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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密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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阕靼铡

主人离开后,张昕责怪钟教授急功近利多嘴多舌,钟教授说:“又不是我个人要探宝发财,还不是想及早找到子君的爸爸。”方一鸣忽然问:“杜伯伯会不会在廖辉手里?你们忘了,在骷髅岛他打电话让我们拿传国玉玺换回杜伯伯?”张昕摇头:“绝不可能,他要是有这么大筹码,就不必费周折做只三尾狐了。”钟教授把子君拉到一边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发现传国玉玺那座陵墓,且不管玉玺是真是假,你爸爸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它,说明他一定发现了什么,虽然陵墓可能被重新掩埋,但现场必然存留一些蛛丝马迹,另外,我有种预感,那座陵墓跟屠耆建造的地狱之门有着很大关联!”  

子君记得张国平临死前,曾清晰点到克里雅河西岸有个叫螺母坡的地方,说那里有座巨大的陵墓,可螺母坡又在哪个位置?因此她迟疑着:“克里雅河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200多公里,如何肯定陵墓就在附件?”钟教授分析道:“尼雅遗址出土的文物上有记载,说末代精绝王的圉陵就建在城西一片绿洲中,里面金山银海至宝无数,相传就有失自中原的传国玉玺。”子君追问:“又怎么确定那座陵墓就是圉陵?”

钟教授凝眉沉思:“通常情况下,同一民族同一时期的帝陵都会集中在一处,那座陵墓即便不是圉陵也应该相距不远,而塔克拉玛干沙漠只有这一座绿洲。另外,我刚才询问附近有无古墓,房主似乎非常忌讳,因为盗坟掘墓对他们来说很不吉利,这种表现恰恰说明附近有古墓。”跟在子君身后的张昕击了下掌:“我们现在就走。”子君:“没有工具怎么办?”钟教授:“我来想办法。”

鉴于刘雯和方一鸣一死一伤,唐克腿脚也不好,子君让亚楠留下看护,其余人随车出发,不料唐克坚持要去,钟教授说:“想去就去吧,必要时也多个帮手。”张昕斜了他一眼:“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子君前后想了想,还是把他给带上了。正午时分,丰田越野开出村寨,碾过黄沙穿过胡杨,沿着克里雅河一路向北行进。

越往北地势起伏越明显,水势溅小最终干涸,绿洲也到了尽头,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海。小五气馁地拍了下方向盘,回望钟教授:“怎么办?”钟教授抓着稀疏的头发,半晌才极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回去!”小五打起方向盘,窗外的景物随即调整了角度,看着看着,子君忽然叫道:“等一等!”她抬手遮蔽从窗外射进的阳光,仔细观察峰起水落的细节,半分钟后,她“咣当”一声拉开车门:“没错,就是这里!” 


 
下卷(地狱之门) 第七十六章(圣地禁区)

丰田越野离开不久,一支驼队悄悄进驻了达里雅布依绿洲,那些黑斗篷在一个岔口突然分为两支,一支转向北进,一支继续向西趟过克里雅河,目标指定胡杨深处的原始村落。村寨上空弥漫着黑色的烟雾,那是当地村民对外联络的特殊信号。前方开道的仍是廖辉,似乎在隐忧某件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在村边等候的接头者,正是中午要赶钟教授走人的那名男子。

织造于暗地里的阴谋,身在明处的人当然一无所知。子君从车上跳下,根据现实场景结合头脑中既有的想象,分析陵墓的具体方位和墓道入口。钟教授跟着下车,他瞪大老花的眼睛,从那荒凉萧瑟的景色中一时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疑惑重重中,钟教授终于不耻下问:“你发现了什么?”子君目不转睛:“钥匙。”钟教授转着脑筋:“什么钥匙?”“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子君似乎有了胸有成竹的判定,她回头冲张昕伸手,“拿工具。”

张昕从车厢跳下,打开后备箱取出一把铁锹样的农具递给子君,又抄起一把提在手里。那些农具是钟教授以采草药为名向房主借来的,它们的名字叫坎土曼,由木柄和铁头两部分构成,木柄长约100~120厘米,铁头呈盾状,长约30厘米,宽约25厘米,外形类似汉人常用的铁锹,但比铁锹凹槽深分量也重,特别适合在砂质土地上使用,其刨土、淘沙、起砖、兜泥的便利程度,不亚于在粘质土地使用洛阳铲。 

张昕跟子君走到一处矮山下,前者蹲身捻着地面表层松散的沙粒,后者手拄坎土曼转头朝丰田越野回望,钟教授站在车边一动不动,像思考着什么问题,小五在驾驶室的车窗上托起腮帮,漫无目标地四处扫视,唐克抓着满头卷曲的黄毛,慵懒散漫地瞧向他们,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满含商人的钻营和投机。

子君直起身,握着坎土曼铲起一抷砂土,细软的沙粒在微风中翩然起舞,彼此追逐缠绵渐渐形成一团薄雾。与此同时,耳边回放出钟教授曾经说过的那段话:“地狱之门的入口看起来很奇怪,不知是画得比例和透视不对,还是地貌本来就很太特殊,好像好像倒过来的梯田,红一层黄一层、大一层小一层,密密麻麻十几层,每层种有很多松树,旁边是一条河”

沙雾如同天空的浮云,随风徘徊一阵后,便在钟教授昏黄的瞳孔中纷纷扬扬落下,与此重叠的还有一组画面,即鄯善王陵穹顶上色彩斑驳的壁画。无论笔尖勾勒的形状、笔腹渲染的深浅,笔根皴擦的方向都与当前的场景完全相符,虽然看不到茂密的松林,身边的河流也陷入枯竭,但红一层黄一层、大一层小一层,密密麻麻十几层的地貌特征清晰明确,上千年的沧桑改变了容颜肥瘦,却换不去骨架胚胎。没错,这就是地狱之门的入口,如果没猜错的话,此地定唤作“螺母坡”,而挖出传国玉玺的那座神秘陵墓也必然藏在这里!钟教授狠狠拍了下脑袋,不得不感叹后生可畏,而自己真的老了。

由于3月份那场大地震的破坏,加之陵墓被被杜文忠他们打开后只被仓促掩埋,子君和张昕没花多少功夫,砂土中就暴露出青灰色的古砖。见此状,唐克利落地从车厢跳出,抄起一把U形铲积极加盟,小五也拿上工具过去帮忙,钟教授最后一个赶到,他年纪大出不上力,干脆站在旁边依其多年的发掘经验,指导他们怎么挖才最有效,并且不易触动机关。

一个钟头后,阶梯状的墓道完全暴露,又过了一个钟头,可有貙虎纹样和佉卢文的六边形墓门就在眼前了。钟教授凑近翻译了墓门上的文字,内容听起来十分老套但依然骇人:圣地禁区,入内者必死!这种带有诅咒性质的警示,对于身经百战的考古学家和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来说本可忽略不计,但事实是,进入者诸如唐阿福、方孝武、张国平已经死去,杜文忠也生死不明。 

因此,钟教授的话音落定,大家皆面面相觑。不过只是片刻犹豫,毕竟千里迢迢找到这儿,他们早就做好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准备。

如果一座打开过的陵墓,墓门依然完整无缺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即门周设有机关。子君按钟教授所指蹲下身,把手探向墓门底部,结果一探即入,门下所留缝隙刚好够手掌的厚度,说明上次也是这么打开的。她的手没碰到坚硬的石板,却触上一片软软凉凉的东西,那东西似乎是个活物,受惊后盘卷起来,并顺着她的胳膊“哧溜”一下窜起,挂在唐克伸长的脖子里。

那是一条深蓝色小蛇,约拇指粗细,一米多长,浑身长满红色的肉瘤,顶着一颗三角脑袋,虎视眈眈与人类对峙。唐克惊叫连连,一动也不敢动,张昕观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陵墓中碰到蛇实在司空见惯,颇有经验的小五抽手捉住蛇尾,用力擞了几下,然后摔在地上。见那蛇还在蜷曲扭动,张昕又一铲下去将其断为两截,蛇血飞溅而起,喷入他的双目。

钟教授担心沾上蛇毒,让张昕立即用河水冲洗,后者颇不在意,拿出纸巾擦了,连说没事。子君再次蹲下,这回她在石板底部摸到一个直径五公分左右的六边形旋钮,抠紧先试着顺时针旋转一圈,没有反应,再拧拧不动了,于是倒回去逆时钟旋转一圈,墓门“轰隆”一声,抖着沾附在身上的砂土缓缓开启。

同一时刻,几只黑影映在了亚楠停歇的那顶帐篷上。亚楠觉察到来者不善,信手拈起一支银针,在帐篷被马刀劈开的一瞬冲豁口射出,一个黑斗篷惨叫着倒地。帐篷很快又被撕开两个豁口,四个黑斗篷持刀攻入,但眨眼的功夫,他们便以四种不同的姿态飞出,或抱伤哀嚎或当场毙命。周围的黑斗篷们不敢再轻易靠近,纷纷张开弓弩准备乱箭齐发、速战速决,但被一只大手制止:“抓活的!”

黑斗篷收起弓弩,抛出七八条带有铁钩的套索,精准地扣住帐篷骨架,用力一拽,帐篷即被肢解为碎片,失去遮挡的亚楠依然盘腿而坐,手中抓着两枚铁钩。廖辉背着手上前几步:“我劝你别做无谓的反抗,乖乖束手就擒。”亚楠轻蔑一笑,用行动做了回答,只见她抖了下胳膊,双手交于胸前,同时,两个黑斗篷在绳索牵引下,像两枚导弹般拔地而起,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两具尸体凌空从廖辉眼前坠落。  


 
下卷(地狱之门) 第七十七章(古墓魅影)

从树林小解回来的方一鸣远远看到一群黑斗篷正在围攻亚楠,后者边战边退,帐篷已经被撕成碎片,毡毯上躺着刘雯的尸体。他咬牙抄起一根木棒,拐着腿要跟他们拼命,这时,头上袭来一股黑风,他被黑风卷起抛到几米外的沙地上,因剧痛而动弹不得。黑风飞旋着落地,之后聚为人形,亚楠双目圆瞪,指节攥得“咯咯”直响,从天而降的对手正是伤而未死的壁 虎 人。壁 虎 人望着她,嘴角带着狞笑。黑斗篷们趁亚楠分神,将几把锋利的马刀架在她脖边,除此之外,对准她的还有数十只竹箭。亚楠毫不畏惧:“就凭你们这些贼卒,恐怕还留不住我。”“你的功夫很好,我们想抓到你的确是不容易,但有一个人可以留你。”廖辉故意卖了个关子,“他很想见见你,而你也对他非常感兴趣。”亚楠拨开色厉内荏的马刀,迎着虚张声势的竹箭,上前搀起呲牙咧嘴的方一鸣,冷冷问道:“谁?”廖辉神秘一笑:“你爸爸。”

亚楠转头看着他:“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廖辉扬了下手,身旁一个黑斗篷呈上一只暗黄色提箱,那种提箱是弗宁市文物局的统一配备,父亲每次出差都会带着,所以亚楠一样就能认出来。提箱打开,露出父亲的眼镜、手机及各类考古工具。廖辉瞧着亚楠:“怎么样?”亚楠冷哼一声:“是我爸爸的东西没错,但人肯定不在你手上。”廖辉点点头,算是承认:“你很聪明。你爸爸现在是不在我手上,但我知道他在哪儿,而且愿意帮你找到他。”亚楠:“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你也在帮我。”廖辉的话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跟我走吧,不光你爸爸,还有你的那些朋友,都会很快见面的。”

一股被骆驼踩踏而起的烟尘由远及近,至河畔的村落边才尘埃落定,来者是一队黑斗篷,约三四十人,领头的是个女子,她利落地跳下骆驼大步走来,众黑斗篷向她垂首躬身:“公主。”廖辉立刻迎上去:“阿依萨,你怎么来了?”“拉巫那老王八蛋竟敢偷袭大本营,被我带兄弟们击退,我怕你和阿爸遭袭,所以过来看看。”阿依萨止步,盯着亚楠和方一鸣,“他们是什么来路?”廖辉应道:“你阿爸要的人。”  

阿依萨上下打量着他们,亚楠目不斜视,一副处变不惊的冷静和坦然,方一鸣则惊恐到了极点,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想到了骷髅岛的天空,想到了鄯善王陵浮雕上人头蛇神的女王,想到了那颗被尖刀割掉的美丽头颅,他不知道这个神秘且冷艳的女人将给自己带来怎样残酷的命运。然而,阿依萨并没有理会他们,因为她看到了躺在毡毯上的刘雯。

刘雯一声不响地躺着,一条小小的蜥蜴顺着他的脖颈爬到鼻尖,悠哉地甩着尾巴,并用圆鼓鼓的眼睛望着周围的人们,直到有只带着玉镯的手伸下手来才仓促逃离。阿依萨蹲下身,轻轻拂去刘雯脸上的一片草叶和逗留在唇沟处的几粒黄沙,那种细致和认真令廖辉和亚楠均为之侧目。“他死了。”亚楠的声音不可避免地透着哀伤。阿依萨仿佛没有听到,兀自将刘雯托起,走向她的那匹红毛骆驼。“把他放下。”当阿依萨从身旁经过时,亚楠喊住了她。阿依萨止步,亚楠却又哑了口,一时讲不出劝止对方的理由,因为他是自己的同伴?还是由于其他?相比这种简单与含混,刘雯背后的纹身却复杂而清晰,也许他本来就是黑暗兵团的一员,也许他和所谓的公主早就相识,甚至向唐克说的那样,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一点,通过公主的眼神和动作就能看得出来。

因为亚楠的哑口,阿依萨重启了脚步,并在两个黑斗篷的协助下骑上她的骆驼。看了看怀中的刘雯,她转头吩咐廖辉:“我先回龙山,你速去接应我阿爸。”廖辉的回应迟了几秒:“是。”阿依萨又扫了一眼亚楠和方一鸣,叮嘱随行的黑斗篷:“把这两个人一并带走。”那几个黑斗篷与亚楠交过手,知道她的厉害,此刻被她锐利的目光所震慑,居然站着未动。亚楠走到一匹健壮的骆驼旁,将骑在上面的黑斗篷掀翻,把方一鸣扶上去,然后以同样的方式跨上另一匹骆驼,她抓紧缰绳,与阿依萨并肩而立:“走吧。”阿依萨侧目再次将她打量,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敌意,但更多是敬佩和欣赏:“你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亚楠目无旁顾:“你也一样。”阿依萨打了个响鞭前方开路,带领队伍朝西南方向行进。廖辉跨上骆驼,直到她的身影在视线里模糊,才扬起手中的马刀直指正北:“我们走,去精绝王陵!”  

墓门开启的一瞬,寒意顿从脚下升起,张昕只觉得身上的汗毛棵棵挺拔。这种寒意并非因为温度太低或者恐惧,而是出自一种不祥的预感。父亲曾描述这座陵墓内有“镶着宝石的穹顶、金子筑的雕像、平滑如镜的台阶和石柱,还有庞大的玉棺”,当时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一幅天堂般神奇而壮美的影像,但眼前看到却是漫无边际的幽深与晦暗,是被某种液体腐蚀过的狼藉和残破。令钟教授和小五感到欣慰的是,陵墓结构尚且完整,两米以上的空间还保留着最原始的奢华,虽然不到整个空间的四分之一,但那些工艺精美的浮雕、形神兼备的雕像、色泽艳丽的壁画、刻满文字的廊柱对他来说已足慰平生。吸引唐克的则是陵墓穹顶那些璀璨的宝石,每一颗的价值至少能顶一千条被刘雯抢走的翡翠项链。当然,如果独自能搞到传国玉玺,他愿意放弃这里所有的一切。

而子君只在乎她的父亲,父亲到过这里,又从这里消失,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他身上那股特殊的烟味,好像父亲根本就没有走远,此刻正躲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她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在重复父亲的脚印,仿佛一抬头就能看到他趴在墓壁上拓印浮雕的身影,似乎一垂首就能听到他蹲在台阶下抱残憾缺的叹息。

正在映入眼睑的是一组彩色浮雕,在手电筒有限的光域里,那些凹凸起伏的线条在强烈的明暗对比下更显沧桑与震撼。子君看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端庄淑雅,粉袍玉带,发鬓插着五彩的雀翎,立在殿堂中央,眉带七分凝重,靥生三分哀愁。身旁偎一英俊少年,头戴金色王冠,身披白色长袍,腰坠赤红玉饰,手握长柄宝剑,一脸未脱的稚气中却带着临危不乱的从容。

天啊!子君后退半步,冷汗从额头涔涔淌出:那不是精绝王子和他的母后?梦中的场景居然与坟墓中的浮雕画面重合了!浮雕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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