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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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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委实不小了:“‘沉碧’没有人能拿得去,都给我走罢!”
独孤舞迟疑道:“你——莫非你是庐山五老之一?——不可能,庐山五老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光了!”
那人毫无表情道:“很不巧老夫还没死。我看你虽身受重伤,但武功着实极高,轻功可属当世无匹,便是老夫年轻时也未必及得上。可你喘息之间却有一股阴毒的霸气,老夫二十年前曾见识过一次——申屠老怪是你什么人?”
独孤舞勃然作色道:“不许你侮辱他!他是——他是我丈夫!”
那人奇道:“什么?他有婚配么?老夫当初只知看上他品貌的女侠委实不少,他却一个也看不上眼。他真的与你结夫妻了?那应该称你申屠夫人了。”又自顾自地言道:“老夫当年只输他一招,但事后想想,老夫共跟他比过六次,每次都只输一招,而且全输在那一招上。唉!也无怪他这般狂妄,老夫生平只佩服他一个人,是个至情至性的好汉子!”
独孤舞被他说得伤感,道:“别再说了!外子也很少提起自己当年的老朋友,他佩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敢问前辈姓童还是姓羡?”
老人悠然答道:“老夫羡仙遥,庐山五个老不死,排行第三。”
独孤舞道:“晚辈听闻庐山五老‘天神仙星奇’,以‘仙’武功最高,名列二十年前‘武林四极’之一。晚辈自知无论如何也不是前辈对手,不敢妄言取这‘沉碧’。只是先夫大仇未报,未亡人时不敢怠。”
羡仙遥叹了口气道:“何必如此?申屠夫人——在你之前的十六年间已有四名女子来过深潭要取‘沉碧’,皆自称为申屠夫人,亦都说要替他报仇。唉!何必如此?”
独孤舞大惊,颤抖着从身上取下一枚红宝石戒指道:“这可是他亲手送我的!——”
羡仙遥更不答话。
独孤舞颤声问道:“四个贱货——她们——也有?”
羡仙遥道:“一个‘情’字,自古至今令多少英雄豪杰仁人志士为之心碎而终?物有生死,理有存亡,事有必至,理有固然。还请看开一些。”
独孤舞站起身来,痴痴地狂笑着,凄厉无比,有如寒夜枭鸣,令人悚然心惊,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羡仙遥一声长叹又道:“唉!孽缘啊!申屠,你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原来你于这一招倾注了如此之多的辛酸苦楚,为何我总也破不了,现在想来有些明白啦。”
卓酒寒道:“晚辈卓酒寒,见过羡前辈。”
羡仙遥道:“你也是来取‘沉碧’的?”
卓酒寒道:“‘沉碧’看来无论如何也是取不到的了。”
羡仙遥道:“那你还不走?”
卓酒寒道:“我取‘沉碧’并非为一己贪念,而是为了增强自身武功修为。”
羡仙遥道:“武学博大精深,但总归是以勤修自身为重,宝刀宝剑虽是利器,却终是身外之物,无法涵盖武学要义。”
卓酒寒道:“是以晚辈也想到了这一点,既然前辈是当今不世奇人,武功必定项峰造级,可否教晚辈几招?”
羡仙遥看了他两眼,嘿嘿笑道:“老夫年轻之时收过几个弟子,哼,真是一帮好弟子,团结一致来害我。老夫立下重誓,今生再也不收任何一个弟子。况且——我见你双目晦暗无光,其实是在竭力隐藏,你说话之间,顾盼之际,眼中却精芒大盛,邪气迭生,戾气奇重,比适才那女居士更霸道非常,实非善类正人。我若传你武功,你必定会到江湖上为非作歹,成为武林一大公害。老夫见你年少弱冠,现在回头自新尚不算迟,今日便不为难于你,快快离去吧!”
卓酒寒阴沉着脸问道:“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教我了?”
羡仙遥双手抚到石顶的那张金玉筝上,他年迈古稀,手指却纤长细嫩有如少女,滴粉搓酥,却哪似一代宗师之手?只听他兀自唱道:“风摇春色,月照于光,春秋非我,昨夜何长!”卓洒寒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不再理会自己,不由想到自己的保命绝技,便是彭云峦、独孤舞那般高手,若被击中亦不免受重伤,然而面对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他绝不敢贸然行事。卓洒寒念及此处,便道:“那晚辈告辞,今后也绝不再来。”说罢纵身一跃,钻出洞穴,向水中游出。一路疾奔下山,当日离了九江县。他从宋师渊和彭云峦的口中得知游牧取了紫影峰已至长安,既然得不到“沉碧”,便要得到“紫影锋”。
第二回碧蝉化蛊惊凌燕
四月十八拂晓,庐山剑派五老峰总坛鸣起锣声,派众门下弟子纷纷集结殿外候训。殿内中央首座乃现今庐山辈份最高的聂灵哲,宋师渊只有在七月初五顺利登上掌门之位方可坐得。然后是简寂观观主陈茶道长和东林寺住持华叶大师分居左右,另外还有一位白鹿洞洞主耿中藏,对面之座本是设给锦绣谷谷主彭云峦的,只是彭云峦与宋师渊素有间隙,彭云峦向来不参加庐山剑派召开的集会。另有一隐士,乃原翰林大学士李太白,因拒永王璘高官厚禄,退居江陵归隐庐山。余下是宋师渊的六位师弟,其中有四位是聂灵哲的弟子,大殿内有宋师渊的弟子十七人,殿外分别是六位师弟的弟子四百余人,而游牧的弟子都各自离开,庐山五老峰内再无一人。
聂灵哲向来不喜多言,便对宋师渊点点头,宋师渊会意,朗声说道:“我庐山派创自祖师李十二娘女侠,历经三代,在江湖上素有侠名。本月初三,本派叛徒游牧盗取庐山三宝之一的紫影锋逃遁,尚未追回,若非陈茶道长和华叶大师仗义援手,只怕昨日‘沉碧’也会为孤星魔女所得。是以我庐山派若不追回紫影锋,还如何在武林中立足?岂不愧对列祖列宗?聂师叔与我要处理一年一度的掌门大会有关事宜,事务繁琐无暇抽身下山,是以今日召集大家来就是要门下众弟子进行比武,选出一名武德兼备的弟子下山,尽早取回‘紫影锋’!”'按:李十二娘乃玄宗至肃宗治下年间之人,因小说有需要,故与史家有出入。'宋师渊门下弟子与同门师弟的众弟子面面相觑,接着不约而同望向宋师渊的大弟子展城南。展城南是“城”字辈公认的武功最高的弟子,即使宋师渊本人这般年纪时也无如此造诣。展城南藉宋师渊之势在众师兄弟中大肆扩充势力,拉帮结派,成了同门一霸,没人敢招惹他。然而上回被杜长空的女弟子谷幽怜一剑削下了两片眉毛,虽然没人明着笑话他,可他的威信也就此大跌。唯一能与展城南一见高下的只有宋师渊的二师弟葛宣的弟子岳城歌。岳城歌与展城南素来不和,近来更是以削眉之事此为笑柄讥笑展城南。此时正值比武,新仇旧恨,二人都暗下决心一并算清,相互冰冷地对视几眼。
宋师渊当然知晓这些事,朝葛宣笑笑,朗声道:“点到即止,莫要伤人,好,比武开始!元静师弟的弟子胡城青,马春希师弟的弟子徐城负,出列!”
徐城负和胡城青相互瞅瞅,缓缓地走上台。
宋师渊问道:“徐师侄练的什么功夫?”
徐城负战战兢兢道:“问师叔,弟子生性愚钝,悟性极差,不能参透本门武学之万一,只勉强算属略窥门经,有负恩师多年教诲——”
聂灵哲“咳”一声,淡淡打断道:“问你练的什么功夫?”
徐城负只得硬着头皮道:“回师祖,练过本门的升龙剑法,说来惭愧,练了七年有余,毫无建树——”
聂灵哲又道:“说说你不惭愧的。”
马春希道:“师父,这孩子不会说话,不过——他的‘五魁手’练得也还算不错。”
宋师渊道:“那这位胡师侄呢?”
胡城青亦诚惶诚恐道:“弟子什么剑法都练得不好,唯独这庐山笑拳倒还过得去。”
宋师渊道:“如今是为本派争光,同门师兄弟何必谦让多礼?来,切磋一下。”
两人走上前来,相互行礼,却半晌也不动,宋师渊奇道:“如何不还动手?”
胡城青无奈,大喝一声,冲上前来,徐城负也迎过揪住他,扭成一团。二人方才还自你“五魁手”“庐山笑拳”练得好,此刻却好似市井泼皮一般拳打脚踢,撕抓掐咬,直打得地面灰尘滚滚,咚咚作响,众弟子忍俊不禁,纷纷偷笑。
宋师渊一脸铁青,顺手在茶几上一按,木桌角便给捏下一块,“倏”地射出,正中徐城负“风池”穴,徐城负只觉一阵酸麻,肥胖的身躯压降下来,将胡城青扑到地上,正中“肩井穴”,动弹不得,两人叠在一起,形象十分滑稽。
宋师渊怒道:“这是干什么?这里是武林圣地!庐山剑派!你们以为是在扬州的蓬春街吗?“下面的弟子笑得厉害,宋师渊喝道:“还笑什么?”登时大堂内安安静静,鸦雀无声。其实“五魁手”是岳城歌的得意之技,“庐山笑拳”则是展城南使得最精,众弟子都怕得罪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急切地只盼自己立即败下阵来,愈快愈好,同时这般打法,也可以显得展岳二人比试时将“五魁手”与“庐山笑拳”使得更为精妙,是以便尽其告朔饩羊之能事,应付下来。
宋师渊一指展城南道:“城南,过来!”接着对大殿内所有弟子说道:“这样罢,谁能打得赢我这徒儿的,站出来!”一时间无人敢应,只闻得殿堂外的风声猎猎作响。
葛宣向岳城歌示意,岳城歌昂首走出,抱拳道:“宋师伯,弟子狂妄,想领教这位展师兄的高招。”
展城南回敬道:“真是巧了,我也早对岳师弟心仪已久,想不到今日终于能跟岳师弟过招,还望师弟不吝赐教。”
宋师渊道:“不必多说,开始吧!”
展城南又一拱手,长剑一斜疾点岳城歌胸部“天池穴”,岳城歌也不转身,足下一点,向后飘走。展城南一剑不中,右手竟交于左手,复而连转两圈,再复一剑射出,这招从庐山升龙剑法的“如影随形”变化而来,展城南虽心术不正,但悟性极佳,尤其临敌时应变奇快,右手交左手,再转两圈递刺,比连抖五剑既快且更狠,招式尚不易变老。岳城歌有些吃惊,但并不慌乱,身子向后一倾,借剑于地下抵去堕力,双足翻腾空中,这一下拿捏十分之准,竟尔夹住展城南的剑身。展城南蓦地一凛,右手运气,剑锋疾转追电,若然不是岳城歌也及时松开向外弹出,脚筋也非给挑断。展城南攻得凌厉无俦,岳城歌躲的也如鬼似魅,直如有心配合般纤毫不爽。众人都看得冷汗涔涔,随即是一阵震天价的喝彩。宋师渊不由微微颔首,捋须含笑,同时也对岳城歌能如此应变,不落下乘深感讶然。
岳城歌借这一弹之力,横踏殿间大柱,转身将剑递出,身体在空中似陀螺般急转如风,剑花舞错,环环相扣,攻严守密且狠辣有余。展城南一声清啸,使“粘”字决,算准对方来路,一剑戳出,“哧哧”作响,恰到好处地粘到岳城歌剑身之上,岳城歌想要甩开却愈发粘得紧。众人看得惊心动魄,心下皆啧啧称羡。
原来这招乃升龙剑法中至高至奇的一招“獴蛇之斗”,虽与少林达摩剑法中粘剑之式相似,但却别有出入。当年创此剑法的“武林四极”之一的羡仙遥乃武学至人,游历九州大地,曾见山洞一獴一蛇相斗,那獴比蛇小得多,蛇的两招杀手锏之一的毒液对獴无效,往往用另一招:卷缠对手。獴是蛇的天敌,对这一招早已滚熟,先瞅准时机,再一跃而起,咬住蛇头,蛇必然翻身挣扎,卷身来缠,獴却随着蛇不停地打滚,蛇身向何处来獴身便向相左之处躲闪,便仍紧咬住蛇头不放松,几个回合下来,蛇便颅穿脑烂而死。羡仙遥武功已臻化境,心若光风霁月,霎时福至心灵,顿悟武学至高境界,便创了这一招“獴蛇之斗”。
粘住对方之剑教对方有力无处使,但同时要以“紧咬蛇头”耗损其体力为主旨,因此此招隐含内力相拼,内力高者往往通过剑身将内力源源涌出致对方死命而取胜,故而这一招庐山剑派本门习练切磋时决不可用,否则便是生死之搏,若非两人都是武功高手,必然会一死一伤,端的凶险之极。是以此招展城南一使出,全殿上下尽皆动容,但岳城歌这一击密不透风,展城南武功虽强于他,却仍是避无可避,凭他聪慧即可在转瞬间想出别的破招之法,但他一心想致岳城歌于死地,而岳城歌这一击也毫不容情,所以自己也毋须让步,反正换作在场任何弟子也应变不来,本派前辈不致怪罪。而以内力而论,展城南平素潜心修练内功,宋师渊也私自相授庐山内功心法要诣,故而内力要胜岳城歌一筹。岳城歌性子焦躁,贪功冒进,急于求胜,平日重剑而轻练气,武功徒有其表,华丽虚浮,两人这一战恰似“獴蛇之斗”,展城南胜出已是无疑,便凭他内力仍不能收放自如,岳城歌受重伤是再所难免的了。
葛宣心下急切,又不便亲自出手,便向宋师渊看去。宋师渊素来自大,更是偏向自己的弟子,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不予理睬。但见展城南内力每递出一分,岳城歌脸色便愈显蜡黄,头上白气蒸发,实在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岳城歌忽然心念一动,撇开一掌,直扑对方胸口。展城南大惊,两人以内相搏,实不可受外界一丝一毫的影响,哪怕被蚊虫轻轻叮咬一下亦即会毙命,何况岳城歌倾全力一掌。这一掌打出,岳城歌自己也空门大开,把要害全卖给了对方,展城南应激之下内力自然而然地如暴风骤雨般倾泻而至,岳城歌内息走岔,亦焉能活命?眼见二人就要同归于尽了。
陡然间此时一条白影疾至,双手朦胧在划了半个圈子,众人看得模糊不清,只觉得像是马上便要睡去一般,登时展城南与岳城歌二人内力都向来人这边转化。来人双手分开,各持对方一臂,自腋部下向外引导真气,最后直至“少冲”指尖射出,将殿间两根大柱都击出一凹陷小孔。全殿上下惊呼不已,宋师渊不由站起来,这才看清此人面如冠玉,俊美儒雅,原来是葛宣最小的弟子边城雪。可这边城雪性子太过温厚,直如大姑娘一般,又有些胆小,众弟子总拿他寻开心,这在庐山上下无人不知,可没料他竟暗地里练了这么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心下大为震惊,向葛宣看去。葛宣亦是一脸无措,仿佛比他更奇,神色决不似作伪。宋师渊转念一想,这功夫就连葛宣也未遑多让,又怎会是他教的?这小子不是悟性奇高,便是私自窥阅本派秘笈,但他胆小怕事又怎敢冒如此之大不韪?也许他的胆小是装出来的?亦或他恰逢机缘得遇高人指点一二也未可知,但庐山弟子不得擅自下山,他从未得到下山之令又如何去遇见高人?莫非这庐山上也有高人?对了,定然是那五老峰大瀑布的碧水寒潭有什么古怪。
想到这里,宋师渊淡淡说道:“边师侄救了两位师兄,武功当真俊得很哪!葛师弟,恭喜你收了这么一个青出于蓝的好徒弟!”
葛宣大骇,回头对边城雪喝道:“畜生!跪下!”
边城雪本以为使两同门脱离险境,师父必定会嘉奖褒赞,怎知竟反会怀璧其罪,惊惶失措,忙跪下道:“师父!”
葛宣怒道:“小畜生,既有这样一手高明的功夫,我也不配作你师父了!说!吃了什么胆子,居然敢偷阅庐山心法?”
边城雪摇头叫道:“不,没有啊师父!”
宋师渊冷冷道:“你们师徒二人不必一唱一合!边师侄你刚才这一招,我也没有见过。这不是本派武功吧?”
边城雪道:“这——弟子一时心急,无暇多想,胡乱使出的——”
宋师渊怒极而笑道:“好一个胡乱使出!且不说这一招包含阳刚、阴柔,刚柔兼济三种不同的内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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