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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搁浅-那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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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晨,这位是……”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情绪紧绷着,也没发现何时不远处杵着个女人,带着大大的英伦贵妇帽,咖啡色的墨镜遮去了半个脸,若不是那声音实在听得熟悉,我还以为是个看热闹的路人甲。
“我以前的同学,简浅。”宗晨声音依旧轻柔,他朝那女人一笑,看的我刺眼极了。
一头深栗色的齐肩直发,娇小玲珑的身材,正是那日接吻的女主角。
空气里流动着的闷热让人压抑,我用手一下下使劲扇着,真热啊天气。我不打算与她说什么话,便转头问宗晨,语气冷冷的:“进去吧,买家等着呢。”
“小源,外面热,”宗晨走了过来,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在她面前停下来,“你去车内好好休息,等下才有精神,恩?”
那语气,啧啧……听着就让人郁闷,我将脸别开,慢慢走到另一处,许是这天实在太闷热了,连着心底某处也发慌的压抑,让人直想躲进空调间,对着冷气吹个痛快。
要命的是,那边还不时传来两人的低语声以及女人咯咯的笑声。
“宗晨,你这老同学,可得好好说说才是,还好有你在一边,若不是你眼疾手快的帮着迅速刹车,那我撞上去的可是一条人命呢……”
这一句话,听的我直直发冷,敢情刚刚是她开的车,看来这辈子我注定和这些女人犯冲,先是一个张筱,现在又是她。
“喂,我说你,差点撞了人了也不知道道个歉吗?”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便是爱憎分明,对于不喜欢的人,才不管他的三七二十一。
这下她安静了,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不客气。
“这样……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她无奈的一笑,朝宗晨耸了耸肩,神色颇为意外,这些动作,我看的明白,她是不屑与我说话。
我越发火气大,越看她越不顺眼,拽个头啊:“我说啊,你这样的技术,还是别开车的好,省的谁当了冤死鬼。”
我知道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因为我心底不舒服,极度的不舒服。
“简浅!”宗晨神色微微发冷,极淡的看了我一眼,“是你闯的红灯。”
接着,他为她拉开车门,又低声与她说了几句,这才朝我走了过来,神色又是一片淡淡的冷漠。
这就是区别,他是为我担心,在我有了危险的时候,但也仅仅如此,而那,也不过是因为彼此之间认识了那么多年。而对张筱和这个与她有着一样嗓音的女人,则是捧在手心里的好,他们才认识多久?
就算我闯了红灯就算我理亏,可若他真的紧张我,怎还会那样护着肇事者却呵斥我?
我在心底冷冷的嘲笑自己,一次又一次,怎么总是学不乖。
“走吧,”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公文包,径直走到我的前面。
签合同的过程倒是十分顺利,买家是满意这笔买卖的,只是细细看了几遍合同,便龙飞凤舞的签了名,也答应这个月底前将钱付给宗晨。
整个过程我几乎一言未发,只是遵照程序进行,都是宗晨认真的在回答一些问题,他甚至帮我与买家争取了一个百分点的提成,不过我不想感谢他。
他工作的样子与之前教我功课时很像,都是全神贯注的投入,遇到一些问题,会微微蹙眉思考,唇则紧紧抿着,似乎不管做什么事,总是这么的认真。
我将合同收好,也不与他道别,便独自走了,我不指望他会顺道送我,既然他之前都没停下来带我一程——他那辆车,明明就是大桥上跟在我后头缓缓前行着的黑色轿车。
我今天穿着显眼的黄色套装,他不可能没看见,只不过大概在忙着与那叫什么小源的看风景,顾不上我这个破灯泡吧。
“简浅,等下……”他快步跟了上来,站到了我面前,“晚上空出时间来,我找你有事。”
“哦……”我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
“我送你吧,在这等我半小时。”许是我一脸的没精神,他以为我还为刚才的撞车事情而分神。
“不用客气了,我自己能行。”
“简浅,你现在看起来很糟糕。”他淡淡的说着,眉头依旧蹙着,像是担心一个朋友那样,“我先送小源去江南大道,你在这等我。”
我这才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说:“要送你现在送,不送就别让我等。”
他没有说话,一双眸子盯着我看,渐渐的泛出冷意来:“简浅,我想你应该明白,不要因为我曾对你的好与纵容,便想要更多,插手我的生活。”
我这次倒是十分争气,只是淡定的看着他,想要看清楚他那双淡漠眸子的背后到底在藏着怎样的情绪。
“我插手你的生活?”我的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抱歉宗晨,也许很久之前的我做过一些傻事,那也不过是年少气盛,但现在的我,对你的生活没有任何兴趣。”
我错了,真的,错的彻彻底底。
“一些傻事?”宗晨的语气陡然升起寒意,好像十二月的温度,将我着着实实冻裹发僵,“就是因为你的所谓傻事,才会让张筱变成那个样子?叫一群人来强J她算是傻事吗?简浅!”
他的声音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力度,听到我耳朵里好像是电视剧里的台词,与我没半点关系,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猛地将他推开,不管不顾的朝外跑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他的脸色变得很白,冷冻如霜。
“宗晨!你他妈的给我放手!”我想要一把挣脱,却扔是被拽的死死的,无法动弹,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戒备的盯着他。
“简浅,我想要听你的解释,”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最后一次的机会,请……你解释。”
四肢百骸冷到极致,有许多话要说,直直冲向喉头,拥挤而混乱,可最终只如一个轻飘飘的气球,因为膨胀过度而爆破,结果什么都没剩下,只余一堆空气。
他眉目之间蹙起的小小疙瘩,想要求证什么似的决然神情,开始变得焦躁灼人的目光,都让我感觉窒息。
我忘不掉那日的宗晨,周身散发着让我心忌的寒气,脸色沉的好似结了一层冰,他的眼神穿过我,目光陌生而冰冷。
他对我只说了一个字:“滚。”
我滚了,垂头丧气的灰溜溜的滚了。
他急匆匆的抱着衣着凌乱一直小声抽泣着的张筱,再也顾不得看我一眼。经过我身边时,刮起的那阵冷风甚至让我止不住的哆嗦。
世界在那一刻崩塌,那时我也以为将为自己犯下的错而付出沉重代价,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躲着不敢见宗晨,直到后来的某天,有人找我去见张筱。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纸似的脸上毫无血色,神情却平静的几近冷酷。
她说,简浅我真没想到,就你这种人,你这样的人,也会被宗晨看上。但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你和他两人欠我的,就用你们的这一辈子还吧。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背着语文课本里的台词,不带一丝感情,这与她平日被捉弄时的惊恐娇弱一点儿也不一样。
我很想纠正她那句话里的错误,其实宗晨并没有看上我,也没打算和我在一起,可内心有愧的我早被她的语气吓得不敢说些什么,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她,许久才蚊子似的从喉咙深处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张筱一下子睁开了眼,她竟然朝我笑了,那表情我至今仍然记得清楚,带着年少时特有的决绝,她说,用不着说对不起简浅,我根本就没被怎么样,只是你敢不敢和我赌,赌宗晨相信你还是我?
我一向赌运很差,这次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那段日子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每天的每天,心里空了一个洞似的,被冷风吹的呼呼作响。
在张筱躺在病床时,我同样面对着每天冰冷的白色床单。
可即使那样,直到今日,我却还是没出息的会想念你。
我的床头贴着一份大大的世界地图,伦敦被划上了个显眼的红圈圈,我比划着手指的长度,一个,两个,原来我和你离的这样近啊。
我会守着电视看英国的天气预报,甚至听到大不列颠,英国,伦敦的字眼会心里一跳,报道出了什么飞机失事,大面积火灾,持枪杀人,留学生死亡事件,也会傻乎乎的担心半天。
你看,我将这份羞耻的情感,一直保留至今,就算知道你并不会前来救赎。
可是宗晨,既然那个时候的你,根本就没有给过我解释的机会,那如今又要来听什么解释?
我可以毫不保留的爱你想你,可做不到一次次面对让我难堪的过去,你要我给解释,我便心冷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相信我。
若你信我,还需要什么狗屁解释?
◆第14章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卫衡一脸关切的看着我,那目光看的我感动异常,多善解人意的白衣天使啊,正想投桃报李,结果他又说,“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嘛。”
我啪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咬牙切齿道:“上星期你前女友来气我,现在你又来,你说你说,我怎么得罪你们了?”
“前女友?”卫衡神色有些茫然,似乎在脑海努力搜索着信息,眉头微微上挑,“章源源?”
“哦哟,你可别装傻啊,”我又用筷子使劲敲了敲桌面,试图表示内心的不满,“你前女友勾搭上了我的暗恋对象,你说说吧,怎么办?”
“怪不得找我来了,”他低低一笑,镜片后的眸子清亮亮的让人心悸,“还能怎么办,咱俩个失意人凑一对呗。”
“章源源的爸爸,”卫衡微微弯着眉,噙着淡淡的笑,“一直是我父亲的病人,一来二去的,便也顺理成章的认识了,双方家长也有意让我们在一起。”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盯着我看,我便配合的接上去:“结果妾有意郎无情,刚好冒出一小学同学,索性资源利用跑跑龙套,看这样子,倒是成功了。”
“我还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做回小三,倒把自己喜欢的人给搭了进去。”
卫衡不语,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失了些神采,只是盯着我看,看的我有些发毛。
“哎呀,虽然我貌美如花,你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嘛……”我故意忸忸怩怩,又低下头去,躲开他的目光。
“我在等一个人。”他忽视我的娇羞,径直说了开来,神色变得很不一样,那是我所没见过的一面,他的目光始终停在我身上,但又穿过我,似乎在看着另一个人。
“诶?”这下我有了些兴致,这个白衣天使的感情史,想必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曲折。
“可是……我统共只见过她几面。”
一见钟情后便此志不渝,我感慨,还真是看不出,多好一情种啊,可惜,多情自古空余恨,看他样子,必定是没得手。
“那年我刚高考完,正在医院和父亲争执填报志愿的问题,他希望我继承家业,可我不想当医生,觉得又累又苦,每天都要面对生离死别,面对人类最无能为力的脆弱一面。”卫衡的表情淡淡的,在灯光下柔和而平淡,好像洒上了一层月光,让我也瞬间安静下来。
“正争的面红耳赤时,闯进了一个病人,是个女孩,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不像个正经的乖学生,神情却是从没见过的倔强,甚至有些视死如归,”他又盯着我看,那目光沉重的让我想要逃开,他的唇角却浮现意味不明的笑意,“就是因为这个人,我忽然就听了父亲的话,当了医生,还选择了外科。”
这话我不爱听,不正经的乖学生怎么了,就不能视死如归了,竟然用这么转折的语气,不过我更感兴趣后面的内容,直直追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他又大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唇角有隐隐的小酒窝,真是好看,“读到大二时,父亲便安排我去了德国,接着念书工作又是五年,期间倒也谈过几个,可心里总有个倔强的影子,继续恋爱觉得对不起女朋友,索性便不谈了,好好工作。”
这孩子,看样子中的毒比我还深还匪夷所思,我好歹和宗晨有过三年相处的时光,也狠狠追求过曲折过,他倒好,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一条直线,一个人将独角戏的暗恋唱到底,没准那女的压根就不知道有他这人的存在。
我感慨的摇摇头,苦口婆心道:“这叫哪门子的忘不了啊,你不过是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个影子,一切以那为标准,当然是看谁都不顺眼不喜欢了,这是心理病!”
卫衡淡淡的笑笑,只是看着我,没有回答。
“既然这样,”我继续唏嘘着劝导,“那你当初干吗不去找她?或者现在,问问你的父亲,应该可以根据当初的资料找出来啊,现在什么时代,科技发达的很,再不行,我帮你上天涯来个人肉搜索,就这痴情不改的暗恋故事,铁定能引发网友广泛而热烈的同情心。”
“不可能了,”他终于开始有些惆怅,神色间满是回忆的味道,“那次手术有些特殊,所有的资料都被销毁了,我也曾问过父亲,可对他来说,大概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他早记不得是谁了。”
真是曲折,多像电视剧啊,明明看起来很容易的事,总会来些波折。
“哎……”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由于隔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便只好直起身来去拍,拍完又了坐下,然后我说了句很不厚道的话,“这下我总算平衡了,原来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个比我更傻的傻瓜。”
我本想调节下有些伤感的气氛,可显然卫衡不领情,他沉默了,沉默了好几分钟。
这场冷的让我有些不安,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说错了话。
还好最后他拿出了一根烟,对着我微微一扬眉,颓废气质装的很是到位,“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也给我来一根吧,”我伸手便要抢,“哎哟,好货色啊。”
“……”他瞟我一眼,又将烟夺了回去,有些笑意,“算了,我不吸了。”
“你这人,太没意思了,别扭个什么劲,给我给我!”我不乐意了,那可是老贵老贵的熊猫啊,我这小老百姓的不趁机捞点太可惜了。
“好吧,”他有些无奈的笑着看我,用中指和食指将烟夹着,递了过来,“下不为例。”
“好叻好叻……”我一个劲点头,仔细凑着看。
“有瘾?”卫衡帮我点起烟,纯黑的打火机衬着修长手指,他眯着眼看了我一眼,淡淡问道。
“以前有,后来戒了。”我深吸一口,久违的烟味从鼻腔汹涌而入,忽然感觉有些呛人,竟有些迷了眼,微微呛出些眼泪,真丢人,我赶紧又将泪花儿逼了回去。
十二岁开始吸烟,当然背着父母,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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