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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炊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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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你就想问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刚他想问的不是这个,这又没什么好笑的。
他走开了几步,人已经上了回廊,站在两边可以用来当做长椅坐下的低矮围栏前,看着她,“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那个酥花说我满足不了你,沐大少你还是自己想想清楚,娶了我你以后就算真的满足不了也别想有打野食的机会。”
不等沐云泽有反应,他已经转身加快脚步,穿过回廊,很快不见了踪影。
留下沐云泽一个人站在小院里,回味着刚刚的吻,他的气味他的一颦一笑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言一行,只觉得心内缠绵不尽,久久难以平歇。
***
合欢说媒说不好,干起活来却是很利索,他本来在鹊桥仙也是打杂打得多,帮忙准备起嫁奁来倒是个中好手。
江纹和庄怜就这么两个儿子,大儿子出嫁,自然样样都想准备最好的。金器要八大件八小件,当然不一定全是金的,银器也包括在其中。锁柳镇有两家比较大的金银铺,庄怜挑来挑去,还是决定和江釉一起去挑。
八大件多是器皿用具,包括金碗金盏,金勺金筷,碗盏镶嵌碧玺,金筷上打了一圈象牙边,纹路别致。金杯银壶,还有很薄的银质洗脸盆,小巧的金马桶,桶口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只作装饰用,金马桶在八大件里一向不可少,因为有意味着添女添子的含义。
八小件基本上都是饰物,第一件就是金冠,也就是凤冠,金粉盒,金簪,金步摇,金臂钏,金耳坠,金帐勾和金镇纸。
最后两样是江釉挑的,帐勾刻的是一双交缠的龙,镇纸镂空镶玉,他本身并不是太喜欢金器,因为太过耀眼。
他觉得那些首饰他也用不着,不过嫁奁的习俗是这样,他也没必要刻意去改。
一小方栖凤木雕的带镜绣台,铺床用的百花被单,凤凰锦被,鸳鸯枕。
大大小小的箱子五六个,装着江釉平日的衣物用具,另有一箱子的书具,和他闲暇时消遣用的箜篌。
金器送来,东西都打包好已经是大半个月后,沐云泽送来的那些布匹也都算在了嫁奁里面,还有一些果品炒货点心都是成亲前两天才开始准备,不然也会坏。
这天晚上,庄怜捧了一个小小的木箱过来,箱子带着一把小金锁,江釉好奇道,“这是什么?”
“百宝箱,我当年出嫁的时候,你外公给了我一个,今天我给你。”
“里面是什么?”
“成亲那晚你自己打开来看,所以,等到那天早晨你走的时候我再把钥匙给你。”
江釉点了点头,接过箱子,还挺重,动一动像是一大件沉甸甸的器物,庄怜离开后,他把箱子放在床头,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不少,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忙活了大半个月,这几天才稍稍空了下来。
睡着前还在想,不知道沐云泽这些天在忙活什么。
***
虽然不用准备嫁奁,云泽庄这些日子其实半点不比江府过的轻松,因为沐云泽强烈要求的原因,云泽庄里里外外前前后后,连左副楼常年没人住的客房都打扫了一遍。
该补的都补好,该修的都修好,很多以为丢了的东西居然也被翻了出来。
每个人都做了身新衣,沐云泽对那身喜服的颜色不太满意,收成衣的时候,她皱了眉低头看着衣服,也没看那布庄的老板,“这红色太艳了,给我暗点。”
半天没人反应,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那老板和旁边一个人在嘀咕着什么,那人推着那老板到她身前,陪着小心谄笑道,“沐大少,其实,那个我们都想问件事。”
“问。”她姑奶奶最近心情太好,陪她们废话会也无所谓。
“那个,沐大少这要娶的,真的,真的是江大公子?”
“废话。”她抓着衣服,“说了,能不能暗点?”
“大少,喜服都是这个颜色,才够喜气。”
“那好吧。”想了想,她付了帐,拿了喜服和其他几身新衣转身离开,没注意到那老板和伙计一起叹着气,“真是没想到连江大公子那样的男子,也终究被她强占了,真是可怜可叹可惜。”
也没注意到布庄一边的帘子被掀起,正在旁边看绸缎的女子听到她们的一席话,眼里是满满的嫉恨阴狠。
第三道茶之月明星稀
……》
五月底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转热,六月初六,锁柳镇上有个大集市,庄怜决定出门转转,看看江釉的嫁奁还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可以尽快补上去。
原本庄怜和江釉、粉青走在一起,可是街上人多,一不小心就要走散,转了几条街,粉青远远落在了脂粉铺子前面,庄怜见街角的茶馆新来了一个说书的,好奇地决定进去听听,于是只剩下了江釉一个人还在转。
也许可以去那家古玩铺子看看,有没有新来什么有趣的小玩意。
他正这么想着,一张不少日子没见到还真有点想念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讨好地伸着握紧的拳头在他面前,“猜猜里面是什么?”
“花生。”
“为什么会猜花生?”沐云泽非常地不解。
“你身上一股花生味。”
“哦,这个,我刚刚在酒楼喝酒吃花生,怎么你没闻到酒味吗?”
“闻到了,不过你手里不可能是酒。”
她咧嘴一笑,“来,再猜。”
“什么材质的?”
“玉石。”
江釉偏头看了眼,她的拳头握得很紧,看样子东西不大,“耳坠?”
“你又不带耳坠。”
“额饰?”
她还是摇头,江釉一撇嘴,“不猜了。”
她反手摊开,江釉凝神看过去,白玉,确切的说,是小一块带着血红色的白玉,他低头细看,才发现那白玉雕刻成了一只小猴的样子,双手扒着枝干,回过脑袋的样子很是讨喜,而那红色的地方,正是小猴的屁股。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沐云泽看他开心,抓过他的手把那块白玉塞到他手里,“好玩吧。”
玉雕不是单纯的玉雕,背面有一根银质的回流别针,沐云泽解释道,“那老板说这是别在衣襟上装饰用的。”
江釉摸了摸自己的衣领,抬眼见到她惯常的一身暗红色,脑海中突然轰地一声炸开来,“完了。”
“什么?”沐云泽很是不解。
“我没做嫁衣。”
***
量身,挑布料,选花样,一般嫁衣要做的好,没上个五七天的是做不完的,不过江釉赶时间,嘱咐那老板说他后天一定要拿到。
沐云泽陪他从布庄出来,那老板啧啧称奇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冲那伙计道,“现在看样子,江大公子一点不像是被逼的。”
回到家的时候粉青已经在了,看到他就迎上来,“大公子,你猜我今天在市集上听说了什么。”
怎么都喜欢让他猜,江釉笑着摇头,“我怎么知道。”
“顾家之前真的有替四公子上童家提亲。”
“然后呢?”
“被拒绝了,而且据说童小姐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顾四公子听说以后竟然闹得去跳柳河。”
“什么?”
“就在半个月前,还好被人救下了。顾家开始不给人说出去,不过还是传了出来。”
顾南音一向自视那么高,又是个烈性子,只是江釉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想不开。
“后来呢?”
“好像救回来后,顾四公子就没再闹过。”
江釉点了下头,也许这次鬼门关前走一趟,顾南音就会觉得之前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想起那天在顾家故意说童雨缪的好话,也不知道顾家会去提亲和他那番话有没有关系,顾南音闹得这样,他总该去看望一下。
不过他和顾南音没有交情,也不好贸贸然去。
“等什么时候婉音回娘家,我上顾家去看他,顺便探望一下顾四公子。”
粉青笑道,“大公子,你还是先顾好了三天后你的头等大事吧。”
***
嫁衣终于在初八的晚上送到,江釉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到了晚上,还是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踏实。
到了这天午时,草草地用完午饭,江釉便回房开始梳妆穿戴新衣。
簪上了沐云泽送来的那支紫玉钗,即便是一身红衣,依旧是亭亭如玉立,粉青蹲着身子替他将红色的绣鞋鞋面擦得一尘不染,江釉笑道,“你擦干净了,一出去就脏了。”
“大公子,你又不用走路。”
“怎么?”
“迎亲的时候大少要把你背到轿子里,到了那里也是她背下去的。”
“原来是这样。”
全部整理完,江釉拿起桌上那只小猴的玉雕,想了想,真的把它别在了衣襟上。远远看来,不过是红衣上的一点白,倒也别致。
娶亲的吉时在未时,还有一个时辰,这样子到云泽庄的时候正好紧接着拜堂,开始晚上的喜宴。
可是未时还差一刻,江府外的街道上依旧空空荡荡,毫无声响,只有江府门前两个红灯笼被风打得前后摇摆。
门上的红色喜字清楚地映在日光下,庄怜沉下了脸,“要是未时她还不到,今日一事,就算作罢。”
江纹连忙给他端茶消气,“也许是出发地晚了点。”
“这事也能晚。”
“爹。”江釉叫了他一声,从过道间走出来,粉青跟在他后面,手里还捧着红巾。
“你怎么出来了?”
“我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晚到,肯定是路上遇上什么事了。”
日头照在院里的影子已经清清楚楚地表明,现在已经过了未时,江釉咬了咬唇,“她会来的。”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来了,主君,迎亲的队伍来了。”
粉青连忙替江釉把红巾盖上,他坐在主厅的座椅上,门外响起了鞭炮爆竹的声响,震耳欲聋,透过红巾的下沿看到她跪在娘和爹面前,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一双红色的鞋停在他身前,然后转身蹲下,他起身趴了上去。
她背上很热,似乎还有一点点湿,江釉有些奇怪,不过最近天热,大概是路上出了汗。
沐云泽双手向后勾在他的膝盖间,背着他慢慢出了江府的大门。他低头将脸颊贴在她背上,头上盖着红巾,没注意到沐云泽转身后踏出门槛的时候伸手扶了扶腰,自然也看不见随行在一边的明家姐妹和白茫担心的神情。
***
到云泽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黄泛黑,一轮弯月挂在山头,不过江釉盖着红巾由沐云泽一路从山脚背到山上,也没有看到天,天际有几颗小小的星子,不亮,但是很醒目。一路都是震天响的鞭炮声,他趴在她背上捂着耳朵。
拜完堂送进了新房,外面的喜宴和江釉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在想,要不要等她进来再掀开红巾,还没想好,门就被人推开,江釉惊讶地站起了身,怎么会这么快,她不是应该在外面陪酒到很晚才回来的吗?
“姐夫,老大身上有伤,你给看看。”明嘉木的声音传过来,江釉猛地一把揭开红巾,沐云泽靠在床头,朝他摆了摆手,“我没事。”
“姐夫,交给你了,药什么的,柜子里都有。”
明嘉木退了出去,不过马上她又绕回来,在屏风上面探出个脑袋,“闹洞房什么的,大家伙都说这次饶过你,但是早晚补回来。”
沐云泽抓过床头的枕头砸过去,“永远没戏了。”
明嘉木关上门走开,江釉已经抓着她的衣服上拉下拉,“哪里伤了,怎么会受伤的?快给我看看。”
沐云泽勾着唇角,“你这么快就等不及了,那干脆替我把衣服都脱光好了。”
“沐云泽,你认真点。”他看不出来她这个样子有哪里是伤的,怀疑地看着她,难道是和明嘉木串通了在耍他?
“我很认真,这本来就是今晚最重要的事,你说是不是?”她环着他的腰压下来亲了一下,“我们该先喝交杯酒的,可是我连这个都想省了。”
“你到底受伤了吗?”
“我现在就是有个地方全是火,需要你来灭一下。”
江釉推了她一把,沐云泽嘴角抽了一下,眉眼微微一凛,不过江釉还是发现了,她的手刚刚在腰间撑了一下。
“脱了。”
沐云泽叹着气,“我求之不得,你不要我脱我也得脱。”
江釉懒得和她废话下去,站在她身前解着喜服的盘扣,他解着她的衣服,沐云泽手里一点不得闲,一只搂在他腰际,扯松了他的腰带,江釉这边盘扣还没解完,她的手已经探进他衣服里面开始大吃豆腐。
滑腻的肌肤实在让人爱不释手,真想咬一口,她一只手撩起了他的外袍,把里面的衬衣上衣一起撩起来,双唇贴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开始舔咬,江釉手里一下子没了力气,“你……嗯。”
“什么?”
“先把自己衣服脱了。”他咬着牙憋出整句话来。
“你帮我脱。”
她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前,单手就扒下了他整件嫁衣,江釉没来就没有上脂粉,她把玉钗一拔,一头青丝如水而下,她伸着一只手插在发间划过,又从身后顺着把里面的衬衣也一起给除了。
这一趟下去,要多顺又多顺,没一点多余动作,再看江釉这边,可怜努力了半天,才刚把胸前一排盘扣给解完。
他喘着气,和她较上了劲,也不管自己已经光了上身,不管沐云泽一直贴在他耳侧张嘴拨弄着他的耳垂。
她那一身碍事的喜服终于被拉了下去,里面白色的单衣露出来,江釉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她的腰侧果然留着斑斑血迹。
“怎么会这样?”
“路上有人使坏,不过没事了。”
江釉一心要看她的伤口,没注意到沐云泽的手已经游走遍了他的上身,开始拉他的亵裤。
“上过药了,这么点小伤,真没事。”她从他身后探进去,没有把亵裤扯掉,只是揉过他的翘臀,然后直接探到了重点部位。
江釉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他本想说你都受伤了,难道今晚还能过洞房花烛,可是沐云泽开始揉捏他腿间的动作让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唇齿间发出的都是声声娇吟。
“你,你先上药。”好不容易,江釉混沌的脑筋总算挤出一句话来,沐云泽无赖地摇着头,“先要你。”
“不上药不给。”
“我自己要。”
她把他横放到床上躺平,这次把亵裤整个拉了下去,侧身躺在他身边,“我都憋了这么久,这次可真的不可能停下来了。”
她扯开了上衣,江釉脸颊烧得发烫,还分神看了她腰侧一眼,沾着血迹也看不清到底伤口如何,不过看样子没有再流血。
沐云泽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釉儿你这么看着,要不还有的你给我脱?”
她声音调笑,似乎看准了他怕羞不敢,江釉横了她一眼,反正是早晚的事,他有什么不敢的,伸手就是一扯,沐云泽笑得趴了下来,大半个身子压在了他身上,动了动让他把自己的衣服也全都去了。
她胸前的柔软全都贴在自己胸前,江釉挪了挪身子,却越擦那感觉越是明显,沐云泽笑完了,双唇又开始在他身上留下一路湿吻。
“全是,你……”他身子朝上拱了拱,“你的口水。”
她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弯着腰,没注意到伤口有着开裂的趋势,隐隐的疼痛也早已顾不着了,低着的脑袋张嘴含住了他已经克制不住的情动之处。
江釉又羞又急,就算看过的那本图册上也没见过她这样的,动着下身,伸手就去推她。
沐云泽重新抬起了脑袋,身子朝上挪了一下,脑袋回到了他脖颈一侧,“相信我,一定不让你觉得痛。”
其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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