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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修练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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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落阳作了一个叹为观止的表情:“真的这么勇敢呀?”

我挺一挺胸膛,很臭屁地说:“怕死的,就不是左拉拉。”

曲落阳“哈哈”大笑。

曲落阳不是天体浴崇拜者,但他不反对天体,对天体浴好奇,有着兴趣。他在美国学习视觉艺术的时候,有一次假期,和了几个同学,去了美国的邻国加拿大,到最有名的天体海滩是温哥华的“WreckBeach”(沉船滩)。

曲落阳说,周围很热闹,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是一丝不挂,坦诚相待,无论是棕的,黑的,白的皮肤,一块儿,一块儿的,扎着堆儿,有老年人苍白松懈的皮肤,有中年人发福臃肿的啤酒肚,有骨架嶙峋的“瘦身男女”,也有小孩童的自然纯真。

那儿的阳光很好,天空和海水,都是那种纯净得艳丽的蓝色,海风很温和,轻轻地吹拂着海面,那蓝得晃眼的海面上,有着几道雪白的浪痕,海浪汹涌,惊涛拍岸,一浪一浪的,打在脚下。

在如此纯净的自然环境里,人回归本色,融入自然环境之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海滩,常常听到此起彼伏的大呼小叫声,或呼朋唤友,或大声寒暄,没人觉得尴尬。身上不穿衣服又怎么样?没人当了你是流氓,也没人是流氓。

最搞笑的是那些小商小贩,他们和游客们一样,都是赤身裸体,只是手里会多个篮子,身上的零件儿“镝哩当啷”地一路走来,嘴里高声吆喝着:“冰镇啤酒,可乐雪碧!”甚至,连打扫卫生的,都是一丝不挂。

据说,有个笑话,一对恋人到了天体海滩,所有人都不穿衣服,赤条条的赤,赤条条的去,只是这个女孩子,穿着比基尼,因为与众不同,现场男士所有的目光,齐齐地“唰”地聚焦在女孩子身上,结果她身边的男朋友,面子挂不住了,冲她愤怒地嚷:“你就不能把那玩意儿脱了吗?”

我听得心驰神往。

曲落阳说:“左拉拉,有机会了,我带你去。”

我喜悦:“真?”

曲落阳说:“真!”

男人也是人,好不好

因为到了月底,工作比较忙,伍一帆只批准我请假两天——不是请假,是调休,周末要补上班,还得要加班加点。

伍一帆有点无精打采。

“怎么啦?”我问:“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

伍一帆郁郁不乐:“我和毅轩吵架了。”

“咦?”我说:“你们男人也会吵架呀?”

伍一帆没好气,白了我一眼:“男人也是人,好不好?”

我说:“也是。”我问:‘你们干嘛吵架?”

伍一帆向我诉苦:“毅轩说我,他一个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过得不习惯,很孤独。又说我,陪他的时间又少。”

伍一帆有说不出的烦恼:“我哪能抽出这么多时间来嘛?我每天大部分的时间要呆在这儿,超市屁大的事儿,也找我解决。还有,因为,因为,我在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嘛,走到哪儿都是熟人,要掩人耳目嘛,肯定要尽量少在公众场合出现。但毅轩不满,埋怨我不重视他!我怎么会不重视他?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他看,还说我不重视他!真是的!”

我好奇,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伍一帆,你们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这一问,如火上浇油,伍一帆更是生气,他瞪我:“左拉拉,你和那个曲落阳上床了吧?告诉你,你和曲落阳是怎么回事,我和毅轩便是怎么回事!”

我不服,红着脸分辨:“那怎么同?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总有区别!”

伍一帆斜了眼睛看我:“左拉拉,如果不信,那天你带曲落阳过来,我们四P好了。”

我翻白眼,轮到我生气,骂:“四P你的头!伍一帆,你真龌龊!”

伍一帆“哇哇”大叫:“是你先龌龊的,我才跟着!又赖我!”

我“哼”了声。

伍一帆也“哼。”

过了一会儿,伍一帆问我:“左拉拉,三亚游,是不是很开心?”

女为悦己者容(1)

我说:“当然开心了。”

伍一帆很八卦:“左拉拉,你不会真的和曲落阳那个那个了吧?”

我飞红了脸,不鸟他。

化妆柜台有点帐目不清楚,我核对了好几次,都对不上帐,便拿了商品验收单,下去找柜台负责。谁知柜台负责不在,有事出去了。

谢玉宁在,轮到她上班。

中午吃饭时间,化妆柜台没什么顾客,我也没事,和她聊天,我说:“你在这儿上班,还习惯不?”

谢玉宁说:“还行吧,也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谢玉宁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不是漂亮得像狐狸精那种,而是漂亮得像林黛玉那种,清清瘦瘦,柔柔弱弱,眉眼间,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她的年龄和我差不多,说起来,还是和我同一间大学,比我低了一届的学妹。

谢玉宁大学毕业后,应聘了很多公司,因为没有工作经验,没有人愿意聘请她做会计,不得已,只得到一间美容院,先是推销化妆品,后做美容师。

做了几年美容师,后来一次意外,摔伤了右手。虽然后来手好了,工作起来,却不大灵活了。一次偶然的机会,谢玉宁进了辛亚雷的制衣厂,终于学有所用,做了财务工作。没想到,这财务工作,没做足二年,辛亚雷便出事了,工厂一团糟,不得已,只好到伍氏超市来,又再做推销化妆品。

谢玉宁柜台买的化妆品,价格适中,属于大众型的。

看到我在看,谢玉宁问:“左拉拉,你平日用的,是什么化妆品?”

我说:“雅诗兰黛。”

“雅诗兰黛?世界品牌哦。”谢玉宁说。

我笑。

其实我用雅诗兰黛,并不是因为它是世界品牌,而是曲落阳给我挑选的,他说适合我的皮肤。曲落阳还说,化妆品不在贵,关键是质量没问题,还要适合自己的实际情况,选适合自己皮肤的就好。我不懂得什么化妆品是适合自己皮肤的,反正,曲落阳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女为悦己者容(2)

谢玉宁赞我:“左拉拉,你化的妆,很自然。”

我说:“是吗?谢谢。”

其实我不过是化了淡妆而已。用润色隔离霜来修饰肤色,加上蜜粉,就完成底妆,然后再用睫毛膏,还有口红来加强眼唇的重点,一张脸,就变得很有光彩,神采飞扬起来。

所谓的“淡妆”,不是简单地化妆。而是更细心地,更留意地化妆。淡妆是使人看起来不象化过妆,却比没有化妆更美,更动人。

谢玉宁曾经在美容院上班,又做过美容师,现在又推销化妆品,对美容有一番心得,她说:“女人的皮肤,是需要保养的,特别是在25岁之后,皮肤就会慢慢地变老,变得粗糙、晦暗,甚至是发黄,不像原来那样透明水灵。要改善皮肤的代谢功能,从而达到气色红润,面如桃花的效果,就一定要学会保养。女人么,保持漂亮,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我嘻嘻笑:“那不是?可说到我心坎来了。”

索性认了,反正爱漂亮无罪。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化妆柜台的负责终于回来了,原来她去吃午饭。谢玉宁没有吃,轮到她去吃。我也没吃,先把工作放到一边去,也和谢玉宁一起出去吃。反正功夫长过命,先解决肚子问题再说。

我和谢玉宁去超市旁边的一间粉店吃花溪牛肉粉。

谢玉宁边吃边问我:“今天你没和少老板一起呀?”

我边吃边回答:“他心情不好,大概今天要绝食。”

“你们吵架了?”谢玉宁问。

我狂晕,几乎要抓狂过去,我说:“吵什么架?天,我和伍一帆,根本不是一对儿,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

谢玉宁一愣:“少老板不是你男朋友?可是公司的人,都传着,你和少老板准备要结婚了。”

靠!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看来我还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天晓得,我和伍一帆结个屁婚。

她很爱曲落阳吧(1)

我郁闷得不得了,我说:“我的男朋友不是伍一帆,好不好?我的男朋友另有其人,好不好?”为了能够沉冤昭雪,我把我的钱包取出来,上面有曲落阳的照片,我很得意地问:“看清楚了没有?这才是我的男朋友。他比伍一帆那个傻大个帅多了,对不?”

谢玉宁把头伸了过来看,她失声:“曲落阳?曲落阳是你的男朋友?”

我奇怪:“你认识曲落阳。”

谢玉宁犹豫了一下,才说:“嗯,他是我以前上班的那间美容院老板娘的前男朋友。”

这次轮到我失声:“黛丝?你以前上班的那间美容院老板娘,是不是叫黛丝?”

谢玉宁问我:“你认识她?”

我说:“不,我闻其名,没见其人。”

——也不是没见过黛丝。不过那次见面,很尴尬,她正在曲落阳在床上,和曲落阳进行少儿不宜的床上运动。如今有时候我作梦,还常常梦到她那头火那样红的短发,还有白嫩硕大的胸,细小的腰,丰满的臀,她微微地闭着眼睛,尖厉而缠绵地叫:“哥哥!”在梦里,黛丝这一声“哥哥”,叫得很意犹未尽,我听得伤心欲绝。

谢玉宁说:“嘿,左拉拉,我以为你见过她。”

我好奇:“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谢玉宁踌躇,大概想着,要不要向人说是非。

我央求她:“说嘛,我想听!再说了,她和曲落阳已成了过去,是不是?她如今已过远嫁到法国,是不是?”我说:“我想了解她一下,想知道,她干嘛要和曲落阳分手!因为,我真的真的很爱曲落阳,我想和曲落阳,有一个好的将来。”

谢玉宁笑:“曲落阳这么优秀,是女子的,都很容易爱上他。”

“你以前常常见到曲落阳?”我问。

“不!”谢玉宁说:“我只见过曲落阳一次!但像曲落阳这样高大帅气的男子,见过一次,就足以记住一辈子。”

她很爱曲落阳吧(2)

“玉宁,告诉我,黛丝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谢玉宁还在踌躇,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很多人说,林姐——哦,她叫林黛丝,我们都叫她做林姐。很多人说,林姐不好相处,嗯,她是骄傲了点,脾气也不大好,到底是有钱人家千金小姐嘛,多多少少,有千金小姐的脾气。不过她对我们还是挺大方的,她不大看重钱,性格也比较豪爽,无论美容院生意好或不好,也没欠我们工资,该给我们的福利,一样也没少。”

我问:“她为什么要和曲落阳分手?”

谢玉宁说:“这我也不大清楚,那段时间,他们常常吵——我也没看到他们吵,曲落阳不大到美容院来,我很少见到他,唯一见到的那次,还是林姐生日,她请我们吃饭,准备散席的时候,曲落阳才到的,他来买单。但林姐黑着脸孔,整天整天不说话,或乱骂人,就是他们吵架了。”

“她很爱曲落阳吧?”

“嗯,应该是很爱,林姐和曲落阳分手后,瘦了很多,很憔悴。有一段时间,有个法国男人,常常到美容院来,林姐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问我们,是他好还是曲落阳好。法国男人也不老,三十来岁的样子,也很高大俊美,但我们齐齐地说,当然是曲落阳好。林姐便说,曲落阳再好,也不能带她出国。林姐很想出国,特别喜欢法国的巴黎,做梦也想去哪儿。林姐又再说,曲落阳再好,也不愿意娶她,但法国男人愿意娶她。”

“曲落阳为什么不愿意娶她?”

“不知道,我们问了,林姐也没说。”

“哦。”我说。

看来,曲落阳干嘛不愿意娶黛丝,还真的成了千古疑案——只要当事人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为什么。

我自然没问。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节外生枝。

我没有想到,我因此和谢玉宁成了朋友。也不是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把心把肺掏出来那种。而是有空了,逛逛街,喝喝咖啡,聊聊天。

一种致命的诱惑(1)

渐渐的,我也知道谢玉宁一些事情。

谢玉宁曾经爱过一个男孩子,很爱很爱,爱到刻骨铭心,看到从他之后,她不能够再爱上别人,对别的男人,没有兴趣。

谢玉宁说,那男孩子,叫张铭阳。

谢玉宁大学毕业没多久,便到黛丝的美容院上班。美容院在一座商业大厦中,第十层。这座商业大厦,置身闹市区,负一楼买家电电器,一楼买鞋子化妆品,二楼买床上用品金银玉器首饰,三楼是女装,四楼男装童装,五楼皮具手机类,六楼运动服体育用品,七楼超市,八楼到十五楼,是各公司或企业办工之类的场所,也有各种手机售后服务点,还有美容院,而十六楼整整一层,是某个健身俱乐部。

张铭阳在健身俱乐部上班,某部门的经理。

那天晚上,很晚了,本来谢玉宁已下班,但有一位相熟的顾客来做美容。一直起来,都是谢玉宁给她服务,她也不愿意要其他人,谢玉宁没法,反正她也没什么事,于是便加班加点,给这位挑剔的顾客服务,待做完洗面,护肤,修眉,按摩等一系列美容项目后,已是十点多了。

谢玉宁是在回去的时候,在电梯中,遇到张铭阳的。

准确来说,谢玉宁已不止一次见过张铭阳。本来嘛,同在一座大厦上班,天天共挤一部电梯,就是今天不遇到,明天也会遇到,只是各不相识,也没说过话而已。

电梯内,只得张铭阳一个人,看到谢玉宁进来了,他有礼貌地点点头,微微一笑。

谢玉宁也回他一个笑容。

于是张铭阳问:“这么晚了,才下班?”

谢玉宁说:“是,快下班了,才来一个客人。”

张铭阳笑,很理解地说:“顾客就是上帝。”

这张铭阳,二十多岁的年龄,浅米黄色的小格子衬衣,灰黑条纹的领带,高而瘦,肤色略略的苍白,衣着随便,有种原始男性的魅力,笑起来酒涡衬雪白的牙齿,最令人心动的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清澈而温暖。

一种致命的诱惑(2)

他自我介绍:“我叫张铭阳,张国荣的张,铭心刻骨的铭,太阳的阳。”

——很久很久以后,谢玉宁想起张铭阳的那次自我介绍,带着一种不好的征兆。张国荣的张——那个时候,张国荣已跳楼自杀了,是不是代表着,张铭阳没多久,会随张国荣而去?铭心刻骨的铭——只有失去的,得不到的,才会记忆深刻,难以忘记。太阳的阳——是不是代表着,斯人已逝,但明天的太阳仍然会升起来?不得而知了。

谢玉宁说:“我叫谢玉宁。”

“谢玉宁?好名字,人与其名。”张铭阳说。

谢玉宁低头,笑。

电梯到了楼下,谢玉宁站在门口,先行一步走出了电梯。张铭阳紧跟着。突然,他从后面叫了她:“谢玉宇,肚子饿吗?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一起去吃宵夜?”

谢玉宁脚步放慢下来,略略停了一下,踌躇:“不,不了吧。”

张铭阳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到她身旁:“放心好了,我不是坏人,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不过是觉得一个人吃宵夜,怪孤单的。“他低头看她,笑:“今晚我们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吧。谢玉宁,你有没有发发觉?我们两个人,有着一样共同点呢。”

“什么共同点?”谢玉宁忍不住好奇。

张铭阳说:“我们两个人的眼睛,都长得一样好看呀。”

谢玉宁笑了起来。

这张铭阳,倒也风趣幽默。

张铭阳说:“怎么样?赏不赏脸一起去宵夜?”

谢玉宁想了一下,便说:“好。”

其实,她也是饿了,恭敬不如从命。

不就是吃宵夜么?也不见得,吃着吃着,会把她吃了去——就是她愿意以色待人,人家也未必肯以身相许呢。

他们去了大厦附近的大排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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