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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妖出墙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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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秋怔了怔,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低声道:“我相公的命在他手中,我不得不听命于他。”
“你相公也被他掳去了?”明了疑惑为何自己人在府中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连秋,你老实告诉我,你相公是不是妖?”没等连秋开口,一旁的风畔忽然道,“我虽只见过他一次,但他身上隐隐带着妖气却是为何?”
连秋一惊,早看出来了吗?慌忙摇头:“不,他不是妖,只是……”她停了停,眼神闪烁着,“只是我在他断腿里种了帝王蝉蛹。”
“帝王蝉蛹?”明了脱口叫了一声,“难道你相公他……?”
“是,”连秋点头,泪已涌出,“那魔夺了蝉蛹的元神,我没办法。”说着已哭出声。
明了转头看向风畔,风畔蹙着眉,不发一语。
屋里静下来,只有连秋的哭声。
“夫人。”有人轻轻喊了一声。
是杨涛,听管家说自家妻子忽然晕过去,他也顾不了什么面子,尊严,让管家扶抱着来看连秋。
昨日他似乎也晕了过去,醒来后身上便觉有了古怪,那只断了的腿忽然溃烂起来,此时一走动,竟是疼痛不已。
“相公,”连秋吃了一惊,上去便扶住杨涛,“你腿不方便,怎么出来?”手下意识手抚上他的额,替他擦去沁出的汗珠。
许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杨涛的脸一红,抓住妻子的手,道:“我没事,到是你,怎么晕过去?”
丈夫从不会表现的过于亲热,通常都是冷淡而疏离的,此时却因她忽然晕倒而关切起来,连秋未干的脸,又有泪涌出来,轻叫了声:“涛哥。”
杨涛怔了一下,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吧?为何听来却似极熟悉的称乎,而这两个字在他胸间荡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一闪,又瞬间消失了,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风畔看着夫妻两人,本来蹙着的眉皱的更深,却并不言语,任夫妻两人鹣鲽情深,人转身往外出去。
明了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在院中。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明了叹了口气,看着不断飘下的槐花。
风畔伸手接住一朵槐花,掂在手中,又松手任它落在地上:“世间的情,不过就是这掉落的花,短暂而无可耐何?”
“但至少花开之时是无限美好。”明了接他的话道,眼神闪动,嘴角微微的扬起。
风畔抬头看看他,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儿道:“你这道士,凡心太重。”
“我本就凡人之躯,你也是,风畔。”明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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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有两种妖尤其特别。
帝王蝉和蓝莲花。
帝王蝉蛹可起死回生,蓝莲花可长生不老。
不知道为何?又在磨豆浆,也许是心烦意乱,也许是担心着陈小妖的安危,本来是早上的活儿,大半夜的却跑来厨房,就如一年前的那天。
“你真与那帝王蝉妖立了协定?”大哥连宇盯着自家妹子。
“是,只要它让涛哥活过来,我与他能做一世夫妻,我的元神就给它。”
“元神给它你还有命活?糊涂啊!”连宇拍着桌子。
“我不管,只要涛哥活过来。”她无比坚决。
连宇看着妹子,不住摇头:“他是凡人,你是妖,这是何苦?何况他是自尽而死,醒来他还会要活吗?”
“那就让他忘记。”
“你与他的情呢?”
“一起忘。”
挥手之间,他真的全忘,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连同她的情,一起忘记。
“涛哥。”连秋停下来,轻轻的叫了一声。
“连秋,我不喜欢杀人。”
“连秋,爹爹说我是个窝囊废。”
“连秋,我每次杀人手都在抖,每天都在做恶梦。”
“连秋,我该怎么办?”
“连秋……”
“连秋……”
“……”
最后一捷,他砍断了自己的双腿,冷冷看着自己的血流尽而死,只为不再杀人。
杨涛已死。
“现在的这个人只是躯壳,生命是帝王蝉的妖力,有关英雄的记忆是你给的欺骗,这样的杨涛有何意义?”出嫁那天,大哥是这样说的吧?
何有意义?
只要他活生生的在她面,对她笑和他说话,这就是意义。
她猛的停下来,已大汗淋漓。
只是她竟然连累到了其他人?忽然疑惑起来,自己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锅里先磨的豆浆已经煮了许久,她盛了一碗,推开门,往外走。
*********************
他忘了什么?
他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因为连秋唤他“涛哥”,他觉得一定有哪段记忆被他忘起了。
他回忆童年,父亲教他用兵之道,他极喜欢兵法,发誓要成为父亲这样的名将。
忆起少年,他武艺卓越,无人能敌,父亲带着他出征。
青年时,父亲战死,他继承父志,成为名将。
现在,他犹记得自己奋勇杀敌,最后体力不支被敌军砍去了一条腿,却仍然突出重围,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一切的记忆都是关于战争与血腥的,而连秋,不过是他腿断失意后的一个慰藉,在万千人中看到她,只是对他一笑,就觉得熟悉与安心,就是她吧,并没有多考虑就娶了她,似乎理所应当,从不曾觉得突兀。
对她的记忆不过这些。
涛哥?她何时这样唤过他?一定是唤过的,只是记不起来了。
那条断腿在阵阵的痛,伤口又在恶化了,请了大夫来看过,大夫只是摇头,会不会就这么溃烂而死?他盯着自己的断腿,心里竟然恐慌起来。
自己死了,连秋又该怎么办?
他有些绝望的望向窗外,连秋呢?刚见过,忽然又想见她。
门轻轻的推开。
是连秋。
“来喝喝看。”连秋把碗递给他。
“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弄这个?”杨涛接过来,有些迟疑,要不要招呼妻子坐到床边来。
“腿怎么样?”
“没事。”他缩了缩,却牵动伤口,猛的皱了下眉。
连秋蹲下身想将他的裤管卷起来。
“别。”杨涛拦住她,不想让她看到流着浓水的伤口。
连秋却挣开他的手,固执的拉开他的裤管。
惨不忍睹。
连秋轻叫了一声,眼泪掉下来。
“连秋,你别难过,”杨涛迟疑了下,伸手抚去她的泪,却留恋的停住,“我会没事的。”
连秋点点头,却又忍不住哭出声,她捂住嘴,人奔出门去。
如果再一次,她仍是会换,她不要他死,不要!
“你出来,你吃了我,只要把元神还来!”她对着苍茫的天喊,心中无比绝望。
墨幽隐了自己的气息站在槐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近乎疯了的女人。
哼哼,怎么像个凡人一样?
他当然会来,当然会吃了她,只是他知道有人也等着他来。
他轻轻的跃下树,落到连秋的面前。
“为了一个凡人,值得吗?”世间情对他太过可笑,什么情不情?成为法力无边的魔才是最大的事。
“你没有试过,怎知道不值?”连秋没想到那魔真的出现,盯着他道,“小妖呢?快把她还来。”
墨幽一笑:“你到底是要救你相公的命还是要那只妖?”
“我都要。”
“两者只能取一,你自己选。”
“我……”连秋愣住。
“她要你的命。”一柄剑忽然直飞过来,有人答道。
蓝莲花(六)
明了的剑直飞过来,墨幽侧身闪过。
来得真快啊。
他眼睛不看明了的方向,伸手直接向连秋抓去,他来的目的是蓝莲花,并不是来打架的。
不过手还未触到连秋,一团龙火向他直逼过来,他不得已只好闪开,再回头,风畔已在连秋身侧。
该死!又错过了机会!
他知道这半神与剑妖两人合力他不是对手,人向后急退,羁云刀却同时毫无预兆的劈出,却是向着听到动静,出来看究竟的杨涛。
风畔和明了注意力全都在连秋身上,没想到杨涛会忽然出来,一时措手不及。
到是连秋,心时刻都在丈夫身上,见墨幽一刀劈过来,想也不想的以身体来挡。
那一刀夹着无边的魔火向连秋而来,若被砍中即刻命丧。
杨涛张着眼看着那把刀砍过来,一瞬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了一下,初时难以捕捉,然后模糊,最终清晰起来。
“喀嗞”一声,是他不离身的大刀劈开皮肉,砍断骨骼的声音,一条腿应声而断,鲜血四溅。
刀是自己的,腿也是自己的。
他就站在烽火的战场,站在一堆尸体中,腿被自己砍断时也应声倒下。
一千人,他杀了一千人。
杀人时,手一直在抖,砍断自己的腿时却忽然坚毅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都是血,极痛,痛到自己快要晕过去,却忽然笑起来,自己残了,再不会有人逼他打仗了吧?
他是胆小鬼没错,从第一次杀人起他就害怕,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所以每次每次他都提心吊胆,这次,该结束了吧?
呵呵,他笑出声,嘴里却有血水呛出来,他用力的咳,人仍是中邪般的笑。
再没人逼他,再没有人,哈哈!
腿上的血一直在流。
他不是英雄
……
羁云刀来势汹汹,杨涛猛的缓过神,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将连秋推开。
刀冲着他门面砍下。
“不!”连秋尖叫。
一根细细的丝缠住了凶狠的刀刃,止住羁云刀砍下的力道,墨幽挣了挣却挣不开,干脆放开羁云刀,伸手向连秋抓过去。
连秋躲不开被他整个人提起,墨幽掐住她的脖子,本来如常人大小的嘴忽然张的巨大,竟是要将连秋一口呑下。
杨涛不过是凡人,又何曾见过这般情景,顿时怔住,却又见连秋要被墨幽呑下,也顾不了惊恐,见那把羁云刀掉在地上,他捡起来就向墨幽砍去。
然而羁云刀又岂是常人可以拿的兵刃,杨涛一抓住它,他的手便被魔火吞没,痛彻心痱,但他并不松手,趁墨幽的心思在连秋身上,他奋力一砍,用他曾经砍断自己腿的力道。
羁云刀砍在墨幽的背上,他身体一抖,猛地松开连秋,回身一掌将杨涛拍开,杨涛飞出去,撞在身后的门柱上。
而就这么一松手,墨幽又一次失了时机,风畔已冲上来,一把抢过连秋,同时一掌向墨幽打去。
墨幽重重的受了一掌,再加了被砍了一刀,一口紫色的血喷出来。
明了拿剑同时刺过去,风畔喊了一声:“留他性命。”
明了剑势一滞,停了下来。
“被你抓去的妖在哪儿?”风畔将连秋交给明了,向墨幽逼近一步。
“被我吃了。”
风畔却笑:“你以为我会信吗?”自己腕间的七彩石仍有生气,说明那妖并未死。
墨幽也笑,承认道:“就算未死,我也不会告诉你。”
“风畔,那小妖死就死了,让我杀了这魔。”旁边明了并不想与那魔多废话,说着剑已刺过去。
“不可!”风畔长袖一抖,葫芦上的丝缠住明了的剑。
晚上的明了并非白天的明了,此时是高傲无比的剑妖,见自己的剑被缠住,顿时大怒:“那妖到底哪里好?你这么护着,难道你看上她了?”
风畔并不理会他,盯着那魔道:“告诉我,她在哪儿?”
墨幽朝风畔吐了口血水,看着头顶的明月,道:“那妖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是妖却没有妖气,我那天拍了她一掌,体内却似有一股力将我的掌力挡回,实在奇妙,你说我吃了她会不会比吃了蓝莲花更有效?”
风畔面无表情,只是冲墨幽扬了扬手中的葫芦:“这葫芦出自开天辟地之时,从来都是收妖,我今天到想试试是否可能收魔。”说着拔开葫芦。
墨幽表情一冷,看也不看那葫芦,轻笑道:“你这是要要挟我吗?神魔相斗本就已犯了天规,我偏不就犯,倒是看你真敢收了我。”
风畔忽然轻笑,道:“那就看看我敢与不敢。”
正要拔开葫芦,却听旁边连秋忽然一声尖叫。
“涛哥!”
他看过去,不过瞬间,杨涛竟被那魔火烧成焦尸。
他眉一拧,回身对墨幽道:“那帝王蝉蛹的元神呢?快交出来。”
墨幽看了眼杨涛,反问道:“我交出来,你可放了我?”
旁边连秋痛哭,风畔眉皱得更深,放下葫芦道:“交出来,便放你走。”
“好,且待我跃上那棵槐树,不然我怕你反悔,”见风畔并不阻拦,墨幽不咬牙,借由最后一点力跃上身后的槐树,“接着。”他从树顶抛下一样如蝉脱般的东西,同时趁风畔去接,一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帝王蝉蛹果然是起死回生,第二日,杨涛已安然无恙。
“我封了那蝉蛹的部分妖力,几百年内它不会化成帝王蝉来对你不利。”明了轻声对连秋交待了几句,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杨涛,走了出去。
屋里只有杨涛与连秋。
“涛哥。”连秋好一会儿,唤了声杨涛。
杨涛没有动,望着窗外的槐树道:“你不如让我死了。”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个大英雄,就算腿断了,就算成了废人,至少有这一点是值得骄傲的,却原来一切只是慌言,他是个胆小鬼,是懦夫。
连秋不言语,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去握杨涛的手,却没了勇气。
“连秋,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你在莲花池里洗澡吧?”他停了停,似笑了一下,表情却又是木然的,“而我却在用池水洗剑,我剑上沾了我第一个杀的人的血,我边哭边洗。”
“我从水里跳出来,把你吓了一跳,你哭得更厉害,我对你说你是男孩子,不该随便哭泣,然后你真的不哭了。”连秋接下去。
“我第一次送你的礼物,是我临摹的诗,说那诗代表我了的心意,你一看,脸就红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连秋轻轻的念。
“我第一次对你亲密,是在那棵槐树下。”
“而事后,我用力踢了你一脚。”连秋说。
“第一次对你生气,”杨涛停了停,“我对说了很重的话。”
这次连秋没再说话,因为那次生气以后便是永别,杨涛死了。
“连秋,”杨涛忽然抓住连秋的手,用力的,“要么让我死,因为我不可能背负着那段屈辱活着,要么……”
他用力的吸了口气,眼泪忽然流下来:“要么,让我再次忘记一切。”
连秋回头再次看了眼身后的将军府,离开。
风畔跟在身后,并不言语,虽然连秋离开了将军府再次混迹人群,但谁会知道哪一天又有妖找到她呢?
还有那魔,四周再也没有他的气息,似完全消失了,他伸手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七彩石微微的发怔。
“再也不见吗?”明了与连秋并行。
连秋摇头:“不,我还是去卖豆浆,等他再次找到我。”
风畔似有感触,抬起头,情啊。
耳之冢(一)
她总是很怕听到孩子的哭声,同孩子戏耍,怕任何与孩子有关的事情。
墨幽扔了个饼给那只妖,看她欢天喜地的抓起用力啃了好几口,心里冷哼了一声,盘腿坐下来。
不懂为什么没有吃掉那只妖,几许是怕那个半神会追来,自己还受着伤,有这妖至少他不会轻易动手。
羁去刀的刀伤在隐隐作痛,如果只是凡间的刀,不过眨眼之间便可完全恢复,但羁云刀是魔界的兵刃,被它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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