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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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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娶风见她居然识破自己诡计,便索性强硬道:“我泱泱中华上国子民,岂容你说抓便抓?我是他们的盟主,任谁也不能动他们分毫!”
柳因梦目眦尽裂,怒骂道:“宁娶风!你少猫哭耗子!”她虽自小习文学经,乃扫眉才子,论起来实可飞辩骋辞,溢气坌涌,只是此刻太过愤怒,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宁娶风冷笑道:“你是耗子?过去我一人仗剑独行,从不问他人死活。可如今我乃堂堂中上武林盟主,正所谓改步改玉,又怎能对你坐视不理?”
柳因梦再也见不得兵火四起干戈满目,听道:“大家听着,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妄动杀念!”却未换来一阵哄笑,只听道:“她以为自己才是武林盟主么?”“这贱女人还满口仁义道德!”“她不识好歹,乱咬一气,反诬我们宁盟主,大卸八块也不为过!”“大卸倒也不用,给咱弟兄当个小妾罢!哈哈哈!”
柳因梦纵使夷然无惧,听到此些话语也极是心酸,腹中直如汤灌。宁娶风见此,心中亦有不忍,因为他也曾尝过极度绝望与伤怮的滋味,便道:“既是如此,我尊重你的决择,但定请大人念她是一介女流,不要太为难她。”
那军官叹了口气,一挥手,兵士上前将柳因梦以大铁链锁住,押向牢狱。宁娶风眈眈相向,却又有些欣慰,那柳因梦自此槛猿笼鸟,再难与自己唱对台戏。此间之人,论腹笥见历无与为偶,骗他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了。而群豪则一齐望向宁娶风,指望他能拿定主意,下一步究竟该如何去做。有人道:“盟主,就算人不是她杀的,可她这样侮你也不对呀。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北上,莫要睬她罢。”
宁娶风伸手示意他闭嘴,缓缓道:“毕竟她是中原武林中人,岂可任之受缚于此。只要咱们早点儿查明凶手是谁,便可还她一个清白。”他的目光如冷电般在每个人面上居顿片刻。他知嫁祸柳因梦之人定然知晓是自己下的手,如不暗暗除去,怕是要生大乱。于是又朗声道:“各位兄弟,那栽赃移祸他人之人,说不定便在咱们一行之中,我大致心中也有数。咱们不论私仇也好,其他原因也好,在此处咱们是外人,便要团结一致。故而即使有人知晓那人是谁,也不必多口。听明白了吗?”心中却道:“看来明日午时去未必赶得急,为免再生变故,今夜便多送些食物给那王妃母子,否则我的行踪迟早会为人察知。”
当夜,宁娶风做了个人偶放进被窝,然后取了一只大袋,尽装了些乳酪,胡饼与羊肉块,足够吃上二十多天。他见窗外守兵仍紧困客馆,戒备极森,却也不以为然,凭他武功,即便身负重物,也可施展轻功自楼顶逃逸,而不被守兵中的任何一人发觉。他比昨夜更加小心翼翼,竭尽毕生之力,体内真气转旺,实是“东温而后冰澌散,西烈则百卉摧残,鼓怒而走石飞砂。”气势如弘,风卷残云,已近那座峰崖。
宁娶风斜冲直腾,不到半柱香时间已至峰顶。他纵身一跃,见那母子二人正在酣睡,便将所携大袋一倾,面食与肉干散了一洞。宁娶风方要离开,突觉异常。因他此时艺业可谓近乎神技,任何人距他十丈之内,其呼吸声无不入其耳,或轻或重,或缓或急,以此来辨听对手武功如何,但此刻那对母女与自己近在咫尺,却什么也听不到。宁娶风一惊,俯下身去查看,一试鼻息,二人皆无,心下惶惊如雷,暗道:“又为人捷足先登!这人是谁?杀了她们又是为何?”他猛然想到张谦,因为嫁祸和陷害无疑是他的看家本领,又念及自己当初被害得生不如死,一股怒火暴起,五陵之气勃然而发,将食物一一掷到山下,转身离开。
大约抵至山腰时,忽然见到大批火把,原来是葛逻禄骑兵到了,大约有两三百人。快马骤停,冰雪飞激,红白交融。宁娶风暗自冷笑道:“张谦,老子回去立即取你的狗命!”转念之间已至山脚。他武功再高,自上而下,又有三百军士,如何能不教发现?好在他蒙面,无人知晓他真实身份。但听一名卫士长叫道:“有刺客!”一百多支箭便密集若雨地直射向他。宁娶风知躲无可躲,周身真气充盈欲裂,以全部内力所聚,汇成一团无形壁垒,缓缓向外推移,厚积薄发。体内气流环冲,源源不竭地供出。百矢携风而至,却在他身体四下纷纷落地,无一能冲到他身前两尺之内。
眼见第二拨箭雨又要射到,宁娶风立时离开原地,直似一道黑电,撕云扯雾,撑霆裂月,快得无可名状,连连踏中骑士之肩,兵卒纷纷自马背落地。宁娶风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路呼啸着消逝在茫茫苍夜中。那些兵卒纵使骑马来追,亦未必追他得上。宁娶风之所以不想多作纠缠,并非不妒忍伤人性命,只是如不发现到岛的兵卒一步回信,自己身为盟主深夜不在寝处,定为人所察疑。同时显露过多身手,对方必有高手可猜到是自己。但同时这样也有好处,可消葛逻禄人对柳因梦的怀疑。但宁娶风希望他们有另一种解释,把发现的新刺客认为是柳因梦的同伙,那更可以挑起两族之间的战争,敌占地势之优,当可尽灭中原汉人武者。
他轻功绝代,少顷已至城内官府,而一旁便是深牢大狱。他暗自想了想,决定去瞧瞧柳因梦现下如何,自己此时仍是蒙面,如入狱相救,更可加深葛逻禄对柳因梦的怀疑,由此引发两族仇视,自己的目的便达到了。他凑近牢门,方想出手将守兵杀掉,却发现两名守兵早已死去,仍站立不倒,心中大惊,暗道:“原来早便来了一个极厉害的高手!”他此刻未携紫剑,便拾起地上一把弯刀,凭他此刻造诣千种武功,万般兵刃皆可拈来便用,但对方能将人杀死而不使其倒下,实也臻绝代武者之列,当下愈加小心翼翼,经过之处遍地皆是尸体,外观却瞧不出一丝伤痕,而且面目安详平和,跟活着时没什么两样,正是被内力虚震而死。他愈入内愈是心惊,待到深处,忽听柳因梦绝望地怒吼道:“宁娶风,我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师父和师兄定然会为我报仇的!”
宁娶风眉目中精芒大盛,抬头一瞧,见一黑衣蒙面人,周身打扮与自己几近相同,迎面而来的目光也是迥迥生威,却有一丝惶然之意,大约是奇诧于宁娶风距他如此之近,却才发觉。而宁娶风又何尝不惊,他若不想被人发觉,自信谁也发觉不了,此人却从他轻灵柔致的身法产生的微细之极的风响中辨出有人,当是当今江湖中寥寥无几的高人。
柳因梦见到两人皆着蒙面黑衣,一时也不知所措。宁娶风为澄清自己,道:“柳姑娘,我……”对方未待他说完,一掌推出,虽未见劲道如何,却是虚中有实,颇具格度,直似濠濮间想,曾醉昆仑的境界,实是极绝妙的高招。而且对方显然不希望宁娶风瞧出他武功太强,故而以此飘乎手法掩盖浑厚如山的内功,却一时未料想到能打出此招之人又岂能内功不深?况且宁娶风的艺业已臻当今武林第一,又怎会瞧他不出?
宁娶风回手相挡,两股内力一撞,双方都随着“砰”地一声烈响各自弹出数丈,似乎整座大牢都在震颤。宁娶风年轻,血气回涌,体力恢复很快,只冷冷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柳姑娘?”
那人不答,却在空中虚划几下,是在写字:“我便不来,你也要杀她!”
宁娶风傲然道:“你认识我?”
那人显然怕对峙太久被对方发现破绽,右手一环,向柳因梦脸庞拂去。宁娶风相距太远,来不及相救,情急之下双掌齐推,复又推出一掌,后掌的力道将前两掌疾电送出,那人料不到对手凌空虚拍三掌竟在如此之短的瞬间从五丈外迫近自己,如再不挡格,只一味要杀柳因梦,自己周身的骨骼便会尽碎。眼见劲道来势飙发霆举,自己的面颊虽隔黑罩却已深深刺痛,要全力正面迎击已是不成,为免受重伤,便将内力调柔,接过对方掌劲向上划过一道极圆的孤线再行拨走,顶层砖瓦轰然掀开,片片飞散碎裂。宁娶风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敌,也不敢轻举妄动,暗自赞叹对方思虑周详,如若直接拨开自己掌力,双肘必会尽折。而那人似也在后悔,宁娶风与他心意相通,知他后悔为何不干脆将掌力引向柳因梦,大可顺水推舟地杀了她,却也知在如此刹那,两个顶级的高手决斗根本无此闲睱选择。
两人互相盯视,足下却不移丝毫。他们功力悉敌,完全可从对方的目光中瞧出下一步的动作。宁娶风并非急功近利,也不是天性爱冒险,只是胸腔中总有一股刻骨仇恨与激怒,总要时不时撼天摇地地发泄出来。他瞳仁一缩,暴吼了一声,双拳如开山巨锤一般劈风砸向对方,后继之力绵绵未绝,蔓蔓奈何,拳势之宏,油然桀然,拔地倚天,犹小星将坠,仿芒焰骤作,世俗骇然生怖。对方早已看清发拳之势,也是浑然内力狂催,猛迅迎击。二人脚下未动,却在五丈之间互相殴击,拳风纵横曲错,轰然惊雷巨响,在空中虚撞不止。柳因梦不了此响折磨,晕厥过去。
宁娶风越打越快,已明显觉察对方虽已近神境,全力相拼仍略处逊位,心中一喜,仍不敢怠慢。便在此时,屋顶突然跳下一人,同样是黑衣蒙面,却不及他二人这般高大,目光也毫无精神,黯淡且略显倦情。两个绝世好手相拼,周身不可再加一发之重,仍况突然出现了第三个陌生人。两人目光掠浮难定,都以为是对方的助拳。与宁娶风对打的黑衣人向后一弹,撤去拳力,一掌向第三人拍去,这一掌并未使出全力,因为他接下来还要与宁娶风继续相拼,须保存足够体力,而他与宁娶风都相信这世上除了他俩再无第三人可与其比肩,根本不在话下。
岂料明明一掌推出,那第三人不仅不闪不躲,而且如同平素走路一般走向柳因梦的牢笼。宁娶风的对手──第二个黑衣人不由大惊失色,以为自己慌乱中并未发掌,复而再发一掌,却仍未见第三人有丝毫反应,于是怒视宁娶风,认为是他暗中出力化解,否则岂不是见鬼了?宁娶风却立即紧张起来,他认为第二个黑衣人武功可与自己相比,当是天下难找的异人,纵使未用全力,一连两掌,再高明的对手不闪不避,焉能有不死之理?退一万步讲也得立时重伤倒地,断不可能这般自如,由此可见第三人乃是第二人的同伙,二人合演了一出拙劣之极的双簧,随即冷笑数声,全力警备,以防此二人联手发难。
怎料第二人怒吼连连,双掌平推向第三人。那第三人正瞧着牢狱中的柳因梦,也不回头。第二人神功盖世,掌力发出很远仍可隐约控制,只觉触到一层柔到极处的棉花一般,却把自己沉猛雄健的劲道化得无影无踪,当下便木立当地,面如死灰。这一下宁娶风亲眼所见,再也无法不去相信。只见第三人摸了摸牢房的栏杆,那栏杆就似被施了魔法一般,一一轻轻地落在地上。接着他抱起柳因梦,又抛到肩上,然后从二人之间大摇大摆地经过。宁娶风与第二人心中悸然之甚,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只是全力戒提。第三人缓缓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之处。宁娶风这才醒悟,方要转头再打,第二人已腾空跃起,这一跳漂亮之极,便是自己不刻意修饰,也断然做不出如此既潇洒又实用的动作来,可相对于方才看见的那个魔鬼般的人物而言,这身法已半点不能再让人惊奇。宁娶风也一跃而出,再不追赶,而是向自己的客楼奔去。
宁娶风盖上被,打起鼾来。忽地有下属来报:“盟主!葛罗禄带了五千骑兵来了!”
宁娶风心中虽喜,却也受惊不小,半晌才回答道:“我知道了。”然后换了一身新衣服,意志蹇傲地走下楼去,楼下除了主要门派的十余名掌门帮主外,还有众多胡方兵卒,铁戈林立。为首的是新紧急调来的将军舒合哈,他的一双目正死死逼住宁娶风。宁娶风见他眼神中颇具神韵,足见他是葛逻禄的一流高手,可与水宗沛比肩。他与前一次那军官迥然相异,问也不问,只叫道:“将此间所有人都拿下了!”
两名兵卒上前便欲抓人,张谦喝道:“慢!我们又犯什么罪了?劬劳您大驾抓人?”
宁娶风冷视张谦。舒合哈缓缓开口道:“私闯天牢,劫走重囚,杀尽狱卒。这在你们中原不称之为犯罪?”
宁娶风笑道:“私闯天牢,劫走重囚,杀尽狱卒……”他顿了顿,道:“谁看见了?”
舒合哈道:“武术虽源于天竺,发扬光大却在中土。你们中原人士多数为武功高强之人。在我葛逻禄,勇士少了骏马和弓箭,便如同老鹰失去翅膀一样,根本无力杀敌,决不可能深入大牢无论狱卒囚犯连杀八十余人。最终唯有你们的同伙柳因梦并无尸首,顶层还破了一个大洞,这不是明摆着的证据么?哼,只怕这种本事的,在你们一行中也是为数不多罢?嘿嘿,应该是某些头目罢?”他的目光射向宁娶风。
宁娶风轻蔑地道:“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围我们的住处,却只凭想象臆造想象,假设再行假设,拿不出任何有利的证物或证据来。你们还说我们欺人太甚……难道我泱泱大唐,又是你们能欺侮的么?”
舒合哈冷冷道:“你在我国的地界,还敢这般猖狂。”
宁娶风道:“在你碎叶城不过两个晚上,就连出了两件大案,实在太不安全了。我们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舒合哈冷笑道:“不把王妃母子跟杀人凶手交出来,您还想走啊?”
羡仙遥与衍允见此,皆感到势已成水火,再不和言相商,只恐立时便有血流成河白骨为墟之惨象,方欲说话,宁娶风却身形一闪,到了舒合哈眼前。舒合哈大惊,拔刀已然不及,忙挥拳击去。宁娶风左肘压入他左肩窝,向他的背部侧推,突然一扳,舒合哈大叫一声,肩骨已碎。宁娶风横过紫剑,放在他碎肩之上,淡淡道:“立即撒开兵马,不然……我不说废话。快撤走兵马!”
羡仙遥本拟还有一丝回旋余地,现下却还完全没有机会了,只道:“宁盟主,我们毌须动手,细查它十天半月,凶手也未必揪不出来。”
宁娶风冷笑不答,只是对舒合哈道:“别玩夹棍子,你敢阴我的话,当心你家老母亲。快传话!”
舒合哈不得已,只得高声叫道:“传我口令,全体骑兵向后撤!”
宁娶风在他身后问道:“你搞什么?全体骑兵向后撤,那步兵呢?”
舒合哈无奈,只得叫道:“还有步兵,也撤!”
宁娶风叫道:“中原盟众听令,集结人马,咱们杀出去!往北行进!”
衍允大奇道:“宁盟主,咱们不南下回中土,反而愈走愈远,岂非自入虎口?”
宁娶风不疾不徐道:“衍允大师,我曾在夷播海呆过一段时间。想要北上接近夷播海,须穿过一片大沙漠,那里叫作‘死亡之海’,我知道该怎么走,敌人不敢进来的!”
众人身处绝境,不得已才服从他的命令,当下押着宋、言、沈三囚,以舒合哈为质,集汇万余人马,向北挺进。葛逻禄王爷巴库鲁大怒,率军亲自追赶。两军在阿克希一场大战,各自损折惨重。此处是游牧民族之地,后有剽悍的胡人骑兵追军,前有一望无垠的死亡之海,中原武士一路连饥带渴,人倦马疲,又惶惶过度,加上拼杀亡故者,已死不计其数。待到得沙漠瀚海,仅余五百余人了。
卓酒寒被困数日见不着贾尼姆,只得在房间里闭目养神,盘膝打坐。忽然他瞧见自己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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