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修练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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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事喜欢三分钟热度，为了不给自己打退堂鼓机会，下班后我真的跑过去报名，办手续，交钱，一气呵成一系列动作。

曲落阳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刚好坐在那个高大威武的教练旁边，专心致志听他讲解学开车的种种注意事项。

曲落阳说：“宝贝，你在干嘛呢？”

我说：“我在驾驭校学开车。”

“学开车？”

“嗯。”

你男朋友很有钱吧（2）

曲落阳在电话那边爆笑：“学开车，我教你不就行啦？左拉拉，有我这个现成师傅不用，你还真的是笨。”

“切。”我说：“谁知你有没有空。”

“宝贝。”曲落阳说：“我就是没有空，为了你，我都能抽出时间来。”

看看，什么是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这就是了。我懒得和曲落阳费话，放下电话后，我再接着听教练讲着学开车的各种注意事项，还上车去，认识什么是方向盘，油门，离合器，刹车，档位，仪表操作，等等，诸如此类的基本常识。

然后，曲落阳便开着车子，接我来了。

教练远远看到曲落阳的车子，便睁大眼睛，一脸羡慕：“天，那可是进口奔驰CLS350！左拉拉，他是你男朋友？大款哦，他这辆车子，过百万人民币！嘿嘿，我就是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

我一愣：“他的车有这么贵嘛？”

教练惊诧：“你不知道？”

我挠挠头：“我知道是好车子，不过我不知道他这辆车子有这么贵。”

“左拉拉，你男朋友很有钱吧？”教练很八卦。

“不知道。”我说。

“左拉拉，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笨！”

我这个人，是后知后觉，智力发展不平衡，该聪明的不能聪明，不该聪明的，就乱聪明——这是伍一帆对我的评价。伍一帆说我的情商，是个位数。伍一帆还说，我应该爱的男人不去爱，不应该爱的男人就乱爱。

我问他：“谁是我应该爱的男人，谁是我不应该爱的男人？”

伍一帆挺一挺胸膛，很臭屁地说：“曲落阳是你不应该爱的男人！我伍一帆，是你左拉拉应该爱的男人！”

靠，伍一帆这家伙，就懂得胡说八道，他又不爱女人，我爱他干嘛？他和他的那个毅轩，此刻如胶似漆，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我幸灾乐祸地等着，什么时候火山大爆发。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对不对？

你是我的女朋友（1）

曲落阳过来接我，和我一起去吃饭。

饭后我们去泡吧。

曲落阳有同学，在北京工作，难得回来探亲，大家许久没见面，所以老同学便聚一聚。

“你们同学聚会，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带上我？”我问。

曲落阳说：“人人都要带自己的另一半，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带你，我带谁？”

去泡吧之前，曲落阳自然把我打扮一番。

这个夏天，不懂为什么，突然就吹起一股波西米亚风格风来，城市的大街小巷，到处是穿得邋里邋遢，浑身环佩相扣，叮咚作响，衣服层层叠叠，长长短短，密密麻麻，还有着千丝万缕流苏装饰服装的女子。

曲落阳也依葫芦画瓢的，也让我来一身波西米亚风格打扮：一头惊世骇俗的大波浪鬈发，宽敞轻柔的丝绸上衣，雪纺长裙，褐色的平跟鞋子，夸张的项链，臂饰，手镯。

镜子中的我，一种不羁，浪漫，却又清新自然的风情，汩汩地泻出。

曲落阳把我左右打量一番，很满意：“左拉拉，想不到，你很适合波西米亚风格的打扮。”

波西米亚，Bohemian的译音，原意指豪放的吉卜赛人和颓废派的文化人。追求自由的波希米亚人，在浪迹天涯的旅途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活哲学。波希米亚，不仅象征着流苏，褶皱、大摆裙的流行服饰，更成为自由洒脱，热情奔放的代名词。

其实，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把波西米亚风格穿得漂亮的。

已故的著名台湾女作家三毛说曾经说过，在台湾，只有三个女人适合波西米亚式的打扮，一个是我，一个是潘越云，一个是齐豫。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她们三个人，都属于独立独行，才华横溢，却又不受现实规范来约束的女子。

我没有才华横溢，不过我又高又瘦，性格带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慵懒，思想又喜欢海阔天空，有时候犯轴，脑进水了，做起事来不顾后果，我行我素，倒有着波西米亚女子的自由，浪漫，放荡不羁，叛逆的气质。

你是我的女朋友（2）

曲落阳的同学，或同学的女伴当中，也有不少是波西米亚风格的打扮。

不过没人，像我那样，穿出味道来。

曲落阳的同学来了十几个，加上带来的另一半，三十多近四十人，把酒吧的大包厢，挤了个人欢马叫，热闹非凡。那些同学，大多数已结婚，甚至有的还制造了下一代，就是没结婚的，也是走在要结婚的路上。

有人调笑，对我说：“当年曲落阳，不但是我们班的班草，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哦，喜欢他的女生，排了长队。甚至有好几个别班的女生，更夸张，天天故意绕到我们教室门口才去厕所。不过曲落阳这家伙，骄傲得很，从来不看那些花痴女生们一眼。”

曲落阳笑，他分辨：“我不是骄傲啦，而是年龄太小，对情事没开窍而已。”

有人跳出来揭短，是一个女生，根本当我不存在似的说：“什么对情事没开窍？开窍最早的还是你！刚上高二没多久，你和黛丝不是跑到旅馆去开房了嘛？后来给数学老师看到，告诉班主任，又再传到校长那儿去，那个时候，为着这件事，轰动了全校。”

曲落阳也不尴尬，落落大方：“当时我和黛丝，不是交待清楚了嘛？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干，开房后，一人睡一张床，就是聊天，聊了整个晚上。”

“对哦。”有人接腔：“当年黛丝妈妈，还把黛丝带去医院检查了，检查的结果，你们两人暂时是清白的。”

“清白就清白，为什么说暂时？”

“因为后来他们两人，就不清白了嘛。”

“也对哦，后来他们两个，还真的谈恋爱来了，还在一起很多年。”

说这些话的，全是些女生，她们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使劲地说给我听，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的反应。

也许她们是嫉妒了，貌不出众的我，居然钓上了她们曾经的大众情人，现在的“钻石王老王”，所以心理很不平衡。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1）

曲落阳不在意，随了她们说。

反正嘴在她们身上，她们要说些什么，也是她们的自由。

大概曲落阳认为，这是事实，也不必要对我隐瞒，我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是真的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刚认识曲落阳的时候，他家里的大厅，就挂着黛丝整容后的大幅写真，我也是亲眼看到，他和黛丝在床上，效绸缪，颠鸾倒凤百事有。

我不知道，原来黛丝是曲落阳的同学。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原来，他们是初恋情人。

都说，初恋是难忘的，初恋是刻苦铭心的。无论，以后和谁在一起，心里的角落，都有一块是属于初恋情人。因为，是初恋，情窦初开，留有遗憾，心里的角落，永远留有彼此的印记。

我没有吃醋。

我遇到曲落阳的时候，曲落阳已二十八岁。一个二十八岁的男子，不可能感情是一片空白。像我，虽然是处女，虽然没和男人上过床，但我还不是爱过江正南，爱了很多年？

整个晚上，我一直坐在曲落阳身边，得体地微笑着。

而曲落阳，也不避众人，不时的对我进行一些亲昵动作，如搂腰，如亲吻我的额头，如把水果放到我嘴里，喂我吃。

曲落阳那个从北京回来的同学，和曲落阳关系很铁，曾经有一段时间，好到称兄道弟。也因为这样，曲落阳才给他面子，出现在这个酒吧，和以前的同学一起。在这之前，很多次同学聚会，曲落阳从来不到场。曲落阳说，有什么好参加的？当年，他也没和他们一起念到毕业，刚上高三没多久，他就退学，跑去学美发。

学生时代，同学眼中的曲落阳，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不仅仅是他长得帅，不仅仅是他迷人，还因为他家中有钱，是个“富二代”，也因为他狂妄，骄傲，反叛，不羁，目空一切。偏偏这些，对年不更事的小女生来说，是天生具有致命吸引人的。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2）

现在的曲落阳，没了少年时代的锋芒毕露，气势盛人，但他仍然是一个万人迷。

后来我去了一趟卫生间。

包厢内的卫生间，不知道给谁占了去，蹲在里面很久也没有出来。我憋不住，只好跑到包厢外去找公厕。公厕在没多远的西边一个角落，女厕里面人不多，一排五个厕所，还有一个是空着的，于是我便进了去，关上门。

还没蹲下来，就听到隔壁的厕所有人说话：

“你有没有发觉，曲落阳现在这个女朋友，和黛丝以前有点相似？”

“这个我早发现了，特别是眼睛，那朦朦胧胧的眼神，最像。”

“曲落阳就是喜欢这种。”

“你说，当初曲落阳和黛丝分手，是不是真的因为黛丝去整容？”

“当初黛丝还没有去整容的时候，两人就闹分了，结果黛丝就一气之下，就跟了法国人在一起。法国人说，他最喜欢河莉秀，于是黛丝就跑到韩国，把自己彻头彻尾整成河莉秀。本来黛丝是带着赌气成分，结果，最后还真的导致了他们两个人分手。”

“他们到底为什么闹？”

“听说黛丝逼婚，逼了好几年，曲落阳就是不肯结婚。”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曲落阳为什么不肯结婚？”

“这个我就不懂了。黛丝的阿姨，是我老公的舅妈，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说的。我老公的舅妈还说，黛丝在法国过得并不好，现在闹离婚呢。”

“你说，如果黛丝真的离婚了，她会不会回来找曲落阳？”

“这个难说了，你也是知道的，黛丝的脾气很犟，也很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嘻，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总是这样的了。”

“我看曲落阳现在这个女朋友，性格就像黛丝好得多。”

“对啊，刚才我们说起曲落阳和黛丝去旅馆开房的事，她听到笑嘻嘻，好像觉得很有趣，也不吃醋。”

……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3）

我听得怔怔的。

黛丝真的要和法国人离婚呀？她真的要回来呀？如果黛丝回来了，她会不会和曲落阳死灰复燃，破镜重圆？毕竟，他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想，如果黛丝真的要回来，如果真的找回曲落阳，难道，我真的要把曲落阳捧手相让？我好不容易，才能够做曲落阳的女朋友！

我咬了咬嘴唇。

不不不！我不想失去曲落阳！也不愿意失去曲落阳！

爱情也需要争取的，对不对？

张柏芝有一次在媒体面前，很坦言说，她现在比很多人都更幸福，更满足。张柏芝还说，爱情是要争取的。如果在爱情面前，她当初少了些主动，或者中间有些事，她没有尽心尽力，可能今天就没有他们的宝贝儿子，更不会有现在这样快乐幸福的自己。

我决定向张柏芝学习，我决定要争取我的爱情！

为什么不？

回到包厢后，没看到曲落阳，他不知道去哪儿了，他的一个同学告诉：“他刚刚电话响，这儿太吵，跑到外面去接了。”

“哦。”我说。

他的同学开玩笑：“可能是神秘电话哦，你不去查岗？”

我笑：“我相信他。”

我刚刚坐下来，曲落阳另外一个男同学，拿了酒杯，远远地走过来，到了我跟前，和我撞杯，他说：“美女，我们把酒干了。”

我看了一下杯中的酒，说：“这么多，不用干了吧？”

这男人真不厚道，满满一大杯酒，少说也有好几两，虽然是啤酒，但总不应该，叫一个女孩子，一口气干完了吧？这不摆明，想把我灌醉了吗？

男人说：“没关系啦，不就是啤酒么？醉不了人。”

我装了愁眉苦脸的样子，为难地说：“可我喝不了酒啊，喝一点点就醉。”

男人一脸的淫笑，大概嫌周围太吵，把他的嘴巴凑近我的耳朵旁边，自以为幽默地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不晓得，他要什么机会。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4）

我看着那男子，虽然灯光灰暗，但我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样子：一副歪瓜咧枣的猥琐模样，牙齿满是烟垢，双眉很浓，眼神深沉，样子像一头牛，多过像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的，我就无名火起。我总觉得男子眯着眼睛，望着我的眼神，带着一种不怀好意，就像一只假寐的狮子，好整以暇地等着绵羊送到嘴巴那样。

也许，是我多了心。

但，我觉得越级不爽。

我的脸沉了下来，我说：“我真的不能喝。”

男子歪着脖子，斜了眼睛看我：“不给面子是不是？”又说：“是曲落阳的女朋友，好了不起是不是？所以，就看不起我是不是？”男子已有了五六分醉，说话的时候酒气喷人。

我皱了皱眉。

男子才不管，举起酒杯，说什么也要和我干了。

我只得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男子很得意，“呵呵”笑，借酒装疯，他说：“美女，曲落阳那小子，包你多少钱？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到底值多少钱？”

旁人大惊，连忙打圆场：“梁闻声，你喝多了，你喝多了。”

梁闻声睁圆双眼：“谁说我喝多？我不过是看到这位美女风骚，所以问问价而已！哪一天，我发财了，我也包她去。”

靠，他当我是“鸡”呢。

我气得不得了，但脸上却嘻嘻笑着，竟然面沉如水，波澜不惊。我甚至，还向前走近一步，把身子靠近他，很风骚地搭着他的肩膀，故意的伏下身子，露出我胸前一袭诱人的雪肌，还有隐隐约约的乳沟，我娇声嗲气地问他：“你说，我值多少钱呢？”

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杯中的酒，朝了他脸上扑过去。

啤酒落到男人的头上，脸上，再往下流了下来，他胸前的衣服，顿时湿了一大片。男子大概想不到我有这一着，睁大眼睛，就愣住。

我若无其事地娇笑：“记得哦，我就值这么多！等你以后以财了，记得包我哦。”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5）

所有的人都朝我看过来。

刚才的人声鼎沸的包厢，变得鸦雀无声起来，只有电视机的大屏幕，刚才有人卡拉OK，没消原声，唱的那人停止了，音响却还在继续那道没唱完的歌：“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在就众人发怔间，突然，就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好，够精彩！”

是曲落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了电话，回到包厢里来，大概刚才那一幕，他全收在眼下。曲落阳越过众人，朝我走过来。然后，他站在我跟前，面对着我，笑了起来。曲落阳的笑声中，有一种玻璃破碎纷纷划过空气的欢跃。

他说：“宝贝，你不愧是我曲落阳爱的女人！”

我看他。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只好沉默着。

我没有后悔我刚才的举动。

曲落阳笑着笑着，就伸手，将我拉到他的怀里，也不管在场所有的人都朝我们看着，就俯下头来，把他的嘴唇，盖到我的嘴唇来，吻我。曲落阳这吻，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热烈，也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激情。甚至，曲落阳还用了那样的大力，暴虐的，强横的，带着兴奋与征服的气息。

我踮起了脚，也热烈地回应着曲落阳，我们的唇舌，互相交战着，彼此的呼吸都在一起细细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