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sd花流]truth in the dark-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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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麽样？〃法医走入盥洗室，瞄了一眼瓷砖和便池中的大量血块，蹲下身问道。

〃客厅四名死者，卧室三名，现在这儿又倒下一个，全是租用公寓的女性；只有书房吊在天花板下的是一名男性死者。〃樱木顺口接来的话让水泽又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刚才所说的教训只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因为他二人揍一块讨论案情的感觉还真像已经合作很久的好拍搭。

流川伏身用镊子夹起一团缠在一块的头发圈，连同几小块连皮带血的碎骨，一并装入一个小袋丢入他带来的盒子里。

〃Boy，狐狸正在集的东西会拿回去分析，看里面除了受害者的DNA之外有没有嫌犯的线索。〃樱木对水泽解释，後者瞧著他二位面不改色的脸庞，尤其是对这位法医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流川瞪了樱木一眼，高大的警部悻悻地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相机，对著尸体及凶杀违场面不停变幻角度拍照，一边小声嘀咕：凭什麽指挥天才大人。

水泽跟著樱木流川走近书房，看到那一个上吊身亡的男子。他已经被放下来，平躺在地面上，流川只不过看了一眼，便说，〃不是自杀。〃

〃你的意思是死後被人弄上去的？〃樱木眼里终於露出怒意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先前和流川以及众人不断拿话打刹，才没有让他体内的这股火势蔓延，这样穷凶极恶的歹徒，他发誓一定要将之绳之以法。

〃流川医生，你怎麽这麽快就判断出这个男人。。。。。。〃

〃他的手。〃流川发现死者脖子後有一根异色的头发，又用镊子收进另一个小口袋里封好。

手怎麽了？水泽看著那死者的手掌，僵直的也没有什麽伤痕，没有什麽特别之处。

〃缢死的人手掌是蜷成一团的，只有死後让人套上去的手掌才是平伸的。所以就算不检查绳子在脖子上造成的勒痕或进一步解剖也知道。〃流川看著水泽迷茫的眼睛，耐起性子仔细解释，〃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并不是法医才会识别。你以後出现场多了自然也就会了解。〃

〃谢谢流川医生指点。〃水泽越发崇拜这位经验丰富的法医。

〃脸皮真厚！这点知识也来咱天才前班门弄斧？〃樱木看著流川用一根绵棒小心沾著死者指甲中的皮屑与脏物，嘴上却不停地和流川讨论，〃看来这个凶手很明显想把杀人的罪名推到这人身上。〃

〃。。。。。。〃

〃现在怎麽样？〃

〃从尸体僵硬程度看，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三至四点之间，凶手的手法并不专业，在死者身上砍数刀才使之丧命，伤口的排布也极为零乱。。。。。。〃

〃这麽说那家夥进来可能原本也没有想到会杀这麽多人，极有可能是一时间慌了神才下的狠手，或许他进这屋的原意也不是杀人。只是事毕在见到这个男人，所以就顺手推舟找个替罪羊。〃

〃我只是告诉你暂时知道的情况，更细致的要检验报告出来之後才能清楚。〃流川白了樱木一眼，〃至於推理和捉拿犯人，本人可不愿意喧宾夺主抢你刑事三课的功劳。〃

〃你小子真欠揍！〃樱木恶狠狠地骂著一句，水泽却知道这种重案发生在管辖范围内极为棘手，生恐他二人吵起来得罪了法医对破案不好，连忙把刚刚从其他警员那里得知的消息向樱木汇报，〃警部，这名男子是这层楼管理员之一，平时的工作有巡视这一项。〃

〃这个人平时巡查的时间、范围还有这所住宅所有住户的资料，四周大厦的详细情况，下午回警局前交到我手上。〃樱木拍拍水泽的肩膀，〃凶手一定藏在这附近，可能还是死者认识的熟人，抓他不是问题！动作要快！〃

〃是！〃水泽应声，转身立即行动。

〃看来，你课上来了一位不错的新人。〃流川取下手套，把它和取得的证物放在一块再拿下眼镜。

〃是啊，热情饱满又天真纯良，让你想到小冬了？〃樱木斜眼瞟向流川，看似不经意地问出，眼里却闪著奇异的光芒，仿佛讲出一句蓄谋已久的话。

法医不再开口，脸上的神情更是阴沈，无视樱木高大的身躯，径直走向门口。

〃流川。〃樱木急行两步，大力拉住了死对头的手臂，对待流川一直没有好脸色的脸上忽然间写满强烈的执著，〃忘了吧！〃

不再嘻笑的脸严肃下来，更是坚毅非凡，那满不在乎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深沈坚定，樱木就这样一字一句说完，然後挑衅地面对越来越冰冷的流川。

〃放开！〃仍然淡漠的语音，却带著掩不住将要爆发的怒意。

樱木张了张嘴，最终沈默地松开手。

看著那抹在眼帘中越显孤独的身影，眼里忍不住涌上淡淡的无奈。　


Truth　in　the　dark02

〃可恶的狐狸！那麽跩！如果不是为了等验尸报告，本天才一定揍趴下他！〃樱木甩著方向盘，把车停在三课的车位上，大步向楼里冲去。一边的水泽只好给他上司做收尾工作，拿起车钥匙锁好车门追著樱木跑去本课。

再次忙碌几个小时之後，差不多是午休时间，水泽亦被告之那三件新案子已大有突破。所以全组的人说是为了弥补早上报道时对他的‘冷淡'，准备在警部餐厅给他举行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不大好意思的新人被围在中间，由樱木拍著肩膀一一把三课的人介绍给他认识。用不了多久，水泽就熟悉了环境，大夥说说笑笑，一时气氛热闹起来。虽说此时喝的是黑咖啡，吃的也是最简易的套饭，不过水泽心里既激动又快活，恨不能立即就加入前辈们的队伍中去好好出力一把。

正谈笑著，水泽眼尖地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是流川医生！他对这位法医有极大的好感一时间痛快竟然忘了他与上司之间莫明其妙的恶劣关系，忍不住向那位法医挥手招呼。

随著冷著脸的法医一步步靠近，四周的笑声渐渐缩小，水泽才意识到他干了什麽，不让他有时间後悔，三课其他的组员全部诧异地看向流川与水泽，印象中流川应该不会轻易搭理与他什麽人，除了他们那位无敌的樱木警部，看得出来他对水泽完全是另眼相看？

〃那个，流川医生，头儿好厉害！你知道吗？他刚刚仔细听那卷带子，竟然可以发现木暮前辈都不能确定的声音。。。。。。〃

〃呵呵，是我疏忽了，冶炼厂的声音之外还有交通灯的杂音，我一直以为那是通行车，浪费了大家不少搜寻时间，还好最後樱木听出来是地铁。〃老好人木幕也打著圆场，来缓和一下有些僵硬的气氛。

〃这有什麽，这家夥没配警车前，天天做地铁，如果连这麽熟悉的声音也听不出，真是一无是处了。〃流川走到水泽身边，淡淡说道。

〃不不，还有那件酒店的杀人案件，我听前辈们说查的那几位嫌疑人都不有在场证明，案情也没有什麽进展。可是刚刚在车上时，警部接到汇报电话只说了一句就让安田前辈他们成功抓到。。。。。。〃

〃那件案子我也听说过，被害的是外地商人。既然四周的人都查不出疑点，服务生又证实那段时间电梯正在上下行，那麽有楼道钥匙的酒店安全警卫倒是极有作案的可能，这麽简单的道理一想就明白，你佩服这白痴什麽？〃

好，好厉害，完全和樱木警部说得一模一样！水泽不得不怀疑当时在车上樱木对著电话讲的时候，流川是不是在他们身上装了***。

〃混蛋！〃樱木拍著桌子暴怒，他最受不了有人拿这种崇拜的目光看著流川，当下起身就要去扯流川的衣襟。四下的人群急忙行动迅速地拦住他，一面使劲作眼色，让流川不要再说。

这样的情形一天之中要上演几次？偏偏这二位警部就像小孩子一样，见面就要斗嘴，平时对谁都大咧咧、笑嘻嘻的樱木警部与对任何人都少言寡语的流川医生，怎麽凑在一块就全部变味了呢？

〃算了，我还是不出现在这里以免影响到樱木警部的味觉。〃流川对著三课众人以及水泽点点头，〃早上出过现场那件特大凶案的结果，晚上来拿结果。〃

〃等一下！凭什麽要等到晚上？本天才下午就要！〃樱木一振臂甩开拉他的人，腾腾腾走到流川面前，狠狠地瞪著他，〃你是不是在之前又接下其他课的。。。。。。〃

〃没错！〃

〃总有个先来後到吧！你是最早随我们出的现场唉！〃

〃抱歉，为了三课那几件急案，我们部已经把许多其他同事的检验推迟了很久，所以这次，你们也只有先等等。〃

〃你这是存心报复！〃樱木牢牢盯著理直气壮的流川，〃本天才就是要下午收到报告！〃

〃最好小心你的用词！〃流川端著他一盘午餐挪开了步子，清冷的声音跟著传来，〃否则我做完六课的那件case如果感到疲累，你只有明天下午才能拿到验尸报告了。〃

〃大混帐！臭狐狸！〃樱木对著人家背影怒吼，穷凶极恶的模样却让水泽不再惊讶。回味著流川医生的话，他说樱木警部以前天天做地铁？难道他们二人在很早之前就认识吗？

〃在想什麽？Boy？〃

水泽泄劲地接受这个外号，三课里除了木暮与晴子，似乎人人都这样叫他。

〃我觉得头儿和流川医生可能。。。。。。〃

〃不是可能！绝对是。。。。。。〃

〃八字不合！！！〃

哈哈哈，伴随著喷出来的笑声，三课的多嘴男人们，低声咬著耳朵告诉水泽：樱木和流川原来在警察学校时就已是死对头，除了在各方面一争高下，争吵打架更是家常便饭，俨然是一对斗气冤家。只是最後不知为何流川放弃原来就读的科业，选择了警方的医科大学；进入神奈川本部之後，流川又轻易夺走了未婚女警们的芳心，传闻其中也包括樱木的绯闻女神──赤木晴子小姐；更有传闻，樱木就差没有绑著白头巾在小稻草人心脏上对流川枫三个字画咒打铁钉，而流川也就是没有直言他在等著有一天可以解剖樱木因公殉职的尸体了。。。。。。

有那麽夸张吗？水泽听得直冒冷汗，想到上午那些死者的情形，胃部又开始凉嗖嗖。反观樱木捏著拳头，一古脑地坐回原地，随後一面大口扒饭，一面不住斜眼去瞄流川，神情中倒也看不出他有多愤怒了。

〃Boy，今天就麻烦你了，晚些时候去取报告吧，以後法医课那边就靠你联系了。我瞧流川他挺喜欢你这小子的嘛。〃彩对水泽开口吩咐。

〃哪，哪有？〃流川医生可是一次也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过，不过还是那样帅！水泽腼腆地笑著。

〃算啦，总之以後这就是你的工作了。〃

〃是！〃水泽回答道，一边看著仍然有些不爽的樱木不禁担心起来，他对樱木和流川都好生佩服，实在不希望他们发生争执，〃头儿还在因为晚拿报告而生气吗？〃

〃他确实是在生气，也确实因为流川，不过。。。。。。〃彩转著漂亮的大眼睛忽又停口不说，只是笑笑。

彩姐每次说到头儿与流川医生时感觉都和其他前辈不一样呐！神秘兮兮的，水泽低头呷了一大口咖啡，不再说话。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三课的人差不多都离开警局，而水泽也达个时候接到法医课的电话叫他去拿报告。

只是跟著他去的还有樱木。

水泽不禁奇怪起来，从早上的情况看来他一直以为樱木非常不喜欢去流川那里呐。

走到11楼，这一层归属法医课。这个时候楼道中已没多少人，不过水泽仍可以从明亮的灯光中看见那一间间办公室中隐约的人影儿。跟著樱木来到流川的工作地点，进去之後，发现这间屋子是这层楼里最大的一间。四周有著银白色的精钢一排壁挂，正中有一张类似病床大小的床体，应该是摆放尸体用的罢？而周围的环境特别干净，地板被拖得一层不染，依著围墙一圈摆放的工作台上放满了电脑、高倍显微镜等精密的尸检仪器设备以及流川检验时取材用的托盘、手术刀、剪刀等工具。干净与整洁是水泽对这间办公室初步的印象，而此刻这间工作室的负责人却似乎不在。

〃狐狸？流川狐狸？〃樱木扯开哄亮的嗓门毫不客气地大喝，倒吓了水泽一跳。

〃你嚎什麽？〃流川从一扇小门中走出来，手上拿著一张大毛巾擦著不断滴水的头发，看得出来他刚刚才沐浴过。走到他二人之前时，才放下手中之物，随便理了理发丝抬眼没好气地盯著樱木，然後目光转到水泽身上去时稍稍温和一点。　

〃死狐狸又用国家的钱干私事！〃樱木愤愤不平地指著流川说道，〃也只有警视长才忍你，居然同意在你办公室里安置浴室？臭美！〃

〃哼，如果你成天和尸体打交道，我想你这白痴就不会这样说了。〃

〃你有洁癖就不当法医算了！凭你这张脸倒可以骗些饭填饱肚子！〃

〃是啊，你也可以去从事拳击行业，凭你怪物一般的力量能**你的人──日本人中还没生出来呢！〃

〃可恶。。。。。。〃樱木急步上前，就要动手。

〃警部，别激动！〃水泽一见情势又快不妙，立即拉住上司，硬是使出吃奶的劲才算勉强控制好场面。

〃那个，流川医生，我们那件案子的报道。。。。。。〃

〃在里屋，因为刚刚才把那具你们三课上午送来的腐烂女尸包进冷藏室。早上你们课的赤木警员来拿过资料，可是现在我又有几处发现，所以我就把补充的资料和特大凶杀案的报告放在一起了，你等一下我去拿。。。。。。〃说著就要起身。

水泽却不经意看到流川身板挺得虽然直，但神色间却稍显疲惫，而且他此时略微凌乱的黑发搭拉在额角，一双晶莹的眼睛半闭半睁似乎就快睡过去一般，看来就算是洗过澡也无法驱赶劳累的感觉。一时心中不忍便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去拿好啦，是这间屋子吗？〃


〃唉。。。。。。〃

没等还在大眼瞪小眼的花流二人开口说完，水泽就兴冲冲地一把打开刚才流川所指的门，跨了进去。才一走入，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和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扑鼻而来，尽管那间屋子与外面同样干静整洁，空气中也有清洁剂的淡淡气味，然而那股异味仿佛就像从阴沟或烈日下爆晒的、垃圾场汤水中捞出的烂肉一般，甚至更加让人难以接受，比血腥味不知难闻多少。这个屋子正中的钢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盛满淡黄色液体的玻璃瓶，里面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各种检材，类似人体器官啥的玩意儿，让人有点不寒而栗。水泽顿觉腹腔内有什麽东西上涌，喉头一张立即就吐了出来。

〃快出来。〃流川的声音从背後传来，把水泽拉了出去，顺便也带出了水泽原本打算取走的尸检报告。

〃你这房间里的醋还没有烧开麽？〃樱木也挤身进来，看到墙角电锅里煮著的液体，连忙过去将盖子揭开，立刻热气不断从那锅里喷出，一股酸味弥漫在空气中，很快就冲淡了不少异味。

〃对不起。。。。。。〃水泽看著他吐出来的污物，想到同时在樱木与流川两人面前出丑，只恨不能钻进地缝里面去。

〃没事，应该是我道歉。这里不久前停置过腐烂变质的尸体，虽说已经放进冷藏箱里，可一般人都会受不了。〃流川递了一杯水给水泽，〃以後你习惯就好。〃

〃可是，可是，我弄脏了地板。而且我还是一名警察，真。。。。。。〃水泽低下苍白的脸，实在是好丢人！！

〃警察也是慢慢适应的嘛，Boy。〃樱木拍著水泽的肩安慰。

〃就算学的是这个专业，我也是对著尸体吐了好几年才拿到的学位。〃流川狭长的眼睛闪著微微的笑容，没什麽直接安慰的话却让水泽定下心来。

〃不可能吧？流川医生，你这麽沈著镇静的人也曾经会受不了吗？〃水泽从沮丧中抬起头，完全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

〃有什麽不可能？这家夥第一次出现场还几乎晕倒呐！〃流川指著樱木头也不抬地说道。

〃喂喂，狐狸，本天才哪有这麽逊的时候？〃樱木丢下水泽大步来到流川身前，不客气地从背後用臂箍著法医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