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sd花流]可不可以不要是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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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冲到小操场上，看见一个高挑的人影——
运球、停顿、跳身，出手，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擦着球网而入。
“狐狸？怎么是你？”樱木有些结结巴巴地问，不知为何心虚了起来。
“哼！”流川白了手脚无措的樱木一眼，伸手抄过弹回来的篮球，继续练习。
“可恶，居然不理会本天才？”樱木不甘视弱地抢上前，两个人立即加入了战团。
他二人都像憋了一口气似的，你来我往，使出吃奶的劲，掏出压箱的底儿狠拼了起来。
让樱木吃惊的是流川的技巧特别的棒，无论是哪一方面都面面俱到，简直无懈可击，若不是这几年在NBA打球，想与他抗衡还真是有困难呢。
“切，狐狸还有两下子。”樱木凝神看着在他眼前运着球的流川，心里暗自度量着流川运球的速度与节奏，嘴里可仍是停不住，“不过，你和天才比，差远了！”
说着，樱木飞身抢出切向流川手里的球。
“别想得逞！”流川快速转换了运球的角度，可是却似乎无法前进一步。
樱木好像看穿了他的进攻方向，早早地在那里张开双臂守候着。
“白痴！”流川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樱木刚觉不妙时，他眼前的流川身形又变了，而且极快，使得樱木的眼睛也有些犯模糊，一眨眼间就失去了流川的身影儿，耳朵里只听得流川愈发快捷的运球跑步声。
高高地跃起，流川刚才以一个漂亮的假动作甩开了樱木，伸臂扣向篮框，赢了……
不，还没有！
流川机警地察觉出身旁风向的变化，他感到一股力道从侧边传来，他不由加紧了扣着篮球的力道……
“啪。”两只手臂同时牢牢地扣着篮球，在半空中两个人激烈地碰撞，同时把那个篮球灌进了篮框里。
“这个球是本天才从你手中抢去才进了，算本天才的！”樱木脚才落地就吵着争夺这个灌篮的所属权。
“你犯规了！球是我进的！”流川眼也不抬，嘴回得倒是快。
“是我进的，这是合理冲撞！”
“合理冲撞是足球术语吧？”
“死狐狸是不是输了赖皮儿？”
“大白痴！”
两个人说着说着，越凑起近，四只眼睛都像快吐火一般，都快感受到对方的怒气了。
最后还是流川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以再一记白眼结束了这场没结果的争执。
狐狸为什么不和天才打一架呢？
樱木隐隐地有些失望，不过说起来这么久没有与流川干过一架，他这个天才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呢。
在外面时还好，现在见到面了却这般不冷不热的，樱木有一点点受不了。
“听好了，你这只赖皮而胆小的狐狸，明天继续在这里比试，你可敢来么？”樱木对着流川转身离去的背影大吼，“你别以为这些年你随着安西老师学习打篮球你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告诉你，本天才可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弟子。还有，你别以为你这几年蹲在这个小地方无人能及就自以为天下第一了，别坐井观天了，本天才一定会让你这狐狸心服口服的。”
他全然忘了昨天的尴尬以及原先准备好的计划，总之一看到流川，似乎很多在计划之内的事都会变卦一般。
“哼，不怕输死你就来！”
流川心里有些诧异樱木怎么对自己这几年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是从没有与家乡里的人联系过吗？
不过他马上就知道了答案：洋平！那个多嘴的、两头跑的家伙！！
可是耳朵里听着樱木的吼叫，他的眼里却仍是忍不了微微有了些许笑意，那个笨蛋，他不是说从不在意自己的事吗？
***
阿爆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他也不愿意一个人留在樱木家里受到樱木双亲的怒视，所以就出来透气了。由于那个位置上有伤，走起路来的时候难免一瘸一拐的。
“那个，昨天真的是对不起了！”阿爆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响起，他不由大奇，是丹枫？对于美人儿的声音他总会记住的，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转身看见那个美少年正悄悄地站在他身后，身上穿着的不是射击的服饰，而是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学生服，手里拿的也不是弓箭，而是一柄手杖。
“你？”阿爆最是受不了这样类型的美人，更何况对方现在正以一种极其难过的、柔和的眼神看着他。
“我做了这个给你，我表哥也说过我了，希望你原谅我昨天的无礼。”丹枫轻轻地说着，把手杖递到了阿爆手里，抬起头对着阿爆微微地笑了。
天啊，那是多么可爱的笑容、多么明亮的眼睛啊！阿爆似乎在那瞬间看到了丹枫头顶上那顶天使的光环以及他背上的一对洁白的翅膀。在晨曦的阳光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一定是上帝对他的暗示！
阿爆失魂落魄地接过手杖，丹枫立即退开了几步，他要走了？阿爆不舍地跨出追赶的步伐，自然是把全身的力借用在那只支撑他的手杖中。
“卟！”
阿爆一步都没有走出，他的身子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屁股上的伤口便再次裂开了。从一片眩晕中再次清醒时，他看到了四周的碎片，那只手杖，是中空的？难怪刚才一用力就散架！那个小鬼？
“哼，你别做梦了，我会跟你道歉？你这个大坏蛋，让我表哥难堪，破坏他的幸福，还让他昨天回到家后第一次说我射你屁股做得不对，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
丹枫脸上的温柔和难过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恶劣的调皮以及诡计得逞之后的愉快，在阿爆眼里，美少年头上的光环刹那化为尖尖的小角，身后洁白的羽翼也幻为一对小小的黑色蝙蝠翅膀。
真是个有趣的小鬼，不过可让我生气了，下次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一定让他知道自己的‘热情！’阿爆从灰尘中扬起他的脸，直直地盯着丹枫那张漂亮的脸孔，在心里发着誓，他胸中雄雄的热焰也随之燃烧在志在必得的眼睛里。
“干，干嘛这样看着我？”丹枫在接触到阿爆的眼神之后，不由得稍稍退了一小步，随及觉得不应该如此。
他用食指拉下右眼的眼皮，对着灰头土脑的阿爆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轻快地离开了。
原来他也有危机意识。阿爆笑了，慢慢地从地面上爬起来，下一次一定要从这个美少年身上赚些什么回来，否则怎么对得起他的名声？
***
樱木无聊地打着哈欠，说起来，为什么会和流川来河边钩鱼他现在仍是弄不清楚。
本来早上约好的是第二天见面打球的，可是一回到家，就被妈妈揪着耳朵扔出来，她说什么让自己去找流川说清楚，说什么自己的事就要自己解决好。
还有什么可说的，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如果还不相信，自己就和阿爆在这儿假结婚得了，一了百了。
樱木很想回家睡觉，因为太无聊了。想到睡觉，这只狐狸不是最喜欢的吗？
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困呢？
洋平还说他除了打篮球，其它什么时候都爱犯困几乎站着也能睡过去一样。
现在看到，也不是那样嘛，这只狐狸可精神呢。
“哧。”流川拉上了一条大鱼，把它放进了桶里，顺便有意无意地望了樱木一眼，眼睛里虽然平淡无奇，可是也只有樱木才可以读得出来的炫耀。
原因很简单，他们俩人坐了一下午，流川已经快满两大桶了，樱木那里却一尾虾苗也没有。谁让这位天才大人不停地动来动去，坐立难安呢？鱼会咬他的钩才奇怪呢。
收到流川那记樱木以为是挑衅的眼光之后，樱木哪里还坐得住呢？他嗖地起身大叫着环保口号，什么爱护动物的，一把抓起其中一个桶把里面的鱼全倒回了河里，待他又要伸手去抓第二个桶时，脸上便吃了流川重重的一拳。
这下正合了樱木的意，他立刻还以颜色，两个久违的对手便缠斗在一起了。混战里樱木狠狠地揍在了流川的腰眼处，而流川也毫不客气地捶在樱木的心口上，两个人都觉得头晕眼花，喘不过气来，抱在一起滚来滚去，都呼呼地吐着粗气，虽然不甘心，可是也没力气再打过。
下手都太狠了吧？花道的个性是早就了解的了，想不到他那个流川看上去瘦瘦的居然这样能打？不愧是花道父母说过的最般配的一对！
阿爆伏在河岸上想，他与逃课的丹枫都关心着花流二人，所以难免这么快便又遇上，所以他二人一个是高高兴兴的，一个是不甘不愿地凑在一起偷偷观察着那一边的情况。还好，现在花流两个人都停下来了。
“他们就是这样交流的？”阿爆有些心惊胆颤地问着身边的丹枫，“我可以叫你阿丹吗？”
“是啊，我表哥和樱木大哥的感情最好了，谁也别想插进去！”丹枫瞪了阿爆一眼，“别乱叫我。”
“可是我不想把你和流川叫混了，以免我被花道K。”阿爆笑眯眯的，似乎完全忘了早上被阿丹整治过。
“随便你。”
而此时有人在那边叫着流川的名字，好像是要他过去做什么吧，无奈之下，阿爆只有暂时结束这边的计划，低头再向花流二人看过去。
“我有事，你帮我把这桶鱼提回家去。我姐姐一定要吃！”流川对着樱木张嘴就吩咐，好像已经忘了刚才樱木还倒过他一桶鱼。
“哦，我是为你姐姐才做的，不是为了你。”樱木站起来，找了一个听话的借口。
“我家现在没人，你放下就离开，别进我屋里去！”流川厉声说着，“听到没？”
“切，谁希罕去你那小地方？”樱木抓过桶子，对着流川扬扬手，就大步离去了。流川也慢慢地起身，向着反方向走了。
“这样就完了，真没意思。”阿爆有些遗憾地说着，他原本想看好戏的。
“你为什么看着樱木大哥和我表哥一点儿也不紧张？你比我表哥差远了，你不怕……”
“怕什么？我本来就是替罪羊，我对你说……”阿爆趴在阿丹身边，亲热地搂着他的腰，很快就把他的朋友樱木花道给出卖了。
因为，他实在不想被眼前这美人怨恨，何况樱木他明明自己和流川相处得非常快乐嘛，还不承认。
“原来是这样。樱木大哥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表哥不好么？难道他不喜欢我表哥？”阿丹有些难过，期待了那么久的美好之事，他真的不想……
“不是的，据我看呢，应该是花道他完全没有发现你表哥对他有何等的重要，而你表哥呢，又偏偏是嘴硬得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局面。”阿爆一面嗅着阿丹身上清清的少年香味，一面宣扬着他的经验。
“那怎么办才能让他们和好呢？”阿丹有些出神，竟忘了阿爆那只不安分的手游走在他的身子上。
“呵呵，很简单啊，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阿丹惊喜的声音在下一秒化为暴喝，他一掌推开阿爆的魔爪，快速跳起身来，脸涨得红红的，“你在摸什么？”
“我帮你就要有报酬啊。”阿爆眼见被识破，仍是脸不红心不跳。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阿丹黑色的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欣然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先胜过我再说！”
“好啊，比什么？先说好，射箭我可不会。”阿爆知道对方又要玩耍自己，不过面对这样可爱的表情，还有什么放在心上呢？
“好，跟我来！”
阿丹抿着嘴笑了笑，扶起阿爆慢慢向他家走去。
而这一边，樱木已经来到了流川家门前。


第四章
本来应该照着流川的话把桶放下就走的，可是樱木总觉得愤愤的，凭什么要乖乖听那只狐狸的话？
他家很宝贵么？不准天才进入？本天才偏要进去看一下。以前又不是没去过。
樱木拿出钥匙，打开了流川家的门，把桶送进了厨房。看着手里的开门工具，樱木又有些气短。
他与流川都有对方家的钥匙——是双方的父母给的。
记得当年离开时，为了甩开宿命，把所有有关这里一切的都没有带走，甚至可以烧的烧了，可以扔的就扔了，可不知为什么却独独忘了处理这一把东西，好像天才和流川很熟似的？
哼，这些年里，天才一个女朋友也没交到，可不是因为那只狐狸。只不过是太忙而已。而听洋平说，流川他也一直是一个人，身边的朋友倒多了起来，不像小时候那样冷冰冰的，还挺爱帮助人的。虽然话仍旧不多，可是大伙都了解流川的脾气，知道他的心并不是那么冷。
而且天才还知道流川每年的生日这里的人都会为他庆祝，他们说他们是替天才为流川祝贺的。
因为天才不在，所以每年才会有人替天才记得流川的生日……如果天才回来了他们就不会了。
哼，说起来好像天才忘了这只狐狸是一月一日生出的一样，天才怎么可能忘得了嘛？
就是因为狐狸整整比天才大三个月，所以才会有这段婚姻。
那只狐狸也同样没有向天才寄过什么礼物嘛，为什么大伙儿不说他不好？
对了，并不是天才刻意去打听流川的情况，只不过是天才在问洋平家乡的事时——
‘顺便’才‘不情愿’知道了‘多余’的事！
樱木胡乱想着，走进流川的房间。这里还是一样那么整齐、简洁，很有狐狸的风格，同时也非常干净，一般的男生不会喜欢收拾房间的吧？
不过天才也不差他，天才的房间同样是这么清洁的，还比这里大不少呢！
樱木没有原则地拿他的房间和流川的比较着，他倒忘了，他的房间所有的卫生也是让他的经济人阿爆给打扫的，谁让那家伙赚了天才那么多钱呢？
突然间看到书架上的杂志，樱木眼前一亮，全是篮球杂志，旁边还有一大摞高高的录像带，注明着几年来NBA的每一场比赛。
狐狸他还真有心，看起来就和天才知道的一样，他是那么地喜欢篮球。
樱木翻看着那些东西，看着看着，很多精典的赛事都有录啊，还有天才所经历的那些比赛。
哼，天才所参加的当然全部都是精典赛事了。
樱木洋洋得意地回想着他的丰功伟绩，再一眼看到那些带子上流川秀气刚劲的字迹，猛然间心尖微动，蓦地一酸，顿时收起了先前自得的心情，不知为什么有了一种掉泪的感觉。
是发现了什么吗？是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好像都不是。
樱木也不懂为什么他有这样的感觉，他抬头深深地吸了几大口气，才制止了那股冲动。
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流川收集的东西非常的齐全，有关NBA的相关资料他都有份藏着，这些书是洋平帮他订的吧？带子是他自己录下的。樱木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些被保护得干干净净的东西。
没有缘由地，他想到了，他这个天才也一直保留得毫发无伤的那枚钥匙，他保留着的那些儿时的相片。
他原以为，他处理了宿命里全部的照片，可是那些留下的，每一张都有着一只狐狸的影子，每一张都被天才小心翼翼地收在一本专用的相册里；不过每次洋平看到开玩笑，天才都急着申辩是顺带地保留了，是对家乡朋友们的纪念。
就像这些带子一样，如果狐狸被人问到话，他也一定会说：他想知道的只不过是篮球，当中‘某个人’的片断同样也只不过是‘不小心’被‘意外’地录下来的吧？
“狐狸……”樱木无法控制他自己的声带，轻轻、柔柔地地唤呼着这两个他以前最讨厌的字眼。
同样收集着物品，你的心和天才是一样的吗？
虽然天才到现在才发现的心意！
但愿不要太迟。
为什么啊，现在才能体会到？
“砰。”樱木听到院子那边有人推开门进来了，他连忙振作精神，快步走出流川的房间。
“怎么你还在这里？我不是叫你放在门外的吗？”流川看着樱木神情古怪地看着他，心里倒是头一回犯嘀咕，随及他脸色微变，“你进了我的房间了？”
“没，没有，绝以没有！我，我才进来一小会。”樱木吞吞吐吐地说着，更是引来了流川的怀疑。
他恶狠狠地祸了樱木两眼，在他房间门口稍作眺望，似乎没什么变动，这下他不由得轻轻地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