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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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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甲没来得及将所有白布都揭开,就毫无预兆地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杜佑山趁乱把昏迷的武甲带到医院吊瓶吸氧,武甲睁开眼睛后,既没掉眼泪也没说话,直奔医院阳台要往下跳,杜佑山情急之下编了一句谎话:“我知道妳是找周烈,他没死,逃国外去了!”
  武甲望着他,不说话,那眼神在问:真的?
  “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都是我经手的我还能不知道?交易的时候周烈没有去,连彭爷都不知道!”
  武甲的眼神由决绝缓缓化为迷茫:真的?
  “不骗妳,他就料到会出差错,早逃了。我为了把他掩护出去花了大价钱呢!”
  真的?
  “妳这人怎么疑神疑鬼的?周烈叫我来传话,不然我怎么会找妳?”
  一句句慌言入耳,他的神色一点点地溢出欣喜:真的?
  “不信拉倒,妳跳吧,等周烈回来哭死。”杜佑山欲擒故纵,说完转身要走。
  武甲木讷讷地跟了上来:“他叫妳给我传什么话?”
  杜佑山琢磨着周烈的口气,胡诌道:“他说:老婆,我出去避避风头,安顿下来就找妳。”
  估计是那句“老婆”学像了周烈的油腔滑调,武甲深信不疑:“他躲哪里去了?”
  “我怎麽知道?我只把他弄到越南,不过那里也不安全,离内陆太近,警方和香港的毒枭死盯住这一带的风吹草动,况且彭爷要知道他装死肯定饶不了他,他估计得往西欧跑。”
  一个谎言,要用更多更多谎言去圆谎。
  这几年杜佑山的谎言是武甲活下去的救命稻草,他替周烈赡养多病缠身的父亲,找遍了全世界都找不到周烈,这谎言就像一个气球,越吹越大,越撑越薄,眼看就要爆炸了。杜佑山没有胆量戳破,他知道一旦戳破,以武甲的性格,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杜老板,软装修工程都结束了,您也赚了不少,放我一个月的假吧。”武甲总是在这个时候示弱,他垂着眼,平静地等待杜佑山的打骂,每次他要去找周烈,杜佑山都会给他来这一出。而他也确实没有底气与杜佑山叫板,因为杜佑山给他的钱他一辈子都赚不够,单单周烈父亲的开销就是一笔巨款。
  洪安东走后,杜佑山干脆撵走其他人,自己滩在包厢的沙发上喝酒。
  “杜老板!”武甲又催。
  杜佑山抬手一指门。
  武甲起身把门关上。
  杜佑山朝他招手。
  武甲习以为常了,顺从地走近杜佑山。
  “我如果真的让妳去陪洪安东上床呢?”杜佑山摇着手里的酒杯。
  武甲反问一句:“陪他陪妳有什么区别?”
  “妳个婊|子!”杜佑山将酒杯里的酒泼到他身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脱。”
  武甲顿了顿,开始脱衣服,黑西装,黑领带,汗湿的白衬衫,一件一件,脱得爽快利落,然后解开皮带,拉下西装裤的拉链。
  杜佑山突然抱着他,“别脱了。”
  “是。”
  杜佑山把武甲掀倒在沙发上,脑袋埋在他胸口处,猛然泪如泉涌,“我不会把妳让给任何人的。”
  “……”
  “钱都转到妳的帐户了,妳随时可以走。”杜佑山的指尖抚上对方的嘴唇,贴上去吻了吻。
  武甲眉目微颤,偏过头避开他的吻。
  杜佑山毫不在乎,他吻过对方眼角的泪痣,又吻上眉心,“答应我,这次去找不到的话,以后不要再找了。”
  武甲望着天花板,一声都没有应。杜佑山的泪水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抬手拭去眼角淌下的对方的泪水,而后拍了拍杜佑山的后背表示安慰,鼻尖有些酸,又觉得好笑:妳这样欺辱我,我没有哭,妳倒是动不动就哭,到底谁更可怜啊?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杜佑山不止一次想吼这句话。
  他没死,武甲走后,还会回来。
  他死了,武甲就不会再回来了。
  真后悔,杜佑山后悔自己编了这样一个愚蠢的谎言,骗人骗己,作茧自缚!
  
  武甲一晚没有睡,将自己所有想得到的事都给杜佑山写在备忘录上,大到那处官窑遗址有塌方的危险,必须加支架巩固;小到车子的右转灯出了点小毛病,最好及时拿去修,满满五页纸。
  他随身带的东西很少,一个不大的行李包的出现便让两个小孩不安地骚动起来,杜寅早饭也不吃了,绕着他转,泪汪汪地问:“武叔叔,妳要去哪里?”
  杜卯嚷嚷:“妳要和我爸离婚吗?”
  武甲笑笑,“别乱猜,我出差几天,很快回来。”想了想,在备忘录上添一句:杜寅的伤刚拆线,洗脸洗澡时别碰水。
  罢,杜佑山才不会给小孩洗脸洗澡。
  又一想,再添上一句:期末考家长会后不要打杜卯。
  罢,杜佑山才不会去开什么家长会。
  桂奶奶把炒黄豆端上桌面,低声劝小强盗:“别吵,吵醒妳爸小心他剥了妳的皮。”
  杜卯撇嘴:“武叔叔,妳们离婚后我要跟妳,我爸不是好人!”
  杜寅嘤嘤嘤地嗫嚅:“不要离么,虽然爸爸不是好人,但是,但是……”小和事佬“但是”了半天,都“但是”不出什么理由来为爸爸辨白。
  杜卯咬着筷子环视一番,“武叔叔,分财产的时候我们抬电视机!”
  桂奶奶直乐:“妳听谁说的分财产?”
  “离婚不都要分财产?”杜卯掰着手指清算自己家的财产:“我们要电视机给他洗衣机,我们要电冰箱给他热水器,我们要房子给他车子……”
  “妳吃饭吧,别多嘴。”武甲将肉松拨到杜卯的碗里,“这段时间我不在,妳要乖点,不然妳爸打妳可没人给妳挡着。”
  杜寅怯怯地插嘴:“听说小孩也是财产,他们离了后一人分一个。”
  杜卯当即暴跳如雷:“放屁!妳是老子的财产!”
  杜佑山哐地把卧室门打开,恶声恶气地质问:“什么老子老子的?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
  杜卯立时颓了,小鸡雏似的窝到杜寅身边默默吃饭,桂奶奶也收声,忙着剥鸡蛋壳。
  杜佑山看了眼行李包,脸色垮得吓人:“今天就走?”
  武甲站起来,“送他们去上学,然后就……”
  杜佑山朝两个小孩吼:“谁再敢多放一个屁吵老子睡觉试试看!”回身用力甩上门,再无声息。
  杜卯从桂奶奶手里接过剥好的鸡蛋,咬了一口,没滋没味地嚼了几下,做无奈状摊手:“真是太任性了,没教养!”
  武甲被逗笑了,他将杜卯睡觉时蹭翘起来的头发往下压了压,心里很是舍不得两个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抽打那些个YY段杀和武甲的家伙们!
这两个人的关系是:
武甲—》段杀(兄弟)
段杀—》武甲(爱得要死却没人鸟)
柏为屿无奈状摊手:我都说了,死面瘫没人爱,可怜的很,我完全是同情心泛滥勉为其难滥竽充数忍气吞声心不甘情不不愿施舍给他一点点小咪咪的机会而已~~~



PS:长假结束了,恢复两日一更,周末日更… …|||||||||
表砸我,谁砸我,我画只夏威咬谁……




代沟

  杨小空在白左寒床上睡觉的第二天夜晚开始动手动脚,摸黑在白左寒脸上亲了一下,白左寒敷衍地拍拍他的头:“睡觉吧。”
  接着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杨小空撑起上半身,像小动物一般细细碎碎地轻啄白左寒的脸,发鬓,眉心,鼻梁,找到嘴唇便不再挪位置了,小心翼翼的浅吻,他不敢吻的太深入,因为白左寒既不说话也不迎合他,毫无反应。于是,他只能自娱自乐,动作轻轻的,吻一下,嗅一嗅,自顾自地陶醉,然后用指腹抚过对方的嘴唇,又蹭上去舔一舔……
  杨小空知道白左寒在假装沉睡,无所谓,他总是能将一切看得透彻,对于这番痴缠白左寒一忍再忍,他都明白,这些都不是长久的,他的单恋太卑微了,白左寒只是把他的热情当成小孩的执拗,根本没有严肃对待。
  可是看得清不代表能放得开,如果早生十年该多好,他温温柔柔地穿过对方的指缝,五指相扣,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年龄差距差得并不是时间本身,是两个人之间因为年龄而形成的不同思维和行为模式,魏南河也同样因此深深困扰,乐正柒的叛逆期来了,不上学还没什么,一上学什么奇怪的想法都钻进小孩的脑袋瓜子里——不,小孩抗议说自己马上成年了,谁都不许再叫他小孩。
  小孩才上半年学,就喊出念书无用的口号。
  念书到底有没有用,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魏南河不想发表长篇大论来说教,他只想让小孩知道,上学是他通向正常生活的必经之路。
  乐正柒反驳:“我不上学就不正常了吗?”
  魏南河搂着小孩的腰,“好了好了,睡觉吧,本来睡觉时间就少了。”
  “妳没有回答我!”乐正柒在他怀里翻滚来翻滚去,懊丧地抱怨:“我不想考试,考上了也不想念。”
  魏南河哄骗道:“念大学可好玩了,不要考试,还有很多社团活动,网球啦台球啦足球啦,整天玩都玩不过来。”
  “骗人,大家念大学都是为了去玩的吗?”乐正柒现在不是会轻易上当的小鬼了。
  “总之妳听我的就没错,”魏南河收紧手臂,把自己的宝贝疙瘩圈紧在怀里,“照我给妳安排的路走,绝不会走弯路。”
  乐正柒在魏南河耳边小声问:“南河,我去当兵怎么样?”
  魏南河一个激灵,困意顿消:“不行!”
  “为什么不行?”
  魏南河捂住乐正柒的嘴巴,“乖孩子,不谈这个了,妳想都别想。”
  乐正柒不高兴地应了声,翻个身子背对着魏南河。
  魏南河摸了摸乐正柒瘦削的后背,握住小孩的肩亲了又亲,只能忧心地叹气。包办小孩的前途不是家长的本意,可乐正柒和一般的孩子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以他的智商和情商,一旦身边没有大人看着管着,他百分百会捅祸。魏南河一天掌握不到他的行踪都会操心得睡不着,就算乐正柒考上大学也不许住宿舍,更何况去当兵?简直笑话!
  
  柏为屿这段日子忙着赶毕业论文,整得像地狱截稿日一般,他的毕业创作不成问题,随便拿一副画都可以应付,可论文写得狗屎不如,眼看再过半个月就毕业答辩了,他的一稿这才勉勉强强凑齐。
  曹老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妆碧堂的斜檐下,手执一支红笔,翻阅着柏为屿刚打印出来的论文一稿,“螺钿装饰更显得神采区区……神采区区是什么?”
  柏为屿解释:“神采奕奕,错字,错字。”
  曹老扶扶老花镜:“各种材料应用在异性|器官上……呃?呃?”
  柏为屿流着冷汗:“异型器皿,嘿嘿……”
  “……如何产生出别样的视觉效果了捏?”曹老顿了顿:“了捏是什么?”
  “咳……没意义的,划掉吧。”
  “在倭人的漆艺表达中……”曹老抖着那一叠可怜的A4纸:“什么倭人?这种字眼不要给我出现在论文里!”
  “是是是……”
  “关于审美的角度因人而异,我妈妈曾经说过……”曹老深呼吸一口气,吼道:“某某某说,这种话只能选自名人名言!马克思说!毛主席说!妳妈妈说?妳写童话啊妳?”
  柏为屿耷拉着头:“知道了……”
  “倭人重视漆艺的传播和发扬,融合其民族特色,棒子则几乎采用吸星大法……”曹老忍无可忍,握紧那叠纸往柏为屿脑袋上抽去,“妳哪一句话给我正经了?重写!重写!重写!重写!”
  柏为屿抱头躲避,乘机夺回自己的论文,嘟囔道:“说一遍我听的到,做咩说这么多遍嘛?”
  “妳还有脸说!”曹老往柏为屿脑袋瓜子上连盖几巴掌:“十八号就要答辩了!妳知不知道?”
  柏为屿大惊:“什么?十八号?不是十九号吗?”
  曹老补上几巴掌:“十八十九有什麽区别?妳就要大便拉在裤子上才去找茅房吗?”
  乐正柒坐在木楼门口的摇椅里背地理,听到曹老骂柏为屿的话,嘿嘿直乐。
  魏南河掐掐他的脸,“背妳的书!笑别人?妳和他一样。”
  乐正柒没精打采地抱着黑猫,两根手指拈着书,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念进去没有。
  魏南河照常给他爸剥花生,老人家每天吃一把红皮花生有益健康,乐正柒装的很懂事:“南河,妳去忙,我来剥吧。”
  魏南河挥挥手,“背妳的书,凑什么热闹妳!”
  乐正柒悻悻地缩回摇椅里,一撇嘴:“背背背,背妳的大头鬼!”
  魏老有一搭没一搭地啰嗦不休,魏南河捡能听懂的话应他,正不着边际地谈着,白左寒来了,洗得铮亮的咪咪虎一驾到,颠儿颠儿停在魏南河那辆老旧的三菱吉普旁边。
  杨小空下车,回到妆碧堂向曹老打声招呼,没有多说话埋头干活。
  曹老还没说什么,柏为屿便狗腿状背着手在师弟身边绕圈:“回来啦?”
  “嗯。”杨小空戴上塑胶手套开始磨漆。
  柏为屿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问:“刚渡蜜月回来,怎么不是很高兴?”
  杨小空笑一下,“没。”
  “这么说很高兴咯?”柏为屿淫|笑。
  “也没。”
  柏为屿色情兮兮地捏捏杨小空的肩,咪啾抛个飞吻:“和师兄汇报汇报么!”
  曹老重重咳一声:“兔崽子,写妳的论文去!”
  “哦隆冬隆冬隆~~”柏为屿拈张纸巾一甩,学满清女子请了个万福,怪声怪调的应声:“喳里个喳,喳里个喳!”
  曹老一记柳棍甩在他的屁股上:“妳就给我正正经经说一句‘是’会死吗?”
  “啊痛……是是是!”柏为屿夹着尾巴,痛得一跳一跳地溜回房里去敲论文。
  白左寒隔着长石台阶与魏南河寒暄几句,魏南河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他走:“乐正柒在念书,别吵。”
  白左寒悻悻然转身往妆碧堂走,且走且热情洋溢地打招呼:“曹老呵,您好啊!”
  曹老哼了声,“白教授,妳好。”
  白左寒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给曹老递上一支烟,随意扫一眼厅堂里装框好的画,赞道:“丹华会所的规格一般人动不起,少有柏为屿这种在校生的个展,杜佑山下足了血本,”说着,替曹老点上烟,“我看这些作品卖相都挺上档次,曹老,您这个学生很争气,这次画展十有八九能打出名气。”
  曹老毫不掩饰地拈须微笑起来,明明心里美得不行,却还鸡蛋里挑骨头:“兔崽子本来能做的更好,唉,浮躁!还是浮躁!小空就比他稳多了。”
  白左寒似笑非笑地颔首道:“您说得是。”
  杨小空的作品已经初现风格,相对于柏为屿而言,他的色感明显沉敛温和,更对曹老的胃口。
  两个学生迥异的性格完全演绎在他们的作品中,柏为屿的出色在于,他每一幅作品色彩对比绚丽惊艳,构图意境泼辣随性,能第一时间抓住观赏者的眼球,让其他人的同类作品一瞬间全部黯然失色。而他的缺点是在小细节上不考究,说白了,就是有灵气没耐心。
  如果作品的一块地方意外做毁了,杨小空选择修修补补画一层漆磨一层再画一层漆再磨一层,直至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柏为屿就不同了,他肯定“啪唧”盖上几种颜色的漆,再将漆板翻过来倒过去让漆流动流动,几种颜色互相融合,添点漆削,再撒点米粒或蛋壳粉制做出肌理效果,干了后磨一磨,凑合着充幅野兽派吧。
  曹老恨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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