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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蹉跎了年与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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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吗?”我歪着脑袋问。眼前的火锅热气腾腾,模糊了米安妮的脸,我只能歪着头,这样才能更清楚得看到米安妮的表情。
眼前的米安妮苦笑了一下,笑得比我还无奈,“一半一半。”
“为什么?”
“秋,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朋友,吃个饭不行吗?”慌乱中,我不停搔搔头。我知道这个答案很牵强,米安妮肯定不会满意这样的回答。
“可是,你超出了朋友的界线,这样会让我困扰的。”米安妮托着下巴,叹了口气,我的心事像是被她看穿了似的。
她这一说搞得我仅存的一点食欲荡然无存了。
火锅翻腾着,像是滚着我的眼泪,仿佛所有的苦涩都在这里边。我赌气夹起一大块羊肉,涮了一下,然后把热气腾腾烫成白色的肉片塞进嘴里。滚烫的温度刺激着口腔皮肤,我清晰感受到里边起了一个又一个被烫出来的水泡。我顾不得疼痛,此刻的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那阵富有穿透力的心痛。像是惩罚般的自虐无法停止,我用力咬了几口,再闭着眼睛,艰难得吞了下去。有个不知名的液体顺着我脸颊淌下,从我嘴角滑进嘴里,咸咸的味道,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压抑。
此刻的米安妮突然笑了一下,虽然很勉强的一笑,但是尴尬的气氛就被她这么一笑缓和了很多。“于秋,想不到你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心态很好啊。”
被她那一句,我惊得不小,结果被呛到了,不停地咳嗽。
我咳了几下,本来想说些什么,看到米安妮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把原本想说出来的话再吞到肚子里去。不想因为一些话又让她没了食欲。
很快米安妮见我僵在那边没反应,推了一杯雪碧给我。
我疑惑得看着米安妮。
米安妮举了她面前的雪碧,示意我举起来。“来吧,干杯!友谊万岁!”
我嘴角抽动了下重复了一句,“友谊万岁。”然后很无奈得将自己的杯子与米安妮的杯子碰到了一起。
看样子,她的情绪好了很多,仰头把雪碧一饮而尽。
本来我精心营造出悲伤的感觉,就被她的一杯雪碧轻而易举地击碎。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哪怕是假装出来的,我也不由自主得笑了。突然明白,只要米安妮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我舔了舔嘴唇里边的那些水泡,刺激着我的神经,一阵阵的痛,有节奏感般像潮水一样,向我的大脑涌来,疼痛的信息不断传递着。我吃得很慢,生怕烫的东西再一次刺痛我的神经。
“怎么了?”米安妮看出了我的异样,停下来了。“不开心?”
“没有!”我猛地摇了摇头,突然鼻子一酸。我坚定地咬了咬牙齿,没有让它哭出来。
很有戏剧性的变化,一喜一悲不断交替。仿佛在考验我心脏的承受能力。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热闹,而我与米安妮为中心却冷却了。形成两个鲜明的完全不同的空间。
最后,我还是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想吃的话,我们一起走吧!”
圣诞节的夜晚,北京再次飘着纷飞的雪。我和米安妮离开东来顺饭庄的时候,街上白茫茫的一片,风吹得很大,我路都走不稳,我靠着米安妮,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北京的路很滑,我小心翼翼地走着。
米安妮举起手,任凭雪花肆意飘落到她手上。
“好美啊!”米安妮孩子气地说着。
“就算再美丽,也很短暂。”我凑过头对着米安妮的手哈了一口气,米安妮手上的雪花瞬间就融化了。
“就像我们一样。”
“稍纵即逝的美丽啊。”我惋惜道。
米安妮突然停下了脚步,定睛得看着我,只不过雪花在我们中间模糊了彼此的脸。我看不清米安妮的表情。
“于秋,我想你还是没有搞清楚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结束了。”
“我知道啊。”我低下了头。
“可是我觉得你心里还心存幻想。不是么?”
“嗯。”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是我的牵挂,给我点时间吧。别那么绝。”
“我不想跟你不清不白。”
“我怎么和你不清不白了?”我很吃惊得抬起头来看着米安妮。
“我不想与你保持暧昧的关系,要么就是朋友,要么就是恋人,而不要模糊情感。”
“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我困惑得说着。
“难道现在不是么?我很讨厌这样的情感。”
“可是,我放不下,你得给我点时间。不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一阵风吹过脸庞,一阵火辣辣的疼。我知道我的眼泪,经风这么一吹,刺痛感就更加明显了。
“小米。”我说
“不要叫我小米,叫我米安妮。别叫那么亲热。”米安妮象征性推了我一下,我们隔了一步之远的距离。
“我……”此刻的我郁闷得说不出话来。
“这三个月,我很累,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你,这个我承认,但是我必须忘记你。”米安妮坚定地说着。
“我们就不能回到过去么?”我问。
“那么究竟是谁蹉跎了年与岁呢?”她反问道。
我吐了一口气。幽怨的看着米安妮。惊讶她的绝情,比纷飞的大雪还要寒冷。
她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下去。“于秋,这个歌是你唱给我听的,但我听了很不舒服,怎么听起来就像是我的错,我那天唱这个歌是唱给你听的,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蹉跎岁月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顿时一惊,嘴张成O型,一些雪花顺势飘进我嘴里,舌头上滴滴点点的冰凉。
许久,我终于说了声,“对不起。”
这个时候,米安妮上前了一步,抱着我。“于秋,我不怪你,我们现在还是朋友,不是么?”
“朋友?”我再次重复了一句,心里头一阵难过。
人是向前看的,当我与米安妮成为恋人的时候,我就想着下一步,想着把这份爱情转化为亲情,我曾无数次幻想着,我们毕业之后,然后结婚,然后生孩子,一起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因此,当我的生活以退后的姿态进行。米安妮从我女朋友退到我朋友这个位置,我就很难接受。
我再次叹了口气。把米安妮抱得更紧了,说不定这是最后的拥抱。我对这个拥抱格外珍惜,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很快,纷飞的大雪冻僵了我的双手。我放开米安妮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我带着她摇摇晃晃一路小跑着。
“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年华。”我一路小跑一路自言自语着。
“什么?”跟在我后面的米安妮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应了一句。
眼前学校的轮廓跃然眼前,米安妮跑得更快了。我大口喘气了一下,追上了米安妮。看着她被风吹红的小脸。
跑到她宿舍楼下,一对对情侣都不肯散去,在大雪纷飞的情况下,卿卿我我着。
米安妮没有马上进去。她笑着对我说,“于秋,我解脱了,你呢?”
“解脱?”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点了点头。“解脱了。”
“于秋,答应我,从明天开始,你要给我好好的。我要看到一个健康向上的于秋。”
“恩。”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就在她转身进门的一瞬间,我抓住了她的手,追问道,“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吗?”
“不知道。”她甩了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听话,于秋,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的。”
说完,她进宿舍。但是我却哭了。
“解脱?”Taiki打断了我的话。
“实际上我没有解脱。”我苦笑了一下,看着Airbina。
“那你当时为什么对她说你解脱了?”Airbina一脸的不解。
“除了这个答案,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说。
这下,Airbina和Taiki回答不出来了。我苦笑了下说,“因为无奈,所以我才说解脱。”
我眨了下眼,眼眶湿润了。
寒假那些事那些人(1)
(1)重回上海
这几天,我已经养成了看到Taiki和Airbina主动讲故事的习惯。
周遭的生活,让我开始融入了美国的文化中,我贪婪得吸着华盛顿的空气,晒着华盛顿的阳光,享受着华盛顿的文化气氛。
这一次在G大的图书馆,由于是周末,来看书的人很少,都在图书馆做作业。而我特意选了这个地方,是为了能让我的叙述更富有文采一些,就算是沾点图书馆里的文气也挺好的。
很快,大雪之后就迎来了考试,好在我天资聪慧,虽然成绩不怎么好看,好在所有学科都及格了。不过发现上大学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你考上了大学,不管你考多少分,父母都不会去管你。所以大学对一些学子来说是个天堂。
考完试之后,就要放假了。我买了回程的火车票,春运高峰,一票难求。好在买的早,不然连火车票都买不到。
这个火车票有多珍贵,我自己明白。我知道米安妮不会有办法弄到火车票,因此替她买了一张回来。
就在米安妮还没跟我说托我买火车票的时候,我给她一张火车票,她倒是感动的眼泪奔流,这点让我突然不习惯了。我给米安妮买火车票,不是因为想去赚她的眼泪,而是我不想让她在茫茫人海中排队买票那么辛苦。
“谢谢,于秋。”米安妮在宿舍门口对着我说。
我笑着走开了。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米安妮的想法,所以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这一切交给时间。
就在回上海的那一天,北京格外的冷。而且再大的太阳挂在天上,再耀眼的光芒也带不了一丝的温暖。
看到米安妮吧自己包裹得和粽子一样。我觉得她的打扮很夸张,没心没肺的笑着。然后将米安妮的行李和我的行李塞进出租车后座。让出租车载着我们到火车站。
进火车站后,发现人夸张的多,几乎所有的人都从四面八方赶来,都踏上了回乡的征途。这些人有些象我这样在异地求学的孩子,有些是外出打工谋生活的,有些是来北京旅游的等等,随后形成一股返乡的大军。我再一次被中国庞大的人口结构深深的震撼了。
我把行李箱塞进床下,不满嘟囔着,“早知道买飞机票算了。”
“呵呵。”米安妮笑了下,“于秋,反正火车票也买好了。将就一下就行。”
“也对哦,我们可是舒适的软卧票。相比之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乐呵呵得说着。
米安妮用手指了指我脑门,“你就贫吧。”
一路上,我和米安妮的话不多。事情发生的太快,从去北京和回上海间隔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完成了从恋人到朋友的过度。看着人家在“进步”。而我和米安妮却“退步”了。从恋人退到朋友这个位置,这个滋味很不好受。
一想到在丽江,米安妮苦心营造酿出来的感情,本来约好一辈子在一起,结果就在来了北京之后发生了变化。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总是那么戏剧化,长期让我有一种被命运摆弄的感觉,就像演悲情片的一个主角。
米安妮安静的坐在我面前,笑得无比灿烂地摁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短信,发得如此开心,以致她脸上一脸的阳光。
我用手去摸火车窗,外边的天空突然一下子灰蒙蒙的。然后外边的雪花越落越急,我用指尖触摸那扇窗的时候,清晰感受到指尖有种冰冷的感觉在传递,一直传到我心里。
我猛地收起手,仿佛触电了一般。
我曾在想,如果没有米安妮,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些假设都难以去求证。因此我对着我面前笑得春暖花开的米安妮,一脸的茫然。
“你在给谁发短信呢?”我问。
“不告诉你。”米安妮看都没有看我,笑得更加灿烂了。这让我更加好奇,是什么短信让她如此开心。
“男的还是女的?”我追问。不过自然不用问,肯定是个男的,果然,米安妮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
“是男的。”
于是一种颓然的感觉就在心里边滋生,然后静悄悄得蔓延开来。我不自然地将头别过去,看着窗外的风景。随后发现倒退的景色让视觉更加疲劳。
就在一低头的刹那,我发现我手机居然有一条未读短信。迫不及待得打开它。却失望了。
是王曼曼的短信,不长,也就几个字。于秋,祝你一路顺风。
突然发现此刻的我头上有一层层笼罩在头顶上的阴霾。需要有人一层一层拨开。
看了看腕表,下午时间。想起中饭还没有吃,可是这回没什么食欲了,等着晚饭时间再解决温饱问题。就在一边仔细关注米安妮的一举一动。离到达上海还有一点时间。一想到21点到达上海,然后在这中间与米安妮很难搭上话而感到无比的难熬。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陌生号码的短信。于秋,近来可好?(李年)
看到这条短信,我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回了她一句。糟糕透了,你怎么要到我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李年的短信姗姗来迟。我刚到上海不久,问伍月要了你的号码。
这个短信就像强心剂,注入我心,然后我感觉力量开始在我身体内慢慢注入,然后开始变得神采奕奕了。于是我握着手机的手都不自觉得抖了起来。
我换了个姿势,半躺在卧铺上。
米安妮见我发得那么开心,重复着我刚才的对话。
“给谁发短信呢?”
“不告诉你。”我不耐烦地说着,与此同时,我偷偷瞥了一眼米安妮,她一脸的不悦。
我心里默念着,下一句,米安妮肯定要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还是女的?”米安妮追问。
果然和我猜的没错,我不易察觉地嘴角一扬,重重地回了一句,“女的。”
米安妮终于生气了。将手机随手一摔,“我和伍月发短信,怎么了?你至于小气成这样?”
对于米安妮突然的爆发,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手足无措得看着米安妮,低头看了看手机,忐忑不安得回答,“我和李年发短信。”
我越说越轻。此刻的米安妮好像恢复了先前的情绪,捡起了手机,面无表情地继续发短信。
见米安妮垂头丧气般摁着手机,我轻轻地叫了米安妮的名字。
“恩。”米安妮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着。
“吃饭了。”我看了看腕表,小心翼翼地说着。
“不吃了。”米安妮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你吃吧,我不饿。”
这下米安妮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我知道米安妮流泪了。于是复杂的心情,难以名状。
“对不起。”我说。
此时的米安妮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示意我不要再说话了。看到米安妮摆手的时候,我顿时心凉了一大截。也不知道米安妮为什么突然反常起来了。
于是,我突然又不想吃饭了,中饭没有吃,晚饭不想吃,有意跟自己过不去,像是一种体罚,以一种自虐的方式,以求得心安,就像一个做坏事的人,总是做些自残的行为,为的求心灵上的一片安定。
随后李年给我的短信,我再也没有回。我清楚得记得,李年最后一条短信是,你和米安妮怎样了呢。
很快,死了一般的寂静。火车驶入一个无雪的空间,外边凄凉的一片景象,惨淡得如同一张白纸,上面只有单调的几种颜色,触目惊心的灰色渲染着干巴巴的黯然。
外边的世界,就像泼了墨一样,银灰色的色彩开始越变越深,像是海绵似的,吸了更多的黑色,慢慢加深。于是夜幕的降临,并不真正为眼前增添分不可名状的动感,而是将那份寂寥最大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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