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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乌衣魔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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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个熊,吐口水吐到嘴巴都干巴巴。」他伸出舌头在半空中绕了绕,这舌头差些也痉挛。
※※※
小春命人将兰罄和云倾分开放,一个置西一个置东,把他们隔得远些。
可其实湮波楼这后院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再怎么隔也是徒劳无功,没好好和这两人相谈沟通一下,下回再次见面时免不了又是一番恶斗。
兰罄那头比较简单,解了寒冰针上头的药性,再下些迷药让他睡睡便好,等晚点醒过来说不定连自己方才为什么打人都不记得了。
云倾这头情况就复杂些,他百毒不侵普通迷药奈何不了他,只有这「春心动」能让他制伏得了他,让他使不上力。
可这「春心动」是春药来着……难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站在长廊上选着该要先找谁,想着想着,最后还是朝云倾那里走了去。
他毕竟还是有私心的啊,美人当前,师兄先放一边。
赵小春你真是个见色忘兄的家伙!
小春轻手轻脚打开云倾的房门,发觉云倾正冷着张脸坐在床上,脸色薄红,气息微促。他身上已换过一件单衣,那件染了口水的亵衣则被他扔在地上。
这春心动催情之效甚弱,顶多只是会让人脸红心跳而已,最主要的药效还是放在令人四肢无力使不上武功方面。
小春吞了口口水,冲着床前美人一笑,三两下窜到对方面前,拉来张圆凳子坐稳了,赶忙解释:「下药这法子我可是没办法才这么做,谁让你和兰罄打起来就昏天暗地、日月无光谁也劝不进,要不赶快把你们分开,这湮波楼迟早让你们毁上第二次。」
「你对我下了什么药?」云倾觉得身上有些热,四肢虚软着。
小春张口了好一阵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春心动呗。」
「春心动?」云倾声音高了起来,听这名字不知为何,就有一种怒火攻心的感觉。
「欸欸欸,你别生气。」小春连忙说:「这名字虽然听起来挺那个……淫……」他痛苦地眨了眨眼,「可催情之效微弱,只会让习武之人暂时使不上武功,任我宰割……不、任人宰割,也不对……」
讲来讲去都不对,小春最后只好说:「反正就是你现下这模样罢了!可我真的没有任何意图,不过只是想让你别和我师兄继续打下去!而且这药也不重,难受一下便会过去。你忍忍。」
云倾冷眼瞪着眼前这个小鬼。
他从方才被送入这房开始,便检视其中布局。初醒时来不及反应其它,便瞧见了张令人望了便会莫名生怒的黑衣人,一阵混乱过去,如今静下才发觉诡异之处。
他,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想不起自己姓名为何、是什么人。
这一切实在莫名其妙得很,还有眼前这个乱吐口水、凝水成针,又诡计多端得不像个黄毛稚子的小鬼。
这小鬼,第一眼看见,让他觉得头如针扎般地痛,第二眼看见,让他胸口如同压了块石头般窒息。云倾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有些气恼。
小春以为云倾还在怒那春药之事,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真不想这么做的,可没办法啊,谁让你百毒不侵,只有春药迷得倒你。你要信我,我自是无计可施才对你下这种药,绝对不是故意想怎么你!」
云倾望着眼前这皱着一张脸的小孩,心里觉得可笑,这孩子才几岁,对他下了春药又能如何做?
云倾努力调息,克制荡漾心神,问道:「你是谁?」
「赵小春。」忽闻美人提问,小春露出小白牙,灿灿笑道。
「你认得我?」云倾问。
小春又是点头笑道:「你叫东方云倾。」
「那个长得像女人的黑衣人?」云倾再问。
「我师兄兰罄。」小春绞了绞手指,「你们两个感情不好,老是打架。」
其实哪只打架这么简单,可小春也不想把事情说得太明白,那血迹斑驳的过往,在这段时间内能遮掩便遮掩。
小春心里想,这一回或许能是个契机也不一定。解开死结的契机。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云倾再问。
「我……我……」小春这回可噎了。
他又是搔头发又是坐立不安的,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也亏得云倾有耐心,等他扭完道:「我们两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非常非常的好……」
小春想了想又加了句:「生死相许的那种……好到兰罄都嫉妒……」
问完话,云倾的脸还是一样地红,他静了半晌,直视着小春的眼睛,在考虑这话的真实度。并不是随便派来个小娃儿对他胡认,他便会信的。他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心里所感觉。
可小春望着云倾这样呼吸浅促,唇色如困脂,看起来有些迷惘又有些无助的模样,沉不住气地口干舌燥心、浮气躁起来。
小春以往哪曾看过云倾这单纯脆弱的一面,他在凳子上又扭了两下,觉得那双带着迷惑的冰眸真是好勾人,勾得自己神魂飘摇,都快忍不住朝他扑过去了。
「……」云倾沉吟了声。他觉得自己不喜欢这个地方,遂起身往外走去,道:「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脱离初见的事物和对方的掌控。如今他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这个地方的一切自然让他最初就信不过,此时倘若对方真有任何企图,便会是最好的陷阱,让他陷落。
小春一愣,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人说了什么,直至对方白色的身影从他眼前经过,月牙白的衣摆被风吹起,遮蔽了他的眼前路,他被翻飞的衣摆打到,才猛地回过神来。
小春仰头一望,惊觉云倾苍白无血色的绝美脸庞上没有丝毫眷恋、没有丁点柔情。以前的云倾从来不会用如此冷淡的声音对他说过话,也不会以这么冰冷的表情望他。可今日的云倾竟对他视若无睹,走过他身旁而毫不停留。
小春脸上一皱、眼眶一热、鼻子一酸,心里那个拧啊……
虽知道云倾是为了救他而承受同命蛊的毒性失去记忆,却仍忍不住心里难受。原来被一个自己喜欢着的人忘了,是这么种滋味。
当初兰罄忘了他,还喊他做小常时,他都没这么难受过。
「你不能走!」小春急急喊道。
云倾只是顿了一下,没停下步伐。
「云倾,你不可以走!」小春立即回身往那人扑去。
如今过小的手虽然努力张开来也环不住那人,可他还是拼命地、拼了命地牢牢抓住,声音几乎都哽咽了,眼眶热得厉害。
突然被搂住的云倾强烈僵了一下,陌生人的碰触令他觉得思心,然而隔着两层衣料,春药淡淡药性底下的肌肤相触却也使他起了一阵战栗,那酥麻感由被碰触的地方直窜到心窝里,令他一愣。
云倾低头,见到这个名叫赵小春,长得一团粉嫩的小孩使劲抱住他的大腿,拼死不放,眼神毅然决然。
那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心绪一下子乱成一团,纠结而起,令他不悦,令他无法呼吸。
他感觉该是药性使然,心里头才会像翻江倒海般汹涌混乱,但一触及这孩于的眼神,那双眼中的祈求将他定住,让他无法动弹。
不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会有的神情。
这孩子头仰得高高的拼命似地注视着他,那灵动深邃的大眼流光回转,眼眶湿润到似乎一眨眼,便会掉下泪来。
云倾皱了皱眉,厌恶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他脚动了动想将这巴在他大腿上的东西甩开,没料踢了两次踢不开,反倒被对方抱得更紧。
于是,他的眉头也皱得更深了。


第十九章
「我快吐了。」云倾低声说着,喉间有种冲动,欲呕未呕。可他说出此句时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只是渐渐地他却发现,虽然刚开始被抓住时觉得恶心莫名,但见了这孩子脸上仿佛天塌下来砸中他那般悲、那般痛的神情,自己的胸口越来越是难受,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忍不住,抓着自己的衣襟,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发觉自己的指尖竟然轻轻地微颤着。
云倾豁然明白,自己是真的认识这孩子的,否则身体不会对个陌生孩子有如此大的反应。
就如同初醒见着那黑衣人时心里百味交杂,骚动腾乱得厉害,他那时眼里只有那抹黑色身影,除了那人,谁都看不进眼里。
心里想靠近那黑衣人,双脚却定着不往前走;眼睛想多看那黑衣人,光是接触到对方目光便直欲作呕;在想心平气相与对方交谈,却发现对方眼里浮现戒备杀意时,一切诡异挣扎迅速退下,令他举剑出招,但存理智,杀人保身。
而这孩子……这孩子也是一见心下便知……是更甚于那黑衣人……
他无法不去在意、无法忽视抹灭的重要存在……
「你不会吐的。」小春笑了一下,有些苦涩。他还不了解云倾吗?云倾被人碰到是会想吐,可若是自己碰他,云倾忍得的,一直都是如此。
对于自己放肆的碰触,云倾忍得、受得、心甘情愿得。
同命蛊的影响小春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当时脑海中虽空无一片什么也想不起,但深入骨髓的那种爱恋却不是轻易可以去除的。
一切只是挖了沙坑被掩盖,沙砾底下该存在的依旧存在。谁从没真正遗忘过谁,只稍一个眼眉,那感觉便会被身体缓缓记起。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云倾不停皱眉,小春拼死不放,直至最后云倾发觉那阵思心感还真的慢慢降了下来,思量暗忖片刻后问:「或许你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不能走?」
「你是为了救我,才失去记忆。」小春松了口气,可还是牢牢搂着云倾的大腿不放。「我不小心中了同命蛊,那同命蛊为子母蛊,子蛊有毒性,中蛊之人会忘却前尘往事,钟情于母蛊宿主。且子蛊还会吸食宿王体内真气,待宿主气血干竭后返回母蛊宿主体内供其为用。」
小春看云倾脸色越来越下好,连忙说:「因为我之前大病一场,撑不下去,你才让人从我体内移蛊至你身,可这蛊只要你不动真气不使武功,是危及不了性命的。」
小春越说越急,道:「子蛊触须缠着心脉,硬取不得,不过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将子蛊取出来,保你平安。」
云倾静默。他无法确认这小孩所说足真是假,倘若是假,那这孩子后头必定有谁正在操控,或许正一个陷阱等着他跳入;但若是真,自己是心甘情愿为这小孩换蛊,那么……自己该是很看重这人,否则如何能视自己生死于无物,以命换命?
云倾静静想,静静瞧着这孩子脸上焦急神情,他心里忽地浮现不忍,那种不忍的感觉带着酸楚、带着心疼,带着令他讶异的东西,缓缓充斥他的心扉。
而后他知,这赵小春所言,一切为真。
他的心里,对这人有着令心绪翻腾的异样情感。
那便表明一切。
「明白了,我不会走,你先从我大腿上下来。」云倾的声音有些冷。虽然的确没吐,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放了就走了。」小春倔倔地说着。
「再不放,我踹了你。」云倾低声说。
「你不会,要踹早踹了,这会儿这么说,还不是踹不开。」小春抱着云倾的大腿,双手不舍地摸了摸,脸捱着对方蹭了两下。
若是以前,他才不会这么厚脸皮抱着云倾大腿不放,可这次不同,他是差点失去他了啊,抱久一点也不嫌多,云倾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这么一蹭,引得大腿内侧那些敏感的肌肤起了反应,云倾低低地呻吟了声,气息被小春弄乱。
「呃……」小春一听立刻松开手,往旁边跳下。
小春搔了搔头,发窘地说:「我忘了你现下不经摸,真对不住!」
发觉对方只是冷冷瞪着他,小春尴尬地哈哈了两声,最后选择握住云倾的手,将他拉离门口往床榻方向带去。
他如今的手太小了,抓不全,只扣得住云倾三指,却仍奋力抓着直直往里头拖。
方才听得云倾要走,简直把他吓死了,他不能让云倾离开这里到自己看顾不着的地方去,云倾现下正需要他,可不能离开他。
云倾深吸了几口气,正要躯使内力压制药性,却听得小春慌乱地说:「别动内力、千万别动。我这药很轻的,虽然没解药,可泡点凉水或过些时候便可以平复下来。」
云倾望着小春,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孩子这么关心他,他说他们是至交好友。可自己怎么会和一个看起来这么小的孩子交好自此,明明彼此年纪相距甚多,还有,某些地方,隐约令他觉得不对劲。
他蹙眉苦思,拜失忆所赐,那异样之处,竟是半点而也说下上来。
小春见云倾果真收回内力,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云倾问。
「外头很危险,豺狼虎豹一堆,我不放心。」小春极有耐心地解释道:「你在京城里地位显赫,是摄政双王其中之一,京城里一堆人视你为眼中钉,就连我爹和那熊将军也巴不得你快些消失。你失了记忆又不能动武,消息若传出去,我怕十个你都不够死。你一个人在外头绝对不安全,这里虽然是乌衣教的地盘,我亦没啥能耐,可兰罄之前捉弄我时安了我个左护法虚位,现下他心神恍惚无法处理教务,正好让我代了他的位子,保住你。」
眼前这人开口闭口念的都是兰罄姓名,云倾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悦。
他想听的东西不是这个。他想这孩子用那软软的声音,说出其它的话语来。其它应该得说给他听的话,而不是兰罄来兰罄去。
小春拖着云倾慢慢往里头走,缓声说着的语气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心思:「要不你若想出去,便告诉我一声,让我陪着你。放你在此其实也是下下策,你那些近卫和乌衣教这些人我也不是信不过,只是他们终究不是我们,只有咱俩可以全心全意,外人难保他们不会有别的心思。反正,反正你有什么事都找我便对了。」
「……」云倾注视着小春牵着他的手,方方被抓住时的作呕感觉奇特地缓缓淡去,再无踪影。且听见他那句「他们终究不是我们,只有咱俩可以全心全意」时,心里那拧着的地方也舒缓开来。
原来,他想听的就是这些。原来,他想得到的,便是这人口中一字一句,只为他设想的话语。
有点暖、有丝甜。云倾嘴里低声念了一遍。「只有咱俩可以全心全意……」
全心全意、相互信任,不猜测、不怀疑,一颗心全部交托出去。
「嗯?你说什么?」将云倾推回床上,小春问。
「……」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云倾瞥了小春一眼,将那份欣喜深深埋起藏好,随后说道:「你不像个孩子。」
「我本来就不是个孩子。」小春彷佛云倾说了什么笑话一般,咧着嘴笑了出来。「你瞧我这模样以为我小,其实是我练了回春功,移蛊时因功力尽散,才不慎回归稚子模样,我今年都二十……嗯……」
讲到自己年纪,小春搔搔头,屈指认真数起,「二十几也忘了,出谷的时候十八,在外头过了个年十九,后来又睡了两年中算二十一,现下大概二十二了吧!」
「是了,是二十二!」小春大笑。
云倾一愣,眼前似乎晃过些画面,阳光有些闪耀,有个少年笑容如同旭日朝阳,猖狂放肆却又令人挪不开眼。就像眼前的他一样。
但随即像针扎一样的疼痛穿过他的脑海,逼得他不得不停止继续回想。
「怎么了?头疼吗?肯定是祛痛丹的药效过了!」小春手脚并用地爬上床,紧张地在云倾身上脸上摸来摸去,又是诊脉又是查探地。
小春忧心地说道:「你别想得太厉害,这蛊是会让人头疼的,我待会儿便去弄些药让你带着服用。你体质与我不同,我先前为自己开的药方并不适合你,这重制药得两三天时间,你便忍忍。药性我也会调缓,慢慢养好你的身体,虽无法替你除了子蛊,可也能解了子蛊毒性让你拾回记忆不再头疼。」
云倾凝视着对方,不愉快的反应在这人微热的掌心触碰中一点一点地淡去,兴起的是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不晓得如何形容,温暖,喜悦,还有莫名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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