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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作者:南家结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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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鹤雍一人端坐在后一辆车里,神色晦暗不明,桃花眼看着窗外。
到达神木老宅的时候,司机将车门打开,中村和大岛率先从前一辆车厘走下来,站在车边朝身后望去。后面的那辆车门开着,男人的脚从车门里露了出来,再然后是西裤,最后整个身子站了出来,沐浴在阳光下,金色的薄光笼罩着他全身,宛如神袛般让人不敢直视。
神木门口,广田已经出来了,见到三人,微微欠了欠身子,侧身请他们进去了。
从门外一直走到花厅内,唐鹤雍一直冷凝的低垂着睫毛,有人拉开花厅的拉门,三人脱鞋,走了进去。
季兴司穿着和服,跪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碗清水,他正在擦拭着自己的武士刀,态度虔诚,神情冷漠。
“季兴司君的这把刀真是漂亮。”
三人于季兴司对面坐下后,中村笑着开口,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她在哪?”
可有人,偏偏不待见他的暖场,自顾自的开门见山,目的明确的可怕。
中村讪笑着看了一眼季兴司,对方仍旧悠闲的擦拭着刀刃,没有想要回答的趋势。
“季兴司,我们之间的游戏,不要牵扯进无辜的人。”唐鹤雍微眯着桃花眼,看着那把程亮的武士刀,手指动了动,再动了动。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从唐鹤雍的话音落地后一直持续着。
大岛轻咳了一声,微笑。
“神木先生既然答应与我们见面,想必已经思考好了,那大家不妨都摊开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没有想要怎么办,只是你们想要拜访神木老宅,我却之不恭罢了。”
“季兴司,大家都是明白人,在这样装下去,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唐鹤雍忽然笑了,就像是从前一样,桃花眼灼灼生辉,像是要勾去人的魂魄般,动人心弦。
季兴司因那一笑,自己也笑出声,满脸的冰川如临春阳,片片剥落。
“你今天,是想带她走么?”
唐鹤雍挑眉,眼里都是势在必得。季兴司看的眼睛泛涩,他最恨的不过是唐鹤雍在面对他时,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她现在恐怕并不想跟你走。”季兴司扬起一边的唇角,讥诮道。
“想不想,我问过自然会判断。”
“我不准你见她。”季兴司的话,无疑是在唐鹤雍的心中投下了一颗炸弹。
“她是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准许!”
男人霍地站起来,眨眼便抽出搁置在刀架上的另一把利刃,指向握刀而坐的季兴司。
“鹤雍!”
中村和大岛疾呼,想要拉住已经来不及了。
季兴司阴鸷的眼里迸发着蚀骨的森寒,他缓缓站起身来,扬起手中的刀。
两人静静的,屏息凝神的看着对方,两把刀,剑拔弩张的朝对方叫嚣着,像是迫不及待的去一较高下般。
“唐鹤雍,这可是我的地盘,你想要有来无回,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季兴司嗤笑,望着唐鹤雍悄悄移了一小步。
唐鹤雍没有说话,眼里都是肃杀。
一声断喝,季幸司飞快的抬步,手中的刀刃扬起,对准了唐鹤雍就要砍去。唐鹤雍猛地转身,横过手中的刀挡住了季兴司的第一波攻击。一个旋身,腿跟着朝季兴司招呼去,手里的刀刃泛着寒光,扑向季兴司。
两个人,两把刀,狠戾的喝声包裹在刀刃相碰是清脆的嘭嘭声里。屋内的缠斗早已引起了宅子里的保全们的注意,早在季兴司断喝着朝唐鹤雍冲来时,黑衣人已经密密麻麻的将花厅包围的水泄不通,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地板上席地而坐的另外两名男子。
中村密切的注视着刀光剑影里的两人,大岛却在暗暗观察花厅外的宅子布局,一双眼,不断地搜寻着任何那个女子存在的蛛丝马迹。
“小姐,你不能往前了。”
黑衣人伸手挡住面前的长发女子,说道。
苏桐听不懂,只是单纯的想要走到这个院门外,她刚刚走到花园处时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像是以前看过的古装戏里兵刃相见的声音,叮叮作响。
黑衣人见他不懂,无奈的指了指院门,又冲她摇摇手,示意她不能走出去。
算了,此时她也是寄人篱下,不能出去,就不出去了。她如是想着,便无所谓了。
而花厅缠斗的两人在最后一招里,季兴司的刀刃架在离唐鹤雍心窝不到半寸的距离,可是,这场缠斗,他却是输家。
因为唐鹤雍的刀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慢慢的顺着刀刃往下滴落,他抬手制止黑衣人的行动,顺着他的手势,唐鹤雍回头看到架在中村和大岛脑门上的枪。
他咬牙切齿,却在转头的刹那,被季兴司逆袭。季兴司一把隔开他的刀刃,利落的一个扫堂腿将唐鹤雍勾到地板上,刀刃精准的朝着他的眼刺去。
“鹤雍,小心!”中村惊恐的喊道,喊声唤回了大岛的思绪,也唤回了院门外,女子转身要离开的脚步。
鹤雍?唐鹤雍?
她站在原处,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着。
唐鹤雍的双腿被压制住,眼看着刀刃就要刺中他的左眼时,他曲起手肘,狠狠的顶向季兴司的肺部,另一只手扔了武士刀,五指成爪的朝着季兴司的咽喉锁去。
季兴司肺部蓦地生疼,一个重心不稳,手中的刀刃偏向左边,看看擦过唐鹤雍的如玉俊颜,猩红的血液顺着左颊的上的刀口喷薄而出,滴落到地上。
被锁住咽喉的季兴司脸色发白,一手抓住唐鹤雍的手腕,一手扔了刀,也去扣唐鹤雍的咽喉。
广田见两人已经扔了刀,却扭打在一起,完全是他没见过的阵仗,他此时是完全愣住了,再回神看到自己BOSS惨白的脸,赶紧上前去扯唐鹤雍的手。奈何唐鹤雍是死也不肯放手,豁了命去的要置季兴司于死地。
广田无奈,嗜血的眸子微闪,手已经伸向腰间别的枪上。
“唐鹤雍,住手!”大岛川秀大喝,“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死的。”
他不顾脑袋上的枪口,站起身飞快的朝他奔去,然后,有人开枪,枪声在他身后。
“站住,不许动!”
大岛置若罔闻,行至唐鹤雍身侧,伸手开始拉扯唐鹤雍。广田放在腰间的手慢慢放了下来,顿了一下后,两人合力将扭打在一起的男人拉开。
闹剧,真是一场闹剧!
广田看了一眼黑衣人为首的男子,一个左脸有着狰狞伤疤的男人,他从那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匪夷所思后的鄙夷。
妈蛋,你有本事当着老大的面鄙夷呀,我看你的脑袋还能不能好好地架在脖子上!广田再次瞄了一眼地板上被子弹洞穿的眼,心中郁结。
院门内的女子也听到了枪声,她唬了一跳,脸色渐渐发白,转身就要冲出去,再次被黑衣人和赶来的老妇人拦住。
“放开我!”她压低了声音,推搡着黑衣人坚不可摧的手臂。
“你冷静点,唐鹤雍,苏桐还在他手里,你现在搏命,岂不是白白浪费?”
大岛朝早已被狂躁淹没理智的唐鹤雍低语道,被他钳制的男子回过神来,望了他一眼,继而看向对面的季兴司。他的脖子上,鲜血淋淋,将他暗色的和服领口侵染的更暗,一抬手,抹了一把脸颊,修长的掌心里一片猩红。
唐鹤雍不符形象的啐了一口,站起身。
“你到底不肯让我见她?”
季兴司点头,“是她不想见你!”
真是笑话,他要见他的妻子,却要得到别人的允许。他唐鹤雍几时有过这么窝囊的样子,桃花眼一转,视线落在了一米开外广田的腰上。
神思形动,眼看着他便要朝广田扑去,有人抬手,手刀重重的落下,桃花眼重重的阖上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下)
“我让你放开我!”
一声暴喝,苏桐铁青着脸推开黑衣人和老妇;急急的奔出院外;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奔去。路有点距离,但是她跑得很急;不一会便出现在花厅的拉门外。
她惊恐地看着地上的一滩血;看着季兴司捡起握在手中的武士刀,刀刃上还留着血迹;猩红点点,怵目惊心。
她一步步走到季兴司面前;眼神游移不定。
“你怎么出来了?”季兴司回头看到她;沉声问道。
长发女子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血;闷闷的念叨。“好多血;好多血,是……是他的么?”
好多血?
季兴司冷笑,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向自己,强行按着他的手贴在他项颈处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伤口上,血花四溅。
“这里,也有好多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在她看着地上的那摊血,呢喃着问他是不是唐鹤雍的血时,他莫名的烦躁,几乎让他窒息的烦躁从心底攀升出来。
苏桐看着掌心的血,又回看地上的,眼神错乱。
“你不是说要走么,那你就走吧!”
季兴司放开她的手,取出白布抹干净刀刃,转身要走,却被人拉住。
“你受伤了!”
他帮了她很多,苏桐不是傻子,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知恩图报,她是可以的。
“所以呢?”季兴司不以为然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下文。
“我帮你,包扎一下。”
对于她的提议,季兴司挑眉,但心里的烦躁却慢慢被抚平,控制不住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步伐坚定。
苏桐站在原处,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还站在那干嘛?”已经走到门外的男人微微侧着脸,冷声说道。
“额……”苏桐不解的看着他,他好像没有答应吧。
“不是说包扎么,怎么,你想撕了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么?”他讽道,抬脚,头也不回的朝院内走去。
苏桐反应过来,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跟他进了自己的卧室,在门口接过广田手中的药箱,慢慢朝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她要走了,但有些后患,她要解决。
她按着急救课教授的方法,取出要用的药水和纱布,轻柔的为他处理伤口。因为身高的差距,跪坐在地上的苏桐必须直起身子,才能够得到他的项颈。
刀口很深,看得出始作俑者抱着必杀的心。那季兴司呢?季兴司是不是也抱着必杀的心?那地上的那摊血,还有那声枪声,他……受伤了么?
“嘶——”
一声痛嘶,苏桐倏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将棉签摁在了他的伤口上。
“对不起!”她抱歉的看了一眼那双愤怒的黑眸,愤怒比阴鸷,让他更有人味。
苏桐不再多想,专注的给他清理伤口,弯腰拾起地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将他的伤口一遍遍缠绕好,再取过剪刀剪断,打结。因为考的近的缘故,她竟然听到了他如鼓得心跳声,强健,有力。
像季兴司这样的人,应该取个医生当老婆,她突兀的想着。
季兴司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粉色的薄唇就在他下巴边,他只要稍稍侧头,就能将它含进嘴里,他一直、一直想要……
“我想给他打个电话。”那张粉色的樱唇微启,一句话落,他心中的念想倏地被浇灭,继而沉入死一般寂静的心底。
季兴司玩味的看着她,“怎么,你害怕他死在我这?”
苏桐眉头微微抽动,像是被说中了心思一般,有些微恼。
是的,她怕,她害怕唐鹤雍因为找不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季兴司。
季兴司是什么样的人?他这次有没有全身而退她还尚不知晓,若三番五次的来神木老宅,一万个唐鹤雍都不够‘鸠敧社’杀的,而且……
苏桐还没有想完,下巴便被人执起,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
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的黑眸如隆冬的寒雪,笼罩在她身上。
“告诉我,你给我包扎,只是想要和唐鹤雍通电话。”
他不找边际的一句话,但是苏桐听懂了,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给他包扎,起先,是因为看到那么多血,想到在她无数次毒瘾发作时,他是如何待她的;再后来,因为地上的那摊血,她才惊恐的发现,她的一走了之会留下多大的后患。
她眼里的惊慌悉数落进季兴司的眼里,季兴嘴角弯出一抹笑,讥诮至极。
他从来都不该,不该放任自己对她起了奢念,这样一个女子,看似娇弱却又诡异如狐。她连对他的关心,都是存有算计的。
而算计这东西,就像酒,发挥作用的时候在后头。
“给你,”他将自己的手机扔到她的榻榻米上,“另外,我会给你明天下午三点的机票,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苏桐,若再让我见到你,我便不会这样轻易的,放你离开。
季兴司抚摸着项颈上的纱布,慢慢转身,走到门边。
“季兴司——”
苏桐喊他,声音清亮。
“谢谢你,我、我想,”她虽然对外人淡漠,但不至于是个傻子,一个人对你怀有怎样的心,但凡是个女子,都是能感应到的。
季兴司对她,她心中早已经明了。
“对不起!”嚅嗫了半天,苏桐只弄出这么矫情的三个字,连她自己都想鄙视自己。
季兴司身子一顿,再不停留,飞快的走出了她的视线。
这世间的□多的是这样,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她和唐鹤雍这辈子,都不可能依着她的期盼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她自私,舍不得放弃自己的梦想,也从未想过两人中任何一方放弃什么来成全另一方。
她觉得,这是一场已经病态了的爱,而她,一直是个病态的人,大抵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以类推吧。
她拾起榻榻米上的手机,走到门前坐下,双手抱膝,将下巴枕在膝盖上。她偏爱这样的姿势,她觉得唯有将自己团抱住,才有些许安全感。
划开手机屏幕,荧光在暗夜里照亮了她的脸,她认真的拨着号码,坚定、无悔。
“唐鹤雍!你冷静点!”
敖碧居内,那个刚醒的男人冲下楼,朝门外奔去,却在半路被人飞身截住,一把按倒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唐鹤雍翻身,一拳挥开压在他身上的中村,立起身就要走,反被身后的大岛抱住。
“放开,大岛,你放开我!”
唐鹤雍嘶吼着,狂暴的像一只困兽,奋力挣扎。
“你冷静点,唐鹤雍,你现在去有什么用,我们救不出来苏桐,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中村帮着大岛川秀架住唐鹤雍,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
他没有时间从长计议了,唐鹤雍心中升起无边的惶恐。
她恢复了记忆,她还被季幸步注射了毒品,毫不相干的人说她不想见他,唐鹤雍痛苦的挣扎着,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承受着痛苦和折磨,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痛得受不了。
他要见到她,他必须要见到她。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她躺在手术室内那晚的画面,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在耳际,在长达三十多天的杳无音信里,每每在他午夜梦回时,都能清晰的听到她嘶哑的声音哭喊着,她说:妈妈,好疼,我好疼……
她的疼,他恨不得能欲以身代。
一阵铃声响起,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震动着,打断沙发上的挣扎。
“是季兴司!”
中村将手机递给唐鹤雍,被摁在沙发上的人眼底血红,脸上包扎好的伤口因为刚刚的扯动,又被猩红晕开。
“你最好是要告诉我,把我妻子放出来!”他咬牙,声音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漫天的恨意。
苏桐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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