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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 九 之 咫尺危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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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被挑唆得无法自控。
舌头探入深处,更用力地抵住凤鸣的舌根,骤重的压力让凤鸣遏制呼吸,胆战心惊地期待更猛烈的下一步到来。
后方纷乱的脚步声忽然响起,继而吃惊似的猛然停止。
容恬心下暗叹,完成这记惊天动地的深吻,搂着仍在微微喘息的凤鸣转过身来。
天底下最不受欢迎的,就是不速之客。
接触到容恬的目光,众将领连忙低头,把视线从鸣王绯红诱人的表情移到脚下的泥地上。
不知谁在后面很没有义气地推了子岩一把。
子岩踉跄了一步,被迫出列,片刻后,只好忍住满面尴尬,硬着头皮禀报,“大王,军队集合完毕。”
当事者容恬的脸色还算恢复得比较快,从容地点点头,“传令,全军出发,天黑前赶回营地。”
遣走一群将领后,含笑看着丢脸到极点的凤鸣,问,“要出发了,你脚软成这样,可以骑马吗?不如我们共乘一骑。”
凤鸣红透耳根的表情可爱到了极点,眨眨眼睛,猛然挺起胸膛,嗤鼻道,“区区一个吻,怎么可能让堂堂西雷鸣王脚软?不信的话,路上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到营地。”
容恬长笑一声,问,“下个什么赌注?”
“我要是输了,今晚任你处置。你要是输了呢?”
“当然也是任你处置了。”
“好!”
“一言为定!”
啪!当场举掌对击。
算是赌上了。
大队开拔。
西雷王所属的精锐骑兵在前,其他未受伤的士兵在中间,容虎和其他不宜动弹的伤兵坐在马车上,落在后面。永逸王子因为烈儿陪着容虎在伤兵队列中,自动请缨领着他的一千人马在队伍的最后面护送。
容恬和凤鸣各乘一马,走在大队的最前方,因为有赌约在身,两人纵情策马。
“驾!”
骏马长嘶,飞起四蹄,破风而去。
数不尽的树影,在两旁匆匆倒退。
深夜奔袭,和阳光下驰骋,感觉完全不同。
人和马都沉浸在树木古朴芬芳的气味中,远方翠峰峻峭挺拔,视线所及处,林木错落有致,绿润的叶片反射着日光,宛如林间洒满耀眼的金片。
汗水,从额头痛快淌落。
“驾!乖马乖马,你帮我赢了这场,我喂你吃大餐!”凤鸣夹紧马肚,一边极力鼓励胯下骏马。
可是用尽这些年学来的各种策马技术,他仍然不得不承认,他的马技和容恬相比,确实差了几个等级。
出发时本来是并肩的,未到中途,只能远远看见容恬小小的黑色背影。他抬头远目,看着容恬的背影终于在眼前消失,用力咬牙,再度挥鞭,继续追赶。
全军在傍晚前赶到了营地。
凤鸣是第二个到达的,他勒住缰绳,静静凝视了满目苍痍,四处焦黑的营地一眼,翻身下马。
容恬早就到达,他的马在前面的空地轻轻踏着蹄子,垂头用鼻子嗅着大火后的灰堆。
凤鸣走过去,抚了抚马匹的鬃毛,把缰绳拉在手里,牵着自己和容恬的坐骑,慢慢走进完全变了模样的营地。
火焰的痕迹像丑恶的伤口,随处可见,营地里惟一保留下来的,只有深埋地下的木桩和充当房舍地基的巨石。
若言要想毁灭一样东西,会做得很彻底。
沉寂的营地仿佛已经死去,大地一片安静,凤鸣却觉得自己在凄厉的鬼魂哭喊间游走。
他若有所觉地,朝印象中媚姬的小院走去。
泥土似乎还带着大火后的热气,火油燃烧后呛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凤鸣放开缰绳,让两匹马儿留在原地,独自走进倒塌大半的院门。
被烧得焦黑的骸骨密密麻麻,在已成灰烬的木屋前的空地上,整齐地铺了一地。容恬站在这片灰烬中,背影凝重得仿佛已经嵌入这被大火肆虐过的天地。他弯腰,从灰烬中捡起又一截焦骨,转身看见,静了片刻。
“到了?”他脸色如常地看着凤鸣。
“刚到。”
容恬走下来,把焦骨放在空地前的骨堆之中。
凤鸣默默走过去,踏进仿佛犹带温热的灰烬,低头寻找。容恬过去,拉住他的肩膀,“干什么?”
“和你一起找。”
“人已经死了,找到有什么用?”容恬淡淡笑着骂一句,“傻瓜。”
凤鸣沉默。
“找到媚姬了吗?”他低声问。
容恬不动如山的身躯微微震了震,一瞬间恢复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枝残缺的玛瑙珠花,“这是她当日离开西雷王宫时,我送给她的。她一直贴身藏着。”
凤鸣双手小心接过,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无声端详了一会,又双手递回给容恬,「你收好。」
容恬果然贴身藏好了,长呼出一口气,彷佛把肺中的郁结都吐了出来,回
复了几分平常的从容若定,回头扫视地上的骸骨一眼,沈声道:「已经无法一一分辨了,让这些无辜受害的人埋在一起吧。」
两人走出残骸满地的小院,後面的人马也陆续到达。
将领们早有野战经验,被烧毁的营地里只剩倒塌大半的颓墙,大部分房子都不能再住人,众人下马後各自安顿自己的士兵,轮流站岗放哨,其馀的人用随身带著的剩馀的小量粮食升火煮饭,抓紧时间休息。
容恬吩咐子岩派一队士兵去後山挖坟;好好安葬惨死的人。
所有骸骨被放入同一个坟中;黄褐色的泥土纷纷洒下;慢慢掩盖上来。奴婢侍从也好;显要权贵也好;无论公主王子或天下第一美人;生前状况迵然有异的人;到了这一天;也终究看不出有什两样了。
容恬由始至终不发一言;淡淡注视著。
凤鸣陪在容恬身边;待墓已经埋好;问容恬道:「要不要立个墓碑?」
「墓碑不合她淡泊闲逸的性子。」容恬默然片刻;露出一个深邃的笑容;
「什也不用立。几年之後;这里会长满青草和小花;让那些青草和小花陪著她吧。」
子岩领命;果然什也没有立;按照凤鸣吩咐;挪了山谷中一些连根的浅白小花过来;种在四周。
希望来年;可以看见这些温柔的小花兴盛蔓延。
永逸这个「地头蛇」帮了大忙。他虽然不再是永殷的太子;毕竟还是王子身份;在永殷有自己的门道;料想人马过夜需要东西;立即派了几个心腹到最近的城镇;紧急抽调一小批粮食和上好的营帐。
二更时分;粮食和营帐都秘密送到;容恬立即分发下去;竖帐过夜。
容恬和凤鸣合用一顶最结实的牛皮军帐;他们的帐篷;就扎在当初到营地第一天时;两人曾经荒淫无度过的温泉旁边。
劳累了一天;两人都是筋疲力尽。烈儿在隔壁的帐篷里照顾容虎;秋蓝等三个进来伺候容恬和凤鸣一番後;吹熄烛火;无声退下。
凤鸣和容恬并肩睡下;半夜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凤鸣并不觉得诧异;点漆般的眼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中炯然一闪;抓过放软席边上的外衣披在肩上;钻出营帐。
他穿过几个哨岗;摆手要他们不要跟随;信步向东边一条幽静的弯曲小路走去。
那条路;通往今天刚刚垒起的新坟。
深黑的夜幕上星罗棋布。月牙儿高高悬挂;毫无唯我独尊的嚣张跋扈;收敛著亮度;与众星谦和相处。
月色如细霜;出奇地微弱而温柔。
柔和的光芒洒在小路两旁点点朵朵开了小半的白花上;轻轻的;像是唯恐惊醒了长眠在尽头的人们。
山谷特有的浓郁的青草味;飘荡入鼻尖。周围份外安静;好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已经自成一方天地;凤鸣一路缓缓行来;靴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快到小路尽头时;凤鸣停下脚步。
容恬就站在坟前;一动不动;像一尊已静默多年的雕像;月光描绘出他挺拔的身形轮廓。
凛冽如风的背影;宛如出鞘的宝剑一样锋利直挺;却又透出山峦般的凝重深沈。
刹那间;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如洪流一样冲击入凤鸣的肺腑。
他不知道容恬一个看似从容的抉择;必须背负这多的折磨和内疚。
从不知道。
灼热的雾气氤氲双眸;视野中的容恬变得模糊而遥远。在这样模糊而遥远的距离;凤鸣却深深感受到了容恬的痛苦。
媚姬救过他们;却因为他们的无情而死。
恩将仇报;是一种噬咬心灵的痛苦。
这本该是他的痛苦;现在却由容恬为他背负。
不给若言可趁之机;宁愿放弃众人;也不伤害凤鸣。在凤鸣尚未有所知觉之前;容恬代凤鸣下了决定。
他以任何人都不可违逆的跋扈;斩钉截铁地发下这一道背叛媚姬;置媚姬於死地的王令。
不是因为容恬乐於独断;而是因为容恬知道;做出抉择的代价有多大。他把抉择的机会从凤鸣手上抢走;挺身而出抵挡了若言这一支暗箭。
毒液入心人肺;痛不可言。
深邃无边的夜幕下;面对容恬彷佛凝固住的背影;凤鸣泪盈於睫;激动不可自持。
他不知道该怎样爱眼前这个雄伟深沈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真心地宁愿容恬不要爱他这深;为他背负这多。
媚姬芳魂未远;凤鸣站在寂静无声的旷野;却在为容恬流泪。
他无法压抑洪流一样涌入心窝的悲伤和感激;这些悲伤感激和他的爱沸腾著融化;宛如严冬里最纷扬的大雪一样涤荡他的心灵;让他在冷热交击的漩涡中浑身颤抖。
「凤鸣;你怎在这?」耳边传来熟悉温柔的低语;「睡不著吗?」
他抬起头;不知何时;容恬已经站在他面前。
他彷佛永远都在他身边。
只要目光所及;心之所思;就会出现;微笑著给予凤鸣力量。
凤鸣凝视著眼前俊伟的男人;茫然点了点头。
容恬道:「我也睡不著。」他举起衣袖;帮凤鸣拭去泪水;「不要紧;我陪你慢慢走回去;说说话;很快就会有睡意。」
握住凤鸣的手腕;转身;并肩向来路缓缓步行。
「为什哭?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容恬看著前方营帐的篝火;一边抬步; 一边淡淡问。
凤鸣擦乾脸上泪痕;不答反问;「你在坟前许了什愿?」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容恬停下脚步;侧过脸;用他深不见底的黑瞳看了凤鸣一眼;又重新无声漫步。
快到营帐的时候;容恬才道:「我对媚姬起誓;终有一日要将离国王族斩尽杀绝;不论男女;不论老幼;一个也不放过。」静若止水的语气;蕴含著坚定和恨意。
凤鸣簌然止步。
容恬似乎料到他会如此反应;唇角浮现一丝苦意;「觉得我太残忍;对吗?」
凤鸣在黑夜中彷佛会发亮的瞳仁凝视著他;半晌低声道:「我现在很想喝酒;你会陪我的;对吗?」
掀开帐帘;率先走了进去;点亮烛火;拿起摆放在帐幕下方的铜酒罐;打开酒罐;双手捧著大喝了一口;辛辣味直冲鼻腔;呛得他满脸通红。
「你陪不陪我?」凤鸣绯红著脸;带著微醉的肆意转头用扫视容恬。
容恬毫不犹豫地道:「陪。」大步走过来;接过凤鸣手里的酒罐;和凤鸣一样双手捧起;仰头就倒;咕噜咕噜;竟狂喝起来。
醇香烈酒;香溢四周。
容恬酒量惊人;一点也不怕酒辣;彷佛喝水一样;一口接一口;不一会;痛痛快快得罐空酒净;倒觉得满怀抑郁被冲头而上的酒力赶走十之八九;笑道:「果然好酒;可惜只有一罐。」腕上一用力;酒罐扔到身後;砸在铺了薄毡的地上;发出沈闷的声音。
那酒是永逸命人去运帐篷粮食时;顺便弄来的永殷极品;总共只有这几罐;不但性烈;而且後劲又快又强。容恬借酒浇愁;醉意来得更快;不过半晌;身子猛然一转;重重坐在软席边缘;抬眼去瞅凤鸣;沈声道:「这酒很厉害。」声音虽仍清醒;但瞳孔周围一圈圈隐隐发红;却有点怕人了。
凤鸣走前两步。
容恬低喝道:「不要过来。」顿了顿;彷佛极力忍著快醉迷糊的感觉;柔声道:「你要是还睡不著;不如到隔壁去要秋蓝她们陪你聊天。」
「何必吵醒她们?」凤鸣不听容恬喝止;迳自走过来;和容恬腿靠著腿坐了;偏过脸笑道:「再说了;愿赌服输;我说过今冕任你处置。」
喝了酒的俊脸透出淡淡浅红;烛光映照下;肌肤宛如上佳的玉石般光泽晶莹;容恬感受到他不经意呼到脖子上的微微热气;转头一眼看去;近在咫尺间;凤鸣眉目彷佛是大师一笔一划细致刻出来的;一点瑕疵也没有;竟比平日更俊逸诱人十倍。
淡笑的秀眉;挺直骄傲的鼻梁;形状极优美的淡淡红唇;天鹅般动人的细长项颈;没有一处不惹人遐想。
容恬凝神;看入凤鸣清澈的眼眸;闪亮机敏的瞳仁里犹带一分天真;纯粹得直引人生出彻底蹂躏占有的欲望。
蓦然一股本能的冲动;波涛汹涌直袭下腹。
容恬呼吸骤粗;「你真的不走?」
凤鸣视线往他腰间两腿之中一扫;已经了然於心;摇了摇头;耳根腾然红透了。
容恬简直咬著牙了;一脸难以自持的焦躁;警告道:「我心情不好;耐性尽失;会伤到你的。」
凤鸣竟然还贴近了点;表情既坚决又骄傲;「今非昔比;我壮多了;你以为那容易可以伤得了吗?」
一句未完;宛如山洪爆发般的力量狂涌而来。
凤鸣惊呼一声;已经被两眼畜满欲望的容恬压在床上。半截的惊呼被完全封闭在喉间;唇上被容恬浓郁的气息覆盖;压迫。
灼热一片。
从唇上到脑际;人力不可抵挡的热流无孔不入;千军万马;横冲直撞;闯至凤鸣脆弱的下体;唤醒因为该死的情人血而多日不得舒缓的情欲。
如猛兽掠食一般;容恬不由分说扯松凤鸣的腰带;手探进去;熟练地握住凤鸣已经微扬的器官。
「啊!」
凤鸣受惊似的急促叫声;强烈地煽动了爆发边缘的容恬。
「别怕。」容恬嘴角掠过一丝微笑。美酒的香气随著他的热气一起喷在凤鸣脸上;摇曳烛光下;笑容竟变得莫名其妙的邪魅狂放。一边说著;低头啃噬凤鸣圆润的耳垂;同时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擦被他握在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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