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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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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真是闹不清自己有哪里特别突出的?身材特好?比她好的多的是——长的好看?就她这样的,比她长得好看也多的是——要说性子特别好?真的,有性子比她更好的,怎么就她的生活过得跟个玛丽苏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蛇精病!
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出这三个字,好歹是假作镇定一下,侧坐在沙发上,收起惊讶的眼神,就那么凉凉地看向陈涉,见他神情自若地对她一笑,那笑意,让她忽然间像是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赶紧的收回视线——
“我有个孩子?”
她什么也没想,想太多就会过于纠结,她不想过的太纠结,还不如一次性把事情闹清。
陈涉大概想着她会问,这都是怎么回事的问题,结果,她出乎人的意料,来了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从来没有准备好回答这个问题,不由得眼神有点闪,自若的神情有点点破功,“孩、孩子?你有什么孩子?”
说到这里,他还个沈济南一样,还一脸的无辜与清白,那表情又隐隐含着点不解的疑惑,“你几时有孩子了?”
不止他这么说,连沈济南都搭上一句,不顾她的冷眼,“乔乔,你有了?”看看他那个惊喜的小眼神,简直跟头回当爹一样兴奋——
可再兴奋,落在心里怀疑的段乔眼里就是个掩饰他“罪行”的假相,她嫌高跟鞋穿在脚上太累得慌,双脚就把鞋子给踢开了,露出个白嫩的脚,就那么晃荡在沙发外,人也跟着懒在沙发那里,比他们起来,她似乎更悠闲。
不对,其实她紧张不过,双手抚过肚子,忍不住又瞪他一眼,“你有了,你全家才有了——” 她实在是心里憋气太多,难得说些难听的话,又把视线对准陈涉,手一推他的肩膀,这一推,根本没推开,他坐在那里,跟粘住一样,叫她不由气慌慌,眼神冷得跟刀子一样,就瞪着他,“喂,你怎么不跟我说说名字?”
“陈、陈涉——”
好像这是第一次,他能在她面前自然的介绍他自己,尽管他对她熟的不能再熟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她让他自我介绍?
于是,陈涉有点受宠若惊。
沈济南的视线立即过去,甚至有一点嫌弃,同一战线的,这战线破的可真快,当然,是他先破的,他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内疚什么的,人的脸皮太厚就是这样子的,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到是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自我介绍过,顿时不平衡了——
“我是沈济南,沈阳的沈,济南的济,南方的南——”
陈涉话音刚落,他就自报家门了。
把个段乔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由翻个死鱼眼的,“我又没有问你,你当我得老年痴呆了,连你都不知道是谁了?”
这句话是损沈济南的“自作多情”,惹得陈涉差点想笑,认为这时候笑实在是太过“轻浮”,于是很认真的轻咳了一下,显得他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刚想说话,显示他自己的“气度”——
就让她给打断了。
“你也多说话,我讨厌听你说话。”段乔一点都不客气,没给他留什么脸面,将他从头到脚都打理了一遍,嘴角不由往上扬,当然,不是高兴的,是气的,“人模人样的,还暗地里下手,你是不是对死尸非常有兴趣?”
想想她是给沈济南个王八蛋催眠了,这家伙就上身了——
谁能不呕气?
简直要气死人的,有这么干事的人?
她发现简直是要破她的生活观,问题是人家觉得正常,就她觉得不正常,看看到现在,谁也没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就她一个人觉得自己跟这么多个不正常——
这世道,正常的人估计太短缺了?
她忍不住自得,——难道是要她当圣母拯救世界吗?
呃,想太多了,这种拯救世界的光辉要照满人世间的想法实在不太适合她,她天生就是个自私的人,就想着自己生活的好好的,也就这么个要求——
原来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挺好的,有丈夫,跟丈夫处得挺好,有情人,情人也不错,唔,当然,这不算是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生活自然不能是三人行,可谁让她的三观早让他们给破了——只是,更叫她吃惊的是什么?压根儿不是三人行,是四人行。
中间还有个叫陈涉的家伙。
两个男的明里出现,一个男的,暗里跟做贼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事儿。
陈涉到是想辩解,可人家说的对,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混到这份上了,见不得天日的,人家都是光明正大的,结果他到成了沟沟里的老鼠一样,真想见她,还得催眠了,——居然还有这种蛋疼的事。
他不像段乔那样没有蛋,所以会蛋疼,段乔只能是胸闷,当然,她那个胸饱满是有的,就是有点小,要当一手难以掌握估计得天天木瓜,也许还不能得到效果,“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这话实在是太熟了。
更要紧的是沈济南刚才摆他一道,他必须得礼尚往来才是,于是强大的信心就涌上来了,“他提议的,非得怕让你发现我,由他来亲自给你催眠,——”说到这里,他还照着沈济南刚才的眼神,鄙视地看向沈济南,“我是没办法,就怕你吓着了……”
转向她时,又是一脸的委屈——
堂堂个大男人的,还一脸委屈,与他那张脸,实在是不太相符,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也许段乔还真是会笑场,但她知道不能笑,现在是她来问罪他们,不是跟他们跟玩笑一起的,“你现在就不算吓我了?”
比面对面的更吓人好不好?跟高炽那晚,她还能说自己是送上门的——虽然不想承认,事实就摆在那里,不然她半夜出门要干嘛,她是个自私的人,也是对自己挺实诚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对自己能承认,在别人面前却是羞于承认,“你这是迷、迷……”
那个字到嘴边,她又说不出来,脸到是涨红了。
“噗——”
沈济南毫不厚道地笑出声——
只笑了一声,就让她扫过来的视线给弄得噤声,赶紧地看向别处,当作那笑的人根本不是他,嘴上还说,“你们当我不存在,不存在就行,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好像他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不搭界一样,这装模作样的,叫段乔忍不住想吐他一口,混蛋就是混蛋,混蛋就是沈济南,他哪一样没干,还催眠,催他妹的,她是段乔,那么关于张谨谨的记忆从哪里来——
她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是他搞的鬼,这搞鬼的人到是说的像是与他无关,简直活活要气死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少装的一副清白无辜样——”
陈涉见她骂沈济南,自然是心中有快意,谁让他们不厚道,让他跟个地下工作者似的,这么几年的,都是这么过来,简直见不得天日,反正现在她也知道了,他的面皮本来就厚,能干得出三男一女之事的男人,要说他面皮怎么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她一骂过来,他一脸的愕然,而且是委屈了,手指着自己,“我、我又没有说什么……”声音很轻,近乎于呢喃。
“我管你说没说什么——”她好不客气,觉得跟他们这些人说客气话都是没有用,还不如直接上话,手一指沈济南,又指指他,“我的孩子呢,我真是生过孩子了?”
那手指头晃呀晃的,没有什么个章法的。
不是她说起来没有什么感情,而是她根本没有这个记忆,只想搞清楚当年的事,见沈济南与陈涉狡猾地对上眼,她心里再冒起火来,“对什么眼神!还想骗我呢?想骗我,我是不是那什么段乔?还是你们给我催眠了,让我跟高炽离婚了?”
她把事情一个个的都扯开来,都铺在他们面前,想要他们一个答案——
没有答案,她是绝对不会罢休。
催眠让她跟高炽离婚——
沈济南脸色一暗,绝对不高兴从她的嘴里听到“高炽”这两个字,同时,陈涉也一样,脸色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谁都知道高炽是她前夫——呃,原来不是前夫,现在才是前夫,中间是怎么样子,他们最清楚。
“说的什么话呢,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沈济南坏事儿干的不少,就是催眠她,把她所有的记忆都弄没了,再覆上另外一个人的生平,这确实是他干的坏事儿,他不否认的,但是谁别想叫他把没做过的事都认下来,“高炽是自己同意跟你离婚的——知道你有了孩子后。”
他沉了一会儿,再接着说,“他不行的,”见她露出震惊的表情,他似乎还有点得意自己知道这个事,“你说你有了孩子,他能不跟你离婚?”
可——
段乔那脸,除了震惊,还红的跟火一样。
不行?
那个男人能不行吗?
要是那样子叫不行,还有什么样叫行的?
段乔觉得自己经历的可能是一个魔幻大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没更,挺对不起同学们的,真的,我们这里下雪了,我好高兴,就是上下班时真心冷呀,唔 难得有冬天的味道了,特地来推荐一下鱼鱼的新文,有奸/情,男主器大活好——呃,好像活也不太好,明天我去研究一下,先给个传送门
☆、第090章
“我们得罪你什么了;你非得让我们过不去?”
要说段乔脑袋涌起来的第一个想法;那肯定是这个,头一个心疼的就是高炽;人不都说第一个找的都是真感情,第二个那是要踏实过日;得挑挑拣拣的,找个最现实的人过日;她想她肯定是爱高炽的;不然怎么能跟人婚了。
这话一说;不止沈济南脸色变了,就是陈涉也跟着变了脸——
这一对呢;要怎么说呢,想当初那是三人行,沈济南、陈涉、还有个表面看着斯斯文文其实心里最黑的尚品,人嘛都是为自己打算的,哪个不盼着自己独得一份,沈济南就是陈涉也不想分的,怪只怪他行事不周密。
但是尚品这边厢还不知道,他到底算是瞒住了人,只是,耳朵听她的话,确实不爽快,跟听到天底最刺耳的话一样,叫他难受,说到底,万般都不过是他们手底太黑,想的办法又太绝,居然闹出了个离婚后再“假死”之事,把人都改了名字,还名门正娶了。
当然,谁都想占那独一份的,也就何权出力最大,他占了最大头。
沈济南,呃,有一门手艺在门,谁让他是精神科的,事觉得到是精通,做人这方面就有些“差强人意”了,就比如他不好好用催眠这什么的手段替病人好好开解,偏他还一脸纯良地用在她身上——把人个好端端的记忆都强行洗了去,非得让人家以为她是张谨谨。
其实世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张谨谨的人,也就何权请了那位郑良夫前总理给弄的,来嘛军人婚,都得政审,就何权如今这位上的,自然是更加是慎之有慎,偏郑良夫一插手,到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段乔离了婚——
为什么离婚,真像沈济南说的这么简单?
没有的事。
要是这么简单,高炽还能找上门来?
绝对不能的。
他们也算能藏,又知道高炽当时压根儿不知道她身后的那些个男人,就算是对她的死有所怀疑,也不过是觉得可能不是意外这么简单的,好端端的,谁会去想她是没死呢,任谁都不会这么个闲心——
沈济南一直觉得自己这手玩得好,跟何权一起出力,陈涉在中间插一脚,尚品那头,他瞒得死紧,一点都不让人知道,就当段乔这个人根就死了。
谁曾想,这才没多少时间,一个个的就都回过味来了,当他不知道昨天她去见了谁嘛,不就是那个人——哼,还有脸当人家叔的,他来心里就不平,如今见她口口声声地说“我们”,竟然把他撇在外头,自然是不服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些——
“你说什么呢,什么你们我们的,你跟我们才算是我们,跟高炽算是什么我们的?”他嘴上不留情,刻薄的话就跟着吐出来,“他高炽都要跟别人婚了,你还在这里我们我们的,他听得见?他来找你?你就春心荡漾了?是不是恨不得就跟人走了?……”
“喂,你胡乱说些什么呢?”
到是陈涉一听这他语气、他说的话,就赶紧上前围堵,见她一张俏脸竟然是气得红通通一片,到比平时更加诱人些,惹得他不由得多看几眼,才去喝止沈济南——
他还拍拍沈济南的肩膀,一副说客的架式,“你说什么呢,高炽要婚的事,你干嘛要说出来?”说着,他还一脸责怪的表情,“他自他的婚去,与我们乔乔有什么关系,当初是他自己同意跟乔乔离婚的,难不成他现在能抛了要婚的女人,硬赖着乔乔?”
要说他说的算是轻描淡写,语气也算是好的,听上去跟个循循诱人的差不多,要是沈济南也这么说,估计会好上太多,但是——
沈济南情商低吗?
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出于职业的要求,他平时从来都是冷静的,处理起到他手上的病人,都是极好的,谁也没曾想他会差点急红了眼睛,跟人把话说得这么僵,这么难听。
段乔整个人都魔怔了,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呀,都是高炽被他们逼着跟她离了婚——她压根儿就不知道高炽到底出自什么样的家庭,也就晓得高炽是她前夫,沈济南有多混蛋她是晓得的,就想着是沈济南中间搞事,她丈夫弄成了前夫。
没曾想,来找她的前夫又要婚了,她刚才还心疼他了——
简直让她呕死了。
她直愣愣地盯着陈涉,最近的事太乱,连她都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唇颤了颤,“你、你说、你说什么?”
竟然是巴巴的,连个话都说不利索。
沈济南此时也回过神来,他来就是个心狠的,也是个脑袋利索的人,被陈涉一打断,就晓得自己走的是步棋,很快地就冷静来,人走到她身后,双手从后面搂上她细瘦的肩膀,弥补的心思瞬间就涌上来,跟着就软语和言起来,“我也是叫你气得头昏了,他根就是骗婚,明明晓得他自己不行,非得要跟你婚……”
一句句话,惹得段乔心绪大乱,又有点不信,毕竟那天,高炽根不可能不行,难不成这个混蛋骗他,想想他又不可能骗她——心里纠得要命,她两手就垂在身侧,没去碰他的手,抬起眼,“你、你怎么知道他不行——”
她说这话时还有点难为情,一说,还想装作自然地看向别处,刚巧的就与陈涉的目光对上号,那眼神,叫她心惊,似乎一就看透了她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她很快地就移开视线,落向远处。
“你知道他能行?”
陈涉一眼就看穿她的小九九,跟着就问了,与沈济南的方式不同,他还笑着问,跟问今天天气情况怎么样一个样,他还坐在沈济南的办公桌后面,一手支着巴,兴致挺好的。
“可不就是知道他能行嘛,”沈济南不由有些阴阳怪气,再高的情商也没用,吃醋的男人最没有可讲,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给招来,就她个性,他到是真想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看见了,还是得怨何权,要不要他非得光明正大的跟她婚,也不用弄成现这样,“两人碰到了,就天雷地火了,我说得对不对?”
把个段乔说的又心虚,又难堪,想想哪里有她这样的人,一团乱的关系,说都说不清的,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的什么事,头跟着羞愧地低去,就盯着几乎能映出她脸的地砖,还想否认——
可偏偏是“最老实”的人,老实就用到这地方了,也不是不会说谎,需要说谎的时候她不说,不要用老实的地方,她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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