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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身布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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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孙立白把捂得热乎乎的一方小盒子塞进何田田手里,点了点头,又说,“不用等我吃饭。”
  他说完转身就走,何田田看到街对面停着车,便知道他还要赶回学校。
  她傻乎乎地站在公司门口,跟旁边的保安一起目送孙立白开车远去,等到车尾气都没影儿了,才想起低头,摊手。
  那只小小的盒子打开来,丝绒垫子上齐齐整整地码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
  二十六个字母形状的银耳钉,就算她每天丢一只,也足够她戴二十六天。
  后来,何田田习惯左耳戴着l,右耳戴着u,尤思每看到总要嘲笑她:“哟,你丫还是驴牌的?”
  四头发
  孙立白好像对何田田长而厚的头发很感兴趣,她从小头发就多,别人是一大把,她是两大把。就这样的头发还被她留到齐腰长,打湿水的时候简直像一匹黑色的布料,就算吹干梳通了,披在背后也像披风。
  她倒不是有意留长发,部分原因是因为现在的美发店太烦人,每回剪头都被推销各种烫发染发护发,连洗个头都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她惹不起躲得起。别的原因则是长发太好打理,每天早晨梳两下就能出门,对手残星人来说简直完美。
  而孙立白喜欢她的发型就完全是意外之喜了。
  孙立白是真的喜欢何田田的长发,喜欢到有时候会把脸埋在里面睡,有时候会把手臂缠着它睡,白天何田田玩电脑,他坐在旁边玩她的头发也能玩一整天,半点不觉得被冷落。他还愿意帮何田田洗头,皱眉盯着一绺绺脱发,表情严肃得像那些脱落的是他的牙。
  有天何田田还抓到他在网上看视频,自学编发教程,她满头黑线地扣上笔记本盖子,将这种不良风气扼杀于萌芽状态。
  为此孙立白还以“不说话”的方式跟她冷战了一天。
  当然,这场单方面发起的冷战很快又单方面结束,而何田田根本没发觉。
  五熊孩子
  孙邀做完准备运动,有点紧张,不太敢看台上的比赛,耳边一团杂响,也不太敢去分辨得太清楚。他干干地吞了口口水,四下张望着找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的东西,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女人。
  他师傅的女人独自一个人坐在头排,孙邀知道那是师傅给她留的专座,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换不来的好视野最佳位置,她却不当一回事,居然夹带了个笔记本,上头比赛她就在下头敲键盘。
  孙邀“蹬蹬蹬”地过去,劈头就叫:“喂。”
  何田田正写到关键地方,左手的烟烧出长长一段烟烬都没空管,当然不会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声招呼。
  那熊孩子却不放过她,气冲冲地质问:“你为什么不生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教练绝后?”
  何田田把烟塞进嘴里,两只手在键盘上飞舞,含含糊糊地答:“因为我不喜欢智商比我低的物种。”
  “你!”那孩子大概是属火药桶的,瞬间被她点爆,伸手就揪住她的衣领。
  何田田脑袋都没偏一下,继续说:“因为小孩子是吵闹、玻璃心、自私、烦人……”
  “坏人!”那孩子怒极,另一只手又来抢她的笔记本。
  何田田连忙用一条手臂圈护住笔记本,另一只手继续敲键盘。
  孙邀是练武的,年纪虽小,也不会把她那点无用的抵抗放在眼里,正打算抽走她的笔记本吓唬吓唬这可恶的坏女人,却听到她接下来口风一转。
  “……娇弱、珍贵、需要很多时间和很多爱去呵护的物种。”
  孙邀不知不觉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她,何田田抖了抖烟烬,没有看他。
  “我没那么多时间。”
  她往前望,擂台下的孙立白全身心都在比赛中,背对着观众大声呼喝,强光烤得他头发上和背心全是湿瀛瀛亮锃锃的汗水。
  她看着他。
  “这辈子我只打算爱一个人。”
  何田田埋头继续码字,孙邀这点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思路和创作欲望。孙邀看看她,看看教练,又看看她。
  “喂。”,孙邀突然说,“我拜教练为师了,以后会给教练养老的。”
  何田田打字的手一顿,终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熊孩子不知为什么涨红了脸,恶狠狠地加了一句:“我也会养你的。”
  何田田又埋下头,挥了挥手,意思是听到了。
  她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正文已经完结了,还有一个见家长的番外,抽不出时间写。这份工真烦人,又不想干了。
 
☆、番外二依然是段子

  一夫妻共同财产
  既然定下了婚期,何田田觉得,她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对孙立白不闻不问下去,夫妻既然是利益共同体,她必须在婚前完全、彻底地了解他。
  姓名:孙立白
  性别:男
  年龄:二十七
  籍贯:吉林延边
  “等等,我记得延边是自治区,”何田田咬着签字笔抬起头,惊讶地问,“所以你其实是少数民族?”
  “汉族。”孙立白从她嘴里拔出笔,又抽走那张纸,淡定地继续往下写,何田田凑过头靠在他肩上看。
  职业:武术教练
  存款:共有
  月薪:共有
  动产:共有
  不动产:共——
  “别啊!”何田田急忙抢笔,但她哪里是孙立白的对手,他任由她攥住笔杆使出吃奶的劲儿,仍然把那个“有”字写完了。
  何田田呆呆地瞪了纸上的字迹一会儿,脸色惨白,孙立白以为她不舒服,皱眉摸了摸她的额头,被她用脑门儿顶开。
  “讨厌,”她有气没力地趴到他肩上,哀怨地道,“你这么自觉,害我也不好意思藏私,以后要是没钱买衣服买衣服买衣服……怎么办?我有一个月不买衣服会死的病,我会死的!”
  孙立白认真地想了想,大笔一挥,“刷刷刷”在纸上修改。
  何田田再看时,所有分列出来的项目被他简单粗暴地合并为两项。
  家庭支出:归我。
  家庭收入:归你。
  二见家长
  孙立白他们武术学校其实和云科技公司相隔不远,就在相邻两个区,开车至多三十分钟。
  杭州的十一月下旬并未正式进入严冬,只好算是乍暖还寒时候,开着车窗在平坦的路面上行驶,两侧是绵延不尽的茶田,温暖的阳光和丝丝凉风一起透进来,何田田深吸口气,只觉心肝脾肺都被洗涤得干干净净。
  车停在一带铅灰色的建筑前,何田田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看到砖墙、平房、抹得平滑如镜的水泥空地,怎么瞧都不像教书育人的地儿,既像八十年代的国营老厂,又像她大四那年实习时见识过的……看守所。
  学校也没看到招牌,只在门口拉了铁栅栏,连标配的看门大爷都缺岗。
  孙立白把车就停在铁栅栏旁边,等何田田下了车,他过去开门,解释道:“周末,学生和教职员都回家了,只有师父住在这里。”
  “哦。”何田田想,原来他师父就是看门大爷啊……
  “我以为你们学武都是全封闭式寄宿,逢年过节才准许回家那样。”
  “以前是。”孙立白忽然笑了笑,“后来家长们舍不得,就改了。”
  何田田被他这个笑容刺得心头发酸,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袖子,像小孩子撒娇那样荡了荡,孙立白低头看了眼,唇边的笑意变得温柔。
  两米来高的铁栅栏底部有道方便出入的小门,孙立白低头弯腰迈过门槛,手腕一翻,捉住正往里钻的何田田,一把扯进怀里。
  何田田也不惊,笑嘻嘻地挂住他的脖子,逗他:“光天化日之下,孙大侠想要对良家妇女行不轨之事咩~”
  孙立白盯着她红唇翕动,也没听清她说什么,张口就咬下去。
  “呜~又咬我!”
  “对不起……”
  “对不起你还咬!嘶……嘴巴肿了怎么见你师父!”
  “先回去,明天……”
  ……
  阳光正好的午后,向阳武校的校长端坐在宽敞明亮的校长室内,不时向窗户外面偷瞄一眼,竖起耳朵听听。
  不知听到的是风声,或是迟来的脚步声?
  三还是见家长
  鞭炮声就在头顶上炸响,何田田吓了一跳,被她挽住胳膊的孙立白也僵了一僵。
  哦,不对,自从他决定跟她回老家拜会岳父岳母,他就一直表现得很僵硬。
  何田田抬起头,在楼梯的缝隙间看到一张小孩子的脸探出来晃了晃,大约就是扔出响炮的肇事者了,她朝孩子做了个鬼脸。
  孙立白搂着她的腰,同手同脚地开始爬楼梯。
  何田田外公家住二楼,因为一楼是商业门面,所以二楼每户人家都能分到一小块门面顶部的空地,几家人合伙在空地上像模像样地建了花圃,当然这时节早就一片绿叶不剩,只看得到干巴巴的冻土。被花圃包围其中的是几张自动洗牌麻将桌……是的,这就是巴蜀人民不变的精神追求。
  楼梯既陡且窄,洒满了红红白白的鞭炮碎屑,何田田又发现刚才那张孩子脸在拐角偷瞧她,多看了这么一会儿,那孩子似乎有点眼熟。
  孙立白前脚刚踏上二楼空地,“轰”一声冒出男女老少不下二十口,前封后堵将他团团围困,同时有人点燃了通常十二点跨年才会响的最具震慑力的鞭炮,名字叫“开天雷”,俗称“小钢炮”。
  “女婿!”
  “侄女婿!”
  “妹夫!”
  “姐夫!”
  “哥哥,我要叫什么?”
  “姑父啦,叫姑父!”
  ……
  可怜孙立白一个高手淹没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何田田被人群果断挤出外围,看见刚才那个小孩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举高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利索地在她裙摆上擦了擦,然后喜滋滋地摊平了,嚷道:“七姑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何田田:“……”
  何田田母家有七姐妹,父家有六兄弟,外公是两家在世的辈份最高的长者,所以逢年节习惯聚在外公家。遇到三代同堂的时候,一次出现五六十个人都算少的。
  今年的稀罕事是老七终于有人肯要了,以至何田田同辈和晚辈的年轻人们天南地北地赶回来过年,排着队参观孙立白。
  有那么几个惯常应酬的堂兄弟表姐妹,这顿年夜饭便吃得热闹无比,孙立白破天荒被灌了几杯,脸色在灯光下蒸出两团晕红,本来就讷于言辞,这下直接口齿不清,在人群围剿之下眯起眼咧着嘴东瞻西顾,目光都涣散了。
  何爸爸何妈妈却愈发觉得女婿好,有句俗话不是说吗,喝酒上脸的人不说谎!何田田坐在妇女儿童保护席斜眼看二老,越想越觉得是她妈临场现编的。
  孙立白年夜饭吃到十二点,何田田打牌到十二点,突然四面八方同时鞭炮声响,空中绽放五彩缤纷的火树银花,牌桌上所有人的手机“嘀嘀嘀”短信提示连续不断。
  何田田自摸一张,暗七对提前走人,有空拿起手机一条条点开看。
  大都是群发的祝福短信,何田田耐心地复制了交换收件人发回去,操作成惯性,差点把沈嘉齐一条无关的短信也复制了。
  她顿了顿,把那条短信仔细再读一遍。
  “尤思去美国了。”
  “哦。”她回复,“四个月了,她也没法再拖了。”
  沈嘉齐:“……”
  何田田:o(≧v≦)o~~
  沈嘉齐:“你说,爱是什么?”
  何田田:“爱是枷锁。”
  她抬头往里屋望去,隔着半开的窗户,孙立白也正心有灵犀地望过来,迷迷瞪瞪的目光对上她,似乎瞬间亮了亮。
  也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她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中,坐在一束金红色的灿烂礼花底下,回复沈嘉齐。
  “它将你和另一个人牢牢地束缚在一起,从此你的身体和精神不仅仅属于自己,你的喜怒哀乐都身不由己。”
  “……如果她背叛我、抛弃我怎么办?如果有一天她伤害我,她不再爱我,她恨我……怎么办?
  “傻子。”何田田微笑。
  “那我们就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见家长本来打算虐一下孙立白,所以已经想好写他的父母和师父。到底还是没忍心。父母那部分省略,就让我们相信师父还是以他的方式爱着立白吧,他那么好,怎么有人舍得不爱他?
  写这篇的初衷,只是想写一个温暖的好男人。
  其实我的每一个故事都是救赎的故事,那些有缺陷的姑娘们被好男人救赎,遇见爱情,变得更好。可写着写着,我发现我错了,这些姑娘们或许不完美,但她们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与世界作战,即使没有遇见好男人,得到我双手奉上的完美爱情,她们也已经足够强大。
  我没有资格以爱情之名改变她们,否定曾为她们遮风挡雨的自我。
  我就觉得,这才是爱情的本质了。
  就像沈嘉齐说的,爱情从来不是必需品,它是奢侈品。
  在你穷途末路的时候踩着五彩祥云来救你的并不是你的良人。
  只有当你修炼得刀枪不入,当你以为对世间再无索求也不畏惧,它才会出现,像锦上添的那朵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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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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