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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行朗月三千里,已完结+番外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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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的是云深的立场,云深并不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仅仅因为与陈家的交情而出手,倒更像是期待着看到秦穆与陈家对阵情况的发生,期待这件事能打击秦穆的信誉再顺便把秦穆侄子已被凌辱的消息内外公布。
陈家既然是忠臣望族,秦穆灭了陈家,出现民心浮动政权不稳都是必然的结果。
那么云深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是为了什么?这是对秦朗月来说更为关键重要的问题,假如秦穆不足以依靠,必须利用自己的力量好好活下去。总不能真背负个被践踏过的残花败柳名声在这个特别重视这类事情的年代当个男宠。
云深在秦朗月身边坐下,仔细看他脸上露出的思索表情:“在想什么?”秦朗月伸手捂住面孔:“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我害怕永远这样。”
他说话时声音颤抖,倒有一大半不加掩饰的真实恐惧,他既担心视力的复原能否如期。更害怕云深的目的是不惜一切手段打击秦穆。那凭借自己目前的力量,也许根本活不下去。
云深果真深信不疑,安慰他:“不会的,不出一月,你的眼睛一定会好。”
秦朗月误打误撞,暗自庆幸。想起刘备把掉筷子说成畏惧雷电来驱除曹操的疑心,觉得自己既然有这样的奇遇和运气,或者也有几分希望。
云深叹了口气:“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卷进来,只能怪命不好。”
秦朗月心里盼望云深能多透露些内容。云深却没有再开口。
空气中传来的芬芳,秦朗月努力的呼吸,这是他最爱这个世界的地方了。
云深莞儿:“从来见过有人这样喜欢花香的。”
秦朗月也不解释他爱的其实是清新无比的空气,只是尽力将上半身探到回廊外面去。
云深伸手揽住他:“小心摔出去。”
最后这二十天的路程十分难走。秦朗月被换了衣服。云深去客栈投宿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一对进京探亲的小夫妻。
进入京城时,遭到了细致的盘查。
云深买了辆马车,又雇了车夫,施施然进入京城。秦朗月的手心紧张的出汗,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哑穴被点,被云深揽在怀里。云鬓高堆,容色秀丽。任谁也不会想到上面寻找的少年竟然会是别人带着的夫人。
云深住在京城最出名的离馆,对秦朗月道:“这离馆庭院精美绝伦,远胜凡城。”
秦朗月估计是现代的超豪华酒店那种模式,可惜视力不佳,看不清楚。
云深看他脸上的失望表情:“再有几天你便能看见了。”
秦朗月更关心自己的事:“什么时候与陈霜会合。”
云深也不太清楚:“陈霜住所周围全是秦穆的眼线与伏兵,我们只好先在这里住几日。”
秦朗月暗自心惊,只凭这句话就可判断出云深在京城也有不小势力。否则多住几日,或者多住几十日又有什么区别。
秦穆对陈霜的监视必然是全天无休的,云深有什么方法能神不知鬼不绝的与她见面。他实在想不出来,微微叹了口气。
云深这其实是把陈霜往必死的路上推,否则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完全可以在街上站出来喊一声,人质在我手里。身份一旦公开,秦穆反而因为要信义之名又担心危及秦朗月的安全而不能轻易下手。
然而他不,秦朗月可以想象当秦穆得到报告,自己和云深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探子密布的陈霜那里时,是何等的震怒和惊恐。
只怕从此以后夜里都睡不安稳,这种心理上的恐吓和施压最让人承受不住,被灭的也断然不会只有一个陈家。结的怨多了,权大又能怎么样。
云深是江湖上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做难以测度。不过自己没有机会看他施展,在云深见到陈霜之前这几天,是他忙于设计,对自己心理上最不加防备的时候,也是唯一的逃脱机会。
秦朗月伏在被褥之上,摩挲柔滑的被面,忽然笑了一声。
云深问:“什么事情开心。”
秦朗月打:“我眼睛好象又好了些。”
云深道:“哦。”
似乎不过是意料之中的小事。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
夜里有人急促的拍门,秦朗月惊醒过来,被云深捂住了口。
诧异的听见一个娇媚的女声惊惶的问:“什么人?”
接着是云深的声音:“谁,什么事。”
门外大声喧哗:“九门提督的大令,所有外来之人,一律要搜。”
那娇媚的女声颤抖:“你们……你们好生过分,这样晚了。”
门外不耐烦的高喊:“废话什么,快开门。”
秦朗月身上几处麻了一麻,被云深摆的趴伏在被子里。云深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又稳又轻的在他脸上轻轻均匀的涂抹了下。
口里答应着:“来了来了。”慢条斯理的去开了门。进来的是两个兵丁,看了看云深,又进内室来看秦朗月。
笑道:“你媳妇长得不错,就是这张脸太黄了,难怪你半夜不点灯的折腾。”
云深打着哈哈送他们出去了。
秦朗月穴道被解时叫了一声,人蜷缩成一团。
云深问:“怎么了。”
秦朗月苦笑:“我身上很疼。”
云深在他身上按揉:“很快就好了,解穴都是这样。”
秦朗月委屈:“只要你让我不说话,我绝没有胆子不听,又何必……”
云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撒娇,过去也从来没人和他撒娇过。就算是医术武术都过人,也要怔一会。
秦朗月心里大笑,手上伸手抱住云深,哽咽:“我不愿意进京,你要是喜欢我,带我走吧。”
云深十分意外:“为什么,你回到秦穆身边,自然是荣华富贵,不知有多少人羡慕。”
秦朗月看他中计分心,越发悲哀凄凉的道:“我不稀罕那些,还不是别人的一颗棋,没有半点自由,不如大侠你在江湖上呼风唤雨,我宁愿跟着大侠。”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神色萧索:“我这是痴心妄想,你怎么会喜欢我,更不会为了不帮助陈家,要是陈家的人出了什么事,我就是千古罪人。”
他唱念做打一套下来,先引云深的好奇,继而又故作正义之辞。真正的用以在于勾起云深对陈家的愧疚。千古罪人云云,帽子扣的十分之大。这一套台词却是在武侠片里学的。
云深的确对陈家有愧,一时歉疚无言。
秦朗月心中偷笑,随即便又重新苦恼。
他转了半夜心思,头疼欲裂。却想不出什么方法。
秦穆派人这样出来搜查,若非他有云深不杀自己的把握,简直是愚蠢至极。宦官因为常伴在君王的身侧而往往容易接触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却都是国灭身败的先兆。明君决不会允许宦官干政。而自己现在要依靠他来增加活命的机会,也可算十足悲哀。
秦穆若是真如云深所说的睚眦必报,这几天不能救出自己,宁肯让自己死了,也不会放过陈家。小皇帝养在深闺,长于宦官妇人之手。他想让皇帝纵情声色,天下有都是美人,并非自己的侄子不可。
云深忽然手臂用力,把他拽到身边问:“你在想什么?”
秦朗月吃了一惊,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呼吸也与平常无异,云深却能分辨出自己处在清醒状态。
秦朗月小声说:“我在想,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已经到了京城。”这话半真半假。
云深问:“你怎么想?”
秦朗月嗯了一声:“你担心秦穆先派人救了我走,觉得在京城反而更危险。”
云深表示同意:“唔,有些道理。”
秦朗月早知道在他那里不会得到任何想要的内容,因此也不失望。
云深问他:“你害怕么。”
秦朗月简单的道答“怕。”
这是真正实话,他实在想不出逃离的方法,只有随机应变,心里焦躁难安。
云深道:“你不会死的。”
秦朗月道:“秦穆不肯放人,陈霜绝不会放过我。”
云深道:“不会,因为我不杀你。”
秦朗月苦笑“你只有一个人,何况你怎么会真心在乎我的死活。留着我能羞辱秦穆自然好,我要是死了你也不会在意。”
云深和他非亲非友,本来就不会在意他的生死。然而他是秦朗月在这个世界所感受到的最亲近的人,无论如何都有一些心理上的依恋。哪怕这依恋自己都感觉不到。
云深柔声安慰他:“秦穆刻薄寡恩,可你却是秦家唯一的血脉。做了宦官的人分外舍不得后辈。”
秦朗月心头涌起怪异的感觉,这点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地方,心略微放下一些。
13…18
云深的客人在第二天就来了,秦朗月被关在内室,他伸手在自己眼前晃动,虽然仍然分辨不开具体的手指,已经能基本看清楚手的形状了。
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是昨夜敲门与搜查的声音。
秦朗月没有想到秦穆的人卷土重来。飞快的动脑筋,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不会有太大事情。有那么一瞬间,秦朗月几乎忍耐不住立刻推开窗子跳下去,他强压下这种冲动,思索云深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云深早已听到声音,慢条斯理的继续喝他的茶,
当公差已经迈上楼梯的时候,才推开内室的门进来。秦朗月安静的蜷缩在床上。
云深坐在他旁边笑着把他的头发缠在手上。
毫无发现的搜查过去之后,秦朗月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云深面对来搜查的人没有半点紧张与防备,是真正的毫不担心。若非心里极有把握,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云深不知他转了这么多心思:“秦穆手下也有些人,这样快就开始第二次搜查,范围已缩小的多了。”
秦朗月默然无语。
云深扶起他:“准备走了。”
马车得得声响,秦朗月望向车外。
云深靠近问:“怎么样。”
秦朗月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云深拉过他的手腕,又仔细的查看了他的眼睛:“医术之道,全在气血经脉的运行。你的眼睛绝不会有事,左右是这几天就会好了。”
秦朗月抓住他的袖子,像是落水人抓住唯一的依靠,脸上露出毫无破绽的畏惧与悲伤。
他已能完全看清云深的脸了,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
云深在车上给他批了厚厚的披风,帽子放下来罩住了秦朗月的面孔。
他们的落脚点是一座寺庙,云深带着秦朗月自偏门而入,没有任何阻拦。
秦朗月看见庙内的僧人,强忍住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观察穿梭的行人。
云深熟门熟路开锁绕进了一间简陋的居室。将秦朗月安置好。秦朗月伸手摸索周围的物品,
云深握住他的手:“没什么东西。”
秦朗月问:“这是哪里,不像客栈。”
云深回答:“是我一位朋友的家。”
秦朗月在心中略宽,知道面前这厉害的人已经上当,仍旧相信自己目不能视。
小声道:“我有些饿了。”
云深扶他坐下:“你等一会。”
转身出去了。
秦朗月看他出了门,立刻仔细打量这间屋子。布置很简陋,唯一比较精致的是佛龛,下面摆着两个蒲团。云深为什么要在这里落脚?依他的性格,这里应该与客栈一样,都不会是真正与他有密切关系的巢穴。
思索被香气打断,云深亲自端着食盒进来,摆在桌子上。
秦朗月伸手在桌子上摸索筷子。
云深握住他的手,把一只勺子放在他手里:“小心烫到。”
将每样菜都夹到秦朗月的碗里一些。扶着他的手让他不至于弄错位子。
秦朗月粗略的看了下,全是素菜。判断云深大约想暂时混藏在寺庙打尖的人群里,并且很熟悉这里。
当他吃完饭被云深抱到床下,并且来不及惊讶就掉入更下面的空间时。
秦朗月才彻底明白了云深对这里有多熟悉。这大约算是地下室,十分的黑,只有秦朗月头上的珠钗发出微弱的光芒,隐约似乎能听见一些水声,却不分明。
云深道:“你先在这里留一会,我出去办些事。”秦朗月点了点头。
机关开启的声音极为复杂,远没有进来时的轻松便利,使秦朗月怀疑当初建造这个地下室就是用来关人的。云深出去后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声音。
秦朗月缓缓站起来,灵巧的手指摸索那开启门户的枢纽。嘴角露出微笑,的确很精致,可有什么难得住科技时代来的真正的神偷。
他相信云深真的离开了,而不是试探。
强大而自信的人不会做重复的工作。自己没有在官差搜查时有所动作已经蒙蔽了他。
云深误导自己以为这是私宅,继而将自己关入地下室,也进一步令秦朗月判断,这里不是云深全权控制的地盘。或者不绝对正确,然而只要有五分以上的机会,就已经值得去试。
秦朗月挑起一边眉毛,他乐于想象云深发现自己不见的一刻是什么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拔下头上的珠钗,金钗。
珠钗的光芒十分微弱,秦朗月第三次失败之后,才知道自己过往的的经验没有办法完全借助这双幼小的手来实现。这双手就连力量都是微弱的。
他把珠钗咬在嘴里,已经能听见昏暗的空间内自己的喘息声。
秦朗月吸了一口气,重新去破解这灵巧的锁。
假如只有对抗最周密电子防护的头脑,在这个时代会束手无策。
那些繁复神奇的装置,是在现代科技之前的人类智能之花,一样的神秘伟大。秦朗月第一次这样由衷感激爷爷对自己的训练。
那沈迷历史的老人,曾经给予了孙子最丰厚的礼物,使他不至于在面对难关时手足无措。
耳边终于传来轻轻的一声“啪啦”。
秦朗月握紧了手,手心开始逐渐湿冷,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户,爬了出去。室内没有人,秦朗月这才注意到床下机关的巧妙。
错落的木质地板,看不出半点痕迹。厚厚的层叠隔音用的物品会阻挡住一切地下的声音。秦朗月将床单重新放下,试探着去推了一下门,毫无阻力的开了。
秦朗月犹豫了一瞬间,关上门,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是一排连在一起的平房。后面的院落停放着许多马车。秦朗月来的时候,知道马匹被僧人安置在其它地方。这也使他难以判断马车的主人们哪些是来寺庙打尖居住,哪些是来暂留拜佛。
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人声,秦朗月翻上最豪华的一架马车。车帘低垂,宽大的坐位舒适异常,车厢内熏着淡淡的芬芳,闻起来有些凉。秦朗月掀开坐位上蒙着的锦缎罩子,将身体极力蜷缩,挤进了坐位下面去。
秦朗月相信无论向任何方向逃离,云深都会很快追到自己。通过马车离开是唯一途径。在云深回来这段时间,自己离开的希望最大。这也是秦朗月选择这辆马车的原因。这样金尊玉贵的气派,不会是来寺庙打尖的人所有。
事实很快验证了他的判断。远处的人声渐近,车身开始晃动,马的低嘶传进耳内时秦朗月终于放松了全身。
马车缓慢的行驶,按秦朗月记忆中的路绕到寺庙正门时停了下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候爷聪慧明断,万般谜团,一切还需自本心来求。”
另一个略低的声音道:“方丈太过谦了,若非有方丈解惑,白衣如今尚在梦中。就此告辞,还望大师保重。”
声音其实还很稚嫩,话说得却已经周到有礼。
厚重的车帘被掀开,一个人进了车厢。秦朗月只能看到他坐下后的那双鞋,月白色的锦缎制成。鞋面与鞋帮刺绣着白梅,活灵活现。精细至极的手工,却又不惹人注意。这小候爷不知是什么人物,实在很不一般。
车身重新晃动起来,秦朗月暂时安全。开始思考车上的小候爷是否值得自己赌一把。
云深有方法不知不觉的出现在陈霜他们那边,使秦穆因为震惊而激怒。首先被陷害的就是负责防护与看守之位的官员。
而云深真正的底牌肯定会被保护的十分周密,否则断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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