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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身布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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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这病纯属自己作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咬着过滤嘴含混地说:“就算有那么点关系,朋友之间也没必要说‘对不起’——咱们是朋友,对吧?”
孙立白双眉之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定定地盯着何田田,盯得她心虚冒汗,体温似乎又再度升高。
他张了张口,刚想要说什么,何田田的手机响了。
她的铃声仍是那段美剧对白,那位舞台剧出身的演员每一个单词都咬得异常清晰,声线低音色醇,铃声只截了短短一句话,声音却似在空旷的走廊两端流连徘徊,经久不去。
何田田接通电话,尤思和沈嘉齐几乎同时在那头发声:“你在哪儿?”
沈嘉齐紧跟着接了一句:“待在定点不要移动,我们十分钟后抵达乌镇。”
何田田怔了怔才听懂他的意思,出于安全考虑,他们三个都在手机上装了一个共享位置的app。她有点惊讶地问:“你们来乌镇干什么?”
沈嘉齐大约在开车,只随便应了一声,尤思冷笑道:“废话,身为你的紧急联络人,我当然是来收拾善后,接病人回家!”
她还是那个破脾气,呛完人立即挂电话,何田田呆了一会儿,忽然醒悟,扭头瞪向孙立白。
“是我。”孙立白承认,客栈里何田田昏睡那时候,尤思连打三个电话找她,他看到屏幕上闪烁的“紧急联系人”几个字,本想挂断的手指一滑,却鬼使神差接通。
“对不起。”
“我说‘对不起’因为我做错了,师傅从小教育我,做错事一定要说‘对不起’,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介不介意。”
顿了顿,他将那支烟从唇角取下来,看了看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头,捏住烟屁股,在用来当烟灰缸那只手掌心里按熄它。
他转动手腕,五指合拢又分开,阳光从长廊顺边投过来,何田田这才看清他掌心里也有半透明的厚茧,滚烫的烟灰和燃烧的烟头甚至没在茧壳上留下一丝痕迹。
“另外,我们不是朋友。”孙立白倾身在她头发上吻了吻,闻到一股子汗馊味。他眼也不眨。
“我不做你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I always say how I don
“我不做你的朋友”这句话有截然相反的两种理解方式。第一种理解,他只想做单纯的“j□j”,连普通朋友关系都嫌太过拖泥带水;第二种理解,他是在警告——甭想吃了不认上了就跑,你必须对我付责任!
“相信我,”沈嘉齐稳稳扶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地下结论,“他是后一种。”
尤思在副驾驶座上不信任地睨他:“你又知道?”
“我也是男人,”沈嘉齐好脾气地解释,“一个男人逢场作戏或是认真,这种事总比你们女人看得清楚。”
是吗?那就是她最怕的……何田田靠到车窗上,用额头抵住沈嘉齐那永远擦洗得锃光瓦亮的车窗,外面天色阴暗,低空中黑云沉沉地往下压,地表残留着雨迹,高速公路两侧景物飞速后退……这一切都让她眼角刺痛,像是有一根又细又韧的线绞缠着前额的神经,令她头疼得厉害。
“我搞不明白你,”尤思看出她是真的苦恼,疑问道:“你说你一良家宅女,不小心行差踏错,偏还给你碰到个正派男人,这人品得多好,别人烧香拜佛求都求不来,你倒还愁上了?”
“嗯。”何田田低低地应了半声,“他很好,我能遇到他,确实是菩萨保佑。”
……可是她没有那么好。
何田田垂下眼皮,看着呼吸的暖气喷到窗玻璃上,很快将透明的玻璃蒸出一层碎亮的水珠。
如果孙立白要的不仅是纯洁的肉体关系,何田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释放给他错误的讯息,但她决定修正这个错误。孙立白很好,他完全值得一个跟他三观相近步调重合的好女人,男人的青春也是青春,她不该耽误他。
最后一天假期浪费来养病,何田田躺在床上苦苦思考该怎么跟孙立白说分手,可是从“分手”这个概念本身就别扭,他们曾经在一起吗?
想不明白也说不明白,只能让她的头更疼。
病假过后是必须去公司坐班的日子,何田田一大早精神萎靡地爬起床,左手遮瑕膏右手粉底液,对着镜子里那张脸仍觉得无从下手。
好容易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写稿专用笔记本装进大袋子里,吭哧吭哧背着出门。
她租的房子离公司不远,也就十五分钟步程,加上是高新区,街道敞亮人烟稀少,一路上只有已经凋谢的桂花行道树陪伴她。
路过几家公司竖在路口的指示牌,何田田拐了个弯,先望到隔壁淘数据拉风的蜂巢六角大楼,然后才看向云技术低调的东门。
远远的,东门外围了一大团人不知在干什么。
何田田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8:22。奇了,今天这么早,连班车都还没到,这是闹什么?
她拖着步子慢慢走近,两只耳朵塞着耳机,p!nk嘶哑地唱着:“Please don't leave me;Please don't leave me,I always say how I don't need you……”
她先认出人群最外面一圈是老在门外兜生意的黑车司机,一半人塞过她名片;几个保安与黑车司机们相谈甚欢,其中一位把司机递的烟夹在耳朵后面,好嘛,那是保安主任。
再近一点,她看清里层几个人眼熟的臃肿体形和与拉风的衣着风格——特别是那喜洋洋福气盈门的大红T——喜福来工作室出品!
叮!何田田头顶上那盏警示灯点亮了,耳边“呜啦~呜啦~”的警笛由远而近,她果断立定、向后转、齐步走!
同手同脚地走出两步,手机突然响铃,那位美剧演员带着微哑声线的独特嗓音从长街这头轻飘飘地传至那头,甚至盖过了东门外的嘈杂。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声似乎都静了静,何田田不敢回头,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摁断,甚至来不及看是谁。
她捏着手机急急地继续往前走,左脚刚迈右脚还没落地,手机又响了。
我了个去!
怕什么来什么,手机铃声断了又续,何田田已经顾不上别的,埋头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手机,恨不得在响铃之前就掐断。
等她终于想到可以关机,同时一头撞进孙立白怀里。
是孙立白。何田田的嗅觉率先替她确定了,有些微汗气融合在热腾腾的体温里,每当他们热火朝天“运动”过后,孙立白闻起来就是这个味道。
她“噔噔噔”连退三步,然后觉得这反应过于戏剧化,窘迫万分,脸涨得通红,愈发不敢抬头看他。
人行道上铺着酱红色六棱地砖,盲道则是洗涮得泛白的黄色,何田田死瞪了半天,搜肠刮肚,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说“分手”?别逗了,她隔着电话都说不出来何况面对面!
谈星星聊月亮?现在是白天!
镇定镇定……快想快想……何田田要给自己跪了,就这考试综合症的破心理素质也敢学人搞男女关系,那是你小样儿有本事搞掂的吗!
“为什么不接电话?”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拯救了何田田,她也不管孙立白说的是什么,胡乱应着“是是是”、“哈哈哈”,赶紧把颈骨酸疼的脖子抬起来。
她趁机抬头,看到了就站在三步之外的孙立白。
看到孙立白,看清楚了他,何田田欢蹦乱跳的脑部活动来了个急刹车,她“咕咚”一声,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孙立白今天穿着一件薄薄的大红色背心,何田田怀疑是老牌子三枪,真是从她爸那时代穿越过来的版型和材质,偏他穿上好看得不得了。他那样的宽肩,肩膀和两边上臂的肌肉并没有像电影里的健美先生那样鼓鼓囊囊,倒像女人长错地方的罩杯,他的肌肉形状自然、线条柔和,硬要形容的话,活似有一条条鱼藏在皮肤底下,随着手臂的每个动作摇头摆尾。
那背心薄到半透明,何田田不敢多看他胸前两点,又舍不得不看,目光徘徊在脖子膀子之类的安全位置,发现他背心外面露出的皮肤变成了啤酒的浅麦色,比泳池那时候要浅很多,再联想到他身上那些不见天日的部分,何田田估摸这厮本来的肤色比她还要白出两个色号。
他套了一条宽松的布裤,有点像何田田小侄子学跆拳道时的练功裤,孙立白把背心扎进练功裤的裤腰里,用根黑色带子勒紧,窄窄的腰部曲线就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得何田田的目光流连忘返,口水差点没淌出来。
她太记得那腰身的触感了,以及腹部勃勃跃动的腹肌,出汗的时候仿佛会紧吸住她手心的皮肤,还有……还有往下延伸的人鱼线,粗硬有点扎手的毛……
☆、第二十二章 心外无物心外无理
“为什么不接电话?”孙立白重复,他皱着眉,何田田觉得自己没救了——她看他眉心小小的肉褶子都可爱得要命。
“我不知道是你。”她拼命稳住心神,企图蒙混过关,“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办。”
“什么事?”
跟你很熟吗为什么告诉你?何田田只敢在心里呐喊这句话,她咽了口口水,躲躲闪闪地不敢看孙立白的眼睛。
“就一点小事……”
孙立白不作声,神色表情身体姿态都没有变化,但他就有本事让何田田感觉压力排山倒海,非得给他个交待。
“我……我……”
何田田“我”了半天,像一只被追急了慌不择路的小鹿,自暴自弃地挑了个最无赖的借口,大声叫出来:“我要买卫生巾!”
孙立白:“……”
一阵风打着旋儿卷着落叶飘过,何田田的声音大概比她自以为得更大,因为东门外不少人的目光应声投向这边,指指戳戳议论不休。
“我要买卫生巾,今天是我的生理期。”何田田强调地点头,她已经证明人类的脸皮厚度永无止境,因为孙立白被噎得无语,她甚至想给自己点赞——我真是太TM机智了!
孙立白看着她脸上藏都藏不出的得意,面色不改地垂眸想了想,笃定道:“不对,你的生理期不是今天。”
“你怎么知道!?”何田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难道他偷看了她的手机记事?
“我不知道。”孙立白仍是面无表情,“我只是诈你。”
何田田:“……”
这就是把猛兽当作hello kitty的下场。
===
技不如人,何田田放弃挣扎,乖乖地跟着孙立白往回走。孙立白没有再对电话的事追根究底,或许他也知道何田田这种女人是属蜗牛的,戳得她狠了,她只会往壳里缩得更深。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孙立白突然放缓了速度,何田田没来得及诧异,他已经落到与她平行,伸出左手搭在她长发束起来的颈后,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后脖子。
有点像两个人在乌镇那时候,感觉却又不完全相同,何田田莫名地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自己是落到了猫爪子底下的老鼠……她偷瞄了孙立白一眼,他没有看她,也没露出多余的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很不爽。
她不敢乱动,同手同脚愈走愈慢,孙立白并不催促,将就她的速度带着她回到东门外。人群还在这边驻扎,且由于临近上班时间,有逐渐增加之势。
见孙立白过来,围观群众自动地让开一条道,他半推着何田田走进人群里层,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脸上、身上,尤其是孙立白放在她颈后那只手。
何田田强作镇定,她已经看到保安处长冲她挤眉弄眼地打眼色了,还能怎样,只有装没看见,幻想自己是万人瞩目的新晋明星什么的,牢记谨慎谦虚低调务实,千万别被无良媒体抓住痛脚。
孙立白加快了脚步,他的长腿是天然优势,何田田跟着沾光,没两步就进到人群最内里,看到了被围观得这么丧心病狂的两位……真正的明星。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小童,大约都在五六岁之间,粉嘟嘟肉乎乎,偏还一人穿了一身袖珍版古装!
男孩儿身量较高,已经长到一米一二,穿着仿制的甲胄,艳色大红底衬,外罩精制银色薄甲,头盔、胸甲、护肘、护腰、腿甲、护膝等一应俱全。或许是怕孩子负重不了,整套甲胄轻薄得就像用锡纸裁成,在清晨的阳光下放肆地反射光芒。
女孩儿比男孩儿矮上大半个头,男孩儿面清目秀身高腿长,已能看出是未来的帅哥胚子,女孩儿却尚未发育,五官和手脚都还软绵绵地紧缩着,像一颗圆滚滚的糯米团子。
这颗团子还梳了两个团子头,一边的团子头上绑着一根蝴蝶结,长长的粉红丝带垂在圆脸旁边飘啊飘,身上穿着粉色的古装仕女裙,没腰,上下一般齐。
两个孩子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身周的喧嚣,小男孩儿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挖土,头盔上两根鲜艳的翎羽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摇来晃去,小女孩儿睁大一双圆圆的眼睛,就像好奇的猫仔那样盯着会动的翎羽,时不时伸出小爪子碰一下。
“好萌啊~~~”人群某女同事代表群众呼出心声,“快扶我一把,我萌得腿都软了……”
何田田算是明白为什么围观的人这么多了,随着季节轮换,云科技公司进入又一轮生育高峰期,就她所知已经有五位女同事怀孕,每天都能收到红色炸弹,喜糖更如杭州的冬雨般淋沥沥绵延不尽。从近期一档亲子节目的热播可以证明,有孩子和即将有孩子的人们爱所有孩子;再不喜欢小孩儿的人,也很难讨厌长得好又礼貌懂事的孩子。
何田田属于后者。她多看了那小女孩儿几眼,越看越眼熟——
“啊,她不是……”
“嗯。”孙立白点了点头,弯下腰,左手伸向男孩儿,右手更直接,一把揪住小女孩儿的后领子。
该刹那时间都像静止了,围观群众欢快地议论声也像被一刀切断,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孙立白左右手同时动作,左手捞住小男孩儿的腰,右手拎起小女孩儿的衣领——虽说是孩子加一起怎么也该有一百来斤——轻松自如浑若无物地往上一抛!
是的,您没看错,他松手了!他抛了!
数十道整齐响亮的抽气声中夹着孩子“咯咯”的笑声,两颗浮空的团子没有变成自由落地,男孩儿被他趴伏着扛到左肩上,女孩儿则跨骑在他右肩上,一双莲藕般胖嫩的小手抱着他的头,粉红蝴蝶结丝带便在他头顶上画风诡异的飘啊飘。
一阵风打着旋儿卷着落叶飘过,何田田错觉自己看到了漫画的定格,而心外无物的孙大侠无视掉落一地的眼镜和下巴,顶着两颗团子,居然还有余暇向她伸出一只手。
“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上班上得这么精彩,你们老板知道吗?
“来”什么来?怎么来?来干什么?!
何田田满心吐槽都快溢出来,又在孙大侠光风霁月的目光之下缩了回去,她心里有个小人儿拼命捶墙,面上却强撑着道:“不好吧,我还上班呢。”
“看,”她生怕孙立白不信,手忙脚乱地掏出工牌,“我在B…2座。”
孙立白扛着两个小孩儿没来得及动弹,围观群众先自来熟地凑上来观瞻,喜福来工作室的某位宅男“啊”了声,一脸恍然大悟地叫:“我认得你,你是产品设计的荷……荷花还是荷叶……”
“何田田……”何田田心里的暴力小人儿一拳轰倒了墙壁。
“对!”宅男笑道,“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孙立白的女朋友!”
他根本不给何田田反驳的机会,当即扭头为众位同事现场解说,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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