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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妖出墙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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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看着他们走远,嗅着指间的余香,第一次尝到妒忌的味道。

  他一千岁时上天宫朝圣。
  那时的他已经是个翩翩美少年,众多仙家都想把自己的女 儿嫁给他,但父君帮他定了天帝的女儿。
  天帝的女儿不过四百多岁,还是个小女童,当时天帝病魔缠身,他在天帝的床塌旁行了礼,然后看到朝容牵着女儿走了过来。
  五百年不见,她依然美丽,只是眉宇间的怯意已淡,取而带之的是一股凌利之气他不喜欢这股气质,但他仍是痴迷般看着她。
  “那以后就是你的妻,”天帝没有注意到他的分心,手指颤抖的指着那女童,“我的女儿。”
  他这才回神看过去,是个表情冷淡的女孩,眉目像极了她的母亲,只是他丝毫没觉得心动,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天帝邀他在天宫住上几天,他欣然同意了。
  浩淼天宫原比父君的赤霞宫来的气派,他一路看,一路玩,路过天池看到那满池的白莲时他想起了那时的她,低身轻嗅莲香,那般美丽,然后猛然间相思涌出,他忽然很想见她。
  而她像是知道他所想,在天池的另一头缓缓而来。
  “君莲,好久不见了。”她依然一身白衣,冲他嫣然一笑。
  别人都唤他“君少”,她却直接唤他名字,他胸口不觉一颤,又是满脸通红。
  “朝容还是这般美丽。”他看着天边的朝霞仙子起舞,像是在夸奖朝霞美丽,又像是在夸她。
  她轻笑,也看过去:“美是美,不过再美也是过眼云烟,可惜了。”
  “什么意思?”他看向她。
  她忽露悲凄之色,转而轻声低泣:“天帝病重,恐不久于世,以后我孤儿寡母该有多可怜?”
  “如何可怜?”看她哭泣,他慌了手脚,采了手边的莲叶,化作碧绿的帕子递给他。
  她嘤嘤的哭,碧色的帕子纠作一团,却不发一言。
  他发急:“朝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终于说话,垂眸道:“天宫之事,少君还是不知道为好。”
  她又唤回“少君”,人转身欲走。
  他咬牙,一伸手拉住她,手中触觉如一盈碧水,柔软无骨,他心里一荡,情难自已,手中一用力,即将她拥在怀中:“到底何事?”
  她却慌张,手轻垂他的胸口:“不可这样,放开我。”
  香馥在怀,他怎肯轻易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喜欢你。”
  她猛地一震,用力推开他,微怒道:“休要胡说,我是有夫之妇,又是你的岳母,你怎可这般大逆不道?”
  他向后退了一步,看她发怒,有些无措,就如那年他要替她戴上簪子那般不知所措。
  “我,我。”他说不出话来,方才说“我喜欢你”的勇气顿时消失无踪。
  好半天,他垂下手,道:“曾经沧海,我不会娶你女儿的。”说着甩手而去。

  他违了天帝的意,当日就与天宫取消了婚约,父君大怒,收回了他继承赤霞君 的姿格,被流放人间。
  结庐在一处深山间,他依着一个莲池而居,放下名利,他异常轻松,每天与莲花为伴,想着初见朝容时她发间的芬芳。
  从不后悔,即使永远留在这里也不悔,然而还是会想着她,那美丽的容颜,那悲伤的眼,那天她哭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是想。
  直到有一天,苍天忽然黯淡,雷声阵阵,他望着天空,看到一张扭曲而哀伤的脸。
  天宫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前来探望他的娘亲说,天帝驾崩了。
  天帝驾崩了?
  忽然间,他好想见她。
  于是,他逆了天命,冒了被天兵发现的危险,来到天宫。
  天宫依然华丽无双,先帝既崩,新帝初任,一派新气像,唯独不见她。
  他不敢到处打听,又不甘未见到她人就离开,然后听到一群过路的仙女说她被囚禁了。
  囚禁了?为何?晴天霹雳般。
  他随即拦住了那群仙女,原来不过是宫中的纷争,天帝的大儿子称帝,因此囚禁了同样有继承权的她的女儿,成者王,败者寇,天上人间都是如此。
  他想救她,但又哪里敌得过这天宫众仙,所以他化作莲花,隐在天池之中,伺机而动。
  昼夜交替时,虽然天宫依然如白昼,但神仙也有休息之时,天边凤鸟睡去,众仙也睡去,他现了身,往天牢而去。
  天牢不过是一处结界,隔着结界,她看到她怀抱着女儿,披头散发,神情呆滞,还哪有往日的风华。
  万分心痛,他施了全力,以身体为刃,生生的劈开结界,赤霞一族与天帝平级,他是下代赤霞君的继承人,法力自然不可小觑,堂堂结界怎难得住他?然而结界需由上仙的鲜血祭,所以劈开时,他已浑身是血,摇摇欲坠。
  “随我走。”他颤着声音。
  回到人间,恍如隔世,他施法消去了三人的行踪,隐在山间。
  “你何苦?会牵连你赤霞一族。”她看他浑身浴血,哭道。
  “那又如何?”晕倒前,他终于吻了她,如痴如醉。
  第二日,他醒来,父君捎信来,赤霞一族与他再无瓜葛,生死由他。
  他只是淡然一笑,看着她道:“朝容,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可好?”
  朝容先哭,后笑,点头。

  就是那山间的茅庐,成了三人的家,有生以来,这是他最快乐的时光,然而每当朝容抬头看着天空时,他看到她的眼从未有过的晶亮,心里就隐隐的不安。
  直到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问她:“朝容,你要什么?”
  “我要我的女儿做天帝。”那一刻,他又从她眼中看到了那股凌利之气,像一把利刃,穿透了他,冰冷异常。
  “与我在一起不好吗?”
  “好。”
  “那为何?”
  “我怎甘心像个凡夫俗子那般 活着,要知我曾是天宫的妃子。”
  “做凡夫俗子不好吗?”
  “不好,不好。”她尖声的叫,往昔的柔美在他眼中碎裂。
  “你要我做什么?”他泄了气般,原来,这一切不是她要的。
  “我要你与我冲上凌霄,杀了新君。”
  “朝容,你疯了。”他大惊失色。
  “我没疯,”她冷冷的看着他,“是你从不曾了解我。”
  “不了解你?”
  “对,”她道,“我感谢你将我救出来,但我再也无法忍受住在这里,我要夺回我的一切。”
  “那你可曾爱过我?”最后一刻,他绝望的问她。
  她凌利的眼中终于现出些许柔光:“爱,从第一眼起。”
  他苦涩的笑:“好,有你这句话,我死也心甘。”说话间,他以手为刃,将她劈晕过去。
  几日后,天帝在喝了用天池水烹的茶后,毒发身亡。
  又是几日后,因为新帝无后,所以先帝唯一女儿登基,成为新一任的天帝,新帝之死成了悬案。
  仙界众说纷纭,传的最多的是,那日将朝容母女救走的君莲化成毒莲开在天池中,天帝不察,喝下有毒的天池水才毒发生亡,更有人说,那是君莲与朝容合作的阴谋,目的就是让朝容的女儿称帝。
  一时之间,越传越烈,直到传入赤霞君耳中,他亲自抓来儿子,在凌宵宝殿与众仙对持。
  君莲不肯下跪,只是遥遥的看着坐在新帝之后的朝容,幽幽的笑了。
  “是我所为。”他承认。
  众仙哗然。
  “是我觊觎朝容的美貌,所以将她抢了去,但她宁死不从,说就算老死在天牢,也要做天宫里的人,于是我憎恨起天帝,我不仅要杀了他,我还要毁了这凌宵宝殿,”他眼睛始终盯着朝容,“到时看你还怎么回到天宫去?”他说话时隐隐有疯癫之色。
  众仙议论纷纷,将信将疑。
  然而,杀了天帝是不争的事实,依天律,就要施天刑,用碎魂鞭将他的魂打碎,从此魂飞魄散。
  众仙碍于赤霞君的面子都不作结论,正在决而未决之时,座上已是太后的朝容忽然发话。
  “你说的可是实话?”他问君莲。
  “是。”
  “没有人指使你?”
  “没有。”
  “那……。”她忽然停住,望着神情悠然的君莲,没了下文。
  “怎么?”君莲反问。
  朝容的眼用力的眨了眨,半晌,沉着声音道:“依天律,受鞭刑,从此魂飞魄散。”
  “谁来行刑?”君莲并没有惧怕之色。
  “我。”朝容站起来,下巴微微的颤抖。
  脑中是君莲对她说过的话:亲自替我行刑,才可以让众仙不再对你有怀疑,就算有,也再没有人敢说。
  于是君莲笑:“好,就你吧。”
  魂飞魄散之时,君莲似乎看到了朝容的泪,他幽幽的笑,渐渐消失。

  离魂界。
  风畔藏起了君莲的记忆碎片,忘记,可能最好。
  所以他对君莲说:“你就叫小黑。”心里却想,谁会想到那曾与天帝齐名,赤霞君的继承人呢?
  一个情字。
  就算在仙界的那个人一直在为他结魂,但谁都知道,依他的罪,就算转世也活不过一年,然后再转世,再死去,无止无休。
  “小黑,你想转世成男还是女?”
  小黑想了想:“不知道,随便吧,如你所说,我一世最多活一年,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转世成为女子,我可否借你的肉身几年?”
  “做什么?”
  “为一个我爱的人,这几年她会替你做善事,积德,来偿还你身上的孽障。”也是结束他这种轮回唯一方法。
  “爱?”小黑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字,黑色的魂晃了晃,“那是什么?”
  风畔看着他:“是你方才心中涌起的那阵疼痛。”

  生死一笑(一)

  红绸再出现时,以人间的日子算,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了,在暗无天日的离魂界里似乎太过漫长,又似乎只在眨眼之间。
  一身红衣的红绸落在风畔前面时,风畔正躺在石头上哼着歌,看到红绸时动都没有动一下。
  “一月后小妖便要嫁了,”红绸站在他跟前道。
  黑色的魂的似乎的颤了颤,红绸看着他,在他旁边坐下道:“一个魔投入寻常百姓家,也算那户人家倒霉,何况还有黑白无常时常在周围伺机而动,陈家已经家道中落,几年内陈家三个儿子相继死了两个,小妖是无奈才嫁的,只要她离开陈家,陈家自此便相安无事,而小妖所嫁的那户人家就要继承这样的厄运,所以小妖选了她们那里最罪恶召著的一户人家,父亲是贫官,儿子是无恶不作的花花公子。”
  那魂又颤了颤,这次红绸看得清楚。
  “你可以借我的身体回凡事去,我的修为足可保你的魂在凡世一日不会消散,你要不要看她一眼?”红绸道。
  风畔终于侧头看她,半晌道:“不过一日,不如不见。”
  “就算她嫁人?”
  “那不过是这一世的镜花水月。”风畔淡声道。

  凡世。
  小妖穿着嫁衣,看着镜中的自己,该是喜气的日子,她这世的爹娘却在外面哭,因为她嫁的是个恶人。
  人世繁花只如镜花水月,生死兴衰在她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她完全可以无动于衷的看着陈家人因她魔的身份带来的不祥而逐个死去,然而十几年人相处,爹娘的疼爱让她不忍,所以她只有嫁,以凡世契约的形式将这样的厄运转给另一户人家。
  外面的锣鼓在催,墨幽在她身后悄悄现了身。
  “你真要嫁?”墨幽看着镜中的她,虽然与以前的小妖完全不同的容颜,但骨子里确实真真切切的陈小妖,此时她面带忧伤,应该说这十几年里他都没怎么看她笑过,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妖哪里去了?那个只知道吃的妖哪里去了?
  羁云刀猛的在他手中现身,他挥刀对着梳妆台一砍,那面铜镜顿时变成两半。
  陈小妖连动也没动一下。
  “无妨,你嫁过去,我今天就将那新郎杀了便是。”墨幽将刀收回来道。
  “你的刀已经被我封印,你还杀得了人吗?”身后有声音响起,墨幽转过身去,却是红绸。
  她幽幽的倚在门上,看着陈小妖的已经梳装完毕,长发盘成了髻,嫁衣着身,神情却无比落寞,不由微微的眯起眼。
  外面的锣鼓在催,陈小妖慢慢的站起身。
  嫁就嫁吧,一切,无妨的。
  由着喜娘将她带出自己的闺房,一路听着爹娘哭泣,她跨出门去。
  门外下着细雨,她抬头隔着盖头看模糊的天,风畔,我要嫁人了,你可看到?
  他看不到,看到又如何?
  手微微的握紧,细长的指甲抠进掌心却不觉的痛,她终于低下头去,回头再看一眼他住了十多年的家,进了轿子。

  邻县的沈家,在敲锣打鼓间不久便到了,新郎踢开轿门,将她抱下了轿,然后是拜堂敬酒一连串的事情,她被推来送去,最后终于静下来,被送进了洞房。
  新郎在外面进酒,她掀了盖头,看到屋里的黑白两个影子,不由一笑,黑白无常竟也跟着嫁过来了,看来今夜洞房他们也会跟着看。
  红绸也显了身,墨幽却失了去向。
  “我去过离魂界了,他不肯见你。”红绸看着桌上的龙凤红烛,道。
  她没有作声,红绸自怀间拿出妖镜,放在桌上:“从这里,你可以看到他。”
  陈小妖没有动,盯着手上的盖头发呆,然后一眨眼,一行泪便滴下来:“今日我新婚,你们先离去吧,不要在这里。”
  “小妖?”
  “不见也罢,再见又如何?”只是隔着镜子,只是那一抹飘乎的魂,有什么用?
  红绸呆了呆,她的态度竟是与风畔一样的。
  难道真的要这样?一个永远的呆在离魂界,一个不断的轮回,永生永世再不见吗?红绸叹了口气,收了镜子,一转身消失了。
  外面的锣鼓声停下时,下人们将新郎扶进新房来,陈小妖盖好了盒头,听着门被打开又关上。
  “娘子,来,我们喝交杯酒。”隔着红纱她看着新郎自桌上拿了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上来,却猛的又看向一个方向轻轻的“咦”了一声。
  那是黑白无常所在的方向。
  盖头被掀开,陈小妖终于看清新郎的样貌,竟是意料之外的超凡出尘,尤其一双眼亮的出奇,他盯了陈小妖半天,人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原来的酒似乎忽然间就醒了,只听他道:“我就想怎么有黑白无常,原来你是个早该死的人。”
  陈小妖一惊,怔怔地看他。
  他直接往床上一躺,手枕着头看着她:“你有什么事未了,不肯随那两个黑白无常走?”
  “你是谁?”陈小妖盯着他。
  他摊摊手:“你看到了,我就是一界凡人,只是比别人多长只眼而已。”
  “多长只眼?”
  “阴阳眼,看尽三界。”他指指自己眉心。
  陈小妖看向他的眉心,果然他的眉心有一道白光,那不是阴阳眼,而是被封印的神力,凡人是不该有的,看来是哪路犯了事的仙家,而他之所以看不出自己其实是个魔,是因为自己的魔力被红绸封住了的缘故。
  “生死不是因为我不肯离去而改变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没死。”陈小妖幽幽道。 新郎怔了怔:“也是,生死岂是你决定的,”他抬头看看桌上的红烛,想了想道,“既然我们有这段姻缘,也必定有它的道理,且让我仔细看看你的前世。”说着坐起来,对着陈小妖闭上眼,陈小妖看到他眉心的白光突然亮了许多。
  半晌,新郎有些烦恼的睁开眼,道:“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到,怎么搞的,难道我的阴阳眼失灵了。”
  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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