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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东晋奇谭 第三部两世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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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傍晚,谢灵运在家憋得狠了又太过担心薄言之最近滴米未粘,他心中本已万分著急,面对情绪时阴时晴的薄言之,自个儿的心情也越发烦燥。

正在两人坐在房内相望无语之时,谢灵运突然想起薄言之以前非常喜欢用荷叶的汁水煮粥,因为这样做出来的米粥粒粒微带浅浅的淡绿色,而且还泛著阵阵荷叶的幽香,软软清甜甚是美味可口。

谢灵运暗忖薄言之或许不会厌恶荷叶粥,会喝下一些。他又看见情人此刻身体尚算安好,连忙拖了薄言之斥退下人去泛舟,一来为了消暑解闷,二来也可以采到新鲜的荷叶。

薄言之扭不过谢灵运的再三纠缠,再加上此时身体与平常无异,所以只得不情愿地前往。他们来到湖边,谢灵运趁身周无人注意,伸手捡起一枚落在岸边的长长树叶,将之抛在水面上。

谢灵运口中念念有词,须臾间,一辆刚好能载两人的轻巧扁舟凭空出现在岸边。谢灵运长笑一声跳入舟入,转头连连招手示意薄言之快些上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薄言之难得顺从地腾身跃到舟里。谢灵运没用竹篙,他足下使力催动轻舟划向湖中心。湖中不远处几条小舟上的渔民看到谢薄二人,都非常吃惊,因为他们没有察觉两人何时到来。

「言之,东面好像有很多荷叶,不如我们过去罢?」谢灵运看不远处那一大片在夕阳淡金色光芒笼罩下的翠绿荷叶,喜不自胜回头兴奋地建议。

薄言之吸了湖面清新的空气,心情逐渐舒畅。他听了谢灵运的话随意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向前行了数十丈,突然左右斜斜横上几条小木船拦住他们的去路。谢灵运见拦著他们的船上各自站有七八名手持利器、严加戒备的武士,不由微愣。

「庐陵王在此游湖,来人止步。」

「笑话,这湖是他家的不成?」薄言之冷冷横了众武士一眼。

「你好大的胆子!」武士见薄言之神情高傲,语言不敬,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内,顿时发怒。

「据我所知,此湖不是皇家所圈之地,外面也有百姓来往捕鱼,可见你们王爷并未令人把守此湖不许百姓进入。庐陵王身为皇子却能体贴百姓,你们只不过是小小的护卫,怎麽能让自己主人的声名受损?」

谢灵运握住薄言之际的手,生恐情人翻脸伤了人,他不好向刘义真交待,「你们瞒著庐陵王行事,如此狐假虎威,不怕你们的主子责罚麽?」

「公子岂有不知王爷出行,我等负责他的安全,自然不敢怠慢。庐陵王虽有令不许扰民,但如果丝毫不加防范生出事端,那便是我们的罪过了。」喝斥薄言之的人见谢灵运身著一袭华丽的乌衣,神情极为尊贵,听其说话似乎认识庐陵王,语言中也客气起来。

谢灵运扬扬眉,想到刘义真温柔似水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王府侍卫,当即更觉好笑。他拧头看向停在湖中荷叶繁密处的龙形巨舟,心中忍不住一动,他与北斗转世的少年还真有些缘分,这麽快又遇上了。

「不采荷叶了?」薄言之见谢灵运神情有异,不由问道。

「与言之出行,怎能空手而归?」谢灵运笑了笑,正想施法驱舟绕过庐陵王府的侍卫,耳中突然听到一阵兵器碰撞声从刘义真所在的龙舟传来。




两世情第六章

第六章

谢灵运立即昂头,见舟上人影晃动刀光闪闪,呐喊呼喝声顺著湖面的凉风传来。他心知定是刘义真又遇上刺客,忍不住焦急。

拦阻谢薄二人的众侍卫也察觉不妥,哪还顾得上盘查谢薄二人,连忙回身摇船赶向龙舟去迎救庐陵王。

「言之,我们也去。」谢灵运匆匆对薄言之说了句,身形一晃即刻不见。薄言之微怔,回过神来看到谢灵运飞身上了龙舟。

薄言之晃身追上,他的脚刚刚落地便看到谢灵运拦在那日在临海酒楼里曾有一面之缘的冷慕雨身前,施法替那美少年弹开了几柄快到其面门的兵刃。

「谢大哥,多谢你。」

「义真,你的这些护卫也太没用了,游游湖也让刺客来闹事。」谢灵运回头长声笑道。

「你是庐陵王?」薄言之见他二人神态亲密,言语中似是旧识,不禁大为疑惑。

「嗯?难道谢大哥还没有对薄公子说到这事麽?」龙舟的主人诧异地看著谢灵运,继而调头对薄言之说道:「我原名刘义真,上次在临海时因有些缘故隐瞒了真实的姓名,请公子不要见怪。」

「原来你是刘裕的次子。」薄言之见刘义真知道他的姓名,而他却在此时才听到对方的名字,心知顿时明白谢灵运定是瞒著他暗中与刘义真来往已久。他心中正不乐意,忽然又想到当今天子刘裕这个在他心中沈封已久的男人,还有一些不愿回想的往事,脸色自然愈加不好。

「言之,你听我说……」

谢灵运一语未必,龙舟左面数名武技高超、出手狠辣的蒙面刺客忽然突破王府侍卫的拦阻向他三人袭来。

薄言之正愁没地方出气,见状挥袖扬出一片银白色的光链,绞住那夥人的兵器,一拉之下让那些沾满剧毒的刀剑全部化为冰渣,掉了一甲板。

众刺客与庐陵王府的侍卫一时间都愣住,薄言之看也不看那些目瞪口呆的人一眼,手臂轻抬,银链快如蛟龙般出击裹住那十几名刺客,光华绽现散过微暗的天空,等薄言之收回变出的银链时,刺客全部昏迷倒下。

右面残余的几名刺客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们不再纠缠齐齐呐喊了一声翻过龙舟护栏,跃进湖水之中眨眼不见。舟中余下的人怔怔望向负手而立神情自若的薄言之,接触到他冷冰冰的凌厉目光,不由自主都打了几个寒颤。

「言之,你露的这一手抢尽我的风头呐。」谢灵运轻声陪笑,领著刘义真来到薄言之面前,「会些法术也不必这麽招摇嘛。」

众人方知薄言之身有异术乃方外之士,略收了怀疑之心。但是薄言之根本不领谢灵运替他掩饰的情份,转身直直瞪著男人等他解释。

「言之,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告诉你,可是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谢灵运被薄言之的眼神瞪得有些头皮发麻,连忙开口说道。

「哦?」薄言之淡淡应了一声,想到之前刘义真那句惊讶的问话,心里止不住有气。

谢灵运见状,一五一十将刘义真是北斗星君转世的事说了,末了还对薄言之补上一句解释,他见薄言之近段时间身体不适,一心在意这件事,因而忘记相告。

「原本也没什麽,你若早些如实说出来,难道我会拿棍打断你的腿,不许你去见前世的情人麽?」薄言之不冷不热地讽了一句,他不快的只是谢灵运对他有所隐瞒,对刘义真是什麽人倒没有太介意。

「你上回打得还少麽?」谢灵运闻言不禁苦笑,「有时候像言之你这样清心寡欲的人任性闹起别扭来,真的比什麽都要可怕呀。」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变成毒蛇猛兽了,让你这麽为难。」薄言之冷冷地说著,回身再瞟了一旁伸手扯著谢灵运衣角的刘义真,皱起了眉头。

刘义真注意到了,他慌忙松手,清秀的脸庞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他这个模样让谢灵运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对薄言之眨眨眼,让他不要露出一副穷凶极恶、吓坏小孩子的表情。

「你又想到哪去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位小朋友的身上虽然流著刘氏皇朝的血脉,但是他的骨血里好像……」

「薄公子认得我父皇?」刘义真听到这里连忙忍下尴尬,急声问道:「我父皇一生戎马,身登大宝前南征北战,根本没有结识过身有异术的朋友。我瞧公子看上去正当妙龄,谢大哥以前曾经说过这是你修习仙法得已永保容颜不逝,但是我还是很奇怪,你与我父皇是怎麽认识的?」

「没想到,你连这件事也对他说了?」薄言之横眼盯著满头冷汗的谢灵运,眼神越发犀利。

「不,没有,谢大哥什麽也没有说,他只是叫我不要把薄公子的事在父皇面前提起,所以我才忍不住好奇。」刘义真急道,「请公子别怪谢大哥,都是我不好,一时好奇向公子问起此事。」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告诉你也没什麽。我曾经是你父亲的朋友,不过我们因一些事断绝了情谊。为了不再相见,二十年前我施法在他面前假意魂飞魄散,让他认为我已经亡故了。」薄言之大大方方地对满脸期待的刘义真说著。

「整件事就是这麽简单,而且这已是我二十多年前离开京都,与言之一块误入仙境学会法术之前的事了。」谢灵运也插话进来缓和气氛,「义真不必担心言之会对你父亲不利,因为我们都不想与你父亲再见面。」

「大哥说的话,我都信。」刘义真点点头,一脉掩不住的仰慕之情与温顺之意让薄言之再次皱起了眉。他不是在意这美少年的态度,而是谢灵运没有拒绝对方的亲近与依恋,仿佛还觉得刘义真的言行是天经地义的一般,所以察觉到这一点的他目光越发阴冷。

「言之,现在一切都告诉你了,事件也说清楚了,你怎麽还板著脸?」谢灵运也微有些不快,他觉得近段日子面对薄言之时自个儿变得缩手缩脚的,很是不自在,有时他忍不住开始怀念以前他与薄言之把臂同游、傲笑山林时的快乐时光。

「所以你觉得你现在一点过错也没有了吗?」薄言之翻著眼皮狠狠剐了谢灵运一眼,他正待接著说话胸口忽然剧痛,头紧跟著晕旋,身上竟然气力全无。

「啪。」正在这时,龙舟正中立著的那根最大的桅杆因先前刺客的破坏断裂,向下面的人群重重砸去。

谢灵运在先前轻声埋怨之後别过脸,心中好生後悔一时没忍住脾气,他不愿见薄言之更加不快的脸色,因而没有留意情人的情形。眼见桅杆快落到他三人这里,谢灵运不假思索地伸手揽过刘义真的腰,闪身来到龙舟的尾部。

站定後回眼瞧去,谢灵运没有看到多年来一直相伴在他身旁的薄言之,惊讶之下看到薄言之蜷缩在甲板上,马上醒悟过来:情人那奇怪的病症又发作了。脸色剧变的男人即刻抢上,手掌也紧接著翻扬想将桅杆击碎,先前他不愿在不会法术的人面前过多展示法力,但此时不用也不行了。

然而谢灵运还是迟了一步,在他反应过来行动之时,桅杆已经落下。好在他使出的巨大力量震开了最重的部份,只有一截断碎的桅杆落下,压住薄言之的左小腿上,让身体原本已感到不适的薄言之痛得脸色更加不好。

「言之,你怎麽样?」谢灵运心疼之极,先前微有的抱怨立刻烟消云散。他上前小心捡开压在薄言之腿上的桅杆,感到手下搂扶住的人体内好似完全没有力气,身子随著他的动作而动,再看到薄言之失去血色的脸颊与双唇,心中不禁更加自责。

薄言之紧紧咬牙,他在突然失去法力的期间比常人更加虚弱,所以刚才怎麽也无法挪动身形,也不能迈开脚步躲避。但是在危险发生的那一瞬间,他却瞧得清清楚楚,谢灵运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根本不是他。

闭了闭眼,不去想之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谢灵运那只揽著刘义真的手臂,还有温柔呵护的眼神,好似生恐刘义真受到一丝伤害……

「言之,你疼得厉害麽?」谢灵运轻手轻脚地将紧闭双目的情人圈进怀中,念动法诀想治好薄言之腿上的伤处,看起来像是骨头被压断了。然而片刻过去了,薄言之的伤脚仍然没有好转,甚至断骨处还渗出一层鲜红刺眼的血渍。

「薄公子的脚伤得很严重啊,似乎骨头与皮肉都被压掉了。谢大哥,我们快些回去找大夫来给他医治罢。」赶上前的刘义真提醒道。

谢灵运见他久久不能治愈薄言之的伤骨,急怒攻心之下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连忙抱起薄言之正要施法回到康乐侯府,龙舟却突然晃了晃,在龙舟下方划浆的人全都慌慌张张地奔到了甲板上。

「船底进水啦。」刘义真皱眉惊道,随又叹息:「幸好我带来的舟子和侍卫们都会水。」

「那你会水麽?」谢灵运见刘义真这种时候还顾著别人,心中微微一暖。

刘义真摇摇头,神情非常不好意思,连忙催著谢灵运快带薄言之离去不必理会他。哪知谢灵运改为一手揽搂薄言之,用抽出的另一只手抓著刘义真的肩膀。

「谢大哥,你这是?」刘义真诧异,「我有侍卫保护,你快带薄公子回去罢。」

「留你在舟上不安全,你若下了水,就算身旁有会水性的侍卫保护,也会遭遇危险。我看那些刺客厉害得紧,非常人能克制。不如你先去我那里坐坐,这样一来我也不会担心了。」谢灵运说著,看见刘义真充满感激又惊讶欢欣的目光,心里止不住一酸。

他只是稍稍对这少年好了一点,对方就感动成这个模样……

现在想这些做什麽呢?谢灵运低头再看看另一只臂膀中痛得快晕倒,却拼死不发一语也不看他一眼的薄言之,心中又焦急起来──无论如何,先治好薄言之的伤再说。

等刘义真对他的侍卫们交待一句:各自逃命不必管他的话之後,谢灵运带著薄言之与刘义真眨眼之间回到了康乐侯府。

吩咐人立即去找京都最好的大夫,谢灵运又让下人们安顿刘义真。如此这般闹得一阵下来之後,他看著薄言之的伤口被妥善处理,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薄言之不能使用法术,他的身体也无法接受法术的治疗,不过人间的治疗方法看起来却甚为有效。谢灵运连连问薄言之可好,但均得不到对方的应答,他情急之下心恸之余,胸中亦慢慢腾升怒气。

然而看著大夫包扎完伤口後在金盆中洗手,将盆中之水都染成红色,谢灵运的心又软了下来。他忍下气,定定神上前拂过薄言之被汗水浸得湿淋淋的乌黑发丝,想到平时睡在榻上的人那意气风发,骄傲无比的神情,心里的怜惜又不觉冒涌,立即原谅了薄言之对他使脸色。

「言之,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体突然又不妥了。」谢灵运放软嗓音,柔声说道:「在那样的情形下,我想义真他不会武艺,也不懂法术,所以下意识想带他远离危险。如果我早知道你会受伤……」

「算了罢。我现在又没死,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薄言之冷冷打断谢灵运的道歉,「这样总比伤了你那位小朋友好一点,免得到时你为了救我使他受伤而向我大发雷霆。」

「言之,我什麽时候向你发过火?你为何一定要用这麽尖酸刻薄的口气与我说话?自从我与义真结交以来,你整个人好像都变了。」谢灵运深吸一口气,克制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恼怒的复杂感觉。

「我认定的事永远都不会放弃,我也不会改变。」薄言之转头直直看著谢灵运,「所以变的人,是你。」

「我?」谢灵运疑惑地看著目光坚定的薄言之。

「如果是你遇到危险,不管你有没有能力应付,不管你身在何处,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你,我想要保护的人也只有你。」薄言之一字一句地接著说下去。

「言之,我知道你待我好。」谢灵运呆住,看著眼前人笃定的神情,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但他嘴里却仍然本能地找著理由,「但当时你若与我异地而处,我想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不会!因为,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我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麽。我才不会像某人那样,为那些完全没必要去承担的道义与无聊的愧疚做蠢事。或许……」薄言之说到这里,抬眸瞟了神色越发尴尬的谢灵运一眼,「或许某人根本就是心甘情愿那样做……」

「言之,你越说越离谱了,只怕当你遇到我这样的情况时,口里就不会如此轻易说出上面那些话了。」谢灵运好气又好笑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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