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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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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卓酒寒的仇恨之心最终提点了自己,冷然道:“我没有亲人。”突然将女孩推下马来,哑儿在地上不住地抽泣震颤。卓酒寒顿了顿,立即叫道:“驾!”马匹四足飞腾,疾驰而去。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已行至马鬃山下。那马鬃山剑阁峥嵘,崔嵬峭立,无中原山势那般奇兀,却显得极是浩壮,白雪作衣,阳光为肤,景致也极是瑰美。疾风狂号,沸乎戾怒,气象雄浑,卓酒寒下了马,步步艰困,忽听箭响,侧身避过,但听一人叫道:“干什么的?”
卓酒寒转头,见是一队十余人的响马巡逻者,便笑道:“在下是陈入的朋友,这是他交给我的牌子。”
那队长接过来回瞧了瞧,道:“牌子没错是真的,你——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卓酒寒道:“在下卓酒寒,乃是陈入的朋友。”那队长狐惑地打量着他,道:“陈堂主还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跟陈堂主挺熟,却从未听过他说有什么姓卓的朋友。你既如此说,那陈堂主呢?他为何不亲自回来?”
卓酒寒道:“只因童仕流起了叛意,陈堂主正在调查宝藏一事,不及回来,便托在下来此报知。在下要面见独孤帮主!”
那队长奇道:“你?要见咱们独孤帮主?”他又疑豫地道:“唔——你胆子倒不小,可我还是不太相信你。”
卓酒寒笑道:“你细细打量我一番,记清我的相貌,如实回禀你们的帮主,她立时便知。我与贵帮帮主早先曾有过一面之交。”
那队长一听,又惊又疑,但料他不敢在此地界吹牛扯谎,便道:“好,你先在这儿候着,弟兄们看住他,别让他给跑喽。我一会便回来。如若事实非你所言这般,哼哼,当心老子将你剁成人肉包子!”
过了大约两盏茶时间,那队长颠颠跑回来,笑容满面地躬身道:“对不住对不住,原来卓兄弟是我们帮主的至交,方才帮主将我狠狠骂了一通,说若怠慢了卓兄弟半点儿,便要生阉了我——嘿嘿,卓兄弟,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
卓酒寒先是一愕,没料独孤舞居然如此说话,必有居心,然而自己也有所图谋,二人开诚布公,倒亦非坏事。于是道:“好说好说,在下不通山寨规矩,冒犯之处,也多请担待。尊驾如此热情帮助在下,独孤帮主面前定是要夸赞几句的了。”
那队长笑成了一朵最难看的花,乐得周身打颤,道:“多承美言,多承美言!”他本须依寨规蒙上卓酒寒的眼睛再进入,现下却悄悄将布扔到身后的雪地里。
卓酒寒随着他们进入山寨大门口,那门以巨型原木截制成,以铁栅栏与粗长铁链绑固,中有精致的上百处射箭孔,后面居然贮存了大批量的火药桶与硝石袋子。主堡以巨石堆垒而成。不停有骑兵驰来骋去,兵备精良马匹亦是神骏。五百多名刀斧手大声呼喊着操练,声震行云,极是齐整。长梯兵、弓弩兵亦各自分作一堆习练。卓酒寒暗道:“这已非普通山贼了,竟全是正规军队的式样。看来铁骑帮纵横天下,雄踞绿林霸主之位,倒也真是名下无虚。”
来到粮仓附近,见五口大磨不住碾动,瓯窭满篝,穰穰满家,确是贮了极多的食粮。待入了正门进入一处豪华庭院,那队长却不敢进,只道:“帮主在大堂内正等着您呢。”
卓酒寒微微一怔,大步踏了进去,见一男子华服光鲜,正背对着自己,缓缓地呷着茶水。卓酒寒问道:“请问独孤帮主人呢?”
那队长一愣,悄声道:“卓兄弟,你是不是欢喜傻了啦?这便是咱们的独孤行帮主。”
卓酒寒大为惊异,料知不好,手触剑柄,随时而发。那人却轻轻一挥手,队长知趣地退下了。独孤行满意地转过头,轻轻地问:“卓兄,在下独孤行,是铁骑帮现任帮主。卓兄说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还恕眼拙,在下实在记不起来了。”
卓酒寒见他生得极是高瘦,脸色焦黄如蜡,双腮略微凹陷,一双眼睛却大得很。沉吟少顷,便道:“在下以为铁骑帮的帮主是令姐呢?”
“她?——不说她了。”独孤行突然止住了脚步,问道:“敢问卓兄,你说童仕流反叛,是反叛谁呀?”
卓酒寒见他双目炯炯,暴动不安,便道:“自然是反叛铁骑帮,改投朝廷了呗。”
独孤行缓声道:“也许卓兄并不知情。童家世代忠良,扶持我独孤一脉。童仕流也跟我爹征南闯北,立下不少汗马大功,从未有过二心。不知卓兄此些话语,却又是从何说起呀?”
卓酒寒见他至多年逾二十,不意谈吐之间如此老练,确是城府极深,这样一来自己更是决不能占了下风,便道:“帮主若然不信,请看。”他自身上摸出三面牌子,皆由玉制,上面刻着篆文“良娣”二字,正是当朝国母张皇后的御牌。
独孤行亦是识货之人,接过略微一掂,便知是真是伪,于是反问道:“卓兄从何处得来?”
卓酒寒道:“我杀了童仕流的两个党羽,是河西毛氏,龙虎兄弟,未知独孤帮主可曾听闻?“独孤行笑道:“原来是他二人。”他耳目极众,早就得到消息,知毛氏双雄归顺了朝廷,河西走廊一带已可走朝廷镖队与外国使臣的商旅,这对铁骑帮来说实在是不可小觑的威胁。
卓酒寒见他面色有所转变,只是眼神仍有忐忑流动,似仍有疑惑,又道:“这次童仕流似乎发现了藏宝图的所在,故而要向朝廷汇报。陈堂主一路追踪过去,托我回来报信。”
独孤行微微一笑,道:“卓兄弟,你说你以为本帮帮主是独孤舞,那么说来你与独孤舞实有一面之交了?”
卓酒寒知他与独孤舞乃亲姐弟,却两次直呼其名,可见利害冲突之甚,于是道:“不错。但所谓一面之交,乃是交手之意。实不相瞒,大约在四个月前,在下曾前往庐山,打算盗取五老峰大瀑布下潭底的‘沉碧’。”
独孤行见他讲话如此直白,倒真情不自禁面呈讶色。卓酒寒见此心下暗暗得意,续道:“然而庐山戒备森严,在下不知怎地就被发现了。其时庐山上似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太行掌门也在。”
独孤行的探子曾报知张谦与宋师渊密谋抢夺“紫影锋”一事,愈发相信,不由自主地道:“说下去。”
卓酒寒感到自己已经把握住了主动权,道:“当时有数十名庐山弟子围住我,在下学艺不精,左冲右撞无论如何也突不出重围。此刻宋师渊突然出手,说来惭愧,在下与他打不到二十招,便被他重重一击打下山崖去了。”
独孤行听得惊心动魄,道:“卓兄弟何必太谦,你如此年轻,能在一派掌门手下走二十招,亦算颇为不俗了。”又追问道:“后来如何?”
卓酒寒道:“原来山崖后面有一个去处,唤作‘锦绣谷’,虽在庐山境内,却不受庐山派管辖。谷主叫作彭云峦,他好心救了我。”又暗道:“再往下开始任由我编。他已完全相信了。”又道:“彭谷主原来是祁连派门下,现任掌门陆云农便是他的师弟。昔日彭谷主少年轻狂,犯了祁连派的大忌,被祖师宿青海罚出祁连,永不得踏入此山半步。然后彭谷主一路艰辛,最终在庐山找到了安身所在。可后来,他听说自己仍在祁连的妻子产下一个女儿,又喜又悲,只恨不能违抗师训,此生此世只要女儿不出祁连,自己便永远也无法见到自己的亲骨肉。他见我没有久留之意,便托我如果有可能,带回他的女儿,他将永志不忘大恩。可他却救了我一命,对我已是无比的恩德,我虽小人势利,但江湖上无论小人君子,都须以‘义’字当先,方才能对得起天地良心!”
独孤行见他言辞恳挚,不由大为钦服道:“卓兄如此知恩图报,说是小人势利,又有谁信?”
卓酒寒暗笑道:“你终究不比你姐姐,如若是她我断然无法骗得。”脸上却一派庄肃之色又道:“但我得先去水中盗取‘沉碧’。于是我再次攀上山峰,却发现你姐姐——独孤舞正与庐山三大高手宋师渊、华叶、陈茶酣斗在一起,居然丝毫不呈败象,果是奇人。她卖个破绽,转身游入湖中,我也跟着跳入。接着我们都来到了一处洞天福地的怪去处,那里有一块巨岩,上面竖插着一柄通体碧透的剑,正是‘沉碧’。我正在大喜之际,忽见你姐姐陡然转身,原来她早发现了我,一掌打来,我躲无可躲,一物却突然窜过我的眼前,接着便倒在地上,四肢冷僵,原来是只兔子,可奇的是它竟慢慢缩成一团,诡异无比。我心中大是惊诧,知若然中在我身上,必也如此。但下一步我却知再也无此番这般幸运了。”
独孤行暗道:“果然——是我独孤家族的传世绝学‘空空极乐掌’,这位卓兄完全没有骗我。幸好是有只兔子相挡,他可当真是侥幸之至了。”
卓酒寒见他已完全入彀,又道:“她第一掌未歇,居然又拍出一掌,诡怪厉风竟丝毫不逊前一掌,忽然又一阵更强的劲道将令姐这一掌化得无影无踪,不留半点痕迹——”
独孤行抢道:“莫非此人便是羡仙遥?”
卓酒寒故作惊讶,茫然不解道:“咦?帮主何以得知?”
独孤行急于听故事,忙道:“这些我回头再详谈。卓兄,后来又怎样了?”
卓酒寒道:“那羡仙遥不知跟令姐说了些什么,内中有什么申屠老怪等稀奇之话,又说要报什么仇,我听得一头雾水根本摸不着头脑——”
独孤行脸上一红,心中怒骂道:“好个贱货,给我独孤氏贻羞不说,竟还跑到庐山去大肆宣扬了——”忙扯开话题:“后来呢?”
卓酒寒道:“后来令姐沉默许久,转身走了。我想连她这样的本事都取不到‘沉碧’,我还有什么指望?”
独孤行失望道:“她确是空手而归。但这般说来卓兄也是一无斩获了?”
卓酒寒要的正要这种效果,见他躁动不已,却道:“但我却已摸清了潭下石洞的路线,即便日后羡仙遥重出江湖,众人皆知,亦未必知晓洞中的实际情况,终于,在七月十五的庐山大会上,我趁群雄比武,羡仙遥出潭,宁娶风与人争锋时,大家都没有注意‘沉碧’之际,我终于凭借熟门熟路之便,顺利取到那柄‘沉碧’”。
独孤行震惊不小,失口叫道:“什么——什么?你取得‘沉碧’了,这是真的吗?”
卓酒寒这才得胜地笑笑,道:“正是,便在我身上!”他取下背包,一打开,碧辉闪耀,灿胜日华,正是“沉碧”。独孤行见此剑初见天日便能放射出这般奇异的晶芒,更是不再怀疑,只道:“好剑,好剑!”镇定稍许之后,目光中的贪婪狡狯再也掩匿不住。
卓酒寒又假意叹道:“唉!只是此剑虽是利器,在下武功却是低微,实不相匹配。”
独孤行强笑道:“原来卓兄是想寻个买主啊。”
卓酒寒仍钓足他的胃口,道:“非也。在下虽然爱财,却更知此剑名贵,如卖给徒备财富的庸贾贪吏,只怕便要永存宝楼,枉费锋华了。”
独孤行一听有门,忙不迭地问:“那卓兄打算如何处置这柄剑?”
卓酒寒冷不丁反问道:“独孤兄——似乎对此剑极有兴趣呀。”
独孤行一怔,随即笑道:“当然啦,这个自然。习武之人,见到宝刀宝剑,必会如色鬼见到美女,酒鬼见到佳酿一般。”
卓酒寒不打算再逗下去,凡事终有度,此地毕竟乃是对方领界,自己实在没有平等交易的资格,于是道:“其实,我与独孤兄一见如故,相识恨晚,若非此剑另有用途,只怕在下此剑便要双手奉送给好朋友了。”
独孤行不觉心头一酸,道:“哦?是吗——”
卓酒寒道:“当初彭谷主托我带他女儿回庐山,我受人救命重恩,焉能不报?但在下区区无名之辈,人微言轻,根本不足为道,料那祁连陆掌门又岂肯拔冗一见?是以在下要以此柄‘沉碧’剑,换取那位彭采玉姑娘!”
独孤行一听“彭采玉”三字,心中大震,喜上眉梢道:“什么?卓兄要找的姑娘,彭谷主的女儿,叫作彭采玉?”
卓酒寒心中更喜,道:“中啊。如若陆掌门肯放人,在下便赠此剑作为回报。怎么,独孤兄听说过?”
独孤行再也按捺不住,昂天大笑起来,道:“实不相瞒,如今彭采玉已不在祁连山上了。”
卓酒寒追问道:“独孤兄是如何得知的?”
独孤行一把拉过卓酒寒的手,道:“卓兄,请随我来,你自会知晓。”
二人走过七曲八折的一条暗道,处处有手持兵刃的小校站岗放哨。顶部插有许多固定的火把,卓酒寒心下暗暗吃惊,觉得此地果是戒备森严。独孤行将他带至一处大铁门前。四名力士全力拉开铁门,里面竟是一座监牢,只是不似官府中的监狱那般吵吵嚷嚷,而是关押着众多瘦如柴禾般半人半鬼的囚徒,大抵是在此有不少年载了,竟连说话的气力亦没有。直至尽头,又有几间特制的牢房,独孤行示意手下,取过钥匙将它打开,道:“卓兄,你要找的人便在里面。”
牢门一开,一张清丽可人的秀美面庞迎着微孱的残光映入卓酒寒的面孔。卓酒寒一怔,见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她双目正睁得滚圆,叫道:“臭小子,看什么看?独孤舞呢?叫那贼婆娘过来见我!”
卓酒寒何等精明,心中猛地一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道:“你小子打哪儿蹦出来的?姑奶奶——”
独孤行足下轻点,一颗小石跳起,打在那姑娘下颔,随即她说不出话来了。卓酒寒转而对独孤行道:“独孤兄,她怎地跟彭谷主一点儿都不像啊?”
独孤行笑道:“哦,父女不似,那也是有的。卓兄不会以为在下吃夹棍(耍花招)罢?”
卓酒寒一愣,忙道:“那又怎么会?独孤兄的人品,在下还是一百个信得过的。既然这样,在下便要带她走了。”
独孤行大窘,道:“卓兄,你——”手里比划着卓洒寒背后的剑。
卓酒寒假意不解,问道:“什么——?独孤兄还有别的事要指教么?”
独孤行心中大恨,摇摇头道:“不。只是此女乃是本帮敌人,否则焉能将她投入牢狱之中?卓兄见她一面是可以的,只是——”
卓酒寒见他果然还有点儿鬼门道,亦不戳穿,只道:“要不这样罢,若是独孤兄信得过在下,在下便带着她回庐山见彭谷主,让他们父女略叙契阔,一个月后再将她带回,你看如何?”
独孤行见他捏着自己的软肋不放,只有当场道:“要在下信得过,那自是没得说。但本寨有一万兄弟,要他们都信得过,怕是不易。”
卓酒寒见他已然摊牌,便一字一顿道:“未知独孤兄有何真知灼见?”
独孤行笑道:“真知灼见,就不敢当。但在下总得要卓兄一样抵押之物,好留待本帮兄弟安心罢?否则在下无法向兄弟们交待,这帮主之位更无信义可言,自也未必坐得长久了。”
卓酒寒笑道:“独孤兄言重了。既是如此,在下可得当心你们这班兄弟了。小弟便将此剑为押,只是有个条件。”
独孤行一听,双目锃亮,迫不及待地道:“是何条件?”
卓酒寒道:“独孤兄将我与此女送到山脚下,那时在下才可将‘沉碧’交付。不然,嘿嘿——江湖险恶,换作独孤兄,只怕也未必不用此下策呀。”
独孤行沉吟良久,道:“好!就依卓兄所说的办!”暗忖:“即便你下了山脚,我的弓弩手百发百中,仍可将你射成刺猬。”回头对手下道:“将方才那位姑娘放出来。”卓酒寒抱拳道:“多谢!”
宁娶风已率领群雄约一万五千多人至马鬃山脚下。有人叫道:“咱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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