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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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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花儿要插到母亲鬓角上,可是总也够不着、总也够不着……
母亲的哭泣犹在耳边,可是他心里清楚,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过去,那么是谁这样紧紧抱住他,又是谁在耳边哭得这样哀伤?
唐七挣扎着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一只哭花了脸的小野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微微欢喜,想道:我若是死了,这丫头一定哭得很难看。
口中却只道:“哭什么,还没死呢。”他用了全部的力气来说这句话,以为声如洪钟,实则微如蚊呐。
半夏先是一惊,继而大喜,但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串珠似的掉下来,唐七想要笑问:“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不哭了?”
只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这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听过他名字的人,无不知道他唐七聪明绝顶,狡猾得像只小狐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碰上这么个傻姑娘——莫非是前生欠她的?
唐七无奈地笑一笑,只是心里又生出许多细微的欢喜,就仿佛暗夜里的火花,一闪一没,一闪一没。
仿佛自母亲过世之后,就再没有过这样欢喜的时刻,也从来没有过一刻如这样哀伤,因为他知道欢喜这样的短暂,他只能看着他喜欢的人,放手。
放手让她走,因为他不能守护她一生一世。
到半夏终于收了眼泪能够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已经是暮云四合,天苍苍野茫茫,微弱的星在渺远的夜空中冉冉升起。
唐七再三追问才确认半夏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据半夏说,她一看到马疯跑就蒙了,跳上马就追,也顾不得看路,直到白马跑了一天一夜力竭而死,这才有机会将唐七抢救下来,扶进这个山洞里……料想仍在三百里之内。她满怀希望地问:“应该仍是你们唐门的势力范围吧?”
唐七强行忍住掐死她的冲动,摇头道:“如果是西南方向,只怕已经挨到青城的地界,或者往东,那是峨眉……若是峨眉倒是不打紧。”
半夏默了片刻,忽又跳起,道:“我去捡柴生火吧。”
兴冲冲地就往外冲,她像是永远都不会觉得厌倦和沮丧的一个姑娘,像初夏的风,初夏的雨,初夏的阳光里疯长的树叶子。
这样的姑娘,应该叫初夏才对,怎么叫了半夏呢?
不多时又见她冲了回来,倒提了一只肥美的灰兔子,擦亮火石,麻利地架上火,火熊熊地燃了起来。
唐七见她手段娴熟,不由笑道:“半夏你打兔子倒是好手。”
“是啊,我出去采药时候经常迷路,餐风露宿也算是寻常,所以……”她飞快地瞟了唐七一眼,见到他面上又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神情,原本最拿手的本事忽然就成了笑柄,声音就弱了下去,又不服气地问道,“七少你没走过江湖么?江湖人谁不是餐风露宿的!”
“走过的。”唐七取了小的树枝扒一扒火堆,兔子肉“滋滋”地掉下油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有兴趣听么?”
半夏睁大了眼睛。她想象不出这个苍白孱弱的少年如何能够行走江湖,但是他的面容映在火光里,提及往事,眉宇中忽然就逼出一股英气,他的语调那样淡,但是提起江湖中的传奇和风闻,都熟悉如手心里的掌纹。
原来他也是江湖中人啊,那样醇酒,热血,快马的江湖……
奈何奔波了整整一日一夜,再动听的故事,也熬不住眼皮,半夏靠在唐七肩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梦里仿佛看到那个少年初入江湖之时,白马银刀,英姿勃发……
而曾经惊艳了整个江湖的唐门之狐就只含笑看住她的睡颜,听她温软的呼吸,悠长,就仿佛过往那许多静谧的岁月。
恨不得天长地久都停在这一刻。只是连他自己也知道,半夏还有无限多的可能,无限长的未来,而他此生的欢喜,便都只在这一刻了。
如果他的生命可以如她一样长,如果他能够陪她一生一世,如果。
如果只是如果。
以后……该有一个怎样的男子,来守护这个姑娘呢?他应该深深地爱着她,喜欢在深夜里看她沉睡的面容,他应该牢牢替她记着她背不出来的医术,记着她记不清楚的穴位,记着她记不清楚的来路……像他一样。
只是他没有机会。
一早就知道没有机会,只是仍忍不住,忍不住叹一口气。
提袖擦去半夏面上的泪痕,她睡得像个没有心事的孩子,只是双手仍然紧紧拉住他的衣袖,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他,永远失去他。
五 遇险
火堆渐渐燃成灰白色的余烬,再过得一刻,天色就会亮了,唐七在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得洞外有人说话:
“确定是这附近么?”一个粗哑男子的声音。
“马在附近,人怎么会走远?”回答的是一个尖细女声,“两匹马都有唐门的印记,能错到哪里去?加紧搜,我打赌,方圆五十里之内,必然会有收获。”
然后便是沙沙的脚步声,树叶和树枝被拨开的声音,那些声音有的越来越近,有的越来越远,但是这样锲而不舍,找到他们是迟早的事。唐七背靠着冰冷的壁,手心里攥出汗来:是青城弟子。
青城与唐门同住蜀川,却是世代操戈,结下的仇有多深,连自己都数不清,他若是落到他们手里,必然是不能活了,但是半夏是杏子林的人,杏子林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天下畏惧唐门奇毒,无不对杏子林敬让三分,料来应无事。
这样一想,心里便有了计较,推醒半夏,半夏睡眼惺忪地要问什么事,才张口就被捂住,唐七轻声同她解释:“外头是青城弟子,青城与我唐门死仇,我是出不去啦,但是他们不敢惹你杏子林的人,半夏,你回去同我父亲说——就说小七答应他的事,已经做到了,他会派人来救我。”
想一想,又叮嘱道:“半夏,你功夫不行,莫要跟他们硬碰。”
话音才落,忽然胸口一麻,已经被点了穴。
半夏得意扬扬地看住他笑道:“我知道啦,我这就回去,可是你要这里等我,不要走远了。”
唐七哭笑不得,反问:“我这样子,你觉得我能走远吗?”
半夏略怔了一下,忽道:“我怕你去死……你、你明白么?”她并没有哭,可是眼睛里泪光盈然:唐门拿这个少年的性命开赌,便是已经当他是个死人,否则以他的身份,何以身边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这世上大概没有什么人,在所有亲友都希望自己死的时候,还能够快活起来,还能够尽力活下去。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是所有的话涌到嘴边,出口便只是简单一句“我怕你去死”。
这样多的恐惧,藏于心底,有多少时日,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转过脸,停了一停,再回头时又是笑的模样,换了轻快的口气说道:“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
唐七呆住,他所知道的那个不知世事的傻姑娘,竟然为他,担了这么重的心事么?他一直以为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竟然对他知道这样清楚吗?他说不出话来,而她的手指已经缓缓抚过他的眉,她轻声说:“答应我,等我回来。”
唐七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咬牙道:“好,我等你。”
他答应她,便是死,也会见她最后一面,这是他的承诺,多少年后想起才知道荒谬,那时候月光铺在他的手上,他想要再说一个“好”字,岁月的影子层层叠叠压了过来,把所有的说过的没说过的话都湮没。
湮没如杂草。
他再没有机会等到她。
她在他所不知道的世界里,又要多久,才能等到他?
而那时候他还在笑着看住她,看她跳起来,加点了他几处大穴,连哑穴一起点上,歪头想一想,又将杏子林的徽记、一枚小小的玉佩别在他的胸口,他目光一低,就能看见玉牌上小小一只猫,有极灵动的眼睛,他看它的时候,乌溜溜转了一圈。
就像那个傻姑娘的眼睛。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呢,只有戴上这枚玉佩青城弟子才会忌惮三分啊。他费尽了心思哄她走,哄她不顾他而去——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何况他原本就是要死的人——却原来这般机关算尽,抵不得这姑娘一念之动。
枉他聪明绝顶,到这一刻,竟是无计可施,只眼睁睁看着她站在门口,远远对他做一个口型,她说:“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即便过去很多很多年,唐七也总是梦里惊醒,在梦里他看见自己喊出声来,他看见自己拉住半夏的手,他看见他留住了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看见自己握住所以快活的时光,在月色里给他爱过的女子画眉。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每次大叫而醒,都在青白色的月光里,看到多年前那个稚气的姑娘,浓眉大眼,依稀仍是当初模样,只是当他伸手去,触到她的长发,指尖颤抖,疏疏碎去一地光影。
岁月的风霜染在他的鬓上,他的眼角,而于她,终于只剩了一场传说。
她再没有机会老去,如同他永远没有机会等到她。
六 生死
已经很多年了,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他还被困在那一晚天欲晓、夜未央的时刻,走不出来,他总以为应该死去的是自己,是他不能陪她一生一世,是他不能守护她,到地久天长的誓言,是他。
但是那一日他们终究没有逃过青城的搜捕,他们追上了半夏,也找到了他,他们认出他身上的徽记,以为他是被唐门劫持的杏子林中弟子,于是他们放过他,却带走了半夏。
于是血色弥漫在他的眼睛里,任以后的岁月怎么冲刷,都再也冲不干净。
当唐门的人倾巢而出,匆匆赶来的时候,青城弟子已经哗然散去,半夏只剩了一口气,她奄奄一息地在他怀里,看见他的眼泪。
她抓住他的手说:“你要活下去。”
她说你要活下去,代替我活下去,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也是最后一个,所以你要活着……比任何一个人都活得长,因为如果你死了,这世上就再不会有人记得我,不会有人记得我来过,哭过,笑过,我喜欢的人,我讨厌的药……
她说我喜欢你。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那样紧,就好像一松手便会失去整个世界。
唐七说不出话来,便只紧紧抱住她,想起初见时候那样稚气又坚定的誓言,她说:“我一定会救你!”
想起她在暗夜里守侯的炉火,一弯疏月,几更钟响,不觉就到天明,烟熏火燎的一张脸,明显心虚的表情安慰他说:“不苦,我尝过的,一点都不苦。”
想起她将镜子摆在他的面前,笑嘻嘻地说:“七少若是女子,必是倾国之色。”
他们浪费了那么多的时光,那么多的阳光……
时光如沙漏里的沙,一点一点掉了下去,就如同他心里的希望,他知道是救不活了……便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救不活了,可是他还徒劳地抱住她,想将自己身体里的温度分一半给她。
他还有这么多的话没来得及对她说,他没来得及告诉她他爱她,没来得及告诉她他在心里许诺过的天长地久,没来得及说,他希望她幸福。
他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她幸福。
都已经来不及。
她的手终于垂了下去,他素白的手腕上只留了几个青紫的指印,那是她在他生命里留下的,最后的印记。
他垂下眼帘,对着这个熙熙攘攘而又空无一人的世界说:“我答应你。”
他会好好活下去,他会替她好好活下去,尽可能活得更长一点,这样,他就可以记她记得更久一点,在没有她的世界上,代她多看一眼,这个她喜欢的尘世。
尾声:
唐七这一生,只去过一次杏子林,为的是将半夏的尸体送归故土。那时他仍是病重之身,一步一步地走,从蜀川到江南,走了整整八个月。
杏子林中有动怒拔剑的弟子,而他只静静地看着他们,他说:“你们可以杀我,但是我答应过半夏,我会活下去,就绝不会食言。”
刀上舔血闯出来的名号,满林的人为他气势所慑,竟是一言都不能出。
而苏和摸一摸他的脉,摇头道:“已经是药理之外。唐少侠恕我直言,今年的月下重帘,我杏子林甘愿服输。”
唐七摇头道:“你错了,我会活下去。”
那样坚韧的眼神,苏和看得一怔,良久方道:“半夏是我的弟子,她没有出师,但是我让她去为你诊治,一方面是为着杏子林声誉,一方面是心存侥幸,如果半夏能够激发你的斗志,也许你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连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七少你信么,如果早知道这样一个结局,我绝不会让半夏走这一趟,而今半夏已经过世,便是我能救你,也绝不会出手,更何况,你的病,我杏子林确然已经无能为力。”
唐七说:“我明白,但是我会活下去。”
他转了身,像来时一样,一步一步走出去,他走得这样艰难,这样蹒跚,但是他毕竟是走出去了,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土地上,没有倒下,没有屈服。
多少年之后,杏子林和唐门都变成传说,人们仍在争论,那一年的月下重帘,到底谁输谁赢,因为杏子林没有治好唐七的病,但是唐七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他活了很多年,在唐易之过世之后接手唐门,他剿灭了青城,将唐门带到另外一个高度,他终身未娶,但是他的墓边有一座小小的衣冠冢——爱妻半夏之墓。
这个称呼,杏子林是坚决不予承认的。
但是连杏子林都不得不承认,唐七是一个传奇。他们甚至专门派了人手偷察唐七的脉象,最后记在医书上的八个字,道是“药石无灵,惟心能致”。
编辑/蓝朵朵
谁说你跟双子座没有好结果
时间:2010…1…15 来源:花火200908B 作者:独木舟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274
我喜欢过你,甚至可以说我曾经是真正的深深地爱过你,从一见钟情到日久生情,那些都是真的。
'一'
我会注意到那个帖子,全是因为我是双子座。
楼主成为众矢之的原因是因为他在论坛里发了个帖子,多贱啊,不过就是因为被双子座的女朋友抛弃了,他就对双子座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诋毁,那个帖子的标题是触目惊心的大红色:如果十二星座只能留下十一个,我希望消失的是双子座!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对双子座的花心和滥情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批斗。
我当时正在做面膜呢,贝佳斯的绿泥面膜散发着清新的薄荷香,我一边幻想着它们把我毛孔那些污垢悉数清除一边乐不可支地逛着论坛。
就是在看到这个帖子的下一秒,我爆发了!
已经干了的绿泥在我的脸上裂出一道一道纹路,我扯着喉咙叫:“心怡,老子今天要灭了这个王八蛋!”
心怡侧过脸来,贴着美即补水面膜的她看不出表情,嘴巴瘪成一条线,含糊不清地提醒我:“先洗脸,你这样做面膜等于毁容。”
我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万年潜水员终于大义凛然地为了正义登陆了,在我回帖之前已经有很多双子座的盟友在论坛里攻击他,可是这依然不能平息我心头的怒火。
这种愤怒一定要手刃仇人才能解决!
我噼里啪啦在下面回了一大段话:双子座挖你家祖坟了是吧,双子座杀你家人了是吧,一个双子座倒下了,千万个双子座站起来了……
其实我回帖的内容远远不只这么平和,但是在我一次一次提交的时候论坛都提示我不要发布不良信息,这多少有点让我的斗志受挫。
我回完帖子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楼主硬是没有再出现了,我估计他也没胆子出现了,要不以我为首的双子战士们肯定要把他生吞活剥的。
半个小时后,我觉得我的脸已经像表皮上那层绿泥一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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