凌源见阮佩云如此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了,遂笑道,“太太,也是为了儿子好。凌源知道,自个儿是这些兄弟里头最不省心的,从小没少得让太太操心。如今太太既然说了,这事就先缓缓,老太太那边,好歹过得去这阵风,凡事好商议。”
司绮珊忽地站起身,走上前啐了他一口,“你这混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这才说句人话!你若是不懂太太对你的这份担心,你就是白活了这二十几年!白糟蹋了司家这么多的粮食!还不快收拾了,跟太太回去!别让我在这跟你臊得慌!”
方卓华连忙走过来,扯了扯司绮珊,笑道,“绮珊!别生气了,凌源也是无心的!哪里就能不听大嫂的话?”说着又朝司凌源挤眼睛。
司凌源连忙会意,笑道,“姑姑!姑姑!都是侄儿的不好,侄儿混蛋。刚冲撞了长辈,惹得太太伤心了!”
阮佩云站起身,“绮珊!凌源已经明白咱们来的苦衷,咱们这就走吧!他毕竟是大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要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司绮珊冷冷地盯了司凌源一眼,“你小子,好生记得,你若是再做什么着三不着两的事,我可都看得见!你光着屁股的时候,就该记得,我的厉害!”
司凌源忙点头说是,是。用袖子擦着额角的汗,这位小姑姑,不过比他大五六岁,从小就霸道得很,司凌源小时候就被她整治得怕得要死。每次见了面,都像见了猫似的老鼠一般。
司绮珊说完转身拉着阮佩云往外走。
刚走到宅子门口,司凌源追了出来。
司凌源脸色微窘,手里托着一只檀香盒子,“太太,这是儿子前日托朋友带来的优等冰片,知道太太的老病,这时节又要犯了。儿子一直想着,这两天忙了,就搁下了。今天既见到,太太就收了回去,到时候下药方子里,也是好用的。”
阮佩云点点头,收了盒子。淡笑道,“这些日子,天渐凉了。晚上回府时,多加件衣裳。”
司凌源答应了一声,又朝司绮珊笑着作揖,“姑姑!侄儿改日上姑姑的公馆请安,可还有好东西给姑姑呢!”
司绮珊呸了一声,“快回去把你那小狐狸安抚下,不然这会子饿着了,不知道又要叼走谁家的鸡呢!”
阮佩云听得出司绮珊说的是荤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遂催着司凌源回去收拾下,早些回府里。
上了车,阮佩云始终淡淡的。司绮珊拍了拍她的手,“大嫂,别伤心。你知道的,这凌源从小就是个任性的脾气,看着乖滑,做出的竟是些痴傻事情。”
司绮珊还要说下去,阮佩云只摆摆手,拦住她。她淡淡笑道,“绮珊,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必劝我。纵使,他真地怪我,我也是要说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大姐。”
司绮珊眼圈一红,默然道,“大嫂,这些年,苦了你了!”
沉默片刻,司绮珊忽问,“这桂儿可要怎么处理?”
阮佩云只淡然笑笑。默默道,“这个桂儿,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进这府门。”
司绮珊点头,“这小狐狸精,道行虽浅,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阮佩云皱了皱眉头,思忖了半晌,“过几日,你再陪我过来一趟,许她些钱财,但愿她能放过凌源。我只怕,只怕,她要的不止是钱。”
☆、旧人重逢3
不知睡到何时,冯芊芊感觉脸上,痒痒的。
睁开眼,看见司凌萧已经换了家常的衣服,坐在她身边。
“凌萧?你回来了?”
司凌萧满眼柔情地凝望她,伸手扶着她额前汗湿的刘海,“我看你睡的真好,怎么在我怀里,都没睡这么安稳过?”
冯芊芊嗔道,“一个人当然睡得安稳!”
司凌萧爽朗笑道,“看来,是我的错了?不过,语嫣,若是以后,我让你睡安稳了,恐怕你又要埋怨我,太安稳了!”
听司凌萧这么一说,冯芊芊的脸,红烫得厉害,一抬眼,又对上了司凌萧执著的眼光,遂立即垂下头,一手掩鼻,蹙眉道,“三爷准是又喝酒了吧?这股辣味!”
司凌萧大笑,“语嫣,今天这雪势比昨日还畅快,都说,酒能驱寒,要不要我帮你驱驱寒?”说着就俯身吻过来,冯芊芊推他不过,只得任由他吻得她神智迷糊,整个人像那薄薄的雪片,刚落在掌心,便羸弱地化开了。
吃过了晚饭,冯芊芊把白天秋素云过来一事,跟司凌萧说了个大概。
“这素云姑娘,真是一玲珑剔透的人,不过最普通的咸菜稀饭居然能做得如此别致!”
司凌萧苦笑着摇头,“我这二哥,是个怪脾气,也就只她,能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这个素云姑娘,我看,倒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司凌萧笑,“哦?你怎么突然对她上了心?”
冯芊芊笑,“我只觉她聪明灵巧,又贤淑大方,必然,不会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
司凌萧忽叹气,“只是她命不好!”
原来秋素云真的是大家闺秀,出身中医名门。可惜,七年前,家乡遭水灾,一大家子的人,走散的走散,病死的病死。秋素云那时刚满十三,一路上遭遇波折重重,还险些被人贩子骗进青楼妓院。后来,秋素云为自保,剪了头发,伪装成男孩子一路要饭,要到了颖县,被出外买办原料的司洪图遇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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