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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 九 之 咫尺危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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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蓝呢?」凤鸣奇道。
秋月一边伺候容恬洗脸;一边答道:「秋蓝去帮容虎换药了。烈儿笨手笨脚的;换药这种事秋蓝不放心。」
刚刚说完;又一个人影忽然从帘外现身出来;嚷道:「哈!一早过来就听见有人说我坏话!背後说坏话的小人;这次被我抓个正著吧?」却是精神奕奕的烈儿。
秋星和秋月姐妹同心;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什背後说坏话;我们当著你的面也这说;笨手笨脚;烈儿笨手。。。。。。。」
「啊!好疼!」
床上被她伺候著拿著热湿毛巾擦手肘的凤鸣忽然惨叫了一声;倒唬得说到一半的秋星差点摔倒;回头急问;「怎了?怎了?鸣王那里疼?」连秋月也扔下正在脸的容恬赶过来;和秋星一同捧著凤鸣的手;再三端详;「没有受伤啊?是身上别的地方疼吗?」
凤鸣一脸说不出的尴尬。
其实;因为刚才秋星分神和烈儿说话;拉著他的手扯了一下;恰好让没有防备的凤鸣半坐的身子歪了一歪。
要放在平时;这样歪一歪当然没有什;但是现在这个身後某个地方深受”重伤”的时候;歪一歪刚好压到被蹂躏得颇惨的密穴;当即就疼得大叫出来。
秋星秋月不得要领;一脸困惑;「鸣王到底哪里不舒服?刚才哪里好疼;到底告诉我们一声啊。也要叫大夫来看看;说不定生病了。」
「仔细看看;好像脸色很不好。。。。。。」
「没。。。。没事。。。。。。。」凤鸣摆手阻止两个侍女继续查究原因;打个哈久掩饰;「我好困;还要继续睡一会;你们不要吵我。」躺下闭上眼睛装睡;免得继续被秋星秋月问东问西。
容恬见他这样;暗暗心疼。
昨天晚上喝了放药的烈酒;情欲狂涌;丧失理智;做事完全不分轻重;竟把凤鸣伤得重了。完事後总算清醒;亲自帮他洗涤敷药时;才惊觉自己有多粗鲁。
以凤鸣害羞的个性;在秋月等人前死要面子;绝不肯透露昨晚的事;与其要凤鸣装作什都没有发生;还不如把秋月等打发出去;好让凤鸣自在点。
容恬尚当即道:「你们都出去;让凤鸣安安静静睡一会。」
遗退三人;才过去坐在床上;「那疼睡得著吗?你不要挪动;我帮你擦擦脸。」挽起袖子;亲自取了毛巾。
凤鸣听他的话;睁开眼睛乖乖不动;大模大样接受西雷王的伺候。擦了脸;又吩咐道:「还有脖子後面;要仔细擦;轻轻地擦上两三遍才舒服。」
容恬甘之如饴;朝他微笑;果然细心帮他擦了擦脖子。
两人正享受这份甜蜜;烈儿忽然又溜了回来;见容恬在伺候凤鸣;一愕之後道「大王怎亲自手了?这种事让我来伺候。」
容恬扫他一眼;「你怎过来了?」
烈儿走过来;恭恭敬敬取过容恬手中毛巾;熟练地搓洗拧乾;继续帮凤鸣擦拭小臂;一边答道:「我是过来请示大王的。伏击中活擒到的瞳剑悯现在捆在营帐後面的马车里;大王要不要再审问一次;把瞳小子那狗屁大王的底细问清楚?」
凤鸣皱眉责道:「烈儿你长得这斯文;怎开口说话乱七八糟的?」
烈儿吐舌道:「鸣王恕罪;我一想起那个小子现在是西雷的大王就生气。」
正巧外面有将领前来禀报军务;容恬不想再有人进来骚扰凤鸣;走到帐外和将领交谈。
烈儿趁著这个空档;歪著脸蛋看了凤鸣一会;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压低声音道:「鸣王不用担心;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凤鸣猛地一僵;「你知道什。。。。。。。。」
「嘻嘻;鸣王的春药是问永逸要的;你说我怎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帐篷就在附近;我守著大哥一夜没睡夜深人静;声音很容易就听到了。呵;所以这几天由我伺候鸣王吧;不需要隐瞒什。放心;我不告诉秋星她们。」
凤鸣大窘;耳根猛然红透;「你你你。。。。。。你听到什?」
烈儿不以为然地说;「也没有什;就是什够不够深之类的。」
凤鸣羞得差点晕过去。
「上次审问时间紧迫;只问了若言的去向;对西雷目前状况还没有问清楚。我今天要再亲自审问他一次。」容恬走回来;忽然停下;盯著凤鸣的脸;「怎了?脸变得这红?」
「没什。。。。。。」凤鸣半晌才回复脸色;想到太后的事;打起精神道:「瞳剑悯说了太后的事没有?」
「这个我问了。和我们当时猜测的一样。他说他们只听见一些太后潜回都城的风声;但是无法抓到太后的人;目前只能监视那些有可能暗中向我效忠的文武大臣而已。」
凤鸣担忧地道:「如果他疑心加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忠心於西雷王室;只是暂时不作声的老臣子杀掉大半;岂不是很麻烦?等你回去以後;会重新拥护你的力量也被削弱了。」
容恬笃定道:「瞳儿登基没几天;还不敢毫无证据就擅杀大臣;否则不用等到我回去;他的王位已经坐不稳了。我去审问瞳剑悯;你不舒服;今天乖乖躺著别动。」
凤鸣想了想道:「瞳剑悯对西雷都城的情况了若指掌;通过他我们可以得到很多情报;你审问;我也在旁监听;多一个人总比较周到些。我身上不舒服;脑子还是可以使的。」
容恬听他说得有道理;点头道:「也对; 你不要乱动;一边听著就好。」
走到床边;扶著凤鸣靠在床头;往他腰下垫个枕头。
容恬把凤鸣伺候得舒舒服服後;才转身吩咐烈儿把瞳剑悯带过来。
凤鸣只道是烈儿把瞳剑悯带过来了;目光移去;外灿烂阳光中;端立著一道庄严沈肃的身影。
等看清楚来人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为之一愕。
「太后;你老人家从都城回来了?」凤鸣又惊又喜。
容恬也露出容;赶上前去行礼;一手扶著太后进来;「太后路上辛苦了;快请坐下休息。」
太后穿著简单的西雷寻常妇人服饰;一副刚刚到的样子;鬓边发丝有些许纷乱。
她任容恬恭恭敬敬扶著手肘;在军帐中央最厚重的椅子上坐下;脸色沈郁;似在思索什。
「听说大王活擒了瞳剑悯?」
「是的。」
「很好。」太后挺直著腰;端坐得像雕像一样;声音却有几分冷冽;忽然又问;「那大王有没有问过瞳剑悯;瞳儿一个子孩子;凭什可以策反西雷这些贵族臣子;登基为王?」
这个问题对於如何取回西雷十分关键。
帐内顿时安静。
凤鸣忍不住虚心请教;「难道瞳儿除了西雷王族的血统和瞳家的军权支持外;还有其他凭藉?」
「当然有。」
太后的脸色和平日大为不同;凤鸣隐隐觉得不妙;「他凭什?」
这些全西雷最至高无上的贵妇目光转向凤鸣;华贵端庄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凭鸣天对大王提出的;一个足以动摇我西雷根基的国策。」
「我?」凤鸣惊大叫一声;满脸不敢相信。
太后叹道:「坦白来说;就连哀家也不得不承认;这一项国策;确实足以动摇我西雷根基;也确实足以使百年来一直效忠拥护西雷王族的臣子们;生出愤懑不安之心。现在回想起来;瞳儿仓促猝发动政变後;在西雷得以正式登基;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太后不必指责鸣王。」容恬沈声道:「这建议虽是鸣王提出;国策却由本王一人独定;即使有错;也在本王身上。」
凤鸣满脑子浆糊;乖乖靠在床头;看看太后;又转头看看容恬;一脸的大惑不解;嗫嚅道:「这个什国策。。。。。。。。可以给我详细解释一下吗?」
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几年来;凭著半生不熟;记得三分忘了两分的古代知识;他向容恬提出来的大大小小建议不下千条。有的异想天开;有的囫囵吞枣;有的提过就忘;哪能一一记得清楚。
天啊!
到底是哪一个天外飞来的建议;居然严重到可以动摇西雷的根基?
那他岂不是祸国殃民了?
正在此刻;烈儿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大王;叛将瞳剑悯带过来了。」
(第九册 凤于九天之咫尺危影 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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