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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祖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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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趁虚而入接近陆总的……我明知道明欢姐你和陆总之间……”小姑娘将委屈扮演的入木三分，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起来却觉得有些扎眼。她说：趁虚而入，这个词在我看来倒很新鲜。
我没有说话，两个女人就这么在露天的咖啡厅里坐着，一个翘着腿，闲适地喝着茶，一个双腿并拢，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净，倒也成了这咖啡厅里独特的风景线。我从来不喜欢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尽管我知道，这些都是极其自然且必然会发生的事情。13482945
时间好似过去很久，久到我杯中的玫瑰花茶都有些微凉了，周舟显然有些坐不住了，她缓缓地拿起桌台上的纸巾，擦干了眼泪，而后继续用柔弱无助的眼神看着我。她说“其实当陆总抱着我的时候，我真的是有反抗过的。你知道，陆总是多么优秀的男人，我其实从进陆氏，在你家楼下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深深吸引了。我知道明欢姐，你和陆总的关系不一般，大家都说你们俩在一起了，我也只能将这份心思偷偷藏在心底。
明欢姐，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将爱一个人藏在心里的感觉有多难受！”周舟到最后几乎是情绪激动的嘶喊起来的，旁人路过侧目看向我们时，都对她投了一束同情的眼神。
我有些怔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来。
诚然，我的确应该是那个最清楚将一份见不得光的爱恋放在心底有多难受的那个人，因为我整整这么隔着了好多年，远远不是那个男人所知道的三年那么简单。可即便我知道，或者我是最应该知道的那个人，也不能成为今天，我被约出来喝咖啡，听这个小姑娘说那些让我觉得荒谬故事的理由。
是的，荒谬！这就是我听过周舟口中所描述的酒会那一晚后唯一的感受。她说，那一日我离开后，陆爵就一个劲地喝酒，表情看上去有些忧郁。她说她见不得自己爱着的男人，那个从来都是强者的男人不该有这样落寞的神情，所以没有忍住就上前去安慰他了。她还说，她不知道安慰安慰的最后，陆爵会抱住她，还不让她离开，然后……她说他们发生了关系，犯了无法挽回的错。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问，掩下了心里所有的无措和震惊，失望和痛，只扬着一抹不咸不淡地笑容问这个女人，她这样找我出来，这么明白地告诉我那天所发生的事情，究竟想要做什么？
当然，这样的戏码，我在电视剧里没少见着，很多小三上门大多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撒泼撒野，斗智斗勇的甚是精彩。我忽然觉得我眼前这个姑娘，在一出现就用自己的各种手段将所有人征服的周舟，或者也是这方面的人才。
周舟面对我的质问，缓缓地低下了头，半晌她悠地抬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抹叫人看不清的情绪，她看着我放低了姿态，有些哀求地说道“明欢姐，你能成全我和他么？”
我愣了愣，冷笑起来，我淡淡地问道“感情这种事情是别人能轻易成全的？”
谁知周舟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似的，她眉角微微弯起，带着一抹笃定她说“明欢姐，只要你肯成全，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你相信我，我和陆爵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恐怕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好像我当年任性地冲着我姐说，你凭什么抢走霍泽，他是我的，我爱这个男人，却最后惹来一个巴掌一样可笑。
无意中看着她眼里的算计和清澈，我忽然心里透亮起来，明白了什么之后嘴边的笑意越发的明显。我肆意地仰头大笑起来，而后问她“你说陆爵一定会爱上你的？就因为你和他……在一起了一夜之后，这个男人就会全心全意地爱上你？”
周舟怔然，显然没有想过我会将问题挑的这么白起来。一般来说，大抵那些正房遇见小三来闹腾的，不是给钱息事宁人，要么就是黛玉心态，一副自怨自艾地说要退出，以显示自己的高风亮节，不与小三争男人。而我，却端着一副好笑地模样势要问个究竟。
其实她不明白，因为在我和陆祖宗这一场所谓的爱情中，一直都是这个男人说爱我，喜欢我的，而我的心还在漂泊摇摆中。因为不定向，所以疼的也就不那么明显了。可我却也知道，本来就是伤痕累累的心上，势必又添加了一道口子，虽然鲜血淋淋，可我却已然学会了倔强。
“周舟，究竟是你太过天真，还是你太不了解陆爵这个人。他可不是那种被任由女人摆布的男人。想必你也听说过，在认识我之前，他有过不少女人，什么琳达，什么小文，都撑不过三个月。难道她们不知道爬上他陆爵的床来栓住这个男人么？”我忽然坐直身子，厉声问道。
一句话，却将周舟的脸变得难看起来。一直以来，即便她哭的梨花带泪的，可脸色依旧红润，到底是年轻的资本。可现在，却青白一片，很是精彩。
“谢明欢，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即便我和陆总已经发生关系了，你也不打算让开位置对么？”周舟变脸变的很快，忽然站起身来冲我吼道。
我笑了，这个姑娘原来也不过如此，还真是枉费当初菲琳如此的高度评价她，说她一旦耍起狠来，一定不简单。“是有这个打算。我想，能让我和陆爵分开的只有两个原因。”顿了顿，我继续说道“一是我不爱他了，二么，则是他不爱我了。”
周舟瞪着有些细长的眼睛看着我许久之后，忽然笑了，坐了下来，叫来服务生又要了一杯柠檬水，冰的。她向后靠去，老神在在的模样却是真的让我的心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谢明欢，还真看不出来，你倒比我们想象中来的聪明。”周舟说道，口气像是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傲慢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她的下文。
谢明言曾经这么告诉过我，她说明欢，你是个急脾气，性子又长不大，在外面与人相处难免吃亏。若是有一天你真遇见了捉摸不透的人，一定要记住，不要轻易先开口，以静制动，有时候也不失为一种取胜的法子。当时的我对于我姐这般啰嗦的交代不屑一顾，嘴里囔囔着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便逃的远远的去。
直到后来，近些年我带着念念才想明白。其实当年的我并非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而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态度，无非是我因为自己清楚地知道，她会保护我，我的姐姐一定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义不容辞地站出来保护我。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很爱很爱的那个人，却也是你出手伤的最重的那个。我想霍泽一定不知道，我姐的死，对我的打击和痛远不比他来的少一丁点。可我知道自己，早已经没有资格哭泣。
却听见那周舟喝了一口柠檬水后继续说道，右手惦着桌面来回的打着拍子。她说“好吧……陆爵并没有碰我，现在你可以松一口气了。只是，你依旧要离开他身边，谢明欢，因为你早已经没有退路了。对了，说了这么多，你不好奇我究竟是谁么？”
***繁华梦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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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谈判2
更新时间：2012…12…4 14：14：20 本章字数：3458
“谢明欢，你不好奇我究竟是谁么？”周舟问，她眼里的光彩闪着刺眼的亮，我看着竟有些懵然起来。她是谁？这个以实习生出现在我的工作和生活中的小姑娘，总是笑着说“明欢姐，你真好！”的小姑娘又会是谁？
“你是谁？”我听见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轻缓地问出这句话。
“我是陆董事长夫人的人。”周舟轻描淡写的说，“说白了，我就是取代小文位置的那个人，要留在陆总身边替夫人办事的那个人。哼，小文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本事得到陆爵的喜欢和关注，还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夫人这样的让她走人，已经很给面子了。”
我发愣了许久，脑子空白的瞬间，只有一个不太深刻，却清晰的想法在里面盘旋。周舟原来是周娴特地派来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所以她会在我进陆氏工作后突然出现，她甚至是有目的地接近陆爵的，还借由了我的手去接近。
“所以呢？你将你的身份底牌现在亮出来，到底有何用意？”我问，尽管心里一片黑暗，看不见光明在哪里，但还是在桌子底下拽紧了掌心，安静的等待她的回答。她已然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小姑娘了，或者这年头，并没有多少天真无暇的姑娘。
“用意？谢明欢，我以为我今天自从坐下来就一直将话说的很明白了。你，离开陆爵！就是夫人唯一的要求。”周舟说，她的眼睛锐利扫过我，而后带着几分得意的笑。
原来大费周章的目的是希望我能离开陆祖宗。忽然我觉得很可笑，我曾几何时也成为了一个角，一个连陆董事长夫人都不得不派出棋子出面解决的角色了？和到道不。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周舟，我说过，能让我从陆爵身边离开只能有两个原因，要么他爱我，要么我不爱他。可据我所知，他现在是喜欢我的。”我说，镇定了不少，甚至这一刻的心情远比知道周舟和那厮酒后乱来要来的舒坦。有时候，很多情绪人自己不愿承认，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就好像我以为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陆祖宗的，就算他从前桃花朵朵开，现在依旧在花丛中灿烂潇洒，我也可以毫不在意地谈笑风生。可事实是……我是在乎的，该死的在乎。
“那你呢？你喜欢他么？你喜欢陆爵吗？”周舟忽然发问，语气咄咄逼人。她甚至坐直了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眼睛目不转睛地瞪着我，她好像在告诉我，谢明欢，不要撒谎了，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了。
“我……”我开口，迟疑了不过半秒的时间却被她抢了话。
她说“谢明欢，你不喜欢陆爵对吧！你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你的心里不是还藏着一个霍泽么？”
话刚出口，我猛地抬头看向她，震惊从面门直下，充斥着全身。周舟又是如何得知我和霍泽这些年的纠缠的？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喜欢霍泽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拿起手包站起身就想要离开这里。一切都乱了，我想自己需要时间去消化掉这一切。好些年过惯了平淡的生活，就连抵御风浪的盔甲都已然遗失在某一个不知道的角落。
我早已经不年轻，无法像从前一样与人再去争，再去斗。岁月是一道风沙，吹灭了彼此心间的那一道炙热，剩下的不过是清冷的灰烬。
“谢明欢！”周舟忽然大声喊住了我，她在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道“你这样就要逃么？！到底我们还是高看了你，夫人还说，你可能会比其他女人更难搞定。陆爵为你打了一个赌，你是知道的吧？怎么，他都将自己的全部赔上了，却只能换来你的一场落欢而逃？”
她说陆祖宗为我打了一个赌的时候，我的心一缩，忽然想起陆子曾因为我遭遇到的一切，那一场无妄之灾，一场因为我的失约而导致的车祸，他的伤痛和失去的回忆。似乎，从认识这个男人到现在，他总是在为我付出，为我拼上了性命，而我？却一直躲在乌龟壳里，死活不肯出来，哪怕是一步，都是那么的困难。
所以，活该他将我遗忘，活该我们相见却不相识。
我站定了脚步，背对着周舟，她的话再次凌厉地响起“我想这次，陆爵下错注了，押错人了。哈哈哈，这些都是天注定的，他算什么？一声不响地跑出来抢走了夫人的一切。当年是谁陪着董事长一砖一瓦地将陆氏集团建立起来的？！他陆爵倒好，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还平白将整个陆氏拿走。你们不要觉得夫人狠心，若是我也不甘心自己的一切被抢走。所以……谢明欢，请你回去转告陆爵，这一次他输定了。”
半晌，我站在那里百转千回了许久。脑子里想了很多，却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人总有混乱无助的时候，就好像此刻，我背后的那个小姑娘，曾经会拉着我的袖子撒欢的小姑娘，那个我亲自带着她去酒会的小姑娘，却可以在顷刻间变了模样，换了嘴脸一样，人总是善变的，也总喜欢笑里藏刀，让你看不清，捉摸不透。UPv3。
可即便心里再乱，再看不透，有一点我却十分清楚。周娴千方百计地想要让我离开陆祖宗身边一定是有原因的，而现在周舟此刻，让我带话给陆祖宗，却也是有目的的。
我定了定神，转头将包一把丢回到座位上。“说吧！条件是什么？”
“离开陆爵，立刻，马上的离开他。”
“如果我说不呢？”我问。
周舟笑了，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信封。她看着我，眼里的笑意越发的嚣张明显。“你大可以说不的。谢明欢，你猜这里面是什么？是你们这次旅游线路的报价表，你说这样一份机密的东西，如果明天出现在公司上下每个人的电脑里，会不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对了，王总那边每次总喜欢和陆氏抢生意，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给他也快递一份过去？！”
心顿时坠到了谷底，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周舟可以这么淡定地坐在我对面和我谈条件，敢轻而易举地亮出自己的身份，因为她早就握住了致命的底牌。这份报价表，关系着这一次新线路的开发，如果泄露出去，那么陆爵，必输无疑。
许久，我以为自己快要惶然地不知道该如何强撑下去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好，如你们所愿，我会离开陆爵的。”
周舟对我这样的回答很满意，她慢条斯理地将牛皮纸袋子推到了我的跟前，然后一把掐住了我的手掌，“明欢姐，你可要说话算话哦！这份东西我的U盘里可还有一份备份。”
我嘲讽地扬起嘴角，抬起手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周舟，明欢姐三个字我担当不起，麻烦你下次不要再喊了，我不想全身起鸡皮疙瘩。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出现在陆爵的身边。想想，其实你说的对，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我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他。”话到一半，我忽然觉得有些窒息，顿了顿继续说道“麻烦请转告陆夫人，下次要对付我这样的角色，大可不必大费周章。这样，会让我觉得她不过如此。至于你，周舟，你如果那么喜欢陆爵，就喜欢吧……只是那句话我依旧要告诉你。喜欢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可以的。”
一连串的话说完，我转身挺胸地离开，没有半点迟疑，因为我知道，自己快要强撑不下去了，心毫无预警地泛疼，而这样的疼，已经三年不曾出现了。
我走后，桌前的玫瑰花茶依旧在原地淡淡地飘着清香。周舟安静地坐在那里，她刚刚给周娴去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的任务完成了，那个女人已经退缩，已经答应了就此从陆爵的身边消失。
可放下电话后，周舟淡淡地笑了。她没有告诉陆夫人的是，谢明欢之所以会妥协，是因为她拿出了最后的武器来威胁她。这个女人，没有相信她编造的谎言，甚至在听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后，却仍然能镇定自若的时候，她几乎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她果真是不喜欢陆爵的，她还放不下霍先生。
可当她说自己是周娴派来的，还告诉她自己握着让陆爵一败涂地的关键东西的时候，她故意若无其事地表情，干脆地退出和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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