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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落--永嵊皇朝系列五---焉知非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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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黑暗中隐约看到聂瑶嘴角浮出笑意,「我想,我可能知道墓宫的构造了。」
  「你知道?」
  「是按九宫八卦建制的,如果我没推测错,我们现在应该在坤宫,位申未,刚才那个宫殿也不是主宫,而是死门,是鬼獒故意布局引敌人入瓮的。」聂瑶只略通奇门遁甲,更料不到数百年前的异族会有人精通九宫,所以才会稀里糊涂跟着天狼乱走,直到刚才看到宫殿天井上呈八卦镶嵌的珠宝后,才逐渐明白过来。
  他拉着天狼转向相反方向,后者毫无异议的跟从了他的步伐,反而让他有些不安,道:「我不是太有把握,如果你直觉感到有问题,告诉我。」
  「我信你!」黑暗中传来天狼沉定的回答,聂瑶怔了怔,忽觉手掌有些粘稠,是天狼的血,他伤得很重,刚才又跟兀克豹一番拼战,伤口绽裂,一定疼痛难当,却仍在生死关头护着自己……
  心头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他幽幽叹口气,「你为什么这么信我呢?有时候连我都不信我自己。」
  「我喜欢你!」不带丝毫犹豫的回答,似乎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想到刚才他为了守护自己放弃夺剑,聂瑶感到心似乎微微晃了一下。
  晃亮火摺子,凭自己对九宫术的记忆带天狼往前走,在攀过石阶后,来到尽头一间石室前,聂瑶道:「辛庚,巽位,奇门中位惊门,主凶,不过它的前方是乾位,位开门,应该通向外界的路口。」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鬼獒的风格。」怕室内有机关,天狼先走进去,却陡然看到里面有无数人影同时向他们扑来,不及抵挡,就听身后哐当一声巨响,石门落下,将他们封闭在'yuying'室中。
  透过幽晃烛火,天狼发现刚才看到的其实是他们的投影,房间四壁乃至天井都装满镜子,乍然看到,那种压抑错觉令人毛骨悚然,正前方挂了一轴图画,画上之人身长丈八,衣披金黄铠甲,脸上附着獒状鬼面,气势凛然,想来便是鬼獒。
  两边立有灯烛,聂瑶上前点着了,房间顿时亮堂起来,不过四壁皆镜,让人更觉阴森,他见那张画下有字,便问天狼,「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天狼走到近前,图画历经数百年,有些字迹已然模糊,他不敢碰触,默默看了一会儿,道:「鬼獒说能来到这里的是勇士,更是有缘者,所以他会让勇士得到他想要的墨剑,达成征服天地的心愿,剑就放往画后,拿到它,然后,成为真正的男人……」下面还有字,不过看不清楚,很显然刚才兀克豹夺到的是假剑,若非聂瑶懂奇门遁甲,带他来这里,他也想不到中州之剑会放在这种不起眼的小石室里。
  天狼掀开画轴,轴线断掉,散落到地上,露出后面的暗格,聂瑶忙道:「小心有机关。」
  「鬼獒不会说谎。」
  一柄墨色长剑横放在暗格当中,天狼拿出来,见剑鞘通黑,上镌狰狞兽纹,柄处睚眦扬首跋扈,他握住柄首将剑拔出,刃身漆黑如墨,却森寒流动,耀亮整个石室,数百年古器,不减当日锋芒,带着鬼獒曾留下的辉赫战绩。
  「这剑好像是真的。」没想到传说中的中州之剑这么轻易就到手了,聂瑶有些心动,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天狼挡开,回剑入鞘。
  「我只是看看而已,又不跟你抢,你怕什么?」
  见聂瑶不悦,天狼忙道:「这剑太过锋利,我只是怕伤着你,你若喜欢,我送给你便是。」本 书 由 耽 行 天 下 录 入 严 禁 一 切 转 载
  「谢了,我对称霸天下没兴趣!」反驳后聂瑶才发觉自己语气重了,暗骂自己心浮气躁,见天狼面露担忧,他展颜一笑道:「你伤口裂开了,我帮你止血。」
  淡笑中将尴尬撇开,聂瑶拉天狼坐下,帮他把伤口重新裹好,他眼帘垂下,表情沉静淡然,似乎很好看,却精致得过于冷漠,药香缭绕,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天狼终于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眉间,轻声问:「瑶瑶,你在生气?」
  「没有,唔……」想说自己没那么无聊,谁知刚抬起头,就觉唇间一暖,天狼将他带进怀里,狠狠啮咬他的双唇。
  「痛……」这只狼就不知轻点儿吗?聂瑶微皱了下眉,想推开他,却不自觉的感到心神一荡,似乎有热气顺着那个吻从唇齿间流入心扉,些许疼痛化成了调情良药,一点一点刺激他的感官,倒有些眷恋天狼的放肆了。
  双舌缠卷到一起,摩梭中津液香甜了满口,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聂瑶脸露羞赧,隐隐觉得这样不妥,但热情已被吻吮轻松挑逗了起来,全身酥酥麻麻,像有团火在烧,心悸得厉害,似乎已不甘于单纯的吻啄,聂瑶主动靠上去,伸手勾住天狼的脖颈,肌肤凑到他身上慢慢蹭揉。
  「瑶瑶……」聂瑶的热情让天狼受宠若惊,只觉热浪在腹间翻滚,再也把持不住,伸手探入他衣襟里恣意搓揉,呻吟随之传出,轻轻弹动他的心弦,让他神智一清。
  心跳得厉害,热流顺着血脉在全身飞快窜动,莫名鼓噪着想宣泄原始的欲望,他茫然抬头,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泛着诡异的赤红,野兽戾性在眼瞳里若隐若现,他一惊,忙推开聂瑶,按住他肩头,急唤:「瑶瑶,醒一醒!」
  被轻唤,聂瑶神智稍清,抬手揉揉混乱的头部,喘息道:「这药香好怪,不是我的药……」他生性机警,若换了平时,闻到异香一定会有所警觉,不过刚才先是气恼天狼的推拒,后来又拿药敷伤,那药香混淆了他的嗅觉,此刻只觉周围尽是清雅淡香,心被扰得烦乱不堪,明知不能呼吸,却又忍不住大口喘息以平息心中悸动。
  身旁火烛燃着丝丝光华,聂瑶心中一凛,猜到了那怪异气味是火烛作祟,灯烛历经百年不朽,他本来有些奇怪,不过贪图明亮,还是都点燃了,此刻想再扑灭显然已于事无补。
  「快离开!」这是唯一的想法,聂瑶挣扎爬起,却觉手脚发软,重又摔倒在地,被人以这种招式放倒,他在心里痛骂自己笨蛋的同时顺便又大骂鬼獒卑鄙,见天狼想上前相扶,忙斥道:「滚开!」
  心里情潮迭起,汗如雨下,他经常游迹欢场,当然知道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抬手抚去额上冷汗,极力思忖应对之法,脑海中却不自禁想到壁上那些春宫图形,一时间只觉腹下如火烧,全身在压抑中微微颤栗,心神荡漾颠翻,不能自已。
  天狼刚才其实只是单纯搀扶,他未识风月,虽然此刻也是神思难抑,但对情药的反应不似聂瑶那般强烈,被他斥责,便避到旁边,见他双手撑地,修长身躯不断蹭磨地面,发出动情喘息,单衣在挣扎中半褪下来,肩上那尾鹰羽釉光流动,墨瞳中水波潋滟,充满了诱惑。
  心中那根理智的弦断开了,不自禁凑过去,伸手搭上了他的身躯。
  「滚、滚开!」天狼的触摸让聂瑶一直与情欲抵抗的心智瞬间崩溃,嘴上说着让他滚,手却急切地攀住了他的胳膊,贲勃的欲望快把他逼疯了,原本讨厌的血腥气息此刻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让他不由自主去依附,恍惚中只听天狼道:「你这么难受,让我帮你不好吗?」
  这不是个好选择,他很清楚,可是当欲望的獒兽冲出樊笼时,身体已经不受理智左右了,茫然点点头,随即唇舌便被紧紧攫住,带着窒息的冲击,跟着身上一凉,衣带被扯开,上衣落下,天狼的手放肆地触摸他的腰腹,再沿着柔嫩肌肤摩梭到胸前搓揉,然后俯下身,叼住那早已挺硬的一点轻柔啃啮。
  体内窜起宣泄的快感,聂瑶仰头发出呻吟,腿间一阵酥软,却是天狼的膝盖顶在了他腹下,将他的腿撑开,分身在膝盖的蹭揉中硬挺起来,溢湿了衣衫下摆,烁热传来,天狼的手探下,握住了那虚弱部位,随即身子一沉,被紧压在了地上。
  聂瑶一凛,微睁开眼,正对上天狼投来的目光,冷戾瞳仁下闪烁着属于野兽的原始欲望,狂烈暴野,似乎随时会将自己撕成碎片,心里升起莫名的恐惧,他扣住对方的腰想推开他,自己才是狩猎人,他只是自己的猎物……
  手腕被扣住压到一边,随即衣衫被全扯了下来,长期游猎练出来的柔韧手掌在他身上恣意游移,所到之处带起酥麻痛感,野火燎原般一点点挑逗他的欲望,男人略带霸道的触摸在间接证明自己的强悍,不容他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情欲正旺的人下手没有轻重,聂瑶痛得皱起眉,犹豫着是否要反击,但这个念头随即就被突如其来的热浪踢飞了,天狼捋动着他的欲望,绵绵情药吹走了他的神智,和对方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很快便将热情发泄了出来。
  宣泄暂时缓解了情药的力量,聂瑶慵懒的躺在地上,但很快便被天狼搂住继续吻啄缠绵,跟着腿被叉开,手抚过他会阴,探入他体内。
  借液体的润滑,聂瑶并没觉得很痛,但他不喜欢这种被主导的感觉,一直以来他才是主导的那方,扭动着想退开对方的束缚,可惜被无视了,柔嫩内壁深深吞吸住天狼的手指,他索性又多加了两指,继续向里探入。
  痛楚瞬间游走全身,聂瑶一阵颤栗,从未开垦过的地方经不起毫不留情的对待,随即体内敏感地带在手指的恶意碰触下不由自主地痉挛,禁不住的,他发出长长叹息,悸动随着手指的拨弄一波波传来,恬淡药香让刚刚淡下的欲望重又复苏,情液汩汩流下,溢湿了握住分身的那只手,他嘶哑着声音道:「够了……」
  缠绵低回的嗓音才是最魅惑的情药,见聂瑶剑眉微蹙,表情有些痛楚,但更多的是迷离妖娆,水波潋滟,透过辉辉墨瞳望着自己,天狼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指,将欲望顶在那抹艳菊中心,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啊……」
  撕裂的痛在那一瞬狠狠撞击入聂瑶心头,他自认不是弱者,但那份痛让他有种屈服的渴望,水波漾了漾,终于顺眼角流下,他闭上眼,忍受对方不带怜惜的冲击,与其说这是欢爱,倒不如说是场狩猎,狠烈、凶猛,不带一丝容情余地,出了手,便不再给猎物逃生的机会,恍恍惚惚中,聂瑶眼前似乎幻化出一只小火狐在无边旷野间奋力奔跑的画面,妄图逃离天鹰的狙杀,但终究还是败了,风声鹤唳,是鹰隼横空掠击的狠厉……
  有烈药助情,天狼很快便把热情发泄在聂瑶体内,神智渐清,这才发现聂瑶脸上的湿痕,慌忙将他搂进怀里,吻下他颊上泪水,问:「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没事……」皇子的傲气让他不能低头,聂瑶勉强扯出一个笑,痛楚暂时压住了贲腾的欲望,他现在只想早点儿结束这场痛苦的征战,至于其他都暂时撇到一边。
  「别这样,我会轻一点儿。」
  聂瑶苍白的脸让天狼看着心疼,低头缠绵深吻,又握住他的分身轻轻搓揉,刚才不堪受痛,聂瑶并没高潮,眼神扫过镜子,此刻的自己正全身赤裸着跨坐在天狼的怀里,那淫荡模样让他羞恼的垂下眼帘,不过天狼的爱抚疏解了最初的痛楚,很快情潮涌上,聂瑶忍不住又抱住他开始蹭揉酥麻的身躯。
  天狼神智清醒了许多,下手便没像刚才那么粗鲁,抱住聂瑶对准自己的欲望坐下,情欲催动,聂瑶对他的再次进入倒没觉得太苦,体内敏感部位被硕大硬物顶住揉蹭刺激,最初的痛逐渐化为情潮,倒有些享受那种撞击带来的快感了,分身也被裹在厚实手掌中爱抚,双重刺激带来的感官交织在一起,终于在顶峰的某一点坠落了。
  欲望宣泄的同时,聂瑶发出一声长长叹息,蜷倒下去,恍惚中只觉那结实温热的胸膛靠过来,暖意很快裹住了他沉沉神智。

  第六章

  一觉醒来,聂瑶发现自己躺在天狼怀里,衣服已穿上了,外面还披着大氅,长发在厮缠中散乱下来,天狼替他轻轻捋顺发丝,问:「觉得怎么样?」
  火烛差不多燃到了尽头,跳跃烛光映亮了天狼那对眼眸,看着他,聂瑶在心里叹了口气,带一身的伤还能这样骁勇善战,也许他体内真流有狼血。
  「还好。」衣衫遮住了尴尬,聂瑶坐起身,不由又一皱眉,腰下疼痛不堪,仿佛断了一般,看来自己睡下后没被少折腾。
  天狼从后面抱住他,「别生气,那药太烈,我下手才没轻重,以后不会了。」
  还有以后?要不是鬼獒的这个鬼石室,他堂堂皇亲贵胄岂会被人压在身下?这次出关真是大大的失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狼狈模样,聂瑶禁不住又在心里很亲热地问候了父王数遍。
  「原来鬼獒画中说的成为真正的男人是这个意思。」他自嘲道。
  「是啊,鬼獒真是料事如神,这里机关重重,独自一人很难进来,能一起进来的一定是关系最亲密的人,所以他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抱着聂瑶,天狼微笑道。
  上苍真是眷顾他啊,把人送到他面前不说,还赐给他这么好的品尝借口,虽然瑶瑶似乎不太高兴,不过天狼没在乎,身为金枝玉叶,被自己压在身下,他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也可以理解,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磨合。
  「如果一起进来的是兄弟或父子又怎么办?」聂瑶冷笑反问。
  「这……」天狼答不上来,转头看落在地上的那幅画轴,「画上可能有写到,不过已看不清了……」
  现在纠缠这种问题似乎没什么意义,见画旁出现一道门,聂瑶道:「那便是乾位的开门了。」当年鬼獒在建造这座墓宫时把一切都计算到了,拿到中州之剑,中情药之毒,然后机关在一定时间内解除,好阴毒。
  他站起身,冷不防心口突然一阵钻心刺痛,不由倒吸口气,天狼忙扶住他,急问:「怎么了?」
  还不是被这只狼折腾的,疼痛之下,聂瑶真恨不得踹天狼两脚,以此解恨,但也知这一切并非他的过错,除了最初那次粗鲁了些外,他一直都很顾及自己,发生这样的事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不,应该怪父王那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没事。」心疼已经消去了,聂瑶没在意,那疼痛比起后庭的痛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向前走几步,脚步有些发飘,忽然身子一轻,被天狼拦腰抱起,「你累了,我抱你走。」
  「你身上还有伤,撑得住吗?」
  「无妨。」
  既然人家都说没事了,聂瑶便心安理得的由他抱,又顺手拿过他腰间墨剑细细赏玩,曾因拒绝聂瑶摸剑被他怨过,天狼不敢再多话,见他似乎很喜欢那剑,心想他若要,便送给他,只当定情之物,谁知到最后聂瑶也什么都没说。
  出了石室,前方是宽阔甬道,微有薄光,聂瑶道:「这里很熟悉。」
  「是我们来时的路。」天狼的嗅觉异常灵敏,嗅出他们经过时留下的气息,果然,两人很快走到最初落下的那间石室,出口大门已开,火耳不知去向。
  原来兜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可能是他们拿到中州之剑后触动了机关,这里的暗门由此打开,火耳便挣脱缰绳,跑了出去。两人顺长长阶梯爬上去,来到外面,但见残阳如血斜坠西空,前方黄沙漫漫,遥无尽头。
  「先去找火耳。」在这里没有马匹寸步难行,于是聂瑶提议。
  「火耳颇有灵气,它一定是饿了,去寻食物,不会走太远。」
  天狼放下聂瑶,把小拇指搭在唇间,哨声传出不多时,远处响起马儿啼声,火耳奔了过来,聂瑶喜道:「你这哨子吹得好帅,教我。」
  「好啊,那你把吹叶子的本事也教我。」两人交好后,聂瑶对他一直冷冷淡淡,此刻见他雀跃,眉间露出孩童般的艳羡神情,天狼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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