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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系列之秦穆,连载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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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叙甚至带他去御花园,在德妃到来时,仍然毫不避忌的把玩秦穆的头发。 
秦穆恭敬的行礼,退下。为德妃眼中的仇恨动容。这是得罪不起的女人。皇帝肯放过自己因为有所求。德妃只会恨不得立刻把自己除之而后快。 
太监宫女们争相侍候权势滔天的德妃,颜叙亲自邀她入座,给她礼貌上的重视。在宫里,没有人相信半年前过世的皇后是病死的。 

秦穆远远的站在湖边,缓缓的蹲下。湖水因为冬天即将来临变得冰冷。三个月前的夏夜,他在这里,被带离了自己的人生。 
他悄悄的迈进水里,让濯濯的水流在自己的头发上漫过。这只是失足,在接受了皇帝的宠幸后,一次无奈的意外。 
先是屏住呼吸,水里有一股巨大的浮力,将人向上推。秦穆试探着抓住什么可以使他在湖底容身的东西。 
慢慢的,水从口鼻呛进来,呛痛,气泡从他的口里向上漫延。秦穆的衣袍被水波延展开,与湖水的青色融为一体。 

雕花的床栏,细致到极点的凤。帐子里垂着明珠,香囊。玉白的丝帐,隐约有淡淡的清香。秦穆重新合上眼睛,他熟悉这里。因为他已经在这里住了整整三个月。 
御花园的湖水没有收留他,将他重新送回到人间地狱。 

帐子外是宫女窃窃私语,悄悄谈皇上大发雷霆,担忧秦穆醒来后的境遇。

 

3。1

秦穆合上眼睛,奢望就这样一直睡过去,再也不用醒来。生命对他来说已经是一场噩梦,那死亡或者才是回到故乡。
床帐被人拉开,秦穆落入他最恐惧的怀抱。箍紧手臂的力量大的让人疼痛。秦穆睁开眼睛,又重新垂下视线。他不敢在颜叙的面前装作还没有醒来。
颜叙低声道:“你想怎么样,湖水好不好喝?”
秦穆不敢回答,也不敢不答。抬起头望了颜叙一眼,万千的求恳全在这一眼里。
颜叙被他望的心中一颤,仍怒道:“你是存心寻死,朕一早便知道。你……”
秦穆所有残余的希望全在这句话里被毁灭。他知道颜叙绝对不会开恩。申辩道:“臣绝无此意。”
颜叙冷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秦穆咳嗽着抱住他的腰身道:“臣自幼畏水,若非皇上隆恩,只怕已做了水底冤魂。”
颜叙抱紧他,感觉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攀附在自己身上,像是柔弱的藤蔓,惹人怜惜。放柔了声音道:“你若是失足落水,怎么会没有半点动静。还要等朕发现你不见了才去找,幸好御花园的湖水不深。”
他恨极了秦穆的不肯屈服,可这是秦穆第一次向他表示亲热。颜叙揣测他的话至少有七分是假的,也不想去罚他。他要秦穆真心的顺从,并不想逼死了他。就为了那三分饶他一次。

秦穆果真再不生事,甚至在极痛之时,也只咬自己的手臂忍耐。颜叙渐渐也温柔些,每次都先撩拨他一会,才进入他的身体销魂。
秦穆慢慢学会了怎样博得他的喜悦,学会了在承欢的时候攀附在颜叙的身上。他不喜欢宫里的人,颜叙把江漫调来专门服侍他,将离殿化为宫内禁地,等闲人均不能入内。

日子匆匆度过,转瞬已入了冬。若在从前,秦穆会约三五好友赏雪赋诗,再请来绝色歌姬,当席吟唱。如今只能在这黄金打造锦绣牢笼里维持残息。
临近新年颜叙事务繁忙,已经很少过这边来。秦穆难得清净,昨天落雪,一地的洁白。他穿了一件黑色滚着雪貂毛领的袍子出去赏雪。这袍子的衣摆边角别出心裁的绣着凤凰纹样,是颜叙的意思。
江漫也穿的厚厚的,跟着他出去。小太监们在园子里搭了临时的暖阁,火盆暖炉都摆好了才悄悄退下去。

园子里的梅花开了,悄悄的吐露芬芳。秦穆斜依在软榻上,江漫把一件披风盖在他的腿上。从昨天起,秦穆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江漫只知道他接到了一封家书,在那之后,便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外面毕竟是冷的,再多的暖炉又怎么能敌得过天气。秦穆接过江漫递的热茶,低声道:“你进屋去吧,不必陪我在这里。”看江漫脸上的犹豫,微不可闻的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这不像是一句话,更像是悠长的叹息。
江漫看着他仿佛有无限哀伤的眼睛,不安道:“公子,你看一会就回来,小心吹了风。”转身回去了。

秦穆等四下再也没有一个人,伏在软榻上,泪水涌出来,沿着冰冷的手指落下去。父亲来信痛责,怪他竟然不死,丢尽秦家的脸面。一生没有污点的耿直老人被做了帝王宠佞之臣的儿子气的病发、
秦穆知道父亲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自己留在宫中。父亲并不清楚颜叙这个“明君”私下的面目。大内四处耳目,秦穆已不敢再传书出去。他并非不舍得这条命,可大哥秦肃何辜,侄儿朗月何辜。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任性,毁了亲人的钱途甚至性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花的冷香竟像开在鼻端,秦穆抬起头来。一个梳着抓髻的孩子站在他面前。
这孩子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袍,袖角绣着梅花。雪白的手指里也正拿着一枝梅花。他把梅花放在软榻上,伸手给秦穆擦了眼泪。笑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哭了?”

 

3。2

秦穆转过头去,那孩子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秦穆不肯抬头,低声道:“你是谁?”
那孩子道:“我叫宋缘,跟我皇兄一起来做客的。你叫什么名字?”
秦穆坐起来,低声道:“我叫秦穆。”
宋缘把他的头发细心的给他拨到肩膀后面去,柔声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伤心?”
秦穆微微摇头,没有回答他。
宋缘生在皇家,宫中的事情从小见的多了。秦穆服饰华贵,并非国姓,却又住在大内。他年纪虽然小,也隐隐明白其中的原因,不再追问下去。
秦穆并不想和宋缘说话,宋缘也发现了这点。
他装作不知道,固执的坐在秦穆身边。过了一会道:“我的先生和我说,在东方的颜国,有最美丽的女孩,最博学的才子。”他把那枝梅花递给秦穆,由衷道:“可是我不相信有女孩子会比你更好看。”
秦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宋缘立刻发现了他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向秦穆的方向凑了凑,讨好的道:“我在前殿折的,送给你。”
秦穆道:“皇子来做客,不该到我这里来。”
宋缘道:“我知道因为我看见你哭了,你生我的气。可我不是有心的。贵国的皇帝说,这附近的宫殿我都可以随意来往。我要在贵国住到春天才会回宋,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们做朋友吧。”

秦穆接过那枝梅花,宋缘往他的身边凑了凑。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就又凑了凑。几乎贴在秦穆的身上了。
秦穆已经畏惧别人的碰触了,他人在软榻上,无处可躲,微微的颤抖。宋缘忽然伸手抱住他,笑道:“你冷了么?我们进屋去吧。”
秦穆摇了摇头,低声道:“小皇子不要再过来了。”
他的声音低的勉强可以听见而已,宋缘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开心,还想说些什么。秦穆已经站了起来,对他拜了一拜,转身走了。
宋缘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刚才悄悄哭泣,那悲伤的湿意还留在自己的手指上。

颜叙设了丰盛的晚宴招待宋国的两位小皇子。颜宋这样并不接壤的国家关系一向友好。宋缘的兄长宋晴极有可能是将来宋国的皇帝,颜叙对他们格外礼遇。
晚宴上都是些颜国的皇室亲族作陪,谈天说地,笑语与酒香充盈满室。宋缘站起来对颜叙道:“尊敬的陛下,您美丽的国家和宫殿让我大开眼界。我恳请能留在您的宫殿里欣赏颜国大气与精致并存的建筑。”
这个请求已经逾越了规矩,宋晴知道弟弟一向稳重,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颜叙也颇觉意外,更多得意之情,笑道:“小皇子就留在宫里吧,朕准你自己挑选一处宫殿居住。”
宋缘道:“陛下的生母离皇后,是离国的长公主。而这位长公主的生母,是我皇祖母的亲生妹妹。我已经去离宫看过了,希望陛下能准我住在那里。”
颜叙道:“小皇子喜欢那里,好啊,我这就让人收拾了请小皇子住进去。”
宋缘道:“多谢皇帝陛下,我一个人住不了多大地方。能留在宫中,已经是陛下格外的恩宠,还请不要因为宋缘惊动其他人了。”
颜叙记得秦穆说过喜欢离殿的梅花,他的脾气又冷。若是骤然因为宋缘就将他搬出去,再哄好又是一番麻烦。何况依靠打来让他服软,毕竟是没意思。笑道:“小皇子年纪虽小,却这样善解人意,代人考虑。也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宋晴笑道:“陛下真是雅量宽宏,人所难及。这么小个孩子的话,陛下也放在心上。”这句话的重点却是在这么小的孩子几个字上。座中本有略微觉得不妥之人,也都不在意了。

颜叙被他们兄弟说的胸怀大畅,晚宴结束后,亲自嘱咐了人送宋晴去自己在京城边上的行宫。又牵着宋缘的手,带他去离殿。
颜叙道:“小皇子今年多大年纪了?”
宋缘道:“十一岁,很快就到十二岁了。”
颜叙道:“离殿的南院住着一个人,不过他平时不大出来,想来也不会打扰你。”
宋缘装作不在意,只随便答应了一声。
颜叙道:“他是本国的探花。”
宋缘露出天真的喜色,笑道:“我听先生说,颜国有最博学的才子。陛下,我可以向他请教学问么?”
颜叙道:“当然可以。”
宋缘道:“多谢陛下!”
手在袖子内悄悄握紧,又重新放开,出了一层薄汗。

 

3(3)
宋缘住在离殿的北院。离殿占地颇广,是皇宫中不小的一处院落,仅次于皇帝的寝宫。他那天问过负责接待的太监,找到这离殿,本来只想看看顔国的建筑,和与自己有亲戚关系的顔国皇太后故居,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秦穆。
新年过後,顔叙会带著群臣南下祭天。宋缘的兄长宋晴也将一同前往。宋缘因爲年纪幼小会留下来。宋晴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向爲人稳重,丝毫不担心。
宋缘盼望著他们早日离开。他在离殿等了几天,也不见秦穆再出来,于是找了本书,堂堂正正的拜访秦穆去了。
侍候秦穆的太监宫女给小皇子请了安,一溜烟的跑进去通报。江漫先出来迎接,对宋缘行了礼道:“小皇子,秦大人早上起来一会就又睡下了。前几天在院子里冻的病了一场,现在也没有好。刚叫醒了,他说不敢见小皇子,怕过到您身上。”
宋缘道:“那请御医看过了麽?”
江漫道:“看过了,说是染了风寒,好好将养,半个月就会好了,”
宋缘想了想,对江漫道:“秦大人醒了还请来告诉我。”

江漫点头答应了,回到屋里去。秦穆躺在床上,的确是病的没有精神。江漫换了一个湿毛巾给他放在额头上。
秦穆暗自不解,宋缘住在这里,顔叙又没将自己搬出去,通通的于理不合。可他没有力气思考,疲惫的合著眼睛休息。

傍晚的时候,顔叙来看他,带了几样各地进贡的小吃。
顔叙明天便要南下祭天,这次祭天恰逢他登基十年,极爲隆重。大队人马往来拖沓,前後约需三月左右。
想到这样久不能见到秦穆,对他也比平日温柔些。亲自扶了秦穆起来,喂他喝了点粥。
秦穆虽然不敢反抗,却实在厌恶入骨,连顔叙的轻微碰触也令他恶心。听见顔叙要走,只觉满天阴云中露出一綫阳光。纵然微弱,也让阴暗中的人可以悄悄的透口气了。

顔叙明日就要走了,今夜用了力气的折腾。到了半夜里,秦穆的嗓子已哭的哑了,出了一身的汗。他很少大哭,疼的狠了,也只是低低的皱眉哽咽。顔叙爱极他的隐忍,可是总忍不住想看他哭闹的样子,常常会下手不知轻重。
按理顔叙是不该留宿在这里的,何潭提醒了几次。顔叙想著有三个月见不到秦穆,在这边留了整整一夜。

顔叙清晨走时秦穆幷不知道,难得他肯开恩,江漫给秦穆换了床单,安心的守著他过了一个不用提心吊胆的上午。
中午秦穆醒了没多久,宋缘就来拜访了。守门的小太监不敢拦他,江漫又不在。宋缘直接进了屋子来,他早上去爲顔叙和自己的兄长送行。才有了空闲,就直奔秦穆这里。
秦穆还在睡著,宋缘摆摆手让侍候的人退出去别吵他,自己坐在秦穆的书桌旁,抽了秦穆的字画出来看。

 

第三章(4)
等到床上有了动静,宋缘先去看了看门外,江漫还在守著,宋缘悄悄把门关严。转身跑去床边,握著秦穆的手把他扶了起来,秦穆依靠在床栏上支撑自己。宋缘把枕头给他堆在身後,又把被子给他盖好,才去倒了杯水给他喝。
秦穆疲惫的睁开眼睛,看见宋缘,显然十分意外,嘶哑道:“小皇子。”这三个字说出来,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宋缘道:“你别说话了,嗓子都哑了。”
秦穆捧著水杯的手不住颤抖,宋缘扶著他的收喂他把水喝下去。
秦穆身上涂了药,江漫希望他睡的舒服,还没有给他穿衣裳。宋缘站在床边不肯走,秦穆低声道:“小皇子可否暂避一下。”
宋缘道:“我让江漫去我那里取东西去了,你要做什麽?我来帮你。”
秦穆道:“这可不敢当。”
宋缘拿了江漫准备在一边的衣服盖在秦穆光洁的肩上,碰触到的肌肤十分滑腻。宋缘还是个孩子,倒也没有什麽其他感觉。
秦穆也不出声,两个人互相望著对方。秦穆忽然笑了一下,宋缘大受鼓舞,坐在床边道:“秦大人,我是来向你请教学问的。”
秦穆苦笑:“我有什麽学问,何况我学的学问都是无用的。”
宋缘道:“你别这样说呀,我知道你现在难过,我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秦穆道:“多谢小皇子。”
宋缘道:“我和哥哥说遇到了顔国的大才子,哥哥说他早听说过你的名字了,说你这样的人是被上天偏爱的。”
秦穆不置可否,他在半年前的确这样觉得,如今只觉得自己是上天戏弄的一只蚂蚁。宋缘看他肯听自己说话,乾脆脱了鞋子爬上床去,枕在秦穆的腿上。

秦穆微微的抽了一口冷气,宋缘吓的赶紧坐起来,将被子向上推了推。秦穆吃了一惊,他被顔叙折腾的没有半点力气,想把被子盖回去时已经被宋缘看得清清楚楚了。
宋缘看他雪白肌肤上青紫遍布,显然不是一次留下的。大腿内侧也全是残忍的痕迹,宋缘温柔的伸手抚摸他的伤痕。
这样一个孩子的手,只有无限的怜悯和心痛。秦穆看见他眼里的伤痛,心中酸楚不能自抑。父亲的怪罪,顔叙的凌辱,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忍耐。唯有这样温柔的眼神,让人觉得痛到极点,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的凄凉。你痛,他似乎感同身受,比你还要痛。

宋缘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把头埋在秦穆的手里,含糊不清的道:“江漫在外边,我刚才骗你的。你要他进来麽?我陪陪你好不好?”
他趴在秦穆身上,看起来没有问秦穆好不好的意思,而是就要赖在这里不走。
秦穆没有回答,伸手抚摸了一下宋缘的背。他在皇宫里没有朋友。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就是卑躬屈膝的奴才。连江漫也只是感激他而忠心耿耿。
秦穆太寂寞了,生命苍白的没有半点顔色。突然闯进来的宋缘,倒是这个漫长冬季里惟一的惊喜。

宋缘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大气温柔。那样悲天悯人的眼光,足以俘虏任何一颗痛楚的心。秦穆没有办法把他也挡在外面。


4(1)

宋缘趴在他的身边,枕著他的手温柔的道:“我知道你不快乐,皇宫里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叹了口气道:“我们那里也一样,不过我父皇没有这样狠。”
秦穆望著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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