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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北 -- aba-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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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记说省里县里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目前民勤正采取关井压田、村庄内迁、水库调水等方式,但关键还是要看整个石洋河流域的治理,方案已经提交了上去。
我们一行人住在民勤红沙梁乡丁大叔家。丁大叔50多岁,很感慨地告诉我们,过去50年养育他的这块土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树大草深到农田遍野,再到土地沙漠化。
我站在厚重的毡子后,透过缝隙看远处橘黄色的夕阳,对大自然的威力无比敬畏。
白天我们帮丁大叔在自家门口开出的空地上种茄子,浇水,盖上地膜,看看不远处,其他的人家也在家门口“垦荒”。
每周一上午的十点到十点二十分供应自来水,其余时间水管里是没有水的。那个时候丁大叔会掏出所有的家当来盛水,到周五的时候喝的水都飘着一股味道。第一天早上我和赵亮他们几个把洗过脸的水倒掉了,后来才发现丁大叔他们都小心翼翼的留着,“洗脸水可以用来浇地”。
在民勤的第二周我们就遭遇了当年最大的一场沙尘暴。
当时我和赵亮他们都在县里那个简陋的志愿者办公室,一开始大家没什么感觉,慢慢的开始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好像嗓子里有东西,
然后鼻子就闻到了浓浓的尘土味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搬东西挡住门,拉下窗帘,再用厚厚的书盖在窗台上。这场狂风一刮就是3个小时,我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土味儿,昏黄的尘土满屋飞扬,阴霾如黑夜,开着的日光灯都呈现一种病态的红色。
好不容易等风过去了,我摸摸书,积的尘土足有半指厚。我们七手八脚的搬开门前的家具,拉开帘子,窗外的景色令我瞠目,昏黄的沙幕已落在我们身后,面前是渐渐散去的灰雾和透过云层洒落下的灿烂的阳光,蓝天就这样在我们前面慢慢展开,我能看见灰尘在光线中跳着舞,渐渐的湮灭了,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沙尘会过去,太阳会出来,希望也随之而来。”
赵亮递给我一条干毛巾,“诗人,去外面抖抖灰吧。”
我转身看他,一头一脸的灰白色,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抚掌大笑。
胖胖的小陈调侃我们,“也不怕把沙尘都吸进肺里。”
我笑笑,我的肺里有水,有沙土,再加钢筋就可以盖楼了。
那晚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姐姐我的决定。
2周半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赵亮他们走的那天我告诉谢书记我要留在这里。
赵亮拍拍我肩膀,颇为深沉的说:“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一呆就是1年。
慢慢的我喝惯了带点儿腐味儿的水,学会了只有在极其必要的情况下才用最少的水擦洗,学会了如何用洗脸后的水浇半亩地,学会了垒石、挖坑、栽苗,也能像模像样的说上几句方言。我甚至还学会了用尿盆。大风刮断了电缆或是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经常练习自己的准星和持久力。
我把这些都写信告诉舒炜,依然的,他没有回过我一封信。
只是我并不丧气。
我还是会一次次的寄给他,哪怕只是告诉他一些无聊的事也好,我想他知道我没有忘了他。
我的脸上开始出现高原红,嘴唇也时常干裂,两只手的指缝里更是黑垢,我觉得自己已经跟这里融为一体了。
谢书记很感谢我,他说我是历年来植树造林里志愿者支持时间最久的一个,最近一次甚至向一个来采访的小姑娘介绍我是模范。
我乐不可支,小姑娘瞅准时机,啪的给我来了一张,后来看看报上的那张照片,我直埋怨老谢,“逗得我笑得连牙龈都露出来了。”
这一天有电话找我,直接打到了县治沙委员会。
我很奇怪,我一般准时2周左右给家里打次电话,不只是谁有什么事情找我。
拿起话筒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来还你那碗拉面。”
竟然是凌萧粟。
我高兴莫名,直如要见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老谢拍拍我肩膀,“出来的久了,也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老谢未尝不知道我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从来不问,我很感激他。
临走前一天晚上老谢力邀我去县里新建的招待所好好洗个热水澡。
我恭敬不如从命。
看着水流淌着从我身上滑落的时候有种涅磐重生的感觉。
走的时候老谢对我说,石羊河区域改造工程已经启动,叫我放心,我看着他耳鬓早生的华发,无言的握了握他的手,我们两个的眼眶都有点儿湿润。
凌萧粟请我吃得兰州拉面。
“味道没有我做的好,不过这次出差时间紧,下次到北京的时候我请你吃自己做的面。”
我笑笑,“现在在忙什么?”
“老样子,吃饭喝酒高尔夫,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商人。”
“哪里高就?”
他说了个名字,那是个闻名遐迩的大企业。
“小丽怎么样?”
凌萧粟叹气,“上了中学,成绩还是那个样子,半红不白,老师找我谈话,说是早恋,烦死个人,居然还唆使西表咬那小子,真是要命”一副标准慈父的样子。
我哈哈哈的笑起来,小丽这一代,绝对强似我们。
真好,我们可以再像这样谈话。
他看着我,“他始终没有再见你?”
我点点头,原来他也知道。
“不放弃?”
“不放弃。”
他举起面汤,“祝你成功,也祝我成功。”
我瞪大眼睛。
他苦笑,“祝我成功的攀上总代理的位置。”
我们相视而笑。
我在兰州机场送别了凌萧粟,给自己订了张回西安的机票。
我问服务小姐要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旅程上,我一路看着窗外的白云。
杜楚宁看到我的时候惊笑,“杨洋你可真有男人味儿。”
我摸摸脸,皮肤是糙了很多,再加上红二团,没想到居然有这个效果,这可是我打小学起就孜孜以追求的啊。
姐姐就在他身后,看到她的一瞬间,所有的担心与疑虑都飞至天外,我快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她用力的拍拍我后背。
她是我的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运输已经做得有模有样,甚至连张大全也不再跑路,他偷偷的告诉我,这一年来每隔两个月杜楚宁就要向姐姐求一次婚,而姐姐每次都拒绝。
“他可真有毅力。”张大全眨着眼睛说。
我嘿嘿的笑,我不知道姐姐最终会不会同意嫁给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不过他乐此不疲,有希望,就有动力。
我也一样。
一周以后,我收到一封杜楚宁带出来的信。
信很短,“用尿盆练准星?亏你想得出来。”
我把这封信读了很多遍,决定找人裱起来,时间还有很多,我可以慢慢教小广念这几个字。
嗯,27天。
我记得你是喜欢舒炜的。所以在be的基础上偷懒写了一个he的,其实之前是从林亦再次出现才揭开的,前面有些伏笔,但是后来突然觉得没了意思,不如铺实了,所以就……
不管怎样,我还是没恨下心来灭了他。4年前写的时候就没灭彻底,留有后患,以致我的填坑很是狼狈。。。。4年后填的时候还是给他留了另一个版本的生机。
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你!
可是你现在在哪儿呢????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酒依旧,物是人非。
小汤团,27天,xiaom,leh……。
以及4年前追过这篇文的大人们,我终于把它填完了呀。。。。。。
虽然是晚了点儿,但我总算还是良心发现了。。。。
这篇文章写得很寂寞,从始至终都很寂寞。
一开始的时候属于无聊撒土,因为这种明快的以句为段落的风格正是我所长,不费脑子,写得也流畅。慢慢的不满足起来,想要写得深沉些,再深沉些,想要自己笔下的人物和自己一起成长,这种风格的转变不能说不突兀,而且这样的文风这样的设定亦不讨喜,看的人慢慢少起来,再加上我开始读研,一年内学完两年的课程,每周只有礼拜一晚上是没有课的,只觉得累(那一年容貌上至少老三岁),虽然一直有人回帖一直有人鼓励,但只觉得失落,没有时间更新,更新了看的人寥寥无几,写的辛苦,写了也没有人看,觉得很没意思。从2004年3月一直到2005年中旬,好容易提起笔来却被现在想起来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打消了勇气,就这样一拖拖了4年。如果不是因为笔记本坏掉我到jj上搜以前的文甚至都不记得曾经有人鼓励过我,看到了,觉得放不下,于是花了元旦的3天把后面的三万字补完了,就像是完成一项拖得太久太久的任务,连喜悦都带着苍凉。
写完这篇文,更多的是向我的青春致敬,我曾经有这样的热情投入在无人喝彩的网络小说上,我甚至为自己的青春所感动,看着露上我当年的回帖,我还能记起来那时段我在做什么工作,完成什么任务,却对自己当时填文的心情一点儿也不记得,但一定是寂寞的。
如今的我功利了很多,我恐怕不会再付出如斯心血去写一篇对我(至少是看起来)没有丝毫利益的小说,我的心力放在如何才能花费更少的精力更好的完成工作或是怎样让领导明确的认可我的贡献或是boss2年内还会不会给我升职上面。当然,自己写篇小文骂骂领导以滋娱乐还是很有可能的。正因如此,唯其如此,我才更加珍视以往的岁月,几乎像膜拜过往的青春年少一般来续写它。尽管不太如人意,或者说,很不如人意,写得时候被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写完了一看通篇烂渣渣,但是,嗯,我毕竟还是把它填了,而且算得上是认真的把它填了。我对自己觉得挺满意,从责任心来说:)
感谢大家看完这篇文,感谢给我回帖的诸位。
就酱,完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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