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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制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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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制人
年上(伪)养成,HE。LZ短小,慎入~ 
一、 
  邢亮六岁的时候就非常讨厌张唯谨。 
  他的厌恶完全有理由,因为他妈妈邢桂枝是个寡妇,而且长得很漂亮。当年二十出头的张唯谨时不时在他们母子俩跟前晃悠,邢亮总觉得他居心不良。 
  十几年前,邢亮的母亲孤身带着儿子租了张唯谨家的一间小房子,每天推着小车到马路边上去卖点冷饮和冰粉绿豆汤之类。一个只有二十几岁还带着孩子的女人每天抛头露面挣钱糊口,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邢亮也曾见过一些流氓地痞企图对妈妈动手动脚,每当那种时候他就十分渴望自己能立马长得比张唯谨那个混蛋还要高。 
  张唯谨二十二岁从财经学院毕业,靠着父亲的余荫顺理成章地进了当地税务局。他脾气温和性格开朗,慈眉善目玉树临风,又兼一脸正气,活脱脱的一个政工干部相,税务所里的大妈疼他,领导宠他,连同事都当他是开心果。 
  刚开始年轻人都得下户办税,他就骑着单位的摩托走街串巷,风雨无阻从不抱怨。八九十年代的基层税务工作做起来十分琐碎艰难,但从未听过张唯谨跟哪个纳税人闹过一点不愉快起过一点龃龉,他甚至总是笑眯眯的。 
  事情的缘起是某天张唯谨回家吃午饭,还没到家,远远听到一阵哭闹喧哗之声,他看见邢桂枝正死死拉住怀里的儿子,冷饮摊子边站着两个穿着工商制服的人。 张唯谨虽然不爱管闲事,但是自家租客在眼皮子底下有了麻烦,又是孤儿寡母的,装作没看见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这还弄得有鸡飞狗跳的趋势,他只好小跑过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因为邢桂枝一直占道经营且没有办理执照和卫生许可证,工商的找过她几次,大概是因为办执照要花钱,还得上税,女人没这个闲钱,所以一直拖着不肯办。催的次数多了工商局的人也不干了,找着她要没收摊子,当下拉拉扯扯起来。一年级的邢小朋友中午放学来看到这光景以为妈妈又受人欺负,直接跳出来就想跟人对打,把他那寡妇娘吓得脸都白了。 
  见那两个工商局的人差点气歪鼻子,张唯谨赶忙走上前去对他们连说抱歉,还说立刻就去把证件和手续补齐。见他穿着税务的制服,那两人不好发作,数落了女人几句悻悻地走了。 
  那边邢桂枝早已经感激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张唯谨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和她说自己会抽空去找找工商局的老同学,看看能不能快点帮她把手续办下来,当然之后所有的费用他也随手付了,反正也没几个钱。 
  为了给邢桂枝办理证件和手续,一来二去的两家人就熟络起来。当女人扬眉吐气地把全套经营手续挂在小推车的前面时,觉得开心极了,但是早熟的邢亮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老妈真是一点记性也不长,他们之所以匆匆忙忙地搬到这个地方来,不就是因为隔壁的叔叔对她动了歪脑筋吗?以前那个人也是又送东西又帮忙的,无事献殷勤,一定没什么好事。 
  从那之后邢亮就没怎么给过张唯谨好脸色,不过因为他年纪小,张唯谨也从未在意,甚至还瞧着他可怜,经常送他点零食玩具,和自己小时候的书本什么的。邢亮倒也不推辞,每次都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但并不妨碍他对张唯谨暗地里使坏,比如不小心弄爆他摩托车轮胎什么的。 
  起初张家两老并不是很在意儿子做好人好事,因为张唯谨一向是个好青年,直到有一天听见邻居在后面窃窃私语说张家的儿子怕是要跟那个寡妇搞在一起了,可惜得很啊,张妈妈才觉得此事危险,连忙凑上去打算问个清楚。 
  一开始邻居有些尴尬,后来禁不住张妈妈的逼问索性摊开来说,原来她有一天听见邢亮冲张唯谨发火,还警告他说离他妈远一点否则对他不客气云云。 
  张妈妈大惊失色,当天晚上就找儿子谈话,把张唯谨搞得哭笑不得——在他看来,这纯属不懂事的小孩子胡说八道,怎么能相信呢。他对邢桂枝的确没有任何企图,而且几乎可以说连单独相处的经历都没有,不过是随手帮过他们一次,不知道怎么就传成这样。听到老妈有意要收回房子不给邢家母子住下去,他觉得这有些过了,只得再三向母亲保证没那回事,张妈妈才将信将疑地收回了成命。 
  经过这次张唯谨也觉得需要注意一些,免得有瓜田李下之嫌,于是基本上不再去主动关照那两母子,倒是过了一段安稳日子,可不久之后,邢亮就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二、
  为了避嫌,张唯谨原本早已打定主意不再卷入隔壁母子的事情,但是那天傍晚他下班回来路过街口的小巷子时,听见里头传来小男孩的争吵声。 
  “……你妈是洗衣机!” 
  “你妈是电视机!!” 
  “你妈是吹风机!!!” 
  “你妈……你妈是电饭煲!!!” 
  小孩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剑拔弩张的气氛却跟那些童稚的对话内容大相径庭,张唯谨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哈,说不出来了吧,我妈说你妈是路边的野鸡……哎哟!!” 
  随着一声惨叫,张唯谨暗叫不好,一瞥眼看见隔壁家那小子正被人围在中间,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伤到哪里没有。 
  原本张唯谨对于这孩子被揍不以为意——在孩子跟前这么胡乱编派人,可见他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厚道人,但是眼见邢家那狼崽子将人打伤之后非但没有半分内疚或是害怕,反而又打算扑过去,手里似乎还扣了一块石头,张唯谨心里一惊。 
  “住手!” 随着他一声低吼,孩子们暂时安静下来,见到大人来了都呆了一下,没决定逃是不逃。 
  “邢亮,放学了怎么不回家?”张唯谨皱眉问。 
  “邢亮昨天收了我们的钱,说今天带我们去吃一块钱两碗的冰粉!!” 
  “他说话不算数!钱也不还给我们!” 
  “我们要去告诉老师……” 
  以为张唯谨是邢亮的家长,几个男孩七嘴八舌地向他告状。 
  张唯谨看向邢亮,发现他的脸色渐渐由红到白,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那时候的冰粉一般是一块钱一碗,真不知道这个小鬼哪来的勇气利用同学嘴馋和爱占小便宜的心理去骗钱,还要撒这种一戳就穿的谎。 
  “邢亮,为什么不带他们去吃冰粉?”张唯谨估计这家伙是想虚荣一下,搞点打折的东西和同学搞好关系,但是他妈妈做生意不容易,大概不会轻易答应他的要求,所以他兑现不了承诺,“是不是你妈不同意?” 
  邢亮动了动嘴角,最后终于不情不愿地说道:“我妈今天没摆摊。” 
  “那你就该把钱还给同学,和他们解释清楚呗。”张唯谨释然,心想七八岁的小孩就是别扭,“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孩子该不是把钱都花掉了吧? 
  谁知邢亮一咬牙,大喊了一声“我没钱”,伸手将张唯谨推在一旁,撒丫子跑了。 张唯谨本能地想去追,却又瞥见身边那群孩子还眼巴巴地等着自己裁决,只好暗叹一声,掏出了钱包。 
  虽然只是赔了几块钱,可是张唯谨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那小鬼现在已经有了走上歪路的苗头,如果不告诉他母亲好好管教,将来可如何得了。 
  不过他现在真不想去找邢桂枝,于是只好找来老娘,老太太一听,立刻一拍大腿说这还了得,无法无天了都!当下抖擞了精神就要去告状。 
  张唯谨连忙告诫老娘,说要偷偷地讲,不要太让孩子失了面子,不然以后更不好管教了。老太太嗔了他一眼说你们兄弟俩都是我带大的,怎么管孩子还用你教。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唉声叹气地回来,偃旗息鼓地坐下了。张唯谨赶紧上去嘘寒问暖。 
  “小邢病得厉害哪,怪不得两天都没摆摊了。”老太太喝了口茶水,开始痛说隔壁的革命家史,“开不了口啊,我看那孩子也是没办法了,都快揭不开锅喽!连买个药的钱都没有,唉唉……还好房租付了半年!” 
  
三、
  听老娘这么一说,张唯谨也觉得不好再多啰嗦什么,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谁知刚要准备吃晚饭,就有人找上门来要和他算账。 
  “叫你们家邢亮出来!” 一个穿着大花衫子、河马身材的女人带着儿子雷霆万钧地站在张家门口,一来就仿佛吸走了所有的空气。 
  “诶,大姐,您找错门了……”张唯谨一瞥那畏畏缩缩的孩子,认出他是早先被邢亮打翻在地的同学,此刻脑门子和鼻子上都大张旗鼓地贴了个创可贴,乍看上去好像戏台子上的张文远,“邢亮不住这儿。” 
  “小俊,你看清楚,刚才欺负你的有没有这个人?”女河马倒没被张唯谨的美色所迷,拉了儿子上来催促着,“你看清楚了,妈妈找他们赔医药费。” 
  小男孩有点怕生,但明显更畏惧母亲的淫威,当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刚才是他把邢亮欠的钱还给我们的。” 
  “听见没有?”女河马立刻来了精神,气势汹汹地抬头质问张唯谨,“我家小俊不会扯谎,你家邢亮把他打伤了,你们得带这孩子去看病!” 
  “大姐,邢亮真不是我家的……”面对无理取闹的女人,张唯谨总是很头大,“不信您出去问问哪。” 
  “我不管!孩子是在你们手里伤着的,你们就得负责!”女河马的嗓门一下抬得老高,家教极好的张唯谨非常不习惯,只差没把手捂上耳朵眼。 
  “吵什么吵?”张妈妈听到喧哗声皱着眉头过来,“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儿子被你们弄伤了,我要你们赔!” 
  面对女河马咄咄逼人的气势,张妈妈瞄了儿子一眼,见他脸色如常,确定此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当下理直气壮地问:“孩子伤到哪里?哪个医院鉴定的?你住哪个街道?有事我们一起去三十一居委会找罗主任解决。” 
  居委会的罗慧珍主任是她的好姐妹,张妈妈一直很以此为豪。 
  女河马一听,吓了一跳。 
  其实她很清楚邢亮家的情况,知道去找邢桂枝不会有什么油水,张家或许还能讹点钱,所以才跑来找麻烦,没想到张老太一出马就身手不凡,自己瞬间被秒杀。 
  送走了悻悻的河马母子,张唯谨这才松了口气。 
  “唉,真是可怜呐。”张妈妈摇了摇头,转身摆桌子去了。张唯谨知道她是在说邢家母子,心里也不禁有些抚然。 
  吃完晚饭,张唯谨正切西瓜,看母亲手里端着个食盒就要出门。 
  “这是去哪儿啊?” 
  张妈妈嘴朝隔壁一努,“还不知道几餐没吃了呢,总不成让她死在咱家的屋子里。” 
  “不行的话,要不送她去医院看看吧?”张唯谨有些迟疑地问了母亲一声,“她一直这样躺着,也挺吓人的。” 
  “知道,呆会儿我叫你罗阿姨一起过去。” 
  父亲张敬安每天吃完晚饭之后照例散步到附近的弟弟家里去搓麻将玩,此刻张妈妈也出了门,留下张唯谨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趁着老妈出门,他可以清净地看一集《圣斗士》,不必被迫观赏那唧唧歪歪的《上海一家人》,偶尔实在忍不住和老太太争遥控器,还要被她嘲笑。 
  “星矢……燃烧吧小宇宙!!” 
  正看到要紧关头,家里的门铃很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张唯谨一边看一边走过去打开门,看见一个小毛头站在跟前,带着一脸的不爽和倔强,但眼底隐隐的惊慌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四、
  邢亮一进门,也不和他打招呼,劈头就是一句:“你怎么才来啊!” 
  张唯谨一愣,心想我这不是一听到门铃响就飞奔过来开门了吗。后来一看那小鬼还不及自己腰际的小鸡仔身高,心里登时明白了,该死的《圣斗士》,打架的时候声音真的很吵,竟然没听到小鬼的拍门声。 
  “你是怎么按到门铃的?”看小朋友气呼呼的样子,张唯谨忍不住就想调戏他一下,“随身带张小板凳?” 
  “神经病。”邢亮不去理他,没告诉他自己敲了一阵门没人搭理心里有多慌,还是一个路过的邻居帮他按的门铃,“你妈送我妈去医院了,她叫我到你家来。” 
  “什么你妈我妈的,你不会叫声姜婆婆啊。”张唯谨抓紧机会教育。估计老妈是担心孩子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所以才叫他到张家来,看来自己得当一晚上保姆,“走,我们看电视去,动画片。” 
  见小孩有些讪讪的,张唯谨决定不为难他,将邢亮带进了客厅。 
  邢亮一看见电视上的《圣斗士》,眼睛也有些发直——最近同学们都在看这个,可是他家没有电视机,只是在同学带到学校里去的画片上看到过几眼,觉得可带劲了。 
  “来,喝杯牛奶。”张唯谨用奶锅热了一杯奶送到邢亮跟前,“喝了很快就能按到门铃了。”他家的亲戚很多,因此照顾堂弟表妹什么的,张唯谨一贯很有心得——小孩子家除了吃睡玩,一般没什么其他的要求。 
  邢亮瞪了他一眼接过杯子,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胡乱道了声谢。虽然有电视看还有热牛奶喝,但妈妈生病让他没啥心情享受这些。 
  “没事,你妈进医院看病,过几天就好了。”见孩子有些意兴阑珊,态度也颇为拘束,张唯谨温言安慰他,“等电视演完了,叔叔拿《圣斗士》的漫画给你看。” 
  那是他早先收藏的宝贝,一直不愿意拿出来,唯恐家里亲戚的小孩不懂事糟蹋了,今天看这孩子可怜,才破例大方地贡献出来。 
  “呸!我才不要叔叔。”小孩激动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张唯谨,在他的经验里,对他自称叔叔的就没一个好人。 
  “靠,你个死小孩……”张唯谨从未遇到过如此又臭又硬的小孩,不过他向来脾气好,一想到这是个没爹的孩子,也就不跟他计较了,走进自己房间拿出一叠漫画来放在沙发上。 
  “你都上班了,还看小人书……”小孩看了一眼那厚厚的一堆漫画,有点轻蔑地撇了撇嘴。 
  “看漫画跟上班有什么关系啊!”张唯谨平时听多了这样的吐槽原本已经麻木,但没想到一个屁大的孩子竟然也敢来数落自己,“你长大就懂了……喂,手擦一下,别弄湿了书。” 
  看到那小鬼黑着一双爪子就要去翻书,张唯谨心疼得直打颤,刚才怎么就忘记让这孩子去洗洗手呢? 
  “我不看了。”邢亮以为他嫌弃自己脏,脸一沉放下了书。 
  “来,擦一擦。”没注意邢亮的表情,张唯谨弄了块湿毛巾执起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 
  究竟是小孩子,看对方把书塞进自己手里似乎没有嫌弃他的意思,邢亮也就勉为其难地开始看起来。 
  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文化程度,好多东西都看得似懂非懂的,“雅典娜”、“星座”什么的也从来闻所未闻,好在张唯谨就坐在一边,邢亮遇到看不懂的东西不时抬头问他。 
  原本张唯谨想问问他作业做完了没有,但转念一想这孩子也就在自家呆一天,何必给他找不痛快,索性罢了。 

  张妈妈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十点半,张唯谨已经打发邢亮睡下。 
  “怎么样?都这么晚了,没累着吧?”见母亲情绪有些低落,张唯谨心里也升起不好的预感,他轻声对母亲说道:“那小鬼已经睡了……我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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