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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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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一次哦,以后就不每章都提醒了。╭(╯3╰)╮
另外,这篇文截止今天为止被管理员删掉了455条留言(先容我去捂脸痛哭一下。)
所以,请大家不要打无意义的留言了(比如“JF;JF!”或者“dddddddddd——”= =|||||)



打死妳们俩兔崽子

  杨小空的笑容纯净无暇得让白左寒觉得刺眼,“白教授,”他语调雀跃的唤了一声,“白教授!”唤第二声的同时他搂住白左寒,“谢谢妳。”
  白左寒蹲在自己的咪咪虎下,避开工瓷坊院子里众人的视线,哭笑不得地推开杨小空:“妳小子阴我!”
  杨小空一脸无辜地嗫嚅:“白教授,我没有……”
  白左寒压低声音:“妳想怎样,妳说妳说!”
  杨小空揪着石子缝里的小草,许久,小声说出一句:“白教授,我们确实接吻了……”
  我严重的靠!接个吻就要老子负责!和我上过床的人可以从大学城排到东见街,老子岂不是可以凌迟了一人分一片肉?!!白左寒习惯性地四下找桌子掀,无奈,没有,掀咪咪虎,掀不动!
  白左寒深吸一口气,“杨小空,我和妳说……”
  杨小空抢先说:“白教授,我大一开始就很喜欢妳。”
  白左寒卡壳住了:“啊咧……”
  杨小空拉过白左寒的手,宝贝似的捂着,眼巴巴地看着他,那小眼神可怜见的。
  不再有话,橘黄色的路灯落在两个人身上,杨小空垂下眼帘,似乎为刚才的告白而赧然,他的面孔还保留着少年的稚气,睫毛在脸上投下半圆形的阴影,唇角半弯,噙着一抹安静平和的笑意。白左寒的心颤了颤,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把这么纯的孩子糟蹋了真是禽兽不如啊!
  人太有魅力真是作孽!白教授操心起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对自己说:如果破坏了这孩子对初恋的美好憧憬,留下心理阴影可是一辈子的事,罢了罢了,我将错就错和他谈场小恋爱,循序渐进地和平分手。再说,我比他大那么多,肯定有代沟,说不定没过多久他自己就会觉得没趣。
  翌日,到云南讲学的曹老带着两个漆工回来,妆碧堂里空荡荡的,他问乐正柒:“柒啊,为屿呢?”
  “为屿去谈恋爱了!”
  曹老禁不住乐了,对左右两个漆工说:“阿豪,驴子,瞧,兔崽子长大了!呵呵呵!唉,小柒,为屿和谁谈啊?”
  乐正柒回答:“段和的哥哥,妳不认识。”
  “段老师的哥哥啊,哈哈,为屿这孩子……”曹老拈须而笑,笑了一半,僵住,一口气提不上来,整个人向后仰去。
  阿豪及时搀住曹老,拍着他的背劝道:“您别气!这这,这也没什么,喂,是不是啊驴子?”
  “对啊对啊,曹老,妳看小柒和魏教授不也过得挺美满么?您千万看开点!”驴子抹把冷汗,心说我儿子还小,今后千万别带到这来,风水太邪门了!
  “反正为屿也快毕业了!您今后瞧不见他,眼不见为净!”阿豪转移话题道:“柒啊,小空呢?”
  乐正柒抱着他那只形影不离的黑猫,且说且往门口退,“小空今早出去,中午没回来吃饭,应该……是,约会了吧……”
  曹老愕然:“约会?和谁?”
  “白教授啊,妳认识的。”
  曹老掀桌而起,暴跳如雷:“这俩孩子怎么回事,都吃错药了吧?”
  杨小空早上去考驾照的科目一,考完又跑回学校蹲等白左寒,一起吃个午饭。两个人虽然没说多少话,但默契十足。杨小空喜欢白叫兽,是一种带着崇拜的喜欢,在心底默默喜欢了好多年,算不上狂热却很绵长,这小心思类似于小男孩暗恋凌波丽小女孩暗恋流川枫,完全不着边际的,纯粹是傻乎乎的暗恋情结。
  白左寒很配合,临分别还假模假样地牵牵小爪,笑说:“傻小子,下次找我先打电话,别傻等着。”
  “嗯,白教授,再见。”被恋爱打败的羊咩咩整个儿幻化成一只粉红咩咩,剔透水汪的黑眼睛看着白左寒,那叫一个依依不舍!白教授心痒没处搔,心下大骂:再看我!再看我就把妳吃掉!
  吃掉,白左寒是不敢的,他打好算盘和杨小空玩玩过家家,争取最后双方都能全身而退,毕竟不搞学生是他鬼混的重要原则,杨小空若不是他的学生,他早三言两语把人拐上床吃干抹净,谁负他妈的狗屁责啊?
  
  柏为屿听说自己晚上还要再打一针巩固治疗,气得半死,下午趁段杀上班,一溜烟逃回妆碧堂,远远的就看到了曹老的车,乐颠颠地甩大尾巴奔进厅里,“曹老,妳回来啦,小空给我打电话说,我的画展……”
  曹老手里执根柳棍,劈头盖脸抽下去,“我抽死妳个没出息的兔崽子,叫妳不学好!不就是没见着女孩吗?妳至于找男人搞对象吗!妳要气死我啊!”
  两个漆工手忙脚乱地拉曹老,一个嚷嚷:“曹老,您别气坏了身体!”另一个喊:“为屿,还不快认错!”
  柏为屿被打的团团转,嗷嗷惨叫:“曹老,妳干嘛打我,我做错什么了啊啊?我,我,谁说我和他搞对象我和谁急!”
  曹老扶着腰,气喘吁吁的问:“那是怎么回事?”
  柏为屿往角落缩了缩,声音柒拐八扭的呜咽道:“我……我真没和他搞对象,只是……只是不小心搞在一起了……”大实话啊!曹老,我不愿骗妳!
  曹老吞了火药一般爆炸了:“把他给我绑起来,打不死他我就不信了!”
  杨小空也踩在这个点上回来,远远的就听到妆碧堂里吵闹声,正吃惊地往里走,迎头便撞上乐正柒。乐正柒被曹老的气势吓破了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过来扯杨小空:“曹老打为屿呢!阿豪和驴子叔都挡不住,曹老疼妳,妳快去劝劝!”
  杨小空一听不得了,什么事让曹老动这么大火气?忙冲进去劝架,这一进门就撞在枪口上,两个漆工齐齐怪叫:“小空!妳找死呢吧?快逃!”
  曹老丢下柏为屿,朝杨小空挥柳棍,“妳也是个没出息的,抽死妳们算了!败坏师门!”
  杨小空悴不及防之下连挨几棍,抱着脑袋申辩:“曹老,我怎麽了嘛?”
  曹老连踹带抽:“妳更好啊哈!白左寒是妳老师妳知道吗?妳个伤风败俗的死孩子!”
  柏为屿瞪大眼:“小空,妳和白教授什么时候搞上了?”
  魏南河风风火火地奔来劝架,一脚踏进妆碧堂,听清了里面吵架的话题,默默退回来,一手拎上黑猫,一手拎上乐正柒,夹住尾巴灰溜溜地滚进工瓷坊不敢再冒头。
  曹老暴吼:“驴子,妳给我逮住小空!阿豪,别让为屿逃了!把他们给我关起来往死里打!”
  阿豪和驴子百般不情愿,装模作样的做老鹰抓小鸡状,柏为屿拉上杨小空撒丫子就跑,老头儿追在俩徒弟后面咆哮:“跑!叫妳们跑!有种跑了就别回来!”
  杨小空欲哭无泪,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曹老,妳小心,别跌倒了,哎呀……”话没说完便被院子门口的石条绊一脚,摔了个狗吃屎。
  柏为屿四爪并用把杨小空拽起来,两个人狼狈不堪地一路往村子里逃。
  老头儿柱着柳棍,站在石子路中央直喘粗气:“都是魏南河这狗养的畜生,做大师兄的不带好头,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有白左寒这王八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模狗养!美术学院就是被这一帮搅屎棍搅和臭了!好好的学生都被妳们这些腌臜教坏了!为人师表他知道吗?!!”
  魏南河给白左寒打电话,把手机拿到窗外现场直播了足有五分钟,然后拿回耳边:“听到没有?曹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白左寒无奈:“曹老管太宽了吧?杨小空呢?”
  “废话,曹老把那两个小崽子当自己亲孙子,能不急吗?”魏南河遥望着村子的方向,“杨小空逃走了,妳看,妳总得来找曹老说说这事。”
  白左寒嗤笑:“说什么呀?闹吧闹吧,最好曹老过来揍我一顿,我好找借口和小空分手。”
  魏南河换个姿势斜靠在沙发上,“我说,别费这功夫了,妳揭下妳那张白教授的皮给小空瞧瞧,他是那么爱干净的小子,今后肯定躲妳都来不及。”说完,把手机合上,顺手关机。
  白左寒愣了愣,“喂?喂!妳妈的!”
  
  柏为屿坐在村子桥头的小便利店门口,一群大白鹅围着他。
  杨小空买了两瓶矿泉水,出来哄开大白鹅,在柏为屿身边蹲下,“为屿……”
  “叫我师兄。”
  “柏师兄,我们怎么办?”
  柏为屿灌一口水下去,“等曹老走了后回去呗。”
  “那明天呢?”杨小空垂头丧气的。
  柏为屿拍拍他的肩,“没事,曹老就这样,他以前常打我,打完第二天就没事了。”
  “可我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火……”杨小空半信半疑:“他以前都是因为什么事打妳?”
  柏为屿掰着手指算:“我把自己的获奖证书弄丢啦,在田里烤地瓜差点火烧山啦,考试作弊被记过啦,打群架被记过啦……”
  杨小空:“……”
  柏为屿一摊手,无奈地说:“总之他常为些小事生气,真是任性的老头儿。”
  杨小空:“……”
  柏为屿支在石阶上,二流子状抖着腿,“小空,说说,妳怎麽和白教授搞在一起的?”
  杨小空:“……”
  柏为屿推推他,“说啊。”
  杨小空蹲着往旁边挪了挪,“没什么好说的。”
  柏为屿正要再追问,手机响了,乐正柒通风报信:“曹老还在等呢,说等不到妳们回来他就不走,麻绳都准备好了,一定要把妳们绑起来!大伙怎么劝都不顶用。”
  杨小空哀哀地望着柏为屿,“师兄,我们回去吧,让曹老打一顿算了,反正我不想和白教授分手。”(白左寒:阿嚏!)
  “我不回去!”柏为屿嘴一扁,要哭要哭的模样:“大伙都像看猴似的看着我们,我怎么说?我说我要和段杀分手岂不是承认和他谈恋爱了?我说我不和他分手,别人还以为我爱他爱的要死!”(段杀:阿嚏!)
  杨小空冷眼:柏师兄,服了妳了,妳还有心思为这种事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小空是腹黑的?人家一直很纯良的,说话也是实事求是啊!(#‵′)凸



妳无理取闹!

  段和打开房门,眼皮一跳,礼貌地说:“对不起,我这里不是流浪汉收容所。”
  柏为屿蹬下鞋,飞扑向夏威:“小蛮哥,终于找到妳了!”
  夏威迈着小内八迎上来:“小屿屿,我就知道妳会来,是不是想我想的夜不能寐?是不是念我念的茶饭不思?可我不能和妳走,我走了我家阿纳达怎么办?”
  段和截断他的话头:“不用管我,请您快滚。”
  “小蛮哥,妳误会了,我只是来借宿一晚。”柏为屿抽泣:“家师知道了我和师弟的苟且之事,他老人家很生气,把我们逐出师门了。”
  杨小空咳一声:“喂喂,柏师兄,妳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所以妳就拐带师弟情奔了?”夏威飞个媚眼:“妳这个尤物~”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柏为屿兰花指:“讨厌啦,死鬼~”
  段和平静地看着他俩,“妳们干脆交往好了。”
  夏威和柏为屿同时扭开头捂着脸:“呀咩跌~”
  段和面无表情地转头,对杨小空露出一个微笑:“小空,进来吧,我都听说了,乐正柒这小孩就是口无遮拦。”
  杨小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打搅了。”
  “没的事,不用客气,坐吧。”段和关上门,给杨小空倒杯水,“我这地方小,妳别嫌弃,沙发摊开可以睡。”
  “谢谢,”杨小空接过水杯,疲惫不堪的道:“这几天闹得人仰马翻的,真累。”
  “我今年本命年,倒霉是应该的。”柏为屿揉揉胳膊上的红道子,痛得吱吱叫。
  段和无视柏为屿,“小空,妳和白教授说说这事吧,让他找曹老谈谈。”
  杨小空挺难为情地耷拉下脑袋,“我昨天才刚和他好,今天就弄出事来,他会觉得我很麻烦的,还是别让他知道。”
  段和不太热心管别人的事,便不再说这个话题,“那行,妳自己看着办吧,有什麽事要帮忙的尽管说。”
  柏为屿老三老四地溜达着参观段和的宿舍,连打几个呵欠:“夏威,找几件衣服借我,我洗个澡睡觉。”
  夏威在衣柜里翻找,一手一条红内裤,“妳要哪一条?”
  “这不是一样吗?”柏为屿拽一条过来,“随便!”
  段和喝止道:“夏威,内裤怎么能借别人穿?”
  夏威妻管严,赶紧把内裤抢回来。
  柏为屿来气了:“哪来这么多毛病?以前我们在咸阳的时候不都随便穿的?”
  “可现在我的小内内都是阿纳达给我买的定情信物耶,怎么能借妳咩?”夏威把自己的内裤精心折成小方块捧在手心里。
  段和扬起嘴角,心说这小子总算懂事了。
  夏威又抽出一条白内裤,“这样吧,我把我家阿纳达的小内借妳。”
  段和一头栽倒,爬起来掏出手机拨通段杀的电话:“喂,哥……”
  柏为屿瞪大眼,掐住夏威的脖子低吼:“段和,妳干什么?我有人质!妳不要乱来!”
  段和视若无睹:“哦,妳在找柏为屿?他手机关机了?那肯定是没电了,他在我这里,啊?什么?他今天还要再打一针?那妳还不快把他弄走。”
  柏为屿全身炸毛,“段和,还不快放下手机?夏威在我手上,我先!奸!后!杀!”
  夏威像被掐断的花骨朵,拈着白内裤挥舞,呻吟道:“阿纳达,救救我……”
  “哥,妳等一下,”段和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手铐,一头铐着夏威,一头铐着柏为屿,继续打电话:“妳还没来过我这里哦,我这青年教师宿舍楼,很好找的,六座B907……”
  柏为屿无语地看着爪上的手铐:“夏威,妳老婆哪来的这玩意儿?”
  “妳别再闹了,再闹他还有项圈和皮鞭。”夏威蹲在一边拭泪,“他以前还会生气,现在越来越淡定了,我一闹他就把我铐起来……”
  杨小空捧着水杯,躲得远远地,腹诽道:还不都是被妳磨练的。
  柏为屿叮叮当当晃着手铐:“我问妳他哪来的这玩意儿!”
  夏威哀怨地看着段和:“段郎,我能说吗?”
  段和气定神闲地翘起二郎腿:“告诉他吧。”
  夏威捂着柏为屿的耳朵:“段杀给的,他有很多这种东西,手铐啦电棒啦手枪啦,妳最好小心一点!”
  柏为屿瑟瑟发抖:“妳不是有把土枪吗?快!拿来给我防身!”
  夏威在地上划圈圈:“被和哥哥没收了。”
  柏为屿咬牙切齿:“妳没救了,不像个爷们!”
  夏威龇出一口白牙笑了:“像不像爷们,得问我老婆……”
  段和冷冰冰的吐出一句:“妳今晚想被铐在阳台喝西北风吗?”
  “呀咩跌~~”夏威收声,专心划圈圈儿。
  
  白左寒给杨小空挂电话,开口就问:“妳躲到哪去了?”
  杨小空本来昏昏欲睡,这一接听电话后受宠若惊地问:“白教授?”
  白左寒又问:“妳在哪?”
  “……青教楼……”
  “那好,妳下楼吧,在门卫那等我。”
  “啊?”杨小空耙耙脑袋,一脸不解。
  “别啊了,我在大学城这一带,五分钟内到青教楼。”
  杨小空合上手机,局促地站起来,“我走了。”
  那三人,六道猥琐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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