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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sd花流]异仙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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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他们并没有嘲笑中村的意思吧,就只是非常开心非常开心的笑着,几乎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不,不愧是…花道的徒子徒孙啊。第一次见着流川就说他丑?就,就连语气也好象当年的花道呢。”
说错了吗?彦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笑成一团的四位太师父,敢情是让他们想到了以前一件非常好笑的事吧?这四个人乐在其中,暂时是不会责怪大伙偷偷跟着祖师来了吧?只是,说那个祖师娘是个丑八怪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也不能怪你们,当年花道还不是一样说流川是个丑八怪呢。”洋平伸手抹抹笑出来的泪水,仰天叹道:“如果流川真是丑八怪……想必这天下已没多少英俊的人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太师父!!”彦一有些急了,拉着洋平的袖子,哀求着,
“告诉我们吧。”
“唉,跟着花道飞这么快好累哦。”洋平甩了甩脖子:“还要见着流川他上了雪峰才可以跟上来也好烦呢。”
立即洋平就让两个少年给按下,肩上多了四支拳头给他轻轻锤着,看得另外那三个人心中立升不平,重重地哼了一声。
众人立即把他们也按到山石上,在各要紧处拼命讨好捏拿,并继续祈求着这来龙去脉:“快说啊,太师父!给我们讲讲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是啊,那个人,叫什么枫?流川枫吧?”彦一的记性就是好,一边按着洋平的肩,一边若有所思地开口:“他真的是我们祖师、祖师……吗?”现在知道期待的人是个男的,这一称呼如何还能叫出口呢?
“是啊!”洋平听到彦一这样吞吞吐吐的,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丝笑意,可是随又让一种悠悠的怅惘而取代了:“这事儿要从五十多年以前说起了!”
第三章
“那一年,大伙的山寨刚刚红火了起来……”洋平受不了少年们的拼命讨好,再加上这件事迟早他们也都会知道的,当下便慢慢诉说了起来。
众少年也静静聆听着,凭那片片雪花散在身上,反正修道中人也不畏寒的。
没有那个银衣人的雪峰跟本就不算什么。
每个人都知道,樱木花道在成仙以前,是一个山寨大王!
“在那个时候,我们哥儿几个压根儿就没想过修道成仙。”洋平慢悠悠地说着:“当日里,我们眼睛看到的不过是眼前的凡景,我们每天面临的也只不过是如何抗击朝庭那帮鱼肉百姓的混蛋,哪里知晓这三界之国的奥秘呢……”
五十年前,仙、魔、凡三界表面上相安无事,各不侵扰。其实,三界中法力最低的人界如何能挤入仙、魔两界的宿怨争斗中呢?
传闻在仙、魔两界经过近几百万年的纷争里,终于是以仙界的主人勉强冰封魔界的君王而暂时取得了上风,从而也停歇了漫长的撕杀——人界,也才能够重新分辨日月星辰、天地万物,才能在这短暂的和平中体会到和谐与温暖,近而繁衍生存下去。
仙魔两界各自退守到边界,默默地护着自己的领界,对峙着,并没有再妄动。
因为,魔界的王虽然被沉封可是它立刻有了一个新的统治者,并且能力不逊于前代的主人,再加上仙界付出的代价也确实不小。
所以,这极不安稳地和平才得以继续维持。
当然,这样的结果对于人界也算是最好的了,仙、魔两界的法术争斗会在人间造成极大的混乱,会引起山崩地裂、会宣起海啸巨浪、寒风冰雪,没有人愿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
“原来,师父们一直告诫我们不要滥用法术就是因为这个啊?”彦一吐了一下舌头:“斗法术还会扯出这么多的天灾来么?”
“你们师父便是看你们几个小鬼太过骄傲,担心你们学艺不精下山以后用法术时反受其害。”高宫插嘴道:“就凭你们几个小鬼那点儿本事,还想在人间作怪?别把你们自己估得太高了,你们还差得远呢,就算把你们身上那点东西全榨干了,也翻不了天的。”
“高宫太师父,你怎么这样说我们啊……”
“对啊,我们有这样差吗?”
“就是嘛……”
“别吵了,让洋平太师父快讲下去嘛,还没有说到祖师爷的事呢。”中村忍无可忍了,他可是急着想了解这事情的始末呢。
听他这一句,他的师兄弟们才齐齐地住了嘴,转头重又望向了微笑的洋平。
“其实,花道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遇上流川的,起初花道他也是全然不想修道的,甚至对于道术有点不屑一顾。”洋平轻笑道:“我还记得那一天,大伙儿得知了朝庭那帮家伙拔了大量的人手运送来攻打我们的军晌,当时我们便有了主意,一定要把那批银子夺回来……”
对于早已没有了任何天灾降临的人界,百姓们生活得仍是不太平。
仙、魔两界的人是从来不会把人间的凡杂琐事放在心上的,当然也让人间的君主得以了最大限度的统治。
没有了海啸、没有了山难也没有了大旱与涝灾,可是百姓们仍是温饱不济、处境艰难。朝庭施政不当,各地苛捐杂税繁重,致使民间怨声载道。再加上皇帝沉溺于声乐酒色,无心国中大事,朝中大权尽落地奸相王权民之手。
此人欺上瞒下、只手摭天;对皇帝阿谀奉承,大肆收罗美女奇珍以博取主子欢心;他更是可以揣摩圣意,深知皇帝所好,到各处强抓民工大兴土木:修筑亭台楼阁、花园水湖以供皇帝游玩;对下,他则是威风八面,迫害政见相左的大臣,独揽大权、一一铲除了正直忠良之士。
各地府衙纷纷献之金银珠帛方可保得官位。而进贡的大量金银古玩自然就落在了百姓们的身上。地方府衙穷凶极恶向百姓们施压,榨取着他们的血汗钱,如果稍有不从者则是酷刑待之。
此恶性循环渐渐地不可收拾了,随着朝中正直之士被加害或是愤而辞官,朝中至皇帝起到相国、各大小官员的胃口越发的无法满足了。
民间的百姓上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有的地方除了以草根土皮裹腹外,还发生了吃人的惨剧,更有年老者自愿让儿孙们分他身食之以求一顿肉食。比之那消退许久的仙魔两界所造成的山动地摇,此时这世道更是令人难以生存。
随此而生的义军也纷纷揭竿而起,四下的反抗也是一浪接着一浪,朝庭只有派遣军队四处作战,自然,施向民众身上的杂税也更加地多了。
不过,在近几年的战斗中,倒是朝庭那训练有素的兵马略战了上风。只是他们捕获杀害的义军兵士也愈发的多了,手段也更残忍了,时常以义军战士的尸体穿插在城门下的竹杆上以警世人。
饶是如此,却还是有人不断地加入到反抗的行列中去了。
在义军中声势最大的,就是焰寨了。不过朝庭的人宁愿称他们是强盗,因为焰寨的人似乎一直就与朝庭势不两立,他们抢的大部分也是朝中高官以及朝中那些用于吃喝玩乐的银两。在皇帝的心目里,焰寨的人就是强盗!
可是,在百姓们心目中却全然不同。焰寨得名就是因为他们的寨主,有一头如火焰般的红发;就是因为他们寨主的英勇刚强;就是因为他们从来不抢夺正经的客商与贫苦的百姓;也就在于他们赶走或收服了流窜南方的各地盗贼。焰寨每年都在吸纳着新血,他们的力量在不断地扩张,他们的出手——
当然也从没有失败过!很少有为官不清的官员敢从桂林打马经过,那里几乎快成为恶吏们的禁地了。
他们害怕焰寨的原因非常简单,无论朝庭派出多少兵马,无论消耗了多少军晌、武器,那一个看似不大的焰寨却总是攻不下来。他们控制了整个桂林,修养生息,自己耕作农田以求温饱。
在初成气侯时,朝中有人来犯若进攻人数少则必胜,人数多则退避进入桂林天然的石钟乳迷洞中,并可借着那许多人都不知晓的密道而反攻;他们也知道朝庭的军队不可能在桂林停留太久,因为各地的义军不会让他们喘息,时间一到自然便会退去的。
有粮、有水更有着人心所向,现在的焰寨已经逐渐成为朝中最大的问题了,他们的寨主自然也成为了最让皇帝头痛的人。
如今的焰寨已经不会再躲避任何人了,在收着各地义军的残部,在朝庭不断地残酷镇压中,越来越多人聚集在焰寨中,他们完全已经有了与朝庭正面抗衡的能力了。
明白人都知道,焰寨有这样的能力,是主要就是领导者卓越的军事才能吧?与各地农民起义军的首领不同,焰寨的红发寨主出生似乎并不简单,他有着出众的武技与天生的领袖才能,再加上他身边有着一个足智多谋的朋友以及全寨人的齐心拥护,绝非一般的起义军可比拟的。
纪律严明、行事快捷便是焰寨的作风了,那成为朝中首要缉拿、名动天下的焰寨之主在百姓心目中自然也就成为了英雄!
所以,走在这民间的大英雄管辖的地区边儿上,这批押送军晌的官兵们难免惴惴不安。
上面当官的是下了狠心想调起全部的兵力来剿灭焰寨这个心腹大患,他们招慕了新兵,更是释放死囚编入军队中,凑起了人手向桂林进发了。
只是,当官的打着人多好攻下焰寨的如意算盘,此时提前运送军晌的部队却胆颤心惊,好生害怕。现在他们似乎是兵强马壮吧?
可,这次到底送的是攻打焰寨的军晌,还是一定要送到接近桂林边儿的地区上去……
这可不太好呢。
以前吃过焰寨太多的苦头的,有见过焰寨那红发的首领的兵士更是四处张望,生怕那个英姿勃发的人突然从何处跳出来拦路啊。
这其中尤其害怕的就是那个领军的副将了,苦着一张脸呆在马背上,心里暗自祈求祖宗庇佑。说句老实话,这是个不讨好的差事,他也一点儿不想打仗,更加不想与焰寨的人拼命,那些人都是不怕死的,凶悍着呢。
又不是平时里带着兵操练玩玩或是欺负老百姓那样轻松。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在温柔乡里搂着两个美貌的粉头喝花酒才是的,谁想来送死?
说不定人家焰寨的人本来不想杀光自己这军队的,可是这一次因为是运送攻打他们的银子,人家一生气就难免不会……
那时,就再也不能想着美娇娘了啊。
一向飞扬跋扈的官兵在边临桂林的地界中行军时也是悄无声息、左顾右盼的,只盼能顺顺利利地完成这趟差事就大吉大利了。
然而这世上的事似乎偏偏就这样巧,越是不想它发生的事好象越是使劲儿地凑上来呢。这一队浩浩荡荡的军队刚走进一道茂密的树林时,就猛听得几声铜锣声,并着穿云箭哧哧的破空声还有那鸣金之音。听到这在战场上再熟悉不过的声响,大队官兵中竟是有一大半以上腿肚子开始打颤了。
在心惊之余,见着树林中拉出了一大队人马,虽然出现得非常迅猛,可是他们的队伍却一点儿没有乱,步法阵式也无懈可击,让人生畏。
只是那领头的,却是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呢,穿戴着齐全的盔甲,倒像是个有经验的战将吧?只是那个颇大的头盔难免把他的模样显得有点滑稽。
而现在,他就得意洋洋地拖着他的长刀,似乎在努力地板着他的脸,瞪着那逼将厉声大吼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买你个头!”一声不客气地喝声并着一脚猛踹送给了马背上的胖子领袖,将他送下了马:“抢劫便抢劫了,你哪里有这么多的话?”
众官兵抽出各自的武器,紧张地看着踢着那拦路人下马的青年。先前只是盯着那胖子,揣测之余倒没注意其它的人了。
那青年,他的头上,是艳阳一样的发色啊,就是说嘛,焰寨的主人怎么会是那样一个矮矮的胖子呢?
而此时,见到焰寨之主真面目的人才觉得好奇怪的。因为,那样一个看似大咧咧的、年纪青青的俊小子怎么会是让整个朝庭、让皇上心烦的主儿呢?
眼前的红发人真的就好象是一个邻家的普通男孩子,只是,那眉目间的英气却远非普通的男孩子所能比的。
“我说,昨天戏台上不就是那样说的吗?”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跳下马拉起了胖子,对着那红发的首领叫屈:“劫了混涨朝庭这么多次有点新意也不错嘛,花道你上次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错不了了,那个红发人一定就是焰寨的寨主樱木花道了。众官军严阵以待,齐齐把目光锁在了樱木的身上。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把这一大群人马放在眼里,他只是低着头对那小胡子笑喝道:“就算是要这样讲,你也要说此山是我樱木开,此树是我樱木栽的,哼,你们几个人出了什么力?在这地界上你们几个人栽了几株树啊?还敢这样大言不惭?”
“可是,是你自己说的要我们去负责农田与水利。”小胡子旁边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也忍不住叫屈:“你自己不也是没有管那边的事么?怎么这会儿就只想把我们撇下呢?是吧,洋平?”
“呵呵,也许吧。”樱木身边最近的那个清秀的男子笑着接口。
“喂,你别每次都当好人啊,立场坚定一点吧。”那胖子不满道:“背地里你不也是这样想的么?”
“你说什么呢,洋平才不会这样想本天才!”樱木自信满满地反驳着那胖子的话。当先的四个人竟然就在这千军万马面前吵闹了起来,看得那群官兵们瞠目结舌。
这样瞧不起朝庭的强盗真是太少见了。
尽管以前听说过有关焰寨的种种传闻,可是亲眼目睹了才体会到他们——
真的非常嚣张!嚣张得全不把他们想抢夺的对象放在眼里、嚣张得让人恼怒却又不敢表示出来。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这是朝庭的军晌么?妄动的话是要殊九族的!”那副将看着樱木等四人的轻视,感受到身后部下们无数双眼睛的逼视,不管心里如何害怕,这场面话可是一定要说的,面子也一定是要撑住的。
至少,他那边的人数占优呢,就凭这一点点优势希望可以让焰寨的人不战而退就好了。尽管这种事的发生率极其渺茫,不过,试一下总算是比较好的吧?
“哈哈,本天才还当你们是哑巴呢。”樱木手中并没有兵器,他的长矛系在马背上,这回听到那副将底气不足的喝问,当下便插着腰大笑了起来:“你们不知道我们就是专抢你们这军晌来的么?想抵抗的话就是要送掉小命的哦!”他学着那副将的语气回着话,身后的众人也不由笑了起来。
“放肆,还不快退去?”副将满脸通红,世人皆知焰寨专与朝庭作对,他也明白刚才那句话问得太蠢了。
“哼,你是不是在想着拼斗啊?”樱木取下兵器,用它轻轻拍了拍马背,平举而起,身后众人立即便不再嘻笑。齐齐‘唰唰’起身而立,满好弓嗒好箭,瞄准了那副将以及他身后那大群官军。
“你们的人数是我们十倍有余,可是我们的兄弟一个就可以抵你们这种酒囊饭袋二十多个!”樱木自豪地下着这一断定,他的矛在他手臂中平直而挺,锋利的尖部在阳光下耀着雪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何况这可是我们焰寨的地方,你就真的这样笨,以为进来了就可以安然退出吗?”他这话落时,背后的众人也齐声大喝了起来。
那副将一怔,还没有体会出樱木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最前方运送的粮草车队突然向地面上陷进去了,在马匹短短的嘶喊声与押送粮草的军士们惶恐的惊呼声过后,前方已经见不到粮车的影儿了。
“哼,这次你们带的东西倒多,又是粮食又是银子的,我们可以招呼你们的密道也只能装下一部分。”樱木得意地看着那面如土色的副将,知道他快吓破胆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朝庭那些怕死的家伙们只会欺负老百姓,对于焰寨的弟兄们本来就心生惧意,再加上这一个下马威也够他们受的了。丢失了粮草,他们回去也一定是个死吧?还不如现在就逃了呢。
“我们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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