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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 九 之 咫尺危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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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肴上桌,果然颜色各异。 

      黑的彻底,红的鲜艳,黄的灿烂,白的清澈…… 

      不但凤鸣,连容恬也看直了眼。 

      秋星笑着解释,“难得我们姐妹俩下厨,今天不做平日那些常吃的普通菜式。这些都是我们暗中钻研独创出来的花样,第一次做,就请鸣王帮我们评点吧。” 

      凤鸣和烈儿面面相觑,心里一百二十个觉得还是吃平日常吃的普通菜式比较好。 

      秋月一副生怕凤鸣反悔的表情,在旁边认真地插嘴道,“鸣王说一定会吃光的。” 

      凤鸣巴不得后悔,但知道只要一开口,这两名贴身侍女说不定在未来几日都会眼圈红红,泪眼涟涟。 

      比吃一顿奇怪的菜可怕的,是一个哭泣的女人。 

      比一个哭泣女人可怕的,当然就是两个哭泣的女人了。 

      凤鸣无可奈何,强笑道,“吃,当然吃。烈儿,你也坐下来,饱餐一顿。” 



      正挖空心思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少吃一点,猛地听见外面有人禀道,“大王,有军报送来。” 

      凤鸣昏暗的前路蓦地大放光明,喜不自禁,高声命道,“快进来,详细禀报!” 

      侍卫带着军报进来。 

      容恬一边接了,一边问,“是博临那边的消息?还是离国来的?” 

      侍卫恭声答道,“上面有戳印,不敢乱拆,内情不详。不过送军报的人是从西雷的方向来的。” 

      “西雷的军报?”容恬略觉奇怪,拆开军报,从里面取出一张薄帛,只看了一眼,顿时大怒,暴喝道,“瞳儿这个该死的!我必杀他!” 

      众人都骇了一跳。 

      秋星秋月不敢再笑闹,相视一眼,垂手退到一边默立。烈儿猛地从桌边站起来,没有作声。 

      凤鸣问,“瞳儿怎么了?”把容恬手上的军报拿过来一看,原来竟是一封书信,但似乎被水浸过,墨迹化开,黑糊糊一块,大部分都无法辨认。只有前面几行,也许是抢救及时,除了偶尔一些字外,其他虽然模糊,但都大概可以辨认出来。 


      上面写着 

      遥问妙光公主殿下金安: 

      本王思虑公主信中所言,甚 道理。近日西 常有异动,本王派 报,估 

      前太后并未死于王宫大火, 借 逃遁,暗中与容恬会合,目前恐怕 经暗中潜入西琴,密谋不轨。此人是容恬生母,若能活抓,巧妙利用,定有奇 

      到这里,剩下的就都看不出什么了。 





      凤鸣正看得满额冷汗,怔了怔道,“怎么只有半截,这不急死人吗?” 

      容恬面色难看,冷哼一声,下令道,“把带信的人叫进来。” 

      带信的使者就等在门外,一听大王宣召,立即进来行了礼,虽然一身黄尘,满脸倦色,但眼睛迥然有神,是极有经验的传信使。 

      容恬摆摆手,让他起来,叫秋月给他捧一杯半温的茶水过来,才问,“信是从哪里来的?” 

      “禀大王,密信是从永殷和西雷的边界截取到的。”传信使日夜兼程赶过来,正渴得厉害,贪婪地喝了大半杯水,才有条不紊地答道,“信使乔装潜行,企图绕过边防穿越永殷,被我们发现了,觉得蹊跷,所以暗中截住搜查。这封信原本被藏在怀里,那信使一见我们,立即掏出来就往水里扔。我们赶紧捞起来,但墨迹见水就化,只有几行的前半截可以大概知道意思。因为里面提及太后,不敢耽搁,连夜快马送来呈给大王。” 


      凤鸣想起太后现在正在西琴险地,那里目前是瞳儿地盘,万一来个闭城大搜,后果不堪设想,心里一紧,问道,“确定是瞳儿写的吗?” 

      “是瞳儿写的。”容恬点头,脸色沉重,“他小时候还向我请教过书法。”他闭目思索一会,又问道,“送信的人呢?” 

      传信使脸上显出愧色,“禀大王,那信使眼见要被擒,立即抛信入水,接着抽出匕首就往心窝上捅。我们正忙着捞起书信,没能看紧,让他自尽了。” 

      凤鸣听他轻描淡写,猜测当时情景,血溅三尺,不知多么凶险无情,虽说是敌人,到底还是不忍地皱了皱眉。 

      容恬脸上神情肃穆,只点了点头,详问当时情景,连那人自尽时用哪个手拿匕首都问清楚了。传信使显然是个非常细心的人,逐一尽量回想,回答得非常细致。 

      凤鸣记挂着太后的安危,心里焦急,忍不住道,“瞳儿知道太后潜入了西琴,一定会立即动手。这事不能耽搁,营地里有多少人马可以调用?” 

      烈儿和容虎是管这些的,容虎受伤不在,当然是烈儿回答。烈儿立即道,“这里人马分四路,一路是大王原本安排下的西雷精兵,一路是媚姬姑娘的家臣侍卫,永逸自己也有一点兵力,还有一路是萧圣师带来的。”盘算片刻,又答道,“事起仓促,要立即向西琴大规模举兵,我们的人马恐怕不够。但如果只是暗中潜入西琴接应太后……” 


      “我们应该挑选最精锐的人马,趁夜出发,赶赴西琴迎回太后。”容恬低沉的声音传来,截断烈儿的话。他手里拿着那封事关重大的信笺,一边思忖着,剑眉微微锁起一点,使棱角分明的脸更增添岩石般的坚毅。 


      “大王……” 

      “让本王想想。” 

      容恬沉默下来。 

      大家都知王令即将下达,不由屏息静待。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紧张。 

      容恬将手中的信笺放回桌上,双眼静静盯着那张模糊的丝帛,仿佛要把里面藏着的每个被水模糊的字都看清楚。 

      这封突如其来的密信里满布着诡异的危机,容恬在心急如焚的众人面前无声地把它缓缓展平,指尖在一行行墨字前掠过,坚毅而沉着,仿佛要把字迹中使他疑惑的东西找出来,再轻轻一掐,让它烟消云散。 


      他的指头,终于停在了第一行。 

      遥问妙光公主殿下金安…… 

      “为什么是妙光?”他忽然眯起眼睛。 

      众人微愕。 

      “为什么这封信是给妙光的?”容恬又重复了一次,盯着那薄薄的信,眸中寒光骤闪,自问自答道,“西雷和离国向来是敌手,不到万不得已,即使是瞳儿那个蠢材也绝不会和离国勾结。妙光一个小女孩,守着离国自保尚且不能,要靠和博间联婚才能对付龙天的虎视眈眈,她有什么本钱让已经登上西雷王位的瞳儿效命?” 


      烈儿像是想通了什么,猛然倒抽一口凉气,“能够让这小子卑躬屈膝和离国握手言和的不可能是妙光,一定是若言!哼,这小子背叛了大王,知道大王未死,一定吓得尿都撒不出来。天下有本事和大王对抗的只有若言,他为了保命,说不定会把西雷都卖了,投靠离国。” 


      他说的和大家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凤鸣虽然一向秉承有容恬在就不用动脑筋的宗旨,不过这次事关太后,也精神抖擞,积极参与,走过去和容恬并肩站着审视密信,低声道,“瞳儿既然和离国勾结,应该已经知道若言苏醒的消息。这封信如果真的是要传递到离国,该写若言的名字才对。为什么这封信是给妙光的?”他用和容恬一模一样的语气自问自答,“因为这封信不是要送去离国的,而是要专门送给我们看的。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猜出若言苏醒,自然要隐瞒若言醒来的消息,因此信的开头写了妙光的名字……”睁着黑漆漆的眼睛,喃喃地继续深思。 




      容恬颇为有趣地打量着他。 

      “他们自然会猜到,我们会派人监视西雷边境的动静。这是他们故意送上门的……”凤鸣自言自语了半天,猛然把头一点,“嗯,这是一个陷阱!”语气十分确定。 

      容恬笑得非常欣慰,夸奖道,“鸣王果然聪明,若言最擅长的诱敌计,竟被你猜了出来。” 

      就算凤鸣早被戴惯了高帽子,听见容恬的夸奖,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讪讪地挠头,“西雷王不用夸我,这个其实是你看穿的。换了我做主,早就骑马冲出大营,驽马扬鞭,然后一头栽进若言的埋伏里。” 


      “不是你异想天开猜想若言已经苏醒,我也不会想到这上面。说到底,这还是你的功劳。”旁边忽然有人噗哧一笑。 

      容恬转过头,“烈儿,你笑什么?” 

      烈儿捂着嘴巴正在偷笑,见容恬忽然挑中他,吓了一跳,赶紧正色答道,“属下想到若言这个老贼算计失败,大王趁此机会设个计中计,狠狠踢他屁股,砍他脑袋,所以很高兴。” 


      秋星一直紧张得和秋月手抓着手,此时狠狠瞪烈儿一眼,“亏你还笑得出来,我们急都急死了。太后就在都城里,那可危险得很,就算识破了若言的诡计,可太后那边怎么办啊?” 


      烈儿呆了一呆,已经收了笑脸,勉强劝道,“太后睿智机敏,才不会轻易被瞳小子抓到。放心吧,如果他们抓到了太后,瞳小子就不需要和若言勾结来对付大王了,他只要把太后拿出来威胁大王就够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凤鸣问容恬。 

      “若言要诱我们出大营,一定在通往西雷的路上设下了埋伏。我们要将计就计,反埋伏他,趁他不备,把他在永殷就地解决。永殷不是他的地盘,西雷和离国的大军都难以大张旗鼓进来,所以他埋伏我们的人数一定不多。” 


      这个倒是大家都心里清楚的,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凤鸣也跟着点点头,“那你快点下令啊。” 

      容恬却皱眉道,“还有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要反伏击,人数一定要比对方更多,而且都要是高手。我的死士在这里不过千人,还要分一部分作为诱饵。这次机会难得,若言极有可能亲自参与,如果能趁机杀死若言,就等于为我西雷除去最大的心腹之患。所以我要调动营地里所有可以调用的精锐力量。” 


      凤鸣跃跃欲试,“那就快点调啊。” 

      “那你告诉我,怎么调用你老爹我师傅萧圣师的人马?他手下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刺杀高手,是这个营地里最顶尖的精锐。” 

      凤鸣一下愣住了。 

      他那位有等于没有的老爹,脾气和他老娘一样古怪,从前也许还会买一买容恬这个心爱徒弟的账,不过被他老娘这么一搅和,什么动摇了他追求剑道之心,见了谁都牙痒痒的,连荣虎都很无辜地挨了一剑。 


      现在凑到他面前去,谁知道会不会像容虎那样也挨上一剑?那时候可不是伏击若言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嗯,倒真的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气氛刚刚才有所松动的屋内,又忽然沉滞下来。 

      沙漏毫不停息地流动,天亮之前如果还没有准备就绪,这次难得的伏击若言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凤鸣咬着牙,愁眉苦脸地拼命想办法。 

      秋星秋月也为他着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恨自己没有两个脑袋,也帮凤鸣想上一份。 

      烈儿倒是安安静静的,眼睛从容恬那转去凤鸣身上,闭紧了嘴巴。 

      啪! 

      “我想到了!”寂静中,凤鸣忽然一掌击在那平摊桌面的密信上,咬牙道。 

      秋月秋星眼睛大亮,惊喜地问,“鸣王想到了什么?” 

      “去见我娘。”凤鸣转身出门,拔腿就往后院走。 





      后院因为有容虎在养伤,容恬吩咐不许有人随便走动。此刻夜又深,静得落针可闻。 

      凤鸣一路直入小门,转过回廊,也不禀报,干干脆脆就把门帘掀开。 

      秋蓝正坐在床边痴痴看着容虎,被凤鸣吓了一跳,“啊”一声站起来,这才看清楚来人,“鸣王怎么来了?” 

      “容虎好点了吗?” 

      秋蓝点点头,轻声道,“好多了。夫人真厉害,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药,容虎刚才还醒过来了一会,居然能开口说要喝水了。现在也睡得很稳。” 

      “真的?太好了。秋蓝,你可要好好看护他。”凤鸣转头往四周看,“那夫人呢?” 





      “夫人本来守在这里的,刚才说闷了,出去走走。应该就在附近,鸣王要找夫人干什……” 

      “我找她有急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容虎哦。”凤鸣一听摇曳夫人不在,不由暗翻白眼。 

      越是事急,越多枝节。 

      老娘你半夜三更出去干什么? 

      他转身出了房间,在天井抬头看看天色,若言恐怕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他们这群盲头苍蝇掉进蜘蛛网了。 

      他们,则要利用这个机会,反逮蜘蛛。 

      时间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宝贵的。 

      天井后院可以赏月的地方,都不见摇曳夫人踪影,凤鸣又上了回廊,一口气找了几间房,正急得跺脚,却猛地站住了。 

      从这扇窗子看过去,里面被月光斜照着的背影,不是摇曳夫人是谁? 

      凤鸣大喜,悄悄从窗外往里看。 

      这不知道是谁的房间,摇曳夫人正坐在床前,她似乎正低头看着什么,长项微曲,木簪已经取下,黑发瀑布一样,从侧边柔柔垂下,月光柔和地笼罩着她,宛如一尊极美丽的白玉雕像。 


      凤鸣不由愣住。 

      只有此刻,他才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她的身上,此时此刻洋溢着的那股味道,正是母亲才能拥有的。 

      那就像一团暖洋洋的光,能把他全身包裹起来,让他再疲累担忧也可以安然入睡的宁静。 

      和容恬所能带来的,既然不同。 

      却又同样珍贵。 

      “你进来。” 

      凤鸣呆了好一会,才醒觉这是摇曳夫人的声音。他迟疑了一下,随即却想起目前最为重要的事,跨步轻轻走了进去,“夫人……” 

      “还叫我夫人……”摇曳夫人背对着他,冷笑了一声。下一句话的语气,却分外柔和,低声道,“你在窗外想些什么?夜深了,这么大的喘气声,隔着墙都能听见。” 

      “有件事,我想和……和娘请教……” 

      “什么事?” 

      “娘曾经向容恬说过,对付萧圣师……对付我爹的计策,有第一步,有第二步,还有第三步。请问那第三步,到底是怎么走的?娘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个薄幸的男人下决心放弃剑道。” 


      “闭嘴!他才不是薄幸的男人。”摇曳夫人低斥一声,思忖半晌,缓缓道,“我没有要他放弃剑道,那时不可能的。我只要他,换一个追求剑道的方法,一个既追求剑道,又可以和我在一起的方法。” 


      凤鸣皱眉,“那是什么方法?” 

      摇曳夫人反问,“为什么深夜过来,追问这个?” 

      凤鸣看看天色,这时候时间比金子好宝贵,他又没有容恬那么厉害的脑筋,还是不要拐弯抹角的说,当即三言两语把瞳儿的密信和容恬打算伏击若言的计划说了,摊手道,“没办法,儿子只好过来打搅您老人家了。” 


      也不知道是凤鸣的直言相告起了作用,还是他这声“儿子”让摇曳夫人心生柔情,她听完后,出奇地没有冷言冷语,静默片刻,忽然柔声道,“孩子,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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