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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如花,终于裙下by驚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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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姝出人意料地面露一抹嫣红:“平常三楼的房间少有人订,昨晚我忘了房间的隔音不好,不过我今晚会注意的——”
“咳咳咳——”夏晔无可避免地被呛到了,脸咳得通红。
今晚?他们还真是天天都有这么好的雅“性”!
伏姝连忙俯身越过桌面,伸手轻拍夏晔的背,急问:“怎么呛到了?”
夏晔堪堪喘过气,抬头。隔着那墨色发丝,伏姝雪白的胸口顿时落入他的视线,她身上留存的淡淡迷情香味也闯入他的鼻翼。
他看到她如黑色丝绸般的长发就要落入碗中的米线汤里,下意识地用手勾了那簇发,将它们乖乖揽至小巧莹润的耳后。一切发生得格外自然,就像他们彼此相识,又熟稔了很多年,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默认契合。
“谢谢。”伏姝重坐回藤椅里,毫无预兆地露出白亮的贝齿,朝夏晔缓缓一笑,“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换房间,再把差价退给你。”
夏晔站起身,一双狭长的眸透着漠然冷傲。稍后,他用极无谓的口吻对她说:“不用了,我又不是什么十□岁的小男人。”
夏晔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要告诉她,他不是那些随随便便就经不住诱惑的少年。若往更深一层去理解,就是他对她不感兴趣,这点事儿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2。
出了裙臣,夏晔沿着老情街漫无目的地独自散着步,走过一块又一块老砖墙。早晨的漓川像刚刚梳洗过的纳西族姑娘,眼角眉梢都是湿润润的,一笑起来温柔而迷人。街两边的小店都已经慢悠悠得开始一天的生活,老板和伙计都是年长甚至年迈的男人女人,偶有才会看到几个孩子的身影穿杂其中。
在漓川,仿佛生计与小店都不那么重要,反倒是这路过的陌生人更要紧些。人们的目光落到夏晔身上,像是看到再熟悉不过的什么人而点头示笑,然后这目光又自然离开,变得与方才一般闲然。
夏晔被这样的生活方式惊到,这种无条件的友善,这种连皱纹都显出一种纯粹美感的笑容,让他感到陌生以及促狭。他想到自己带着相机,至少可以记录下些什么,用以证明世界上还存在着在城市里再也见不到的风景,有着高楼大厦之间,车水马龙之中消逝的善意。
他老情街东边的尽头有近百米的小河滩,河上架着一座木板桥,通往的是河对岸小山上一个小小的自然村落。山脚是清一色的纳西族穿斗式平房民居,大约二十来户人家,垒土坯墙而居,阡陌相接,间或有几亩小梯田错落其中,倒很有田园雅意。
走过木桥没多久,夏晔就在一处土墙的拐角听到打闹声。他走过去,看到三两个孩子扭打在一起。
漓生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彩,手臂和膝盖上都有点青肿,浅湖蓝的棉布裙子上满是泥印。她像极了一头愤怒的小兽,使了狠劲地圆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围攻她的那两个小男孩,一逮着机会张口就咬。
夏晔当即出声喝止:“都住手——你们干嘛欺负漓生!”
但他这个陌生人的话还没起作用,身后就窜出一个身影——那身影飞快地撞倒欺负漓生的两个小男孩,转眼又极迅速地将漓生拖到了身后。
“你们再对漓生动手的话,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浚生俨然是小小的狮子王,目光里有着超越他年龄的老练狠厉。
打架这种事,但凡有一方在气势上弱了,那这架不打就能定输赢,小孩子也不例外。浚生在气势上显然已胜出何止一倍,他不过是瞪着眼,冷着脸,放了句狠话,那两个小破孩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跑开了。
夏晔愕然。
“没事吧?”浚生转过身问漓生。
“是他们先骂我的!”漓生在狡辩。
“你打不过他们,所以我不在的时候别跟他们吵!你怎么每次都记不住,这回又受伤了吧!”浚生像个小大人一样,叹着气,“待会儿看见伏姝又要撒谎了——”
说着,浚生从地上抹了一把泥在身上,又捡起一块石头,在自己的胳膊上擦破点皮,然后牵起漓生的手说:“走吧——”
漓生一脸委屈地看着浚生手臂上的伤口:“疼吧?”
“不疼。”
夏晔立在一边看着这两个反常的孩子,感到自己浑身都不对劲起来。他拉过浚生手臂,再三确认过没事才问:“你们两个想干嘛?”
漓生圆圆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多生出一份机敏来:“夏晔,你能答应我们不把刚刚的事情说出去吗?”
“你明明受了欺负,为什么你不想让人知道?”夏晔更加好奇。
“不想就是不想,这是面子问题!”漓生翻了翻白眼,神气地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叫做——浚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打架事小,面子是大。”浚生接道。
“对,就是打架事小,面子是大!夏晔,你要是说出去,我们会和你绝交的!”漓生人小鬼大,说得煞有介事。
这两个孩子接受的都是些什么谬论!他们未免太早熟。
第3章
3。
伏姝送叶秦去附近的山上写生,然后自己买了菜回店里准备午饭。保洁阿姨收拾完旅店就走了,住在一二楼的游客也早就陆续出门开始一天的行程,眼下裙臣只有伏姝一个人。
她浇了花,洗好衣服,便坐在裙臣门口择菜。她仰着头,透过老情街古旧的屋檐看到晴空万里。
上苍终究待她还是好的,还会将这世间美好的东西一一送到她身边。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抿了抿嘴,连手里的四季豆也看着愈发碧翠起来。
漓生一路跑在前面,浚生不紧不慢地跟在漓生后面。夏晔走在最后,他心里是无奈犹豫的,但脚步却是持重有力的,他总是这样矛盾,动不由心。
前一秒漓生还回头朝着浚生坏笑,但看到伏姝的下一秒她就哭天喊地地冲进伏姝怀里:“伏姝——浚生欺负我!”
浚生忽然后过头,瞪了夏晔一眼,然后也跑到伏姝身边。浚生一言不发地盯着漓生,伸出自己那只擦破了皮的手臂,像是刚才真的闹了别扭一般板着小脸。
伏姝丧气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浑身狼狈的野孩子,一个灰头土脸,胳膊青肿,一个衣角撕破,手臂擦伤:“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撕了我的画。”浚生率先开口。
“画得又不好看!”漓生反击。
“要你管!反正比你画的好!”浚生不甘示弱。
“我就要撕,就要撕!以后你画多少我撕多少!”漓生针锋相对。
夏晔当时就惊呆了,他完全不明白漓生和浚生这唱的是哪一出,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
伏姝的脸随即垮下来,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纱,严厉而黯淡。
她一把将两个孩子推到面前并排站好,生气地斥道:“漓生,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撕浚生的画,你就是不听是不是!还有浚生,我没教过你不能对女孩子动手吗?”
“打架!又打架!你们这么喜欢打架是吧——”伏姝气得双目泛红,伸手用力地指着两个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得了,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是不是!去——都给我到柜台外面趴好——”
说着,伏姝把两个孩子半推半抱地弄到柜台外,随手抄起门边的扫帚:“你们自己说,这次打多少下!”
这是要体罚孩子!
为什么周围都没有上去劝着拦着?大家就任凭伏姝对两个小孩子动手吗?夏晔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可他刚跨出去一步准备出手制止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夏先生你别先进去——”
夏晔有些愠怒地回头,见是金一:“为什么,总不能让她打孩子吧!”
金一拉着夏晔走到一边,小心叮嘱道:“别去妨碍姝姐管教自家孩子——”
“她的孩子?漓生和浚生都是?”
夏晔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耳边已经传来扫帚柄打在孩子身上的闷响声,漓生的叫唤声,浚生的闷哼声!不知什么时候,漓生和浚生的小手已经紧紧拉在一起,颇有同甘共苦,大义凛然的意味。
他看着这一切狗血而无厘头地发生,只觉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都崩塌了!如同粉碎的透明琉璃,散落在地上折射着日光的色彩,它们的斑斓绚丽可以被看见,却再也无法被捡起,无法被完整握在手里。
“她不能这么打孩子!孩子会吃不消的!”
夏晔才想走过去,却又被金一拽住!
“能让姝姐打一顿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金一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透着无奈,“搞不好这次又是这两个娃娃耍小心眼呢。”
“怎么说?”
夏晔心惊,只觉其中大有文章。
“浚生漓生是龙凤胎,前两年都还不太懂事,一打架,一被别的孩子欺负嘲笑,就跑来问姝姐要爸爸。每问一次,姝姐就三天不说一句话,可把孩子吓得再不敢问了。后来有一次我撞见其他孩子嘲笑漓生没爸爸,当时浚生就冲上去了,他打架的那个狠劲,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楚着呢!可回头,这事儿愣是没被姝姐发现——”
“那——他们的爸爸呢?”
“据说是好几年前在出漓川的路上遇到泥石流,出车祸死的。”金一愈加小声,“姝姐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所以咱们这条街上的老人都最可怜这两个娃娃。”
“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也有七八年了吧——”金一看了看手机,忙道,“哎哟,不早了,我还要去丽江送趟菜,先走了啊——”
说话间,漓生和浚生已在门口罚站,两个孩子手拉着手笔直地立着,阳光垂落在他们纤瘦的肩膀上,俨然变成一种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夏晔站在裙臣的对面,抬眼看去。
一时间六目相对。
时光很从容地放缓步子,将周遭的空气都凝固起来。那远处飘起的青色炊烟,像蘸了淡墨的笔自然而精巧地在漓川上空落下的一笔,为这凝滞的空间添上了一抹质朴的生动。
漓生的眼角挂着泪珠,眸光却晶亮俏皮。浚生的嘴角瘪着,眼底却是乐天坚毅。夏晔冷傲的眉眼间明明不忍,目光却一如既往深邃沉寂。
漓生看了看浚生,又弯起眼睛朝夏晔狡黠一笑,似乎有话要对夏晔讲。
夏晔慢慢走近,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身高对于这两个孩子而言真的太高,只好半蹲在地上,与他们平视。
“夏晔,你喜不喜欢伏姝?”漓生还真是开门见山。
“为什么这么问?”夏晔措手不及。
“因为我们觉得你这个人虽然冷冰冰的,但说话算话,还挺靠谱,你要是喜欢伏姝的话,我们可以勉强接受你。”
夏晔感到匪夷所思,但语气仍温冷:“为什么选我?我才来这里两天而已——”
漓生扯起夏晔肩上一角,抢着说:“你长得好看呀,笑起来更好看,而且我们刚刚有了共同的秘密,但是你不能告诉伏姝哦!”
浚生则扁扁嘴,勇敢而认真地注视着夏晔,依旧稚嫩的童声却透出一股子早熟:“你是一个人来漓川旅游的,一看就没有女朋友。你要是像其他人一样是来找艳遇的话,那伏姝就是我们漓川最漂亮的——”
夏晔无言以对。
“其实昨天你骑三轮车载我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当我爸爸就好了——”漓生笑眼弯弯,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这天真无邪的笑容,足以俘获世人的心,包括夏晔。“我爸爸肯定也长得很好看,他肯定会带我做汽车,坐轮船,坐飞机,去外滩看上海——
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伏姝也没关系,你可以喜欢我,我长大了就做你的新娘!”
几乎同时被两个孩子说媒、表白,结果导致夏晔的情商所剩无几,于是他答非所问:“我不是告诉过你,外滩就在上海,所以是去上海看外滩——”才说完,夏晔差点就为自己几乎没有意义的言行而抓狂。
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两个小鬼!此刻,他终于明白什么是束手无策。
他脱力地一抬头,一扶额,却正巧看见伏姝立在门后——那还未施粉黛的清丽面庞上布满哀伤,像极了当年在邮局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她如一朵被打散的白云,化作丝丝缕缕的烟气钻入他血肉骨骼间的缝隙,冰凉,生疼。
伏姝的眼里看不到夏晔,她望了望两个孩子,静静地背身往回走。
看着伏姝沉默的背影,夏晔心里蓦地生出一个词:报应。
只是他也不清楚,这是在说伏姝,还是在说自己罢了。
第4章
4。
伏姝终究心软,才做好午饭就喊两个孩子进了店。
但夏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会坐在这张位于后院小厨房的餐桌旁。虽然他是被漓生浚生强行拖过来的,可这并不意味着桌上的四菜一汤里就有他的一份——
伏姝才转过身去盛饭,漓生就开始朝着夏晔挤眉弄眼。
夏晔不由得皱了眉,未料头一偏,目光就直勾勾地撞入了伏姝的视线。
伏姝因着他的郁结的目光而微愣,转而又淡然地将盛满饭的青花边海碗放到他面前:“菜不合胃口?”
这下轮到夏晔惊愕,他沉着声音,不浓不淡地说:“我在想,这顿要不要给饭钱。”
“自然是要的,天下有好客的早饭,但没有白吃的午餐。”伏姝说话的语气浅,嘴角却不自觉翘起来,像被蝴蝶轻点过一般。
“那夏晔的晚饭也预定和我们一起吃吧!”漓生捧着自己的饭碗,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伏姝。
“没你说话的份。”伏姝瞪了漓生一眼,又看向浚生,“浚生——”
伏姝话没开口,就被浚生抢白:“伏姝我不想去送饭。”
“你可以跟小叶学画画,你不是也说他的画画得特别好。”伏姝把打包好的饭盒放到浚生手边。
浚生就快把头埋进饭碗的一霎那,忽然翻起那双神气的眼睛偷瞄了夏晔一眼,旋即把头埋回去,闷闷道:“那你让夏晔和我一起去,就当抵饭钱好了。”
夏晔汗颜,默默想着,这家居然还时兴以身偿债。
“他是我们的客人,怎么好叫他陪你。”伏姝神色有些严肃,“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漓生一样不懂事了?”
“我哪有不懂事!”漓生跳脚,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圆瞪起来,“以前都是我陪浚生去送饭的!”
“好啊,那今天还是你陪他去,别麻烦夏晔。”伏姝不再搭理这两个闹别扭的小孩,自顾自吃起来,“现在都给我闭嘴吃饭——”
她喊他的名字,而不是夏先生。
饭,沉默着吃过大半,夏晔的左右脚几乎同时被踢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看漓生还是浚生,结果夹在中间一抬头,看到的是对面的伏姝。
“怎么?饭菜不好吃?”伏姝随意地问着,又往嘴里松了一口饭。
夏晔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不及没过脑子就脱了口:“待会我陪他们去送饭吧——”
这话一出口,别说伏姝了,连夏晔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伏姝犹豫着,拧了拧眉,“下午没有行程吗?其实浚生也就是闹闹小脾气,你不用太迁就他。”
“我其实也想多拍些风景,山上既然可以写生,景色应该不差。”夏晔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打圆了场。
夏晔的左右脚又同时被踢了一下。这次他显然表现得更加淡定,连头都没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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