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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作者:南家结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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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途同归罢了,”苏桐低低的叹道,“谢了。”简单的点了个头,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唐吹衣看着那个离开的人,冗长的黑发散在背后左右摇摆,疑惑的看了很久后,才被身边人的声音喊醒。
  “吹衣,她是……”粉色和服的女子轻语,轻柔的话音如细雨飘零。
  唐吹衣不怀好意的回望身边的人,“裕子,她就是我哥哥的妻子!”
  温柔的眼角闪过错愕,她怔怔地看着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是她,原来她就是鹤雍在中国娶得妻子。
  “她的眼睛,很漂亮。”
  她忠心地说道,可心底却掀起一股厌恶,极其厌恶。
  “哈哈,裕子,这么悲观干嘛,她是我爷爷约定娶得,谁知道哥哥心里怎么想的,对不?”极力安慰起好朋友,唐吹衣拉着她朝反方向而去,不再管那个会多走很久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竟然凌晨更文偶都木有发觉咩呜呜好忧桑滴说写着写着,就虐了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快傍晚的时候唐鹤雍打电话来说是不回家吃饭,只让司机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所以现在她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诺大的建筑物前的大门被推开,某个她熟悉的高个子男人走出来后,深吸一口气下车。
  没有交代要穿礼服,想必是一般的聚会吧。
  “桐桐。”
  唐鹤雍看她下车,走过来揽在身侧进门,走过如欧洲名画展的长廊大厅,带她朝里面走去。
  一推门,苏桐立马就拉住了门框,别过头咳嗽了声。
  所以当门被推开时,众人就看到这幅情景:唐鹤雍拥着个到他肩膀的娇小女……孩子,而那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孩子似乎又被强迫的迹象,正拽着门别着头想要喊救命的样子。
  “闻不了烟味?”唐鹤雍在她耳边低低得问,太靠近的距离让她不自觉的微微撇开头。
  “还好。”她坦然,然后朝里面望去。
  “瓷娃娃,终于见到你了。”有人扑了过来,想要捏她的脸,却被唐鹤雍一把挥开。
  “滚开。”冷然的看着顾修远刷地亮出的手术刀。
  “有种你把刀扔了。”
  苏桐懵了,盯着那把闪到她眼睛的刀子吞了口口水。“这种开膛破肚,乃至解剖尸体的东西,你还天天揣在口袋里,吃得下饭么?”
  有人捂着嘴角,有人饶有兴趣的盯着唐鹤雍怀里的小东西。
  那双黑曜石眼睛可真是漂亮,那次婚礼,他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觉得穿着婚纱她就像个布娃娃,没有生命,空洞的吓人。
  木之本在心里想着,没想到布娃娃也有生动起来的时候,还这么生动的叫人高兴。
  “瓷娃娃,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餐刀,懂不?”顾修远面不改色的把她的话给接下去。
  “啊,那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好像是在切割病人的皮肤?比如划开牛排时像是划开比较纤瘦的病人,排骨底下有鲜红五脏;而切豆腐的时候,又像是划开肥肚腩的病人,白花花的,还带着油光。有枪伤,有刀伤,有溃烂,有腐……”
  说的人一本正经,低低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还一边努力地思索着自己有没有用到最为形象、生动及贴切的比喻,以便众人能有足够的片段去拼凑出那副出自她口中的画面。
  “呕——”天下无敌,餐桌也用手术刀的顾大医生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瓷娃娃,算我认输,算我认输。”欲哭无泪地将手术刀收进衣服的暗袋里,幸亏他不是真的用手术刀就餐,不让他从今往后还不吃一次吐一次啊。
  他真是败给这小丫头了,他以前对着那些尸体吃饭都不会觉得恶心,怎么被她这么一说就觉得胃里翻腾呢?明明长着一张手无缚鸡之力的摸样,可一张嘴却是怎么就能说出那么、那么让人作呕的生动描述。
  苏桐看着顾修远又做西施捧心状,还很应景地抬起袖子在眼角边拭泪,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单边酒窝,眉眼微弯,这可看傻了情窦初开的木之本……
  她喜欢和顾修这么说话,特别喜欢,尤其是每次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所做的搞笑表情,都让她觉得好玩。
  顾修远看得出神,不着痕迹的坐了下来。他还记得第一次苏桐这样笑的情景,像是隆冬白雪里,山顶上的一抹初阳,让人,过目不忘……
  “大岛,修远,木之本你都认识了,这个是……”
  “谁说认识了,我就婚礼上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过好吧。”木之本跳出来,打断唐鹤雍。
  “哦?”唐鹤雍桃花眼亮的惊人,“那你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呵呵,呵呵。”一阵干笑后,木之本跳开,不敢再来招惹苏桐。
  “这是中村隐玉。”
  苏桐拿眼睛去看他时,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
  “东京攻略?”她低声的轻语着,像是在和对方交换暗号的小间谍。
  “那可不是我。”中村笑着握住她的手。
  苏桐直到被唐鹤雍带到餐桌一边坐下时,还在思索着这个中村和那个中村的问题。
  她那时候很迷这部片子,主要是被里面的‘高桥裕二’的出场给秒杀到了。后来知道这个男人叫仲村亨,她把他电影里的所有画面截图,做成图册,每天都要拿出来欣赏一番。这也是后来连着温暖一起被仲村亨叔叔被秒杀的原因……
  不过这个中村比仲村叔叔要年轻太多,但是太相似的脸让她过目不忘啊。
  难道是仲村叔叔的私生子?苏桐邪恶了一把。
  “苏桐。”
  “昂~”苏桐抬头,看唐鹤雍。
  “我叫你第五遍了。”某人明显不高兴了,挑眉问道。
  桌上的人都偷偷望过来,木之本偷笑,顾修远露出白牙,大岛无奈地摇头,就连那个仲村叔叔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额,这个很好吃。”苏桐答非所问的天外飞来一句,然后将菜塞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那让人嫉妒的长睫毛低低地垂着,惹人遐想。
  “看明白了么?”
  看着低垂着眼睛的儿媳妇,鹤寺百里子问道。
  看明白了什么呀,她一点也记不住她的动作流程,苏桐在心里大吼着,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那你来演示一遍。”不管她回不回答,鹤寺百里子示意下人再取一套茶具来,放在木制托盘里推向她。
  她怎么就觉得这明明是婆婆看她不爽来整她的呢?天地良心,茶道这么博大精深又优雅无比的东西她哪里能做好。
  苦着脸,苏桐按着记忆里所剩无几的画面开始沏起茶来。
  “啊——”惊呼一声,苏桐吓掉了手里的茶壶,左手一把捂住右手背,不敢置信的盯着婆婆手里的小尺子。
  如果不是她被这位一大早就把她喊起来的婆婆压迫到神经错乱,那就是面前这位婆婆是所谓的‘穿越潮’而来的。
  红木尺,极薄的尺身,约莫1cm宽,被打的地方瞬间红肿了起来。
  “继续。”
  婆婆娇美的脸蛋却吼出如此威严的声音,让苏桐跳了一下。胆怯怯的伸手去拿那个掉到地毯上,溅了她一身水的茶壶。
  浅荷色和服靠小腹的地方,一片暗湿,小女佣飞快的拿干毛巾将水珠吸掉。
  早上的时候,唐鹤雍走了很久她还在睡,房门被突然打开。在她萎靡的视线里,出现了宛如神妃的婆婆,然后门被关上,两个中年女佣托着手里的衣服‘服侍’她穿起来。
  是和服,漂亮的浅荷色,淡淡的几不可见的雨后新荷,点缀在地下,几条泼墨游鱼婉转柔媚,但是……
  在她被知会穿和服需要脱掉所有衣服时,她心一横,脱了。
  纷繁复杂的差点把她缠住的和服,她咬着牙,被勒的快断气的腰让她想逃跑,这到底是干什么,虐待人真是不择手段。
  原来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别人穿起和服来,柔媚动人。可轮到自己,才知道个中痛苦……
  穿好和服她几乎是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挨下了楼,婆婆却让她跪下来看着她沏茶。想当然,这跪下来、怎么跪、怎么起、怎么走、怎么怎么怎么的又是折腾了她好一会。
  说日本人变态果然没错啊,不变态能让女人这个样子?
  “明天这个点,我不希望还是我带人来给你换衣服。”婆婆拿着红木尺的手覆在另一只手上,交叠在小腹处。
  又自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放在桌上,转身如昨天一样翩然离开。
  “少夫人,”陈妈看着她不动,就猜到她大概是脚跪麻了,赶紧把她扶起来。
  苏桐一双手都微微肿了起来,看得人心惊肉跳。
  唐鹤雍回家就看到这幅情景,苏桐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坐到她身边都没有察觉。
  她竟然穿着和服,纤细的身子裹在浅碧色和服里,更显不堪一折。一头长发被拢在脑后,松松的帮着一截黑色的丝绸,像是随时会散开一般。绣着精美刺绣的领子下,线条优美的锁骨自喉间朝两边延伸,削瘦的肩膀却有着让人想要拥入怀中的优美弧度。
  “这怎么回事?”唐鹤雍的声音有点大,有时突然响起来,想的苏桐猛地站了起来。
  “这么大声干什么?”苏桐没好气的说道。
  想吓死人么,她今天已经够惨了好不好。
  唐鹤雍没看她,一双眼盯着她红彤彤的手,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恩?”
  “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烫的。”苏桐坐回去,不温不火的说着。
  唐鹤雍轻拉过那双手仔细看过,再瞄了眼一旁放着的青花瓷小药瓶。脸上表情复杂的拿过药瓶,取出药瓶里沾了药的棉签,动作轻柔的涂在她的手背上。
  原本火辣辣的手背被突然来的凉爽感取代,苏桐惊奇的看着双手。
  “这是什么药?”她追着正在给她右手涂药的唐鹤雍问道,几分钟前涂好的左手不再疼了,真的是不疼呢?
  “是外公家的秘药,专门用来治这种伤。”这种红木尺打出来的伤,唐鹤雍在心底轻轻地追加了句。
  苏桐拿过一旁的小瓶子,闻了闻,“好香。”
  忍不住又闻了闻,才不舍得放下,再看双手时,发现红肿消了很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住来。
  “妈打过你?”虽然他说的是一般疑问句,但是那双眼却写着笃定。
  这个家里,谁敢拿着红木尺打人?
  “苏桐,你是鹤雍的太太。不管你是不是日本人,你嫁到唐家,这些都必须要会,你们中国人说过,女子要‘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而唐家的媳妇要懂得更多,茶道、花道是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
  这是什么狗屁定理!
  苏桐当时掀桌子的冲动都有,但是需要的力太大,她被折腾的已经没力气了。
  “我想学茶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天晓得她还有账目没看完。
  “不过,可不可以和婆婆说一声,我想每天下午再学。”至少要争取到一点时间来工作吧。
  “桐桐,其实你不必……”
  “谁叫我是唐……鹤雍的老婆呢?”及时在唐太太处掐断,苏桐转了个话音。
  没有冷淡的说着唐太太,没有事不关己的漠然。那带着一点点娇嗔的话让他酥麻了心,怜爱的吻了好久,才带着她去前面和家人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肚纸好疼,不会是偶肠炎有爆发了吧呜呜~忧桑的偶呀


☆、被石化的五人

  “顾修远,给我夹那条鱼,快点,够不到。”
  古色古香的精致日式建筑物里,传来一声大喊。
  “你是手断了还是被砍了?”某人笑眯眯的看着冲他大喊的木之本,硬是将那盘鱼坚定如山的放在自己面前。
  “你妹啊,你又不喜欢吃鱼,放你那干嘛啊,给老子端过来。”木之本气的眉毛倒竖,站起身来就是一串叽里呱啦的日语。
  一旁的苏桐偷瞄了一眼两人,一个笑得畜生无害,一个气的……柳眉倒竖?可是,两人的眼神,那神马,为什么两人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啊火花?
  “要么你走过来,要么让它自己游过去!”顾修远指指面前盘子里的白鱼,摇晃着大白牙。
  “游你大爷!艹!”木之本捏着筷子朝他飘过去,却在心里悲鸣:老子是为了白腐鱼才折腰的啊折啊。
  餐桌上除了苏桐,其余三人完全对两人零关注,各自吃的乐呵。
  “要不要吃白腐鱼,它一点刺也没有。”就在木之本端起顾修远面前的那盘鱼,飞起一记眼刀招呼顾大医生时,有人在她耳畔低语道。
  苏桐茫茫然的摇头,然后念了句:“腹黑无良攻和小白暴躁受?”
  “噗——”
  “咳咳——”
  唐鹤雍嘴角有些抽的看着中村和大岛,前者的青菜正好喷到他的餐具上,卧槽!
  “桐桐,要不要吃这个,很好吃的。”木之本冒着星星眼的非礼完那盘鱼,向她问道。
  仍旧摇头,她,不太想吃,尤其是被他非礼过的……鱼。
  “桐桐,白腐鱼可是一根刺没有哦,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刺么?”某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而木之本小少爷问这句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在苏桐面前表现一下他的学识渊博,关于吃的学识!可是他忘了,他问的对象是苏桐。
  就在他问完这句后,对面的顾修远立刻正襟危坐的看向苏桐,这次,臭小子要遭殃了!
  “嗯?”苏桐单手托腮,一番思索。
  “大概是因为海浪太大了。”
  海浪?太、大、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桌人,齐齐望向说话的人,那个人歪着脑袋微微抿着唇,蹙着眉,一脸认真。
  “这、这和海浪有几毛钱关系?”木之本期期艾艾的望着苏桐,突然有些莫名的危险感,而他右手边的大岛川秀也蓦地觉得冷意渐起,隐隐的不安爬上脊背。
  “因为海浪太大了,它怕骨折!”
  果然!顾修远飙泪。
  滋滋滋!
  顿时五人当场石化,唐鹤雍再次抽抽嘴角,伸手按住突突的跳着快要爆裂的太阳穴。
  “呃,不是么?那……”环视了一下几人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海水太咸了。”
  臭小子,千万,不要问为什么!
  四人怒视着木之本,后者叼着那片还未完全送进嘴里的鱼肉。
  “为什么?”
  嘭!有细小的血管裂开!
  “因为太咸了,骨头被稀释了!”
  哗啦啦!石化的五人再次集体粉碎,原来有时候,有的人,真的需要防护而不是保护!
  “苏桐,这个一点都不好笑,好冷,呜呜!”
  木之本终于忍不住了,哭着吐了鱼肉使劲搓着两边的胳膊,好冷好冷,鸡皮疙瘩什么的,都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鹤雍通知自家母亲茶道授课只在下午,后期鹤寺百里子再来的时候,漂亮的脸上都是黑色的乌云,对苏桐也格外严厉起来。
  想想自己的手,叹气摇头的苏桐朝着办公地走去,她只有每天的上午,而报表还有很多。
  茶道茶道,有没有搞错,中国才是茶道的发源地好吧。日本,不过是只支流,自以为壮大到磨灭起源。何曾想到,所谓茶,乃是道家精神的着重点。
  推门的时候发现门没锁,没太在意得将自己的u盘插上,开始打印文件,却在放纸时发现里面有一份打印完毕却没被捞出来的文件。
  将文件叠放在一边,她回电脑边开始打印,百无聊赖等待时一不小心瞄到了那份文件的题目。
  《论国际财会与国内财会的利弊及例证》。
  呃,她研一的时候做过类似的课题,可是家里怎么会有人做这个?好奇的拿过来细细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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