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sd花流]琉璃巷 by 爆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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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理所当然地说'　是'　的樱木却在忽然间说不出话来。因为流川的眼睛正直视着他呢，用着一种他以前从未见过的认真。虽然流川一直就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可是这一次的认真却与其他的认真不一样。在流川眼底深处那隐　
隐约约、不敢确定的期盼让樱木无法回答。从小就在流川身边，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仿佛不需要理由，而此刻的流川却好像不是原来那一个打架的朋友了。他在改变，不知道哪里变了，自己也在改变吗？不知道。可以一直　
陪着他吗？不知道。　

樱木明白，他现在守着流川，似乎流川需要他这个朋友的，特别是在那一个家里面。然而独自飞翔的流川呢？还会继续需要他？他会希望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吗？他应该不是这样脆弱的、需要人陪伴的人吧？　

流川不是那样软弱的，而自己也不是那样把友情当同情的人……虽然流川的成长中遇到太多不平的事。可是樱木仔细想了想，这么多年来，他真的没有动过离开流川的念头。即使有的时候想过和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交朋友，　
他也没有认真考虑过娶妻生子。特别是脑海中浮现流川清俊容貌的时候，其他的杂念便会在那一刻化为乌有了。。。。。。这样，是不是代表着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以前天经地义般的事现在流川却要这样认真地询问呢？而自己却又好像必须认真地回答一般，樱木有点犹豫了。　

看到樱木这么久也没有答案，流川慢慢垂下了眼，有的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暗示，〃　我很想知道。〃　他有些费力地说道，不明白他在执着些什么，〃　我，对你，究竟意味着什么？〃　

听着流川自语一般的这一个问题，犹如一个暴雷炸响在耳边。那样一句轻轻的话带给了樱木更大的震撼。眼前这个双颊微红却坚定无比的流川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得好远好远，可是内心来说却又似乎触手可及。为什么要　
这样说呢？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来看着我呢？为什么自己不可以明确地告诉他，他是天才最重要也是最特别的朋友呢？樱木不清楚，可是，真的不清楚吗？樱木只是觉得心里好乱，而那其中却有着一个头绪，等待着他亲手理顺。　

可是流川却等不下去了，这么久也等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他觉得他在犯傻，也有了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　走吧。〃　冷冰冰的声音，流川招呼着想着问题的樱木，而他则抢先转身准备迈开步子。　

〃　等等，狐狸！〃　樱木的大手一把拉住流川的胳臂，他用的力非常大，迫使流川不回头看着他。眼前这一个樱木让他微感意外，因为就在刚才他还是副呆呆的模样，可是现在他的脸上除了认真就只有认真，面对收起了笑容的　
白痴还真的有非常大的压力呢。　

〃　可以让我好好想想再回答你吗？因为，我也不知道。〃　樱木说着，忽略了他好温柔的语音还有那双映在流川晶莹双眸里显得好温柔的眼睛。他只是知道他不能让流川难过，更不能让流川失望，就在刚才流川转身的那一刻他　
就感到了。如果他不好好地抓着流川郑重地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他会失去流川。一想到有可能有这样的结果，樱木无端端地感到害怕。在以前，他从不觉得在这世上他会害怕什么，可是这样真实的感觉他不要再有一次。　

流川掀了掀嘴唇，挣脱了手臂并握着了樱木的手。樱木立刻便也紧紧地握着了流川递来的手掌，两个人点了点头，并肩向山下走去。　

〃　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呢，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们走这样的山路非常危险的吗？〃　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响在了这个寂静的山林里，使得行走中的樱木与流川二人不得不停了下来。　

有二十几个人呢，从不同的方位向着他们包围过来，把守住了各个方向。看来，对方是有预谋的，樱木松开和流川相握的手，暗自戒备。　

〃　很抱歉，流川家的二少爷还有这位樱木先生，我们不能让你们回到上海了。〃　领头的那一个人轻松地说着，一面打着手势让四下的走上前来。　

不是中国人！流川和樱木迅速判断着，尽管对方的中国话非常流利。眼见这群人越走越近，樱木突然一脚飞出，踢在说话之人的胸前，而流川也在此时一把扭住东面一个离得他最近之人的手臂，顺势一带就让那人成了滚地葫　
芦。趁着这一空档，两个人的身形就向着那个缺口奔去了。　

就刚才那一下，他们两人就清楚地知道这二十几个人不是普通的打手。那些人身上都怀着武艺，既然要费很大的力才可以脱身那为什么不使用更简单一点的办法呢，所以樱木与流川二人心意相通，选择了避开的办法。　

然后那些人却迅速地移动身形追了上来，不得不正面冲突了，这里也不是街区不会误伤人，樱木与流川放开顾虑出手。渐渐地他们二人被分开，各自由数十人缠斗着，虽然打趴下大半的对手，可是身上却也狠狠地吃到几记重　
拳。樱木只是觉得头有点痛了，他都这样呢那流川呢？樱木担心地看向流川那一边，发觉他清秀的脸上也颇为狼狈，这一分心腰间又被人踹了一脚。　

〃　白痴，你没吃饭么？〃　流川非常干脆地扔出一句，听得樱木心中无名怒火狂起。怎么说也是因为他天才才这会打中的吧？可是流川却居然说风凉话？不能让他瞧不起呢，一念至此果真是所向披靡，威风凛凛呢，接连放倒了　
数人，并赶着向流川这边过来了。　

〃　他妈的，这样难对付？如果你再不住手，我们就杀了你，反正我们只打算暂时留下流川枫的活口。〃　从地面上站起来却又立即被樱木一拳打歪鼻子的那个首领模样的人气得狠了，二话不说，掏出手枪就对准了樱木。　

真是的，早有这个干嘛还这样费劲呢？樱木见到了他这一下倒是一怔，不过懒得理，先冲上去把对方揍个半死再说吧。　

眼见樱木不听话，那人便抬高了枪，瞄准了樱木的胸，并扣下了扳机。　

〃　你这小子太狠了吧？真动手啊。。。。。。〃　樱木满不在乎的神情和不服气地话突然间没了，那后面的话化为了惊呼，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在那一刻他看见了流川的脸，流川的脸距离他是那样的近，几乎就是面对面了？他什　
么时候到这边的？心脏也似乎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樱木惊恐到不能再想到其他的事了，在感到流川的到来的时候，他听到了'　砰'　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接到了流川软软的身子。。。。。。　

〃　不。。。。。。〃　

上海，琉璃巷　

流川明极不耐烦地坐在踏踏米上，看着母亲摆弄着她手中的花朵。不管那几枝枯枝在母亲手里变化出怎样的风雅，他也没兴趣。可是他却不敢出声抱怨，面色刻板、容貌衰退的母亲有的时候比父亲更让他感到害怕，尤其是她　
那双看着流川枫的眼睛，如果她不是自己母亲，他真的不敢去接近呢。这样一想，母亲同样不敢直视流川枫的眼睛。。。。。。流川明一时间有点佩服流川了，不过那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　

〃　姑妈，可以进来么？〃　门外响起了一个非常有礼貌的声音。　

〃　进来吧。〃　菊池千代子把花木的树枝一根根小心地插进了她面前桌上的小花篮的泥土内。做这样的事需要的是不被打扰，不过对于花道有深厚造诣的她却不在乎有没有外人观看。　

门外进来一个面目英挺却目光阴森的青年，他身后同时跟着进入了三个人。他四人在木板上站得那样久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这一点让菊池千代子非常满意，在她的印象中毕竟只有真正的日本贵族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　形表哥？质表哥？彬堂哥？亚堂哥？你们，你们不是在京都吗？怎么全来了？〃　流川明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亲戚，走在前面的两个是母亲哥哥的儿子菊池形和菊池质，而后面的却是父亲弟弟的孩子流川彬和流川亚。　

〃　哦，因为最近姑妈叫我们赶来的。〃　那一个目光阴森的青年菊池形解释着，他身边的弟弟菊池质对菊池千代子见过礼后，也笑着对流川明说，〃　听说你最近过得非常不好啊？〃　

〃　哼，支那人总是擅长迷惑人的？quot；流川明知道菊池质外表高高大大，可是心思却比他哥哥还要细密，所以他也不想对他绕弯子。　

〃　这么多年没有见到那个支那人，也不知他长成什么模样了？〃　坐在流川明身旁的流川形是位三十多岁、戴着眼睛模样颇为斯文的男子，可是他说出的话却与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以前见过那个支那女人，她可是对　
付男人的高手，那双眼睛非常会勾引男人呢。连我爸爸也是这样觉得的。〃　

〃　能长成什么样？他那下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什么样的人了？〃　流川明咬牙切齿地说着，他母亲则平静着脸用一条白色的丝带把花束中的其中两根牢牢地绑在一起，在那上面打了一个死结。对于房里五个青年的对话　
她似乎全不在意。　

〃　不过我想那支那人再怎么样也不及彬表哥你体魄健壮啦，虽然你总是戴着眼镜来骗女孩子吧？〃　流川明也笑了笑，不过他不也在他母亲面前说更露骨的话。　

〃　这么说，大伯希望由那支那人来继承是有可能的了？〃　流川亚是最后一个开口的人，他现在为日本帝国筹集连晌，多年军队生活练就了他强健的身体以及牢固的军国主义思想。他可不想让流川这样一个支那人当族长，这样　
以后向流川集团拿钱作为军用都不方便啊。　

〃　所以我才不明白爸爸他到底喜欢那支那人哪一点。。。。。。〃　流川明扯着嘴皮说道。　

〃　你可以放心了，我想现在那个小子应该回不了上海了吧？〃　菊池形微笑着，对着流川明说道，〃　就让他在那个地方去陪着他的支那母亲好了。〃　

〃　形表哥，你的意思是。。。。。。〃　

〃　这就是姑母叫我们来中国的目的。因为我们都不想姑母和你服从那个支那人。〃　菊池形淡淡地说。流川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坐在那里面色如常的母亲，有点意外。　

〃　只是可惜了，我还没有见过那个支那人的模样呢，不知道他是不是与他母亲一样是个下贱的美人啊。〃　流川彬似乎有点遗憾，〃　只是相片无法辨识真人呢。〃　

菊池千代子把最后一朵花放到它该去的位置上，仍然没有开口。她儿子却坐不住了，〃　你们杀了那个支那人？〃　

〃　他现在在我们手上，还有他身边那个红发的小子，不过那小子本来早就该死掉的。不是吗？在大伯打败他们一族那一天开始他的命就是我们流川家的。真弄不明白大伯为什么要收留这样一条个漏网之鱼？〃　流川亚似乎感觉　
有点好笑，〃　难道大伯不怕那小子以后知道了会报复的吗？不过，算了，反正那小子现在也在我们手上，最可笑的就是我们派去对付的人还发电报来问我们要如何处理他们，真是可笑，他们竟然会在支那人身上的那一点血统？〃　

说着，房间里五个男人一起看向了低头做最后修理工作的菊池千代子。贵妇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她手上的小剪刀轻轻动了动，'　卡嚓'　一下便剪下了一枝偏长的枝叶。　

〃　那么，明白了。〃　得到暗示的菊池形对着他姑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与前来拜访的人退出了房间。　

八　

〃　狐狸，还痛吗？〃　樱木小心翼翼地看着睡在怀里的流川，几天前的情景把他的魂魄都吓破了，突然就跑到天才身前的流川用他的身体挡在了天才前面，如果不是对方有所顾忌及时收手，那一枪就不只射中他的肩了吧？不过　
就是这样也让樱木心都快裂了。抱着昏过去的流川，只是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泛着青色的嘴唇还有那流血不止的伤口，毫不反抗地就让人关在了这所小屋子里面。看着他们中有人给流川取出了弹头，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樱木才　
微微放下心。　

对方没有绑着流川和天才，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天才身边有受伤的流川，是绝不会冒然逃走或是反抗的，有了樱木照顾流川他们还省了不少事呢。看来他们把天才与流川调查得非常彻底，而且暂时也不打算杀了他们吧？　

只是现在樱木也不在乎他们的安全，眼前他只关心流川的手，对方处理伤口蛮熟练的，看来是受到过一定训练的人。可这也不能给流川的伤提供很好的治理，再加上缺乏药物，流川一直在发着低烧，樱木心里忧心如焚，生怕　
流川的伤口发炎呢。　

〃　。。。。。。〃　流川觉得口干舌燥的体内也没什么力量，他也就懒得回答樱木的问题了。现在他只是想闭着眼睛睡觉，就连水也不想喝了。　

〃　狐狸，别睡过去了，你这几天睡得太多了！〃　樱木了解流川现在到了什么阶段，心里害怕他就此睡去就起不来了，所以狠心摇醒他，有句没句地与他说着话。　

〃　很吵呢。〃　流川嘟着嘴不满地抱怨着，不甘心地勉强撑开了眼皮儿。　

〃　狐狸，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哦。〃　樱木小声地在流川耳边说道，并伸手分开了他长长的浏海，露出了他光洁的额头。　

流川则因为樱木突然而来的话而振作了精神，微微又睁了睁眼睛。　

〃　你不是问过你对天才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樱木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流川那双毫不退缩的眼睛，在那瞬间也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这几天天才认认真真地想了很久，嗯，就在你睡觉的时候啦。我觉得，你，这个倔强的狐　
狸，在天才心中。。。。。。意味着的，是。。。。。。〃　

樱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对着流川再次开了口，〃　一生的守候！〃　

〃　一生的守候？〃　流川细细地嚼着樱木这几个字，苍白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微微的粉色，在这样熟悉的眼神与怀抱中，他竟然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羞涩。竟然好想逃离这片温暖的所在，然后他只能避开樱木凝视他的眼睛。因　
为樱木不让他有所移动，不仅为了他的伤也为了天才的心意。　

〃　就在你挡在我身前那一刻我便知道了，我想一生都好好地守候在你的身边，好好地陪着你，护着你，爱着你，宠着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不再让你有任何的不开心？quot；樱木顿了顿，他也是红了脸，因为他原以　
为他这一辈子也不会说出这样肉麻的话，还是对着流川说出口的，可是这些话没有在大脑中留有草稿，没有准备过，面对着流川它们就自自然然地跳了出来，自然得让樱木觉得他应该早一点让流川知道的，〃　我不想再看到你来保　
护我，因为那是我发誓要对你做的！我不要你因为再像这样受伤，我只想在你身边，看着你快乐地活着，过着我们想要的那种日子。狐狸，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　

说着，樱木颇有些紧张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流川，他觉得他应该是知道流川的心的，如同流川明白他的心一样。可是没有亲耳听到保证，他还是不敢确信。　

〃　哼，我才不需要你保护，你这白痴当我是女人吗？我才没那么脆弱呢。〃　流川不快地掀了掀嘴唇，眼里的轻快笑意让怔怔出神的樱木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他忍不住低低地申斥了一声怀中人变相答应的方法，可是下一刻他就　
把他的唇印了流川的额前。这不是友情，不是同情，樱木很清楚地知道，在刚才那一个吻中带着性爱。他是爱着流川的，是在吻一个情人，不管天才的情人有多特别。　

流川微红着脸，轻轻地闭上眼睛，心中最惦记的一件事得到了最好的回报，他现在只觉得轻松之极。整个人松懈了下来，身子也下意识地向着樱木靠了靠，不一会儿便在那团温暖之中沉沉地睡过去了。　

樱木也笑了，继续把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