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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行朗月三千里,已完结+番外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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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宫中住了下来。
25…30
秦朗月终于醒来了,漫长的沉眠让他昏沉。挣扎着坐起来,一阵阵的头晕。缓了一会,才定了定神望向四周。
透过床帐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坐在窗前的书桌那里写些什么。
秦朗月叫了他一声:“喂。”
一把琴弦般动人的声音道:“你醒了,先不要乱动,我去叫人给你炖些汤来喝。”
秦朗月急道:“你先别走。”他躺的久了,手足虚软无力,从床上跌了下来。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急忙过来扶他。他背着光,秦朗月知道被他抱到床上去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样貌,微张了口,半晌才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颜惜欢答他:“我是仪王府的颜惜欢,先帝封我为惜王的,这里便是皇宫”
秦朗月问:“你是仪王府的?你是惜王?”
颜惜欢摇头:“先帝风流不羁,素来不管规矩法度,在我七岁那年,忽然封我为王。我与父王还是住在一起的。不过这里不是我家,因为你受人所伤,所以我暂时住在宫里为你医治。”
秦朗月惊讶:“我怎么了?”
颜惜欢声音仿佛拨动琴弦,十分动听:“你中了奇毒,这毒需要每日用解药压制的。你逃开了敌手,却又没有及时与秦总管联络。毒已入了经脉。”
秦朗月迷糊着只记得自己一直昏沉难过,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日彻底清醒过来,听颜惜欢说了这番话,又不知毒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在心里大骂云深奸诈。颜惜欢看他脸上表情,搭了手指在他腕上。
秦朗月觉一股奇异的冰冷感觉自手腕钻入,忽然整个人弹了一弹,右半身有说不出来的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颜惜欢放开手指:“秦公子千万不要妄动,也不要多想,事事依我吩咐,或许三年可解此毒。”秦朗月大叫一声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呻吟:“这里是皇宫。”
颜惜欢笑答:“是。”
秦朗月问:“为什么要三年。”
颜惜欢略微皱眉:“你中的毒是混毒,我虽可以大致测出包含何物,却不知是如何配成,每物各占多少。因此只能根据发作时的情状一一去解。其中有严妆花提炼出来的成分,功用不只混毒,也可催情,你如今年纪还小,唯有等将来动情之后才有解救之法。”
秦朗月瞠目结舌,过一会苦笑:“那岂不是春药,的确像云深那个混蛋会干的事情。”
颜惜欢悠然道:“不错,是春药。”
自怀中取了一只瓷瓶出来,倒了一粒药丸,喂给秦朗月。秦朗月从来没吃过这么苦的东西。挣扎着滚来滚去,苦的眉眼都皱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汹涌分泌的口水才把苦味压下去一些,狼狈问道:“这是治什么的。”
颜惜欢道:“这是开胃的,怕你睡的久了,没有胃口吃饭。”
秦朗月啊了一声,咬牙道:“你……”
想说些不满的话,又想起眼前之人万万得罪不起,硬压了下去。颜惜欢笑着去了,留他冲着那修长的背影咬牙切齿。
米粥和清汤很快被端了来,两名宫女扶起秦朗月,秦朗月尝试着自己去吃,无奈手上没有力气。让那宫女喂着喝了半碗,颜惜欢在对面的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他的狼狈情形,秦朗月勉强把剩下的半碗也咽了下去。宫女收拾好物品对颜惜欢行礼退了出去。
秦朗月恢复了一些力气和精神,开始打量面前这位神医。
长长的睫毛,充满东方意味的丹凤眼,骄傲挺直的鼻梁,唇型优美。过于精致的面孔被漆黑的眉中和掉了阴柔,多了男子气概。
秦朗月忍不住在心里垂涎。
颜惜欢皱眉:“看什么。”
秦朗月笑道:“你很好看。”
他最擅长就是苦中作乐,对着这样一个人,忧虑都减了三分。
颜惜欢看了看外面天色,对他道:“我扶你出去转转,闷在屋子里不好。”取了一件披风,给秦朗月穿戴上,又给他穿了鞋子。一瞬间秦朗月有一种极熟悉的感觉,却又分辨不清。
颜惜欢已经扶他站在地上了。秦朗月觉得脚下发软,干脆依在颜惜欢身上,由他半抱半扶的带到院子里去。
颜惜欢把他安置在软榻上,秦朗月拉住他的手,闻他身上的淡淡药草清香。
颜惜欢在他身边坐下,秦朗月忽然伸手抱住他。
颜惜欢奇道:“你做什么?”
秦朗月道:“我头疼,抱住你就不疼。小王爷不愧是神医。”
颜惜欢道:“天下也没有这样的说法。”
秦朗月看他没有反对,枕在颜惜欢的腿上,满足的叹了口气。他隐约总觉得与这个小王爷很是亲近,仿佛落入大海遇见的一截救命木头,有说不出的依赖,不加怀疑的信任。
颜惜欢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的事情已被传开了。”
秦朗月疑问:“什么。”
颜惜欢咬牙笑:“云深自两年前声名鹊起,从未有过失手的记录,你在他手上逃脱,人人都暗自惊叹。”
秦朗月哦了一声,过了半晌问:“陈霜怎样了。”
颜惜欢淡然道:“满门抄斩。”
秦朗月大吃一惊,他自那日见过秦穆,总感觉他并非如云深所说的祸国殃民,睚眦必报的小人。没想到行事这样狠辣。
颜惜欢微皱了下眉接着说:“守恩寺也几乎被连累,还好主持曾为先帝解惑,总管对他格外开恩,又查出地下密室是前代所建,与今人无干。”
说到这里,推开秦朗月:“我也累了,你自己躺一会。”
颜惜欢去秦朗月不远处的另一张软榻躺下,高墙深院,温柔低垂的柳枝,盛放的花朵,更像是一幅国画。颜惜欢恰似点睛的一笔。
秦朗月深吸一口气,感觉上天给予的这场奇遇也许更多是赏赐而不是折磨。他自幼在祖父的教诲下学习各种技能,只为了重新得回那只珍宝瓷瓶。不是没有疑惑过一生的意义都压在上面是否有价值,然而自己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这样度过了二十年。
他望向颜惜欢,回想自己最近的遭遇。目前还没有见过那个小皇帝,纵然真如云深所说,秦穆有心将秦家唯一的血脉献给皇帝,大约也要等自己有能力给秦家留下后代。
何况,秦穆看起来不像是会撕破脸强迫自己的人。假如自己因为不情愿而惹怒了皇帝,对他也没有好处。颜惜欢医术了得,自己性命无忧。秦朗月几乎是带着欢乐的情绪想,一切大有可为,全部不必忧心。
有花瓣自高大的树上落下来,轻飘飘坠落在颜惜欢的眉上。
秦朗月站起来,过去给他拿了下来。
颜惜欢感觉到他气息的接近,已经醒了过来。温热的唇落在额头上,天下敢轻薄他的,秦朗月还是第一人。
秦朗月沿着他的眉眼一路亲下去,最后停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辗转。
颜惜欢倏地睁开眼睛,冷道:“你在做什么?”
秦朗月被抓了现行,也看不出如何尴尬:“你这么快就醒了。”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颜惜欢坐起来,轻轻一扯,秦朗月已倒在他面前。颜惜欢点了他几处穴道。
秦朗月最初没有感觉,随即被汹涌无休的痛苦紧紧抓住。
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一波波的用上来让他几乎崩溃,却又不能麻痹。
颜惜欢一手支颌侧躺。直到秦朗月已出了一身的汗,才解开施在他身上的惩罚。
疼痛令人疲倦,秦朗月在心里抱怨这小美人下手的狠,近乎哀怨的望向颜惜欢。
颜惜欢抱膝坐在软榻上,修长雪白的手指趁着黑色衣衫,微微仰头似在闻空气中鲜花盛放的芬芳。
秦朗月回想他柔软的唇,暗暗在心里将这个小王爷划入猎物的范围。他已经在这个时空适应下来,惊惶和恐惧渐渐远去,重新恢复了年轻的斗志和乐观。
颜惜欢感觉到他放肆的目光,转头看了他一眼,冷道:“你眼睛还想不想要。”
秦朗月吓得合上眼睛不敢再看。目不能视的痛苦他忍受了将近三个月,实在不想再试一次。视觉暂时休息,其它的感觉就分外灵敏。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呈现罢工状态。
颜惜欢坐了一会,轻轻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的躺在秦朗月身边,还搭了一只手在秦朗月的身上。
秦朗月微微侧头看他的修长手指,非常想拉过来摸摸,却是暂时不敢动手了。
颜惜欢伸出一只手在他身上缓缓按揉。秦朗月感觉他的手明明是凉的,却又仿佛带着温暖之意,简直怀疑自己的神经系统。
颜惜欢道:“怎么样了,还痛的厉害么。”
虽然是询问秦朗月,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关心。
这样的面冷心热让秦朗月心中一动:“我还没昏过去么,你可真会折磨人。”
颜惜欢冷道:“我肯救你,只不过因为你身上的混毒有些意思,你若再敢放肆,下次……。”
秦朗月忽然呻吟:“我头很晕,你不要生气了。”
他越说声音越低,渐渐细不可闻。颜惜欢凑近去看,秦朗月已昏睡过去。他才醒过来不久,本就虚弱,又被颜惜欢这样折腾,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难得了。
颜惜欢给他擦了额头的汗,熟极而流的将秦朗月安置好,拉了软榻上的薄被盖住他和自己,过一会也睡着了。
宫女来送晚饭时看见他们两个躺在软榻上,犹豫了片刻,上前轻轻唤了两声。
颜惜欢醒过来带了秦朗月回去。自己先吃了些东西。喂给秦朗月时,秦朗月摇头,勉强吃了一口又吐了出来。颜惜欢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硬要他吃,在药柜中找了枚退热的丹丸喂给他。
秦朗月迷糊道:“苦。”
颜惜欢道:“先吃下去,一会就好了。”
看秦朗月皱眉咽了下去,倒杯水喂他喝了。
秦朗月咳嗽了两声,伸手抱住颜惜欢的腰身,把头贴在颜惜欢的胸口。
颜惜欢奇道:“你不怕我?”
秦朗月合上眼睛,低声道:“我感觉和你很亲近。”
他这番话是真心真意。除了感觉到那种莫名的亲近以外,他也的确喜欢颜惜欢,被这美丽的小王爷吸引。
颜惜欢听他话里的诚恳,一时也怔住了。半晌道:“你不招惹我,我就不伤你。”
秦朗月渐渐发现这个小王爷其实也可以算个温柔的人,十分细致周到。只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些偶然流露的轻蔑。秦朗月自然不会费力去灌输他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即使在二十一世纪,那也只是个笑谈。先帝男宠的侄子,显然也不是什么会让人尊敬的身份。
颜惜欢的生活极规律,每天用两个时辰打坐,两个时辰读书练字开些单方,剩下时间全在睡觉。
秦朗月实在无聊,去翻他的医书,颜惜欢也不说什么。
秦朗月读完一册后评价:“这里写的不对。”
颜惜欢皱眉:“哪里不对。”
秦朗月道:“这一册讲可以传染的疾病,并不一定要像书上所说将病人彻底隔离。”
颜惜欢不屑:“你又懂得什么?”
秦朗月很严肃:“很多病不能通过呼吸传染,或者不主要通过呼吸传染,只需要把他用过的器具用烧开的水煮一煮,衣服定期曝晒。根本不用把他们专门放在一起,让他们等死。”
颜惜欢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秦朗月张开了口,却是无话可说。这在现代社会是人人皆知的常识,可要自己向颜惜欢解释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是从哪里知道的,未免太过漫长。
颜惜欢也没有再问:“你说的不错,我这两年观察,的确如此。然而平民百姓,又有多少人肯冒险,肯冒险的又有多少人能有条件这样服侍亲人。为了避免大范围的瘟疫,只好将得病的人都关在一处,任他们自生自灭。”
他听秦朗月说出这样有见解的话,忍不住把自己的结论也说了出来。
秦朗月看他眉头紧皱,提议道:“或者可以由政府出钱,建立公众的治疗场所。”
颜惜欢道:“你是说官府?”叹息道:“国库每年送走给风国的岁银之后,捉襟见肘。颜国早已不复当年盛况,没有余力兴建医馆。”
秦朗月看他伤感,想起云深说罪魁祸首正是自己目前的“叔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颜惜欢自这日后,偶尔也和他谈些医术方面的问题。秦朗月对这些实在是只知道皮毛,还好他知道的那些常识对于颜惜欢来说都是莫大的创新。在偶尔得到颜惜欢欣赏的眼神后,秦朗月不由遗憾自己最擅长的现代科技全无用武之地。
朝夕相对,彼此熟悉的速度是惊人的。秦朗月为面前的这位小王爷着迷。
按现代标准看,小王爷是有杰出成就的专业人士,很适合追求来当爱人。
但按目前的标准,就过于高不可攀。
秦朗月在吃饭的时候是实在忍不住问他:“你今年多大年纪?”
颜惜欢皱眉:“关你什么事情?”
秦朗月夹了一筷子菜给他:“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颜惜欢冷道:“十六。”
秦朗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在这个年代,白衣十五岁就开始花天胡地,小王爷已经十六了,说不定很快就会结婚。忍不住又问他:“你订婚没有?”
颜惜欢奇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秦朗月低下头伏在桌子上做难过状。这是他的伪装,但运用则需要严格的分辨时机,否则换来的可能不是想要的答案而是足够重的一巴掌。
颜惜欢道:“没有,我命数与女子相克,身份相合的人家都不肯将女儿许到我家。”
秦朗月心中大喜,坐直了把面前的饭吃下去。胡乱的哼:“别待夜半变清早,愿你将命运完全裸露,剥去回头和保留之路……”
颜惜欢默默听他唱完,公正的道:“很好听。”
秦朗月笑了笑:“我还会许多,改天唱给你听。”说完伸手支住额头,呻吟了一声。
颜惜欢将他抱到内室去。
秦朗月呻吟:“我快受不了了,云深真够狠。”
颜惜欢给他盖了被:“再有约一个月便不会再头疼了,你既然胆子大,后果也只好承担了。”秦朗月抓住他的衣袖:“欢欢,我……”
颜惜欢道:“你叫我什么?”拽出袖子给了他一巴掌,转身出去了。
秦朗月轻抚脸颊,撒娇就是在更大的奖励和更响的耳光间冒险。
这声向往已久的欢欢还是只能在心里叫。秦朗月强忍头疼,考虑要是自己每天叫一百遍,颜惜欢会不会给自己一百个耳光。秦朗月摸索床头的铜镜,照了几照,担心颜惜欢不喜欢这个类型的长相。
他既然进了皇宫,一切暂成定论。便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开始有闲心去撩这美丽骄傲的小王爷。
生活其实算的上优哉,秦朗月在和颜惜欢傍晚乘凉的时候满意的这样认为。
两只软榻并排放着,边上是高高挑起的桅杆,扯下细白纱帐将两张榻都罩在其中。怕还有蚊子,又在稍远处点了驱蚊的熏香。
颜惜欢侧头伏在软榻上小睡。
秦朗月悄悄看他,柔软的衣料垂下,勾勒出颜惜欢优美起伏的肩背,细细的腰身,诱人的翘臀,比例完美的修长双腿。虽然还是少年的单薄,高度已经够标准。秦朗月看的口干舌燥,躺下去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轻声道:“小王爷,小王爷。”
叫了几声不见颜惜欢醒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颜惜欢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又蹑手蹑脚的溜回自己的软榻上。
颜惜欢早已在他过来的时候醒了,没有想到秦朗月这样大胆。打又不能总打他,唯有装作不知道。
他疲倦的很,秦朗月不来打搅他,很快就迷糊着重新睡着了。
醒来时闻到淡淡茶香,秦朗月看他张开眼睛,递了一杯给他。颜惜欢打了个哈欠接过来喝了一口。
秦朗月道:“你身体真是不好,白天总不见你有精神。”
颜惜欢皱道:“朝廷有一位多事的状元,上任之前替秦总管捎些东西给你。见到你之后还做了诗赞美你姿容绝世,恬静安稳。哼,真是荒唐。”
秦朗月哦了一声:“别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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