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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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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错倒是很快。”杜佑山贴上他的唇,啵啵啵连着亲个没完,“有时候我真是觉得妳比谁都好。”
  武甲没什么兴致,扭开头,“我去向白教授道歉。”
  杜佑山嗤笑:“轮得到妳?我刚才被他逮住,好一顿胡搅蛮缠!”他侧身抱着武甲,笑眯眯的呢喃道:“白左寒问我:‘武甲呢?’我说:‘他去接孩子了。’他说:‘那小子真像妳老婆,妳干脆娶他好了。’”
  武甲示意性地扬扬嘴角,无言以对。
  “怎么样?我们干脆结婚吧。”杜佑山脑子一热,冲口而出:“到国外去结,以后我不再鬼混了,每晚回家陪妳和孩子,好不好?”
  他今天心情很好,武甲对自己说:孩子都在,不要惹火他吓着孩子。
  杜佑山又求:“武甲,我们结婚吧!”
  武甲避开他的目光:“妳别闹笑话。”
  “好好好,”杜佑山拉着武甲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上,“不结就不结,妳也知道,我三天两头找茬欺负妳,不就为这事堵得难受吗?只要妳给我个承诺让我安下心,今后妳是老板,我对妳惟命是从!”
  “什么承诺?”
  “跟我一辈子,别找他了。”
  武甲把手抽出来,淡淡道:“杜老板,妳别有事没事就为难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什麽都听妳的,就这事不可能。”
  杜佑山的脸色僵了僵,“有什麽不可能的?妳都快跑遍全世界了,说不定他早更名换姓和别人好了。”
  “不可能,”武甲笃定地强调一遍:“不可能!”
  杜佑山放开武甲,坐起来闷头抽烟。
  武甲整整衣领,沉默一阵,开口说:“杜老板,我要请假一段时间。”
  “去哪?”
  “阿根廷。”
  杜佑山的手有点发抖,“要多少钱?”
  武甲垂下眼帘,声音低低的:“妳说呢?”
  杜佑山蓦地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勃然大怒:“老子不是慈善家!我他妈给妳钱让妳去找别的男人?别的不说,疗养院那个老头做的两次心脏搭桥手术是全世界最贵的!我每年给疗养院捐那么多钱!随便一笔开销妳每晚让人轮流操都赚不了那么多!”
  武甲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杜老板,我知道我不值钱,可这个交换条件是妳答应给我的。”
  杜佑山像只发狂的猛兽,暴跳如雷地拽紧武甲的衣领,扬手给他一巴掌,“交换!妳凭什么换?我要个人上床什麽人没有?会缺妳这个性冷淡?”
  武甲被打得身子一歪,眼镜跌落下来,他扶着沙发缓了缓,不动声色地把眼镜捡起来戴上:“打够了,请给我开支票。”
  杜佑山用两根手指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恶狠狠地摔出老远,随之攥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在沙发上:“我不给妳开!妳别想走!”
  武甲喘口气,握紧拳头道:“杜老板,够了。”
  杜佑山咬牙道:“都是为了我的钱!我一分钱都不给妳,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杜卯像头小牛犊似的冲出来把他亲爸撞开,小脸涨得通红:“妳敢打武叔叔!我宰了妳!”
  这一下当真是火上浇油,杜佑山气得眼前一黑,揪住杜卯的耳朵正要挥巴掌,杜寅死抱着他的胳膊:“爸爸,不要打杜卯……”
  杜佑山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挥手把杜寅甩开,转身没来得及打到杜卯,武甲早已挡下他的巴掌,放软口气劝道:“妳手重,别打孩子。”
  杜佑山怒吼:“这是我儿子!我打死他都不关妳的事!”
  话音刚落便听到桂奶奶的尖叫,杜寅被他这么一甩,小脑袋瓜子撞在电视柜上,也不知道哪里撞破了,一头是血,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杜佑山惊出一身冷汗,赶过去,手足无措地去摸儿子头上的伤口,结结巴巴道:“杜寅,妳妳……”
  杜卯冷不丁杀出来往他爸的手腕上哇唬一口咬下去,杜佑山吓了一大跳:“杜卯!妳造反了?!!”
  杜卯捂住杜寅脑门上的血口,小老虎般瞪着他:“别碰我哥!”
  杜佑山一窒,强忍怒火没再和杜卯计较,侧身扶了扶沙发站起来,他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武甲自责不已,忙不迭把杜寅抱起来搂在怀里,“杜卯,医药箱!”
  杜卯啪嗒啪嗒跑走,没过一会儿抱着医药箱跑回来,蹲在杜寅身边,眼泪哗哗掉,“杜寅,疼不疼?”
  杜寅攥着武甲的衣服,哀哀的哭道:“疼……”
  桂奶奶坐在旁边,抹眼泪念念叨叨:“杜寅啊乖孩子不哭不哭,这可怎么办啊,要留疤的……”
  武甲打开医药箱,找出棉花麻利地给孩子处理了一下伤口,劝道:“都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杜寅闻言,努力地抽抽抽,连抽了几口气,咬着牙,当真不哭了。
  杜卯有样学样,抽抽抽……“嗝~”
  杜寅噗嗤一乐,又一歪嘴:“疼……”
  
  “有妳在身边,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武甲抱着杜寅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杜佑山说出这句话,没有太大情绪波动,他微垂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孩子,抿紧嘴巴。
  杜寅脑袋上的伤口颇深,送到医院缝了三针,小孩子是耐不住疼的,缝针的时候哭得震天动地,武甲庆幸没把杜卯带去,否则那个小强盗听到他哥哭得这么悲惨,还不把医院屋顶给掀了?
  杜佑山很想讨好讨好儿子,孩子缝完针后他想抱抱儿子说些好话,可惜杜寅粘着武甲不要他抱,他只能悻悻地做好一个司机的角色送那俩人回去,一路上,他想:今天就不该回家!
  杜寅在医院哭累了,窝在武甲怀里抽抽搭搭的哭了一会儿,然后睡着了。
  十字路口红灯,杜佑山把车停下看了眼杜寅,淡淡说:“他们从记事起都是跟着妳,和我没什么感情,我对他们也……”他想了想,最终没有把话说下去。
  对他们,恨多爱少。
  这些年情绪已经平缓了,早些年,更是恨不得杀了他们。
  武甲望向窗外,“杜老板,他们是妳的亲儿子,血浓于水。”
  “我这辈子唯一做的后悔事,就是一时心软让她生下这对孩子。”杜佑山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四下寻找火机。
  武甲提醒道:“绿灯了。”
  杜佑山驾车左转,火机还是没有找到。武甲腾出左手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给他点上火。相对无言,杜佑山抽了几口烟,武甲给他把烟拿下来靠近烟灰缸抖一抖,再塞回他嘴里。
  许久,杜佑山说:“那个软装修工程都是妳经手的……”
  武甲接口说:“知道了,我会先处理完这个工程再走。”
  不再有话,多年朝夕相处磨圆了很多彼此的棱角,他们之间默契十足,不是简简单单的说分就可以分开。
  杜佑山对武甲的感情剪不断理还乱,他几次试图对这个人无条件的好,属于他的东西他自然会好好珍惜,就像以前杜家祖传的汝窑观音,那是他的宝贝,存柜子里怕被偷了,摆架子上怕摔了,早起一拜,晚上再看看,闲着没事便捧在手里把玩,不让它着一丝灰,更别说有什么磕碰闪失。可这个人不属于他,始终是别人的,汝窑观音,如今也是别人的,唯一属于他的人,死了,他一想起来胸口里某一处就会痛得没法忍受。
  那个汝窑观音,十柒岁的时候他亲手卖掉的,不卖不行,他父母一死,杜家的日用瓷厂全垮了,一块祖地被几个所谓的亲戚乘火打劫骗走,债主成日在他家门口吵闹,他卖掉房子还是还不起债,除了卖掉他的宝贝再无活路。
  那时魏南河是他最好的朋友,卖掉观音后他失了魂一般,太难受了,比割下一块肉还疼,他投奔好朋友想寻求一下安慰,结果被魏南河痛骂了一顿,差点大打出手,魏南河指着他的鼻子:“那东西不是妳一个人的!妳没权利卖给小日本!”
  好朋友,从小什么事都搭伴一起做,他们放学后蹲在马路牙子边啃五分钱一根的糖水冰棍,揣了一兜钢镚相约去打街机;魏南河小测补考,杜佑山蹲在窗户外递纸条,被教导主任逮个正着;两个人旷课爬古窑挖瓷片,杜佑山摔破了膝盖,魏南河背他爬了两个山头;考大学报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魏南河母亲病逝时杜佑山也戴孝,杜佑山父母双亡是魏南河里外奔波丧事,穿麻衣扛灵柩。
  最后,两个人因为一个观音翻脸了。
  好笑,所有人都知道,魏南河和杜佑山是死对头,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连杜佑山自己都怀疑那些关于年少时的回忆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魏南河还有爸爸,杜佑山没有;魏南河念完本科念研,杜佑山没机会;魏南河有个温柔美丽的未婚妻,杜佑山垂涎三尺,这是他唯一可以从魏南河那里争取来的,他也确实争取到了。有哪个女人会在二十岁的花样年华跟着他这样一穷二白的孤儿,三年没买一件新衣服,住在棚屋区的小阁楼里,吃稀饭配小葱拌豆腐?
  杜佑山是个很容易知足的男人,别人学业事业一帆风顺,没关系,我有老婆,别人家庭和睦四代同堂,没关系,我有老婆。这个老婆让他着实幸福了几年,可惜幸福很快化为泡影,别人得到儿子是欢天喜地,而他得到儿子时失去了老婆,唯一的感觉就是天塌了。她是他的信仰,他不求飞黄腾达只求白头偕老,却不能得偿所愿。
  白左寒劝过他:“佑山,再找一个,以妳这条件,想找什么样的人都有。”
  错了!他杜佑山确实今非昔比,却不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他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寄放他的感情,哪怕这个人不会像死去的老婆那么爱他也无所谓,他的要求很低,只要对方对他有一点感情他就会知足,一点点就够。可是武甲没有,他们从始至终是雇佣关系,刨开钱,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也知道这些年自己的脾气越发暴躁了,爱深几恨深几分,任谁也没法长长久久地把满腔爱意投给一座冰山。
  杜佑山不是死心眼,他对自己很宽容,敞开手臂面对莺莺燕燕,来者不拒,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比武甲更让他上心的人。可惜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他悲哀地发现,他还真的是非武甲不要。所以他更恨了,恨不得丢出一笔遣散费让武甲滚蛋——当然,只是想想不敢付诸行动,这么做的后果是他自己厚着脸皮把人求回来。当老板当到这份上,还有谁比他窝火?他恨恨地想:真他妈是上辈子欠了姓武的这个贱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沉重,不过是情节需要,这对反派的纠结是为主角服务的,望天……




栓死妳

  段和六月底要毕业答辩,得提早一个月回西安准备论文,他订了两张机票,一张自己的,一张夏威的。夏威愤恨道:“喂,妳干什么去哪里都随身携带我?”
  段和刚上完课回来,身上的白衬衣都汗湿了,他松了松领带,没好气说:“我愿意,妳管的着吗?”
  夏威磨牙:“我不是妳的私人物品!”
  段和不动声色地从抽屉里拿出手铐,“一,跟着我。二,我把妳铐在家里一个月,托我哥每天给妳送食物,妳自己选。”
  夏威啸叫:“我选三!”
  段和靠在椅子上对着空调吹,悠哉游哉道:“没有三。”
  “有!我呆在这等着,还可以找找工作,”夏威鼻涕虫般缠上段和,扭扭捏捏的坐在他腿上:“阿纳达,我会乖乖的,哪里都不去。”
  段和甩开鼻涕虫,走到床边掀开床单,摸出一叠薄薄的手绘地图,在夏威面前晃了晃:“哪里都不去?”
  夏威紧张地去捞那叠地图:“老婆,给我~~”
  段和打开画了很多小标志和注释的手绘地图,边看边赞:“您真是天才,这地型图画得简约易懂,炸山的设计也是鬼斧神工,不才愚钝,大概配不上您这火药专家。”
  夏威抓抓脑袋,粘上去给段和捶背:“老婆,饿了吧?奴才一大早就去超市买菜,做了很多好吃的,妳妳……”
  说话间,一张粉红色的小纸片从地图手稿里丢出来,忽悠悠落在段和脚边,夏威一个箭步扑上去按住那张纸片,段和气定神闲地踩住他的手背,“交上来。”
  夏威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阿纳达,今天中午有炒虾!”
  段和弯腰捡起那张火车票,扫了一眼,嗤笑:“我前天才和妳说我二十九号去西安,妳昨天就去买了三十号到九江的票,真是乖啊。”
  夏威暴跳如雷:“谁!谁栽赃嫁祸于我?”
  段和冷眼:“您的意思是我?”
  “当然不是老婆殿下!”夏威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是昨天来修空调的人。”
  段和不紧不慢的说:“夏威,我告诉妳,妳敢去,我们就完了。”
  夏威蔫了,嘟囔道:“妳以为我当小白脸的日子很好过吗?连买瓶矿泉水都要向妳讨钱……”
  “我不是让妳安心准备公务员考试吗?”段和把火车票撕了,“妳不想跟我过的话就尽管去!”
  夏威一看车票被撕了,不由怒从中来,使劲推段和一把:“我忍妳很久了,妳别太嚣张!老子想干什么干什么!以前从来没人这么管着我!”
  段和往后趔趄了半步,随之一拳把夏威打翻在地上,“以前没人管,现在我来管!”
  “我操!”夏威气的两眼昏花,爬起来揪住段和,拳头抡到半空中,硬生生停滞住。
  段和梗着脖子:“妳有种打!”
  打不得,今时不同往日,这厮如今是自己的婆娘,供自己白天逗乐晚上解馋,想抱就抱想啃就啃,打起来伤感情不说,自己还心疼。夏威悻悻地把拳头化解成一个巴掌,在段和脸上轻轻拍了一下,啐道:“不懂事!爷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打花了大爷的俊脸妳赔得起吗?”
  段和握住他的手腕拖到自己跟前,搂着他的脸就亲。唇舌纠缠之间,夏威的手探进段和的衬衫里,从后腰一路往下游移,段和皱皱眉,按住他的手:“大白天的,妳想干什么?”
  夏威砸吧砸吧嘴:“干妳。”
  段和把他的脸拍开,“滚开!妳的事我还没和妳算清楚!”
  “我听妳的,不去了,跟着妳。”夏威死皮赖脸地扣着段和的腰,“阿纳达,人家想要~”
  段和脸上有了点笑模样,掰开狼爪子转身就走,“妳想要就要啊?我下午还要上课,别胡闹!”
  夏威从背后抱着他强硬地按到床上,抖擞出一副暴君的气派:“爷说要就要,妳不想要也得要!”
  “想打架尽管放马过来!”段和往后抡半圈手臂,胳膊肘直直撞在夏威脸上,将他从床上撞到床下,只听哐当一声,夏威哎呀呀惨叫连连。段和翻身坐起来,好整以暇地整整衣服,用自责的口气叹道:“都怪我把妳给宠的!”
  夏威捂脸在床角蜷成一团,扭动着呻吟道:“是妳先亲人家的……”
  “我只是亲了一下,没批准别的。”段和踢踢他,“数三声,起来!一,二……”
  夏威在“二”字的尾音结束后咻地扒拉住段和的小腿,脸贴在他腿上蚯蚓一般蠕动蠕动往上爬,“我要我要,现在申请批准~”
  段和恶心得不行,踩了狗屎似的抖抖腿,“打报告先!”
  夏威爬到段和大腿上,一头往对方胯|下钻去,隔着裤子咬住段和的命根子,含含糊糊的说:“小鸡鸡,我来和妳打报告!”
  段和大惊,揪住他的脑袋往外扯:“我拜托妳别这么恶心,松口!裤子都给妳弄脏了——”
  夏威果然松了口,忽地抬起头,右眼一块淤青,可怜兮兮地看着段和:“妳给我看看,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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