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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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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究竟谁对谁错。
赵大雄怀着酒意哈哈大笑,被莫秋小狼一般的神情逗乐。自十年前经历丧子之痛,他对年纪稍小的孩子总会多看几眼,有时会想这些孩子倘若能多开心一些,便似他那无缘的孩儿也能一样开心那般。
而对于莫秋这孩子,他则是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莫秋那对大眼睛与他孩儿长得相像,虽然没见他笑过,不过笑起来也应该像他孩儿那般灿烂吧!
赵大雄遂说:「我不碍事。」只是背上有点痛。
他跟着又道:「延陵兄弟,我心里头有个主意,想同你商量商量。」
一剑应得干脆:「赵兄但说无妨!」
「我这些年也耳闻赤霄坊和铁剑门的恩怨,你这外甥在铁剑门定是待得不开心,要不趁这机会让他改投华山门下如何?」赵大雄有些醉了,一些不该说出的禁忌也脱口而出。「华山上下向来一团和乐,弟子们相处更似家人一般。这孩子若拜我为师,我定会妥善照顾,教他绝等武学,让他将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声名显赫!」
「嘎?」一剑闻言差点跳起来,带艺改投别派是江湖大忌,可不知这老友竟会如此开口。
莫秋这时突然噌地站起来,吓了一剑和赵大雄好一大跳。
「我干什麽要改投华山门下?」莫秋红着眼先瞪了赵大雄一眼,而后望向一剑。「舅舅你答应?你不要我?」
莫秋这控诉叫一剑听得胆颤心惊,连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是——」
赵大雄立即接口:「你舅舅只是想你有人妥善照顾罢了,你别怪他做此决定!」言下之意,竟当作一剑已经同意让莫秋拜入华山门下。
「啥?」可怜的一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叫赵大雄将了一军。误会大了!
「我陆莫秋行得直坐得正,为什麽要离开铁剑门?他们怎么对我那是他们的事,就算我真的要离开,也会和我舅舅一起会兰州重建赤霄坊,而不是改投别派!」莫秋说道。
他辛苦两个昼夜驾马狂奔来到涵扬,可不是为了这人的一句话脱离铁剑门。铁剑门里有他多年悉心经营的一切,如何能放弃。
「你哪里行得直坐得正了!」客栈一角突然有名身形壮硕的铁剑门弟子站了起来,直逼莫秋而来,怒目道:
「你身为掌门继子,门主对你寄予厚望,然而你不知羞耻,夜里衣衫不整勾引师兄弟,又执剑伤人火烧厨房,最后东窗事发,竟偷入门主房内伺机盗取金银财宝准备逃离。若不是屡犯门规,门主又怎会下令将你杖毙!照我说门主从不徇私,是你所作所为令人不耻!」
那弟子言辞犀利态度蛮横,说话间便窜到莫秋身旁,他手中的剑还没朝莫秋挥出,便凄厉哀号一声。这弟子拿剑的手瞬间为一剑说擒,高大强壮的身躯立即萎倒,右手被高举而起,兵器匡啷落地。
一剑脑海里回荡着「杖毙」二字,想及陆玉的狠心,原本明亮爽朗的面容暗了下来,目光化得清冷,面色凝重。
厅堂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无人敢再开口。
而后,一剑深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道:「陆玉不辨是非,藉口冀子成器苛刻个孩子十多年,俺不信你们个个眼都是瞎的,连这点也看不出来。」
一剑的声音从未如此严厉过,他凌厉的目光环视四周围紧握兵器浑身绷紧的铁剑门弟子,压抑怒气说道:
「我这外甥名义上是陆玉继子,但她哪时把他当儿子看待了?小秋不足月出世,是我从我姊肚子里把他挖出来,他才得保住这条小命。他天生有损,根本习不了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可陆玉却藉口惩戒,让这孩子从小吃不饱睡不暖!要不是、要不是这些年小秋挺了过来,我这回回来还能看到自己的外甥吗?」
一剑怒道:「小秋他身体不好,还患了病,神志不清夜里起行,大夫说那叫梦行症!患病之人不但做过的事不知道,甚至连连行为举止也无法控制。你们这些人若曾正眼看他、关心过他,又怎会瞧不见他犯病时殊异的神色?」
莫秋狠狠扯了一下一剑的衣袖,低低吼道:「别说这些!」
一剑松开那名铁剑门弟子,任他瘫倒在地哀号。那任随即被人拉了回去。
一剑朝那些人冷哼一声,而后用力揽住莫秋的肩将他带回赵大雄身旁。
莫秋瞪着桌前酒罈,猛地举起直灌入喉,然而却不慎呛着,咳嗽不已。
「不懂喝酒就别喝酒!」一剑皱眉。
「你别管我!」莫秋回嘴。
「我若不管你,还有谁管你?」一剑吼道。
莫秋一愣,嘴一瘪,便把酒罈放下。他低头吸了吸鼻子,无法克制打起了酒嗝,不知何时掉出来的泪水在苍白脸庞上留下痕迹,显得有些憔悴可怜。
看莫秋这受罪的模样,一剑忍不住冲动说道:「我要你拜入华山门下,别再回去铁剑门了!」
「我不!」莫秋咬牙说道,发红的眼眶与哽咽的音调令人为之鼻酸。「他们要我走,我偏偏不走!」
赵大雄见莫秋这泫然欲泣又故作坚强的模样,简直疼得心都要碎了。他无意为难莫秋,遂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但你舅舅屡屡于我有恩,你方才舍身挡下暗器救我性命,我赵大雄非知恩不报之人。这么吧,你有没有什麽想了却的心愿,或是想要什麽?只要你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为你做到。」
莫秋一愣,从来不知除了舅舅外,还会有人用如此诚恳的语调与他讲话。
心里一酸,赵大雄所问之事却那么恰巧,击中了莫秋的那根软肋。
想要什麽?
想要什麽?
莫秋泛红的眼眶慢慢的又兴起雾气,激动得眼泪几乎落下。「我想要什麽你都能给我吗?那你又能不能给我一个疼我的爹、一个疼我的娘!不行吧!既然不行你又在这里说什麽大话!」
他低哑嘶喊着,紧握的手微微颤抖,想要的东西,很多……很多……
一剑垂下眼,伸手欲安慰莫秋,却没料才轻触莫秋脸庞,莫秋眼眶中忍了许久的泪水便低落到自己指尖之上。
就在这时,赵大雄一句话如平地生雷,在客栈中炸了开来。
「既然如此,我收你作义子如何?」赵大雄眼中的醉意褪去大半,清清楚楚开口。「这么一来,你就就会有一个疼你的爹,还会有一个疼你的娘了!」
他脸上带着和煦笑意再补了一句:「我娘子很喜欢小孩儿的。」
莫秋方才抵死不愿入华山门下,然而当赵大雄开口说要收他为义子时,整个人竟呆得说不出话来。
一剑见莫秋怔愣,以为他是被赵大雄的心意所感动,照自己对赵大雄的认知,此人甚为良善,方才暗林内更是挺身于众弟子之前生死相护。
是以当下认为莫秋被苏解容伤了心,若能有人代替父职让他忘记苏解容,日后莫秋肯定能将这段过往抛开。
于是一剑严肃将莫秋拉来,问过几声,但莫秋也只是愕然地望着一剑,一剑遂叫莫秋下跪斟茶,认了赵大雄这干爹。
之后大伙儿热热闹闹了好一阵,赵大雄的那些弟子们也一一真心道贺,个个满脸笑容,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麽这么开心。
呆滞的莫秋最后让一剑带回房,静静地倚窗不语,垂眸独思。
一剑先行洗浴,等换上干净衣衫后,让小二换好水,才唤莫秋沐浴。
莫秋浸在温热的清水当中,回想方才的情形。
赵大雄和一剑是真心想他好,所以赵大雄见他伤心,便说要认他当义子;所以一剑替他应下,要给他一对能疼他的爹娘。
一个一个却都没想过,这会儿是平白让人占了便宜。
莫秋算盘打得简单,华山掌门弟子和华山掌门义子只差一字,身份却差之千里。他只要拒绝赵大雄收他入门,赵大雄看在一剑的面子上,必定会抛出更大的回礼。于是他甚至不用作戏,只是说几句话让赵大雄接下,便顺势钓到了一条千载难逢的大鱼。
华山乃武林八大派之一,江湖上名声地位显赫,威望如日中天。
他因一剑而得此机缘,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这强而有力的靠山,从此之后身价便是不同凡响,日后倘若陆玉要动他,也得看在赵大雄的面子上让他三分。
明明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莫秋却隐隐不安。
若是一剑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全是利用算计,甚至连一剑本身也被自己算在其中,那向来不耻茍且行径的一剑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咋洗这么久?水都冷了!」一剑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来。
莫秋猛地回过神来,随口应道:「就出来了!」这才起身披衣跨出澡盆。
一剑抄起巾布自然而然地替莫秋绞干湿发,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妥。莫秋悄悄瞥了神情专注的一剑一眼,心里头一阵暖。
自己是什麽样的人,自己知道。机不可失,他得抓住每个机会奋力攀爬。
延陵家还有一个大敌,叫作陆玉;一剑还有一个心愿,就是找到外公和叔公;他从来想做的是,将旧往的一切阴霾扫去,除掉所有挡在路上的阻碍。
陆玉已经知道延陵家还有人活着,一剑的出现代表一招狠棋,从此步步凶险。
不能让一剑晓得,那便继续瞒着。一切早在自己决定前来涵扬时便已决定,用尽方法,扳倒陆玉。为了最后殊途同归的目的,这些事情都是必要的。
最后,当一剑将莫秋的乌发擦得半干,莫秋的心也已静下,恢复了淡然平静。
「舅舅,我饿了!」想通这些事没多久,莫秋的肚子便响了起来。
一剑让莫秋尽量叫喜欢的菜色,最后小二端来的菜肴占满一桌,莫秋越吃越欢,脸上的小窝窝也越来越深,偶尔抬起头来,还会对一剑笑上两下。
一剑见莫秋高兴自己便也高兴了,心里直想要是莫秋每天都笑得欢畅,别说他没金山银山,就算是有,也心甘情愿送至莫秋面前,高高兴兴让他吃垮去。
稍晚。
奔波几日两个人都累了,一剑放出联络小七的信鸽,凝视漫天星斗好一会儿,才上床就寝。
怕莫秋夜里又起来走动遇着危险,一剑便睡在外侧,将莫秋安稳围在里头。
一剑好睡,没一会儿便打起呼噜来,鼾声虽不至于震天响,但对躺在他身旁的莫秋而言,仍是扰人的。
莫秋双眸在夜里发着亮光,睡不着的他伸手摸摸一剑蔓生的胡子,胡乱想着明日起来要不要替一剑刮掉这些杂草。
脸庞干净时的一剑是招人的,英姿勃发的俊朗侠士,那刚强不折的体魄内拥有一颗最为柔软的心,自己初见便是因此迷失了魂,从此不能自拔。
想了想,莫秋最终还是存了私心。
就叫一剑这么邋遢下去吧!一脸大胡子,一身仆仆风尘,所有最美最好的一切只有自己知道,叫外人只得他的表象,没人会来同自己争。
夜已深,莫秋静静凝视一剑侧脸,将一切抛开后,竟兴起一股淡淡满足。
窗外星子闪烁,夜色奇灿,他舍不得将目光从一剑身上移开。
好喜欢好喜欢的人,现下便在自己身边。
有时他会想,这是不是一场梦,为何梦境美好到叫人心惊?
窗台上喀地发出一声细微声响,几乎不可闻的衣袂飘动声传入莫秋耳里。莫秋秋眸微微一挑,迅速由床上坐起。
而当他看清楚来人时,抽了口气,脸色一变。
「是你!」
黑得如夜色深沉的身影就站在窗边,一只铁笛在月色下闪着点点银辉。来人微微啓唇低声道:「真是失策,没想到你还醒着!」
没有太大起伏的语气中,能找得到的只有淡淡的讶异,其余的,什麽也没有。自然,更没有遇上亲身孩儿时应有的情绪波澜。
「苏——」莫秋张口欲喊,却有两颗碎弹子迅速破空而至,一颗点上他的昏睡穴,一颗系上一剑的。
莫秋眼前一黑,心里头升起莫大的恐惧。他不想就这么昏厥,来着不善,将会对自己与一剑不利!
然而即便多么不愿,莫秋最后还是只能带着满腹不甘倒下,昏厥于一剑身上。
苏解容好整以暇地踱步向前,看看莫秋又看看一剑,而后他以笛将莫秋挑开,拎起一剑,然而便在此时感觉有所阻窒,低头一看才发觉原来莫秋的手紧紧抓着一剑衣角,用力的程度,直叫手指与拳头发白。
苏解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朝莫秋身上一点,莫秋手臂一软,拳头自然无力紧握,只得松开。
跟着他一手提着一个,身影迅速消失在房里。
一个时辰之后,昏睡不醒的莫秋被送回床上,然回来的却也仅有莫秋而已,了无一剑身影。
一剑醒来时有些迷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重重纱幔,身躯底下枕的是柔软滑腻的丝绸被褥,浓浓脂粉甜香窜入鼻间,令他猛地打了个喷嚏。
「嘻嘻——」
银铃般的绵柔笑声在耳际响起,一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立刻往旁边挪,待他定睛一看,发现身旁竟有个貌美如花的娇俏女子朝着他笑。
一剑大骇,左看看右看看,只见此处雕饰繁华富丽堂皇,他暗忖自己本是在天香楼客栈内睡着的,怎竟糊里糊涂到了个不知名的地方。
女子见一剑瞪大眼睛如临大敌地盯着她看,觉得有趣极了,便挪动身子缓缓在被褥间滑啊滑,滑到一剑身边。
「妳妳妳、妳别过来!」一剑大叫。
那姑娘一双柔荑宛若无骨,葱指如雪皓白似玉,手搭在一剑身上摸啊摸,一剑被上下其手,整个人顿时慌乱不已,满脸通红。
他双指捻起女子手上肌肤,小心翼翼地将那双手挪开,可那女子唉呦了声眼眶泛泪嗔道:「大胡子你弄痛我了!」
一剑立刻将对方的手丢下,从床上窜起,也不管礼数,大步跨过女子娇躯往床下跑。
女子杏眼一挑,跟着一剑下床,抚抚皱了的衣裳,腰肢轻摆朝一剑走来。
「这这这、这里是什麽地方!」一剑见这女子仅穿肚兜,外罩一件根本掩不住春光的薄纱,那前头波涛汹涌,酥胸雪白,他眼不知该往何处放,只得红着脸往左往右还往上看。
「这里?这里是我家公子的房啊。」女子低低轻笑。
「我我我、我怎会在这里?」一剑说话猛结巴,不断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问我,我怎知道?」女子注视着一剑粗犷的脸庞,见他朴拙的反应便觉有趣。她道:「大胡子,胡子又浓又密的,真有男子气概,让我摸一下可好?」
「不好!」一剑惊魂未定地怒吼狂啸。
「做什麽吼得这么大声。」女子捧心含泪,像受了惊吓似般。「摸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我我我、」见女子又要逼近,一剑脑海中窜出莫秋含笑的身影,脱口而出道:「我是有家室的人,姑娘自重!」
「家室?你那妻子可有我漂亮?」女子眨了眨眼,问道。
想及自己竟将家室一词与莫秋串在一起,一剑双颊瞬间轰地红上加红,热气冲脑,头颈几乎冒烟,结巴道:「是是是、比妳漂亮了些!」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外头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欲举步入内,原本垂首的他发现房内的异样情况,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看。
青年问道:「你们在做什麽?」
「啊,公子!」女子已经伸出去,快要碰着一剑衣襟的洁白柔荑僵在半空中,而后迅速收回。她脸上的调笑娇憨之色也迅速撤去,换上一副恭谨柔顺的模样。
「素蘅妳胆子倒是大了,连我房里的人也敢作弄?」青年边说边走入房内,要拿桌上的茶壶倒水,那被叫作素蘅的女子立即上前翻杯斟茶,笑得一个叫讨好。
「哎呀,素蘅若知这大胡子是公子的人,就是给素蘅天大的胆子,素蘅也不敢妄动分毫啊!」女子一脸无辜模样。
青年笑了声,挥了挥袖,素蘅会意,先朝青年福了一福,而后走到一剑面前说道:「大胡子公子,素蘅这厢有所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说罢,轻摇娇臀往房外走去。只是掩上房门之际,她仍不忘对一剑抛个媚眼,留下意犹未尽的眼神才离去。
一剑打了个冷颤。
「小丫头春心动了!」青年笑了声,而后转头望住一剑。
眼前这青年和之前离去的女子样貌上可说是天壤之别,乍见那女子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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