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的飞来峰-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们虽然算是谈了三年的恋爱,可是谁知道呢,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席间,隐竺觉得自己经历了数次惊心动魄的时刻,每次谁向吴夜来寒暄,问他的情况,她都紧张异常。她渴望知道他现在怎样,过得好不好,分到了哪里,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了新女朋友,所有的这些,既想知道,又很怕知道。
吴夜来就坐在她的对面,隐竺不敢看他的脸,只好盯住他的杯子。他的酒量好像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虽然没有频频举杯,但是只要有人敬他,他就杯中酒全干,不会有任何推搪。
“冯隐竺,来,喝一杯!”吴夜来突然站起来,直接对上她。
隐竺手足无措的拿起杯子,碰倒了茶杯。
“慢一点,小心烫到。”沈君飞就坐在她旁边,有条不紊的帮她善后。
隐竺握着杯子站起来,始终看着他端着杯子的手,将自己的杯子递过去,同他的轻碰了一下,举起来就仰头干了。
吴夜来掂掂手上的杯子,也干了下去,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干了,也就尽了。
吃完饭,大家又一起出去唱歌。隐竺去了,吴夜来也去了。
隐竺到了ktv后,又喝了不少。吴夜来去卫生间回来,就看到坐在走廊沙发上的冯隐竺。
“冯隐竺,到里面去坐。”吴夜来没看到一直陪着隐竺的沈君飞,他尽量忽略心里的那份不自在,劝隐竺回到包房去。这样的地方,单身女孩子不是很安全。
隐竺摇摇头,“吴夜来,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我。”知道醉酒会误事,不是有过教训么,隐竺在心里埋怨自己,干嘛又喝这么多,只会被他小看。
吴夜来见劝不走她,只好坐下来。
隐竺侧过身,推着他,微醺的她暂时忘却了许久不见的隔阂,“你怎么坐这里,你走,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吴夜来不怒自威,“冯隐竺,你消停点!”
“我还不消停么,吴夜来,我还不够消停么,我已经消声匿迹那么久,那么久。”转眼间,隐竺就哭起来,推他的手,变为捶着他的背,一下一声的控诉着。
吴夜来任她捶打着,只当她是撒酒疯,并不回答,也无意辩解。刚刚听他们聊,她已经定了留京。他的分配虽然还没下来,但是,他要么得在部队所在地找一个,要么就在家里找一个结婚,同冯隐竺,看来已是再无可能。
隐竺的声音越来越小,哭声也渐渐停了。
“冯隐竺,”吴夜来想说点什么,可又被隐竺打断。
“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我都明白,求你别说好么,你别说……”
隐竺又哭了起来。她也知道,对着分手了的前男友,应该表现得过得很好才行。可是她就是很想哭,因为她很后悔,后悔没回他的信,后悔没接他的电话。那么较真儿干嘛呢,管他是喜欢她才和她在一起还是只是为了负责任才在一起,在一起就是她要的,只要他肯不就行了么?可现在,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一切都太迟了。
她不让吴夜来开口,是很怕他说“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如果他这句话说出口,那么他们之间的一切,就真的会被抹杀掉了。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一切也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擦擦眼泪,隐竺站起来,“不好意思,那个,我先进去了。”
吴夜来拉住背对着他的隐竺,“还进去干嘛,我送你回去。”
“外套还在里面。”
“你在这等着,我去取。”
吴夜来走到转角处,就看到沈君飞拿着一件外套向外走。点头招呼了一下,走过去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喊住他,“是冯隐竺的外套么?”这件红色羽绒服吴夜来很眼熟,隐竺前两年冬天过来看他,穿的都是这件大衣。
沈君飞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是,她喝了不少,我先送她回家了。”刚才是沈君飞将隐竺扶出来的,她在那里昏昏欲睡。可出来坐了一会儿,她没清醒,反而更困了。所以他才回去给她取外套,要送她回家。里面闹得正欢,少不得又喝了几杯才放他出来,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一会儿。
吴夜来想了想又问:“她在那儿等你呢?”
纵使别人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沈君飞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又怎么?”他已经尽量控制他的语气了,如果不是这个吴夜来,冯隐竺怎么会变得这样惨兮兮的,明明是头幼虎,现在像个病猫。
“还是我送她吧,我也要早点回去。”吴夜来还是想趁这个机会和隐竺谈谈,不论隐竺怎么看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都要当面谈清楚才好。
“你他妈的究竟还想干嘛!”沈君飞特鄙视吴夜来这种故作深沉的劲儿,他的那点儿龌龊心思,能瞒得过谁的眼睛。刚才在桌上就盯着隐竺没完没了的看,他要不张罗和隐竺喝酒,隐竺今天也不能喝这么多。早干嘛去了,这会儿知道后悔了,晚了!
吴夜来对沈君飞突然爆出的粗口,愣了一下,随即,他有点了悟,“我和隐竺还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他走过去,要拿沈君飞手上的衣服,“几句话,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跟着。”
沈君飞不想松手,他总觉得自己要是放开的话,错过的不会单单是这么一次送她回去的机会而已。可吴夜来的话逼得他又不得不逞强:“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将衣服交到吴夜来手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横下心赌这一把,赌他们能在这次有个了结,赌他还有机会与她在北京有个新的开始。
第二十二章
吴夜来回到沙发那里,隐竺已经抱住扶手睡着了。他没叫她,只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将衣服给她穿好。动作之中,隐竺有些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哦,都回家了么?”
吴夜来见到隐竺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忍不住要念叨她,“你是不是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现在外面这么乱,你就敢一个人在这里不管不顾的睡。”
“我没睡着,我只闭了一下眼睛,真的,最多算是眯了一会儿。”隐竺似睡非醒,眯眯眼的样子很有点慵懒的味道,眼神还迷离着对不准焦距。
吴夜来屈起手指,狠敲了一下隐竺的额头,却也没再念她什么。
两个人走出来,外面虽然温度很低,但是因为到了夜里,没有什么风,从闷热的密闭空间里走出来,进入寒凉的空气中,没觉得冷,反而有种清冽醒脑、在清冷的空气中被洗礼的感觉。
隐竺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浊气尽散!”
吴夜来这次倒是没拆她的台,陪着她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隐竺尽管头还是有点疼,但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将手伸进衣兜里面夹紧手臂,这一路,恐怕是他们最后的同行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吴夜来身后,这半年没见,他好像瘦了一点,那么厚的大衣穿着,也不见丝毫的臃肿。
隐竺走着走着,忽然走神崴到脚,向一旁栽倒。
“冯隐竺,你现在真是退化了。”吴夜来只来得及退后一步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免于真的跌坐在地上。
隐竺蹲在那儿很久,才开口:“我也知道,自己越来越没用了。以前,打球可以打到深夜都不觉得累,现在呢,是想想都觉得累。单纯的只要动,就会很快乐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太久太久都没有过了。”
隐竺觉得特别的疲惫,而这种疲惫,好像是从决定离开他的那一刻就重重包裹了她。喜欢他,追逐他,迎合他的喜好改变和修正自己,这些,虽然在旁人看起来好像很辛苦,但作为局内人,事实上是浑然不觉的。为了靠近他,磨圆了身上的棱角,斩断了偶露锋芒的尖刺,这些,都是自动自发,而且是乐在其中的。反而是离开他,失去了傍依,才慢慢感觉出失落,感觉到无所适从。
她站起来,今天第一次的正视吴夜来,“你一直前进,而我却在倒退。我以为我是朝着你跑去,却没想到,我虽然站对了方向,可却与我的目标背道而驰。所以,那么卖力的跑,只是累坏了自己,也看累了你。”
“你到底要说什么呢?”吴夜来习惯了直来直去,隐竺这么文艺,他只会觉得云山雾罩。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再说,一直以来,还不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个不停。现在,我想听你说,听你有什么要和我说。”
隐竺一直很想知道,如果她接了那些电话,他会和她说些什么。他写的那些信,无外乎介绍他的状况,学习上的成绩,受到了什么奖励表彰。说实话,字数虽然也不算少,内容也丰富,但是字里行间,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在里面。称呼一直是“冯隐竺”,署名一律是“吴夜来”。用叶虹歌的话说,吴夜来的信,是绝对过硬的,不论是放在什么时候,不论是谁审查,那都是一篇合格的思想汇报。
“我的确有些话要说,”吴夜来看了看周围,“咱们找个暖和点儿的地方吧。”
两个人都没有多少夜里出来玩的经验,更没有两个人一起找地方的经验,知道的地方,都不适合坐下来聊天。后来还是隐竺想起,火车站附近的那家麦当劳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两个人才坐末班的公共汽车到了火车站。
买了两杯热奶,他们在靠窗的位置上,面对面坐定,吴夜来才开口。
“工作定了?”吴夜来问她。
“嗯,差不多了,通知我节后回北京签约。”
隐竺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考公务员或者争取到律所工作。她觉得她缺少一种求胜欲,也缺乏对案件抽丝剥茧缜密分析、逻辑推理的能力。经过一段时间的实习,她更加确定了,她并不喜欢和当事人打交道,反而是处理文本更得心应手。按说只负责案头的准备工作,应该也可以,但恰好有家很知名的外企,希望招聘一位熟悉法律的助理,隐竺就投了简历。经过笔试、面试,又见了相关主管,真的是过五关斩六将,这才刚刚有消息说可以签约了。
“不错,留在北京,发展的机会很大。我们的分配,要下个学期才有最后的定案。”
“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些?”
“你想听什么呢?”吴夜来微叹了口气,“咱们之间,发生事情的时候,我想说的时候,你不肯听,不肯见我。现在,咱们都要毕业了,有个好前程比什么都实际。”
“实际,你就知道实际。我想听的,你未必不知道是什么。你不肯说,是因为你到底不是真的喜欢我,不喜欢,所以没想过要说,也说不出来。”
“不喜欢,你又知道我不喜欢?”吴夜来真是哭笑不得。他们之间,的确不是由他的喜欢而开始的。但是从高中到现在,这么多年的相处,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喜欢还是不喜欢去解读彼此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没喜欢到爱的程度,但也绝对不是不喜欢。
“那你是有点点喜欢我?”隐竺问着他,就禁不住鼻子一酸,眼前模糊起来。
“你和我之间,现在是谈喜不喜欢的阶段么?”
隐竺知道吴夜来指的是什么,“你是要谈责任么?我不要不喜欢我的人为我负责任。”她抽了抽鼻子,“是,那个晚上之前,我想过就那么赖上你。不论是怎么在一起的,只要是在一起就好了。可是,真的发生了,我又觉得特别委屈,说不出来的委屈,我不能这样跟你一辈子,不能。”
“冯隐竺,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责任和喜欢,在我这里是分不开的。我不会想对随便哪个人负责任,更不会随便对谁都做出什么需要负责任的事情来。”
“那我该觉得荣幸?”隐竺没办法不尖刻,吴夜来回避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说到底,我在你那里,也没有到喜欢与责任并重的高度,说到底,只是我自己投怀送抱,让你不得不考虑责任的问题,不是么?”
“我承认,我没有准备好。但是,你准备好了么?”吴夜来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责怪她的幼稚,毕竟,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不能因为没人追究,就当没犯过错。
“是,我没准备好,我当初那么打算就是错的。出了事情,我再躲起来不见人,是不是特矫情,特没胆?”隐竺并没想要吴夜来回答,她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就是这么别扭,该就坡下驴的时候,我偏偏耍性子,死倔死倔的。我知道咱们没关系,也没可能了,可我就想知道,你喜欢过我没有,有没有一点点,哪怕那么一瞬间,那么一丁点儿?”
“有。”冯隐竺那么哀伤和绝望的语气,让吴夜来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我想过将来。尽管你不喜欢听到责任这个词,可在我看来,将另一个人当成自己的责任,是个很重的承诺。冯隐竺,你是我的责任。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让我再负这个责任,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这些话都是吴夜来的肺腑之言,责任,不是因那个晚上而生,仿佛从高中时,他默许她在身边,督促她学习时,就已经揽在身上了。
隐竺慢慢消化吴夜来的话,明明周围很静,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却不大敢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是真的。”
“你刚刚说,是如果我不愿意要你负责,如果我愿意呢,你打算怎么负责?”
怎么负责,吴夜来用他的行动说明了一切。大学一毕业,吴夜来就到隐竺家里正式拜访,很快,两个人就结婚了。
第二十三章
沙做的城堡,当里面的水分蒸发,就会自行崩塌。冯隐竺知道,自己的婚姻就处在岌岌可危的状况中。
奶奶过世了,代表着家庭对吴夜来最紧迫的牵系已经断了,他这一去仿佛就再无归期,仅打过几次电话回来,隐竺也没有都接到。
可是,调职的事情,却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断。并不是萧离催她决定,而是总公司这边最近动作频频,看来他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他走之前,她若没有明确态度,他走之后,那也只是爱莫能助,鞭长莫及了。
“不知道你犹豫什么,为了吴夜来?在家里守着,你不也是干守着,有这个必要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话说的在理啊!”
指点隐竺的是石芷。当年,她男朋友比她先毕业。毕业时还没什么异状,可毕业当年的十月,就娶了别人。这个消息,石芷还是辗转得知的。不相信、不死心的去看了,却连人都没见到,人家新婚燕尔,公度蜜月去了。这次的打击,几乎把石芷击垮。她有段时间,都无法入睡。那时,也正是隐竺和吴夜来分手的半年,所以,说她们相依为命也不为过。两个人都避免提及对方的男朋友,可又忍不住自己说自己的事情。好在是各说各的,相当于自言自语,谁也不嫌谁磨叨。
后来,隐竺和吴夜来重新开始,决定回家里找工作,石芷陪她回来考公务员,石芷考上了,隐竺却落榜了。各方面权衡,石芷放弃了北京的工作,到这里的市局上班。开始的一年,下派到派出所,第二年才调回市局。两个人也因此,得以继续保留彼此絮叨的习惯。但是互不干涉的自说自话已经变成了互念,隐竺是催着石芷快点找个朋友安定下来,别只抱着游戏的态度与人交往;石芷是觉得隐竺这样的婚姻不如没有,守活寡不如及时行乐,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也不影响她们保持互念的积极性。
“要不,我去一趟?”
“怎么,脸又自己捂热了,总贴人家的冷屁股,有瘾啊!”石芷说话是不留情面的,当然,也不会注意是不是够文雅。
“那你说我怎么办。”隐竺也没了主意。
“你举棋不定,正说明你想去。要是你真的不想去,早回了萧离不就得了。你要是真听我的,你就去。J市很远么?吴夜来回来前给你打个电话,你不也就赶回来了,和现在也没什么不同。”
隐竺下了决心,却没想到妈妈会反对。
“你们这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